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愁by孤光残照(先虐受后虐攻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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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愁by孤光残照(先虐受后虐攻 强攻美受he)-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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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质优雅的人儿杀起人来居然这样狠辣无情! 
            「你……」木木言喉咙里咕噜了几声颓然歪倒在地上咽了气。 
            岳秋寒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将手包了探入他怀中。 
            令狐飖默默的凝视着岳秋寒的一举一动,虽疑惑但也明了这两个叫花装扮的人是被人派来暗杀自己,而岳秋寒是为了自己才对这乔装改扮的二人痛下杀手,自己果然又委屈了他了。 

            想到这里,才突然觉得右手有些刺痛,低下头来看去,整个手掌已经变得紫黑,拉开衣袖明显可见一条黑线顺着经脉逆行而上! 
            毒! 
            难怪岳秋寒以白布缠手,却原来那木木言将毒抹在自己皮肤之上,而自己方才摸他脉象,这毒便通过皮肤渗入血脉,果然狡诈得很! 
            怔神间岳秋寒已经找到一个兰花小瓷瓶,站起身缓步走到面前,一把扯过他发黑的左手,摸出袖中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朝他掌心抹去—— 
            眼见黑色的血从掌心涌出,但那红线却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岳秋寒弯腰将嘴凑到令狐飖手边,连着吸了几口直到淌出的血不再呈现黑色,这才将手中药瓶掏出两粒药丸,一粒塞入令狐飖口中,另一粒则捏碎了敷在创口上。 

            「适才有没有受伤?」望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岳秋寒,依旧安静的眉眼,依旧冷漠的容颜,令狐飖心中微微一疼。 
            方纔,又伤了他的心吧? 
            他淡如烟云的话语说着,我不道自己是谁。素来清澈的声线,竟然带着沧桑与疲倦,心中一慌。该说抱歉吗?其实真的很想开口问清他为什么爱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这样执着,哪怕被拒绝被伤害,依旧无悔无怨。 

            无可否认,自己已然习惯了他的存在,如同空气一般的自然。 
            那就是爱吗? 
            好象这与对黎儿的感情多少有些不同。不同于那种想放在手心里呵护温暖的柔情,不同于看到那抹身影时,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一般的热烈…… 
            对他,是一种更为纷繁复杂的心境。 
            希望看到他,却又怕望见他略带轻愁的眼眸。想关心他,却又怕被他一身的冰冷伤害。想与他说话,却怕听见他毫不掩饰的情意与爱恋。 
            无法解释听见他说喜欢的那种欣喜,无法说清看见他落寂的那种心痛,无法明白望见他为他人舒展笑颜的那种狂暴的愤懑,一切,都无法说清。 
            那是一种轻轻的,缓缓的,陌生而让人却步的情绪。如同一种蔓生纠葛得藤箩,将自己的心牢牢地缠住,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的心,是一片无边的沼泽,是会让我沉沦的墓地。 
            我,碰不起。 
            岳秋寒到将他手包好方冷冷抬起头来,「是我多事,你不要介意才好。」 
            小二和四周围观的人屏息不语,店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伴着沉闷的空气,让人有些恶心。好事的人老早就到衙门报案,其它的人则远远观望,丝毫不敢靠近小店半步。 

            岳秋寒环视了一下四周,微微挑了秀丽的眉,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划过一抹傲然不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背对着店家冷冷开口,「小二哥,麻烦找人将他二人埋了,如若有人寻仇,直叫他们来找「雪衣剑」岳秋寒!」 

            「是是,小的一定照做。」 
            雪衣剑?!令狐飖面色一变,望向不远处颀长瘦削的背影,这是岳秋寒第一次报出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号。 
            衣不沾尘,手不染血。白衫翠笛,玉面雪蹄。 
            「雪衣剑」,江湖中何等响当当人物。名声鹊起之快,近五十生里江湖无人能及,自己也仅是在多年前听师父谈起这个如同传说中的人物,却不想就在眼前! 

            虽江湖中人惯听了雪衣剑的名号,却鲜少有人当真见过其人。传言雪衣剑客为天山剑派主人,从不轻易动手,一旦出招每必见红!此人素来行踪莫测,认识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几年前突然不知所踪,无人知其下落。 

            他虽然也知道岳秋寒非凡人,却不想他就是那江湖传说中丰神俊朗的人物! 
            「怎么联系苍或无殇?」岳秋寒将手中白帕丢向蜷缩在令狐飖脚边的女子,遮住那双不瞑目的眼,淡淡开口问道。 
            任垣一呆,侧目怒视了令狐飖一眼,默不作声的返回座位上继续喝酒。 
            岳秋寒又唤了他一声,语气却明显凌厉很多,「我想知道!」 
            任垣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路过令狐飖身边轻轻开口,「他早晚为你所害!」 
            岳秋寒没有再回头,甚至没有再望向令狐飖,径自随任垣飘然离去。淡淡的话语随风飘入令狐飖耳中,「令狐飖,至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 
            什么意思!你也要离开我吗? 
            「等等!」未加细想追上前去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 
            好瘦。 
            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腕竟然这么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每日每日,他用这样单薄的身体照料自己,端茶送水从无怨言。何等骄傲的雪衣剑,何等骄傲的岳秋寒。却为了这样的自己,拋却傲气自尊。 

            终究你也要走吗?离开我,再不回来? 
            心中一窒,想是方才余毒未解,喉间竟涌上一股腥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街上路人都散了去,清清冷冷的。果然是深秋了。 
            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割着,比黎儿说离开的时候还要疼。 
            眼前颀长瘦削的身影顿住,淡淡地转过头,柔顺的发随着动作披散在颊边,随着秋风丝丝缕缕的拂动,继而被雨滴沾上,贴在颊边。清冽冰冷的眸子望着令狐飖有些焦灼无措,却依旧俊逸非凡的脸,冷魅一笑,「你知道留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走,如此而已! 
            「勉强不来的,令狐飖。」岳秋寒轻轻一笑,绝美的笑意却如同在悲泣,「这是你第四次对我出手,对吗?第一次,为阳黎。你怪我有意耽搁行程,让你眼见她下嫁他人,我知是你情到痛处无意无心,所以不怨你;第二次,也是为阳黎。你说你只爱她一人,我狂躁之下失态吻了你,你将我打伤也不怪你;第三次,还是为了阳黎,你以为我会对她不利,是我未与你商议,行动在先你出手在后,依旧不能怪你。这次,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你还是可以这样毫不犹豫的对我痛下杀手,如若不是垣替我挡下,我会怎样?」 

            「我……」 
            「令狐飖,你终究骗不了你的心。」轻轻挥开被他握住的手,「你心心念念的,终还是你那小师妹吧。」 
            「……」 
            「相识为缘,相知定份;相恋成因,相伴成果。无论如何重新来过,你我终究只是这样的擦身情缘。」 
            衣袂轻扬,早上亲手为他束好的发带被风撩起,松散了一头乌发飘落雨地,丝带的主人却再也未曾回头…… 
            望着他绝决的背影,带着孤寂与凄冷,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心中突的一阵剧痛,抚胸呕出一口血,喃喃出声,「我只是不懂,只是不懂而已啊。」 
            淅沥的雨,被风扬起淡淡的雨雾朦胧了远去的白影,依稀有些熟悉。仿佛十多年前的那个落雪的季节,背对着自己站在火光中的瘦小少年,也有这般决绝凄冷的背影…… 

            少年的名字叫,小七。 
            沈力方死了,沉龙疯了,在刚离开洛阳城没几里地的官道上。 
            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几人欢喜几人愁。欢喜的人自是为了有机会继任武林盟主,愁的人则是不知道哪一天轮到自己上西天。 
            沈力方是被人杀死的,杀他的人,正是逍遥楼的「吹愁」。据沈力方手下的镖师说,那日来杀沉大当家的有两个人,一个身穿蓝色衣袍,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冷眼观看。动手的那名男子一身劲装黑巾覆面,瞧得不甚真切。不过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双眼睛,森冷邪魅,仿佛索命阎罗般让人不寒而傈。那「吹愁」只不到十招,月光剑就刺穿了沉大当家的咽喉,动作快得连旁人都没看清! 

            还有人说,那吹愁追问二少奶奶的下落,将那跋扈嚣张的沉龙吓得尿了裤子,还好那日沈家二少奶奶恰巧下车方便不在车中,侥幸捡了条命来。想来吹愁也是看中了前任盟主的宝贝女儿如花似玉的容貌,打算抢回家当媳妇。 

            还有人说,那日原本二少奶奶回来了一趟,一听逍遥楼杀手找她,什么话也没说神色匆匆离去,走的时候脸色白得似个死人,后来就失踪了。 
            总之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但总有一点没错,吹愁杀死沈力方,并欲寻找阳黎。 
            令狐飖坐在车边静静望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子,微簇着眉头似睡得不甚安稳。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浮现初次与岳秋寒见面的那个晚上,月光照耀下那张清冷出尘的容颜,心不由的微微一痛。 

            他去了哪里?不知过得还好么。 
            「飖哥哥。」 
            床上的人出了声,将他从沈漫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起身到了杯水,走至床边坐下,揽住瘦小的肩将水凑到她口边,「黎儿,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阳黎垂下眼敛,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幽幽地开口,「飖哥哥,你当真不怪黎儿吗?」 
            「傻丫头,我能怪你些什么呢?莫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来叫你用膳。」 
            令狐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刚欲起身却不想被她扯了衣袖不愿放开,遂开口美道,「我只是去隔壁房间,不会走远的。」 
            「不是。」阳黎低垂着小脸半天才抬起头来,漂亮的面孔上挂满了泪水,好象水晶般晶莹,「不是,飖哥哥变了。飖哥哥不是黎儿的了。」 
            「不要胡闹。」 
            「飖哥哥,黎儿回来跟着你,你会嫌弃么?」阳黎说着,细白的胳膊柔柔环住令狐飖魁伟的身躯,将头靠在他肩上,「就像以前我们说的那样,黎儿一直陪着飖哥哥,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娃儿……」 

            「黎儿!」令狐飖心中一阵烦闷,拨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却看她一脸悲伤恐惧的表情又软下声音,「你身体还有些虚弱,这些事以后再说。何况好不容易等到「吹愁」出现,我一定要问个明白,当年究竟何人雇了逍遥楼杀手致师父于死地!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阳黎微微变了面色抬起头来,「飖哥哥,逍遥楼的「吹愁」似乎也在找我,我们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黎儿好怕。爹爹已经去了这么久了,咱们也忘了吧。莫要再去寻仇好吗?」 

            「胡说什么!」令狐飖皱了皱眉倏然站起身来,回头看着低头落泪的女子,又软下心来好言相劝道,「黎儿,师傅对我恩重如山,视若己出。我非但没有护师父周全,反眼见着「吹愁」将师父杀死,若不将此事查清,要我如何面对天下人?」 

            「飖哥哥……」 
            「不要说了,黎儿你再休息一会,我出去办些事情就回来!」没有再看向阳黎的表情,转身开了门出去。 
            三日前阳黎一身脏污跌跌撞撞地来到客栈,见着他只唤了一声飖哥哥,便倒了下去,那原本清秀艳美的容颜挂着惊惶与无措,让他好生心疼。 
            吹愁,终于出现了。 
            黎儿,这个自己心心念念女子,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言说不再离去。 
            可是却并不觉得开心。陪自己寻那吹愁的人呢?离开短短不足半月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很久。无论怎样也忘不了他临走时那带着悲愁的眼眸,淡淡的笑颜下,将他如琉璃般通透无暇的心,深深潜藏。 

            若说狂妄自负的雪衣剑是炫目的银色,那么,在自己面前傲骨内敛的岳秋寒便是无垢的透明。没有炫目的光华,没有贪婪的欲念,纯纯净净冷冷清清,他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眸子静静的望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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