《2.戏言系列 之 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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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戏言系列 之 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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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第一章 剥落斑残之镜(紫之镜) 
第二章 游夜之宴(友夜之缘) 
第三章 察人期(杀人鬼) 
第四章 红色暴力(破戒应力) 
第五章 残酷(黑白) 
第六章 异常终了(以上。终了) 
第七章 陷入死亡(冷嘲热讽) 
第八章 审理(心理) 
终   章 未完世界 

登场人物简介 

我(旁白)     男主角 
零崎人识     杀人鬼 

贵宫无伊实   同学 
宇佐美秋春   同学 
江本智惠     同学 
葵井巫女子   同学 

浅野美衣子   邻居 
玲无音音     浅野美衣子的好友 

佐佐沙咲     刑警 
斑鸠数一     刑警 

玖渚友       ???? 
哀川润       人类最强的承包人 

=
序章 


没有被爱过; 就等于没有活过…安德烈亚斯…萨乐美 

人物: 我(旁白) 男主角 



「梦想没那幺容易实现的。」 
「那当然了 ; 就连咱们都没办法与现实为敌。」 
「你的意思是 ; 希望都是难以实现的吗 ? 」 
「不过难以实现的并非都是希望。」 

…这是我跟零崎的一个片段。 
某次对话的零星部份。 

倘若不是我这种戏言分子 ; 而是对这世界本身抱持疑问的人 ; 或多或少都会有过类似的经验吧 ?  
并非那种廉价的感同身受、卑鄙的赞同意识 ; 或者犹如奇迹般随处可见的同步性 ( Syn…chronicity); 而是「事情本是如此」这种意味与概念前身的问题镜面领域。 

现实感根本是虚无 ;  
必然性根本是失落 ;  
理论式根本是零碎 ;  
净化根本是滑稽 ;  
整合根本是水泡 ;  
伏线根本是单字 ;  
解决根本是幻想 ;  
说服力根本是涓滴 ;  
常识根本是空洞 ;  
关连根本无形无影 ;  
世界规则根本没有一条 ;  
最重要的是浪漫根本就不存在。 

话虽如此 ; 并非「什幺都没有」实在可喜可贺。 
堪称是教人悲哀、令人怜悯、让人铭心刻骨的喜剧。 

原以为是不可碰触的异常。一思索「水面彼端」的零崎时 ; 只能如是想。要是不这幺认为 ; 将那个「人问失格」转换语言的行为终究毫无意义 ;  
然而 ; 无论转换的结果是什幺 ; 对零崎本身又有何意义 ? 正如我这个戏言分子全然不具任何意义 ; 局外人想对那个杀人鬼抱持任何想法 ; 就思考统合而言 ; 既已是标准的错误答案。 
基本上 ; 那种感觉又该如何说明呢 ? 彷佛跟自己面对面 ; 彷佛跟自己相互交谈 ; 那种非常奇妙、过于正统的重点故事。 

对。 
所以 ; 原本应是不可能发生的邂逅。 

那大概就是原初体验 (experience originaire) 。 
初次听见的词汇。 
堪称为起源的纪录。 
应喻为追忆的过去。 
与本源同位置、同方向的向量。 

宛如日常的前身。 
宛如镜子的反射。 

总之 ; 我认为很相似。 
我和他就像无须证明的全等图形 (congruent figures ) 。 
而我们对此亦有所自觉。就主观的角度来看 ; 跟他说话的时候 ; 我当然是我、零崎当然是零崎。 
除此之外、除此之上什幺都不是 ; 我们对此亦有相当认知 ; 
然而 ; 我们却共同拥有某种超越语言界限的矛盾 ; 不但将对方视为一体 ; 同时将自己与对方同化。 

因此那就是映照在水面的彼端。 

这里让一个天真的少女登场吧。 

假设她… 

假设她现在是出生后第一次照镜子。 
她绝对不会认为镜子里的自己只是光线反射。 
她势必会猜测 ; 肯定会幻想 ; 一面之隔的对面有一个永无止境的世界。 
在自己的内心创造出一个跟「此处」相同 ; 但年湮代远之前便存在于遥远彼岸 ; 孕育出极端矛盾的某个世界。 

允许这种矛盾的免罪金牌绝对不是无知。 
谁是真实 ; 谁是虚幻在这时不过是芝麻小事。 
因为只要某一方为真 ; 则另一方为假 ;  
但倘若真才是假 ; 则两方皆有相同价值 ; 却又同样不具价值。 

我如此认为。 
零崎亦如此认为。 

就单纯的感觉而言 ; 我跟零崎的关系是如此接近。 
体认到双方如出一辙 ; 但又明了对方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搞不好也会变成你那样 ; 所以才对你有好感吧。」 
「我是绝对不可能变成你那样的 ; 所以才对你有好感。」 
这也是对话的片段之一 

终究只是戏言。 
结局就是如此。 

我们大概都很讨厌自己 ; 因此那是同族厌恶 ; 亦是同种憎恶。 
正因为我们过于讨厌自己、过于憎恨自己、过于诅咒自己 ; 才能够讽刺地认同不是自己的对方。 

认为对方很特殊。 

那当然很特殊。 
我是旁观者 ; 零崎是杀人鬼。因为那正是隔着镜面的正反两极。 

然而。 
爱做梦的少女 ; 伸出那双婀娜玉手 ; 轻轻触碰镜面的那一刻 ; 感到得大概是空虚。虚无、零散的感觉。 
自己容许的存在 ; 不被某个人容许。 
更进一步地说 ; 对于某个人而言 ; 自己容许的存在根本就可有可无。 

少女终于明白。 

那一瞬间 ; 并非夸大其辞。 
对少女而言 ; 一个世界就此瓦解。 

因此 ; 这是一个世界解体的故事。 

甚至无须「群青色的学者」与「火红的最强人类」插手 ; 只因「那里本来就是如此」的无谓理由而崩塌的世界。 
当孕育出正当矛盾的错误答案 ; 同时降临于「人间失格」与「不良制品」时 ; 一切都将回归于零。 

是故… 
=
第一章 剥落斑残之镜(紫之镜)

人物: 零崎人识 杀人鬼 
=

0 

我的世界最棒。 

1 

位于京都市北区衣笠的私立鹿鸣馆大学内 ; 共有三间餐厅。 
其中最受欢迎的乃是存神馆地下餐厅 ( 被爱好者昵称为「存家」 ) 。 
超人气的理由是菜单种类丰富 ; 以及旁边有一间学生书局。 

我那天第二堂没有课 ; 于是在第一堂课结束后 ; 独自来到存神馆地下餐厅。一方面是因为那天不小心睡过头一小时 ; 来不及吃早餐 ; 所以决定提早吃午餐。 

「这种时间果然很空…天助我也。」 

我一边嘟哝 ; 一边拿起托盘。 

「天助我也」是否是这种场合使用的成语 ? 我侧头质疑自己的言论 ; 同时向前行进。 

那幺 ; 该吃什幺东西呢 ? 

我基本上不是美食家 ; 对大部份的食物都没有好恶。不论是甜的、辣的 ; 通通来者不拒 ; 话虽如此 ; 最近事情略有不同。 

约莫一个月以前 ; 曾经度过三餐皆是美食飨宴的一周生活 ; 受到那个骇人记忆的后遗症影响 ; 至今嘴巴依旧相当挑。 

换言之 ; 近一个月来我几乎无缘享受「喔 ; 这个真好吃 ! 」的感觉。每次吃东西的时候 ; 总是有一种少了什幺、缺了某种重要元素的感觉。 

虽然不是什幺值得大惊小怪的问题 ; 可是我对那种感觉也有些厌倦了。在这里解决那个问题也是一个选择。幸运的是 ; 我已经想出了两个方法。 

其中一个非常简单 ; 就是单纯享用美味的食物。 

「不过 ; 我可不指望大学餐厅里有什幺佳肴。」 

除非再次漂流到那座跟巴诺拉马岛一样异样、异常的孤岛 ; 否则这个方案绝对不可能执行。 
( 注: 巴诺拉马岛…出自江户川乱步的推理小说… ) 

尽管不至于宁死不屈 ; 但还是希望可以「谢谢再联络」。 

「所以这项提案驳回。」 

我对自己的台词大点其头。 
既然如此就剩另一个方法 ; 这也是相当荒诞不经的提案。 

简言之 ; 「不听话的小孩就该好好教训」。 
换句话说 ; 大部份的问题都能靠给予或掠夺来解决。 

我移动至盖饭专区 ; 向店员说 : 「对不起 ; 请给我大碗泡菜盖饭 ; 不要白饭。」 

欧巴桑店员满脸疑惑地抱怨 :「那就只有泡菜喔。」但还是按我的要求制作。明明是毫无制作价值 ; 真是了不起的敬业精神。 

装了满满一碗的泡菜小山。这世界上不可能有舌头顽强到吃完这一碗还能维持原本的味觉。 

我满意地点点头 ; 将碗公置于托盘 ; 结了帐。 

餐厅空旷到让人不知该坐哪才好。 
再过一个小时 ; 这里就将坐满第二堂中途逃课的学生。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 暗思必须在那以前离开 ; 便选了靠出口的位置。 

「赶快吃吧。」 

我低语完 ; 先吃一口。 

「…」 

这个… 

颇难下咽。 

我必须吃掉一整碗这种玩意吗… 

这难道不是世俗所说的自杀行为吗 ?  

我为什幺非得做这种事情不可 ?  

我究竟造了什幺孽。  

「总之 ; 就是因果报应吗 ? 」 

也可称为自作自受。 

我接着就开始默默吃着。要是一直自言自语 ; 可能会被别人当成怪胎。纵使不会 ; 用餐中说话也称不上是礼貌的行为。 

「…」 

然后。 

差不多到了极限吗 ? 别说是舌尖 ; 就连脑袋都开始麻痹 ; 我到底是在干什幺 ? 话说回来 ; 我究竟是谁 ? 「谁」又是什幺意思 ? 基本上 ; 「意思」又是什幺 ? 就在我连那种事情都已经搞不清楚的时候。 

「嗨 ! 」 

有人出声招呼。 

她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的托盘推过去一点。」 

她边说边自顾自地将我的托盘推过来 ; 在腾出的空间放下自己的托盘。托盘上摆着奶油蘑菇意大利面、鲸鱼海带沙拉 ; 还有饭后甜点的水果 ; 共计三个盘子。 

喔喔 ; 物欲追求者 ! 

「嗯 ? 」 

我左顾右盼。餐厅依旧人烟稀少 ; 甚至可说是空空荡荡。 
既然如此 ; 她为何选择在我对面吃奶油蘑菇意大利面 ?  
是某种惩罚游戏吗 ? 

「… 哇哇 ! 那是什幺 ? 根本只有泡菜嘛 ! 」她看见我的中餐后 ; 惊异地说 : 「好厉害 ! 吃一整碗泡菜耶 ! 」 

她杏眼圆睁 ; 双手高举。那也许是高呼万岁的意思 ; 也许是拱手投降的意思 ; 说不定她是伊斯兰教的信徒。 

不论何者都与我无关 ; 而且假使真是如此 ; 我也只会感到惊讶吧。 

参杂一点红色的及肩短发。既像是学生头 ; 又像是娃娃头。服装方面很正常。很有鹿鸣馆大学生的风格 ; 极为普通的打扮。一坐下就顿时矮了许多 ; 大概是穿了长筒靴。 

五官显得很稚气 ; 因此看不出是学姊或学妹。模样比较像是学妹 ; 不过既然我是一年级 ;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喂 ; 你不出声的话 ; 很寂寞耶。」 

灵动的双眸窥探着我。 

「你…」我终于开口 : 「你是哪位 ? 」 

我肯定是第一次见到她。 
这一个月以来 ; 我发现这间大学的空间里不知为何存在许多直爽的人类。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 却像交往十多年的老友般主动攀谈 ; 因此对缺乏人物记忆力的我而言 ; 是颇为伤脑筋之事。 
她想必也是这一类型。担心她是想劝我加入某某社团或某某宗教 ; 才会有此一问。 

「哎哟 ! 」结果她竟摆出大吃一惊的姿态大嚷 : 「讨厌 ; 你忘了 ? 忘记了 ? 真的忘掉了 ? 伊君 ; 你好冷淡 ! 」 

咦 ? 

从这种反应看来 ; 好象不是第一次见面。 

「呜哇 ; 吓死人了。真拿你没办法耶。嗯 ; 也不能怪你 ; 毕竟伊君的记忆力不好嘛。好 ; 就来重新自我介绍吗 ? 」 

她说完 ; 将双手掌心伸向我 ; 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葵井巫女子 ;4649 ; 请多指教 ! 」 
( 注: 4649…音同日语的请多指教…) 

「…」 

招惹到麻烦人物了。 

姑且不管我们是不是初次见面 ; 这是我对葵井巫女子的第一印象。  


2 
听完她的说明 ; 原来事情非常单纯。 

巫女子是我的同学。除了基础专题以外 ; 就连语言学也跟我同班。 
我们经常见面 ; 不但黄金周以前的班级露营同组 ; 就连英文课都曾经两人一起练习过。 

「喔…如果光听你的说明 ; 我不记得你反而很奇怪啊。」 

「是很奇怪呀 ; 嘻嘻嘻。」 

巫女子一阵轻笑。自己的存在被人遗忘 ; 尚能发出如此开朗的笑容 ; 看来她的神经颇为健壮 ; 我想巫女子大概是个好女孩。 

「唔 ; 被别人忘记的话 ; 当然也会害怕。不 ; 肯定要大发脾气。可是伊君就是这种人嘛。该怎幺说才好呢 ? 虽然不会忘记绝对不能忘记的事 ; 但是不太可能忘记的事却一下子就忘了。」 

「呃 ; 这倒没办法反驳。」 

或者该说 ; 正如她所言 ? 

有一次甚而忘记自己是右撇子还是左撇子 ; 用餐时愣在当场。 
关于这件事再多嘴补充一下 ;其实我是左右开弓的。 

「所以 ; 你找我有什幺事 ? 不用上课吗 ? 」 

「上课 ? 这个嘛…」 

巫女子不知为何看起来分外开心。 
不 ; 我想她的内定值就是这般兴致高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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