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9-张作霖秘传(新版):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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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9-张作霖秘传(新版):大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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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作霖呵呵一声,舒坦地伸了个懒腰:“这年头啊,趁房子趁地都赶不上趁军队啊,有了军队啥都有了!”    
    赵氏抢白了他一句:“你有啥了?”    
    张作霖道:“走着瞧——来,儿子,吃饭,看啥呢?”    
    赵氏道:“我叫他读书哪。”    
    张作霖抱过双喜,手指着双喜书上的一个字,道:“读书?你认得吗?这个念啥?”    
    双喜道:“赵。”    
    张作霖惊奇地“嚯”的一声,直说:“真认得呀小子?”    
    双喜伸出手指向赵氏,道:“妈妈姓赵。”


《张作霖秘传》 第三部分《张作霖秘传》 左右逢源(4)

    张作霖呵呵大笑,又指着书上的一个字问双喜,道:“这个念啥?”    
    张作霖看着双喜摇头,朝着赵氏挤眉弄眼道:“这个念钱,你妈该姓钱——她就认得钱。”    
    赵氏抱过双喜,不满地说:“瞎说啥?把孩子都教坏了——双喜,妈妈姓赵,百家姓头一个姓就是妈妈的姓。你爸那个姓张的字,在后边拉老鼻子远了。”    
    张作霖一脸狡黠的笑意:“百家姓头一个为啥是姓赵,你知道不?”    
    赵氏摇头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张作霖不再卖关子了,说:“这百家姓是宋朝人编写的。宋朝皇上姓赵,他要是把皇上搁在后边脑袋就没了。我要是皇上也把老张家搁头一个。”    
    赵氏挺自豪,道:“那我们老赵家跟宋朝皇上是一家吧。”    
    张作霖觉得老婆真好笑:“就听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宋朝都一千来年了,八杆子都打不着了。”    
    赵氏“哼”的一声,脑子转了转,只想到《三国演义》,便道:“就你好,你和张飞是一家子,就知道打打杀杀。”    
    张作霖笑道:“张飞咋的?张飞可不二五眼,张飞能封侯!”    
    赵氏故意和张作霖作对道:“他封猴儿啊?他封孙悟空咱也不稀罕。我就叫我儿子念书,供他可劲念书,再也不让他摸枪杆子——哎,你啥时候送我儿子上学堂啊?”    
    张作霖漫不经心地说:“才5岁,忙啥?”    
    赵氏发急:“6岁说啥也得上学堂啦!”    
    张作霖道:“不急,过两年我把我的恩师请到家来教咱儿子。我恩师不但学问大,心还善。”    
    赵氏道:“有善心好啊!心善的人打孩子就不狠,我一见私塾先生打孩子心就直蹦。那你真有恩师啊?是不是又糊弄我,还不叫我儿子上学堂啊?”    
    张作霖正色告诉赵氏:“我没糊弄你,我的启蒙恩师叫杨景镇。小时候家穷,念不起书。我就跑到塾馆窗户底下,扒在窗台上把窗户纸捅破往里看。时候长了被杨先生发现,把我叫进屋,那天新学的一句书是“祸福由之”。杨先生教头一个字念祸,完了问大家的反面是啥?没人答的上来,我就说是福,杨先生很吃惊,就叫我进屋念书啦。不收我学费还给我纸笔。”    
    这时候,院门外传来扣响门环的声音。赵氏跑去开院门,看见一个拎鱼篓的渔夫,便说:“我不要,我们家不买鱼。”    
    渔夫用一口官话说:“夫人,我不卖鱼,张大人的一位老朋友,叫我捎给张大人一封信。”    
    赵氏把信拿在手上,打量了那渔夫几眼,感觉他不像是个坏人,便道:“请进吧。”    
    赵氏将信交给在炕上吃饭的张作霖看。这渔夫早将身上的草帽、破衣脱下放在院内。将裤脚和掖在腰里的长衫放下,拎着鱼篓走进堂屋。他已变成商人模样了。张作霖这时已经看完信,面带怒气走进堂屋,打量来人。    
    渔夫抱了抱拳头,毕恭毕敬道:“张大人,久仰,久仰。”    
    张作霖指着信,道:“你就是这信上说的中,香……”他边说边找信上写的字。心中几百遍的咒骂,小日本鬼子就是会作怪,一个个把自家名字起的老长。    
    渔夫也在打量张作霖,一欠身说:“正是在下,中町香桔。花田君介绍我……”    
    张作霖把信一掌拍在桌上,破口大骂道:“花田他还有脸给我写信!”    
    中町香桔一脸迷茫:“怎么?张大人与花田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    
    张作霖冷冷地说:“没误会!他是存心要害我家破人亡!”    
    中町香桔故作吃惊:“这,这是从何说起?我日本方面可毫不知情啊。”    
    张作霖道:“辛丑年他来拉我建啥满洲义勇军。说的可好啦,到时候把枪弹、军装都送来。我拿他给我的日本银子招兵买马,沙俄准知道我给日本人招义勇军啦。花田可倒好,肉包子打狗。俄国人把我的响窑端了,我全家是死里逃生!”    
    中町香桔说:“张大人,花田君临别之时,是不是跟您说过,到时候他来找您,您不必找他?”    
    张作霖啐了一口,道:“我倒是想找他!可找得着吗?他没在日本国待着,爪哇国去了吧?”    
    中町香桔斟词酌句地说:“张大人,我是受日本参谋本部派遣的辽西特别任务班班长。有关花田君与张大人之间的未尽事宜,全由我接手办理……”    
    张作霖摆了摆手:“义勇军的事免谈。我如今是朝廷命官。朝廷有明令,日俄两国交战,我军绝对保持中立!违犯朝廷敕命,杀头之罪,你们日本人别再来坑我啦。”    
    中町香桔边察言观色边说:“我们当然知道张大人现在的地位!其实,青云之路,不论在朝在野,可谓各有千秋。张大人官居管带,可您的义兄冯德麟已是义勇军的统领,麾下2000多人。全换上了新式武器。唉……”    
    张作霖鼻子里头哼了一声,故作洒脱地说:“请转告冯德麟,我恭喜他正飞黄腾达了。可不管怎样,我张作霖对朝廷忠心不贰!”    
    中町香桔脑筋一转,有了个想法,道:“那有一件小事情,望张大人能行个方便。”


《张作霖秘传》 第三部分《张作霖秘传》 左右逢源(5)

    张作霖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小日本想玩什么花招,问:“小事情?”    
    中町香桔道:“就是我想租借贵府的西厢房……”    
    张作霖一摆手,道:“这还是小事?!我家成了你们日本间谍的窝点啦。你在我家大门上再挂上日本膏药旗得了?”    
    中町香桔笑道:“保证只我一个人居住,并且不与任何人来往。即使有所追究,张大人推托一概不知,乃夫人租房以添补家用,这是家常之事吗!另外,我在此小住,张大人就算在此次日俄战中,对我皇军有所建树了。我想,与皇军建立亲善关系,对张大人在满洲的发展不无好处吧,便是眼下张大人也可以得到皇军得帮助。”    
    张作霖见中町香桔底气甚足,不由得沉思起来,他想着不管是老毛子还是日本人,其实都是他现在得罪不起的人。现在,日本人求自己,帮上一把,说不定日后对自己的事业大有帮助,但是,想了解自己在日本人心中有多大的分量,当下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这房可贵呀。”    
    中町香桔道:“您尽管说,我想参谋本部给得起。”    
    张作霖大张口:“每月30枝德制新式毛瑟枪。”    
    中町香桔眉头都不皱一下:“哈哈,您瞧,柳暗花明啦!”    
    张作霖又说:“哎,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见不到房租,您别登我的门,我可找不到爪哇国在哪。”    
    中町香桔拾鱼篓,口中道:“一言为定。”说完,起身告辞。    
    张作霖送中町至院门口里,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您这口音和花田先生的又不一样,花田得意的是山东话。您得意……学北京话?有意思。”    
    中町香桔道:“我们得意不了,要绝对服从命令的,我是被送到北京去念书的。”    
    张作霖道:“哦!恕我不便远送了。”    
    当下,张作霖目送着中町香桔离开,想着自己坐镇的新民府是个重镇,虽说是保持中立,到时候,日本人和老毛子真杀红了眼,还是老百姓倒霉,现在,除了维持自己境内的治安他已经左支右绌。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最紧要是自己借这个机会,迅速增强自己的实力,他妈的,谁给好处,老子就帮助谁。    
    这一天,新民府巡防营营房议事厅内,商会会长姜雨田正在向张作霖汇报收税情况。姜雨田打着算盘说:“留足巡防营的饷银,余下的就是知府的啦。”    
    张作霖道:“还有商会的。”    
    姜雨田道:“商会就拉倒吧。你不朝商会借饷,我就朝南天门磕响头了。”    
    张作霖递给姜雨田一杯茶,道:“那可不行,说话得算话。商会中人得点利,帮着收税也能卖力气,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嘛’。”    
    这时候,张景惠,汤玉麟,张作相等人进了议事厅。    
    张作相大声道:“启禀大人,咱买的枪送到营房啦!”    
    张作霖道:“枪!啥枪?”    
    汤玉麟高兴地说道:“100枝德国新式抢,贼棒!我都看花眼了!”    
    张作霖道:“100枝?谁买的?”    
    张景惠道:“送枪的人说的明明白白,是巡防营营管张大人买的——咋的?你没买?”    
    张作霖点了点头,又摇头道:“要是30枝嘛倒是我买的,这……”    
    汤玉麟道:“买30给70?!有这等好事?”    
    张景惠道:“这枪咋使唤?”    
    张作霖道:“赶紧招兵呀!先招200,能招上来吧?”    
    张作相道:“人倒有的是,日俄把东边拉都打烂了,逃到河西的难民一天比一天多。可招200人不还是缺枪吗?”    
    张作霖沉吟了一会儿,说:“趁日俄打仗,枪好说,我能整着。这昝又有难民,咱整着枪就招兵。”    
    张作相问了句最重要的话,道:“有枪有人,有军饷吗?”    
    张作霖等4个军官一齐看姜雨田。姜雨田连连摆手:“别瞅我——瞅我干啥?”    
    张作霖一脸无奈状,甜甜地唤了声:“姜会长,姜大叔……”    
    姜雨田苦着脸道:“少来!叫啥也没用!叫爷爷也不行!”    
    张作霖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就叫你老一声姜爷爷,在厘税上再想想招儿,再立点名目。”    
    姜雨田硬着头皮说:“这新民府弹丸的地界,人丁、地亩、买卖有限点玩意儿。我是挖空心思,能立的名目都立了,就差没朝死人收税了。”


《张作霖秘传》 第三部分《张作霖秘传》 左右逢源(6)

    张作霖一拍大腿来了主意:“唉!这不想出来啦!这年头死的人多,在棺材、发丧、坟墓地上再想想招儿。”    
    众人哈哈大笑,只剩下了姜雨田一个人没笑,他已经笑不来了。    
    新民府,张作霖家宅院,赵氏在张罗晚饭,张作霖推院门进院,在往上房走时,听见西厢里有动静,他走到窗前听见屋内有“滴滴答答”的声音,猛推门进西屋,看见中町香桔正在电报机前发电报。    
    张作霖道:“你这是咋回事?咱俩咋讲的: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住么?”    
    中町香桔道:“是我一个人住呀。”    
    张作霖道:“你不是说不和任何人来往吗?”    
    中町香桔道:“我绝对不与任何人来往。”    
    张作霖瞪开了眼:“你都满世界发电报了,还说不跟外人来往?这河西是中立区知道不?”    
    中町香桔道:“我的电报只发给在沟帮子的情报部,外人不会知道。”    
    张作霖虎起眼睛吼叫起来:“你扯啥呀?你这电报机得满大街拉电线,这比在我家门前挂膏药旗还张扬!别人会不知道?唬谁呀?我来老实告诉你,甲午年我跟你们小日本打仗的时候,我亲手绞断你们的电报电线老鼻子了——你唬不了我。”    
    中町香桔拉过张作霖,走到电报机前,打开干电池箱叫张作霖看仔细,说:“那是十年前的有线电报机,现在不用电线,用这个了。”    
    张作霖好奇地说:“这是啥玩意儿?”    
    中町香桔得意道:“干电池。用它把电波发送到空中,对方就接着电报了。”    
    张作霖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找到电线,回到中町香桔面前,不满道:“就算不拉电线,总在我家发电报,日子一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中町香桔道:“日子长不了。不出3月,我大日本天皇必定战胜沙皇!”    
    张作霖道:“你们爱谁输谁赢我管不着。这回咱俩说准了,我这房子就租3个月,多一天我也不租。”    
    中町香桔哈哈大笑,又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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