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愁by孤光残照(先虐受后虐攻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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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愁by孤光残照(先虐受后虐攻 强攻美受he)-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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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来生……来生,黎儿……一定做一……个温柔的好……女子……,那……那时候……飖哥哥会……会爱……我吗?」 
            「会,一定会。」 
            阳黎咳了一下,骤喘几口,眸子渐渐涣散了,却依旧强行掏出怀中的物品递到岳秋寒手中,「木……木蝴蝶……给……」 
            「黎儿!!!」 
            「我……们约定……来世……生一……堆……娃……」 
            「黎儿!!!」令狐飖一把将怀中逐渐失温的身体牢牢抱住,如同困兽般悲吼出声。月光下,阳黎绝美的容颜上依稀划过一道清冷的水光,渗入鬓角…… 
            她还是爱着令狐飖的吧,这份真挚的爱情却被利益蒙蔽,染上了悲情厚重的色泽,晦暗不堪…… 
            任垣微微叹了口气,垂头望着岳秋寒评级深沉的面色,低低开口,「小寒?」 
            「走。」岳秋寒缓缓开口,撑住了任垣伸出的手踉跄着站起身,最后深深凝望了令狐飖一眼,压着伤口转身朝竹林外走去。 
            听到身后的响动,令狐飖才缓缓的转过头。月光下落寞的背影,悲戚的神情,几乎扼住他的呼吸。 
            想也不想的,倏然起身疾步追上前去一把握住他瘦弱却蕴含力道的手腕,「去哪里?」 
            「……」岳秋寒淡淡的抬起眸子,凝视了他许久才浅然一笑,「疗伤。」 
            声音不大,清淡如风。 
            话音刚落,面前身影就斜斜倒了下来,被令狐飖眼疾手快地接住。「岳秋寒!」 
            任垣冷冷望着令狐飖一举一动,不屑地嗤了一声转身朝竹林外走去。刚没走两步,回过头静望着岳秋寒苍白绝美的面容,好一会才看向令狐飖,一字一顿地开口,「令狐飖,我任垣今日明明白白告诉你,如若有一天,你再次让他受伤,我绝不放过你!」 

            令狐飖没有回头看向任垣狂怒的神情,只是轻轻揽住岳秋寒,将头埋在他的发间,低低地说了什么,风扬起满地竹叶,散落纷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他的伤,他的痛,还是他这份执着无悔的情? 

            第八章 
            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冷落凄清的清晨。还是那条幽长的林萌石径,还是密密唐竹翠林。突然而至的细雨驱散了淡薄的雾气,渐渐看清不远处仵立的魁伟身影,和他面前的新坟。 

            岳秋寒起身站起,无意牵动腹部伤口,立时眼前一片漆黑。待疼痛暂缓,垂下头去却发觉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很细心的包扎完毕,身上的血衣也被换下,披上了令狐飖墨蓝的袍子,挑眉淡然一笑,忍痛走出亭外。 

            令狐飖发现了他的举动,转过头,原本俊朗的眉眼仿佛憔悴了许多,猩红的眼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楚,轻轻笑了一下,「好些了吗?」 
            「嗯。」 
            令狐飖点了头,继而转过脸不再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岳秋寒微微阖了眼压住阵阵晕眩,静静伴随在他身后。天空坠落的雨丝带着初冬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肌肤,很冷。 

            无言的,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似水流年,花开花落。总把甜蜜和痛苦揉进梦里,让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熨干潮湿的心绪。纵使一切只是稍纵即逝的追寻,纵使一切悲戚都看不见泪痕,纵使一切往事都停留在梦中…… 

            暖暖的,被谁握住了手? 
            谁的声音,在耳边焦灼的呼唤。颤动着睁开眼帘,水雾迷蒙。他狷狂的眸子就近在咫尺,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心疼,身上热的难受却依旧挑起干裂的唇还他一个浅浅的笑。 

            令狐飖一把将他拥入怀里,大力到似乎要将他揉碎一般,「你这个,傻瓜!」 
            「傻吗?」岳秋寒微微一笑,抬手握住垂落在自己面前的润湿的乌发,用力地扯在面前,定定的,温柔的,如同誓言一般掷地有声,「这一生,岳秋寒爱便爱了,不留半分遗憾……纵然死……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纵然死…… 
            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是不想遗忘吗? 
            这样的我,要如何才能还清欠你的情?! 
            令狐飖无言的沉默了许久,突然垂下头吻上岳秋寒干裂的唇,与往日的不同,这次的吻,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疼。「决不,放你离开!」 
            不悔吧,无论怎样……也不悔。 
            失去意识前,岳秋寒笑着想。 
            ——几个月后—— 
            「做什么!」令狐飖一把拉开死死抱住自己脖子的手,挫败地低吼。「没看见我在忙吗!」 
            「飖……」清越如水的声音。 
            「……」 
            「飖……」似乎带着淡淡笑意。 
            「……」 
            「……」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让令狐飖一阵疑惑,倏然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过头,撞进身后含着笑意的眸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要做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下山去采办些年货好吗?」 
            「要去自己去。」 
            岳秋寒没有说什么,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望着令狐飖,眸中却笑意渐浓。 
            令狐飖终是别不过他,长长叹了口气,「好,收拾一下,我们马上下山。」 
            「嗯,顺便,给你换件新袍子。」岳秋寒轻轻一笑,眸中光华流转美得让令狐飖一阵心旌动摇,恶狠狠的把他拉到面前,覆上他的唇,「别忘了,带上你的面具!」 

            岳秋寒吃吃一笑,转身进入房内。 
            这是一座距离洛阳城不算很远的山,山下就是阳黎长眠的竹林。山中虽多猛兽,人烟稀少,但却不失为一块避世净土,山中清涧流泉,花木鸟兽应有尽有。 

            二人找了块空地,盖了座简陋的木屋,四周用细栏围了种些蔬果。白天一起在林中捕猎赏景,晚上萧剑合鸣。远离了江湖恩怨,是非仇杀,放下一切重负后的生活,倒也乐趣非常。 

            自从来到这里,他们就甚少下山,除了偶尔一起采办日常用品外。每每想起山下村民们见到岳秋寒时惊为天人的神情,就让令狐飖气不打一处来。 
            而岳秋寒说来也奇怪,自从二人在此居住数月有育,除了点到即止的吻以外,从来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每日,他似乎都过得很开心,很满足,仿佛要用尽一切生命能量一般用力的体味与他一起生活的所有点滴。只是眉眼间淡淡的愁却比往常更盛,尤其夜间吹着那首「天涯」,凄楚莫名…… 

            若要问他,他却只是淡淡的笑,敛眉不语。 
            走上山道,已经是掌灯时分。不知道为什么从布庄出来,岳秋寒就有些古怪,平时都喜欢沿路走走停停,而今次却如同有人在身后追赶一般,一路一语不发地朝前走。 

            「寒!」令狐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拖住他的手,「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岳秋寒顿了下来,有些歉意的笑笑,「累了吗?」 
            「你瞒着我什么!告诉我!」心疼他眸中雾一般飘渺的愁,和蔓延在眼中的无奈。 
            「飖,你爱我吗?」 
            「胡说什么!」令狐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拖到身前,「你每日笑得如同在哭泣,每句话都好象在诀别!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先回答,你爱我吗?」岳秋寒缓缓扬起脸,凝望着令狐飖脸上一闪而过的迷惘与不知所措,轻轻合眼垂下头,微微勾起了绝美的唇角。 
            令狐飖楞了一下,心中突然一阵迷茫,「我……」 
            爱他吗?自从与他在一起,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黎儿从背叛到身亡,哭着念着说要我不要忘记她。现在你这样问我,要我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般回答。」岳秋寒抬起了头,却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将视线停留在他身后的某处,「你心心念念的,始终是那坟冢中的女子吧。你日日早起,采了鲜花放在她的墓前,然后带着一身露水躺在我的身侧,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些?」似是被他说到了痛处,令狐飖簇起了眉头,「你跟踪我?」 
            岳秋寒没有正面回答,转身拂袖走上路边不远的断崖,望着崖下浓云翻滚,半晌才回头淡淡开口,「若有一天我离你而去,要你永不忘我,你会答应吗?」 

            「荒唐!一颗心怎能容下两人!你今日着了什么魔非要问这些古古怪怪的话!」 
            悦秋寒面色突然变得苍白,怔怔地盯着令狐飖很久,才突然笑了出来,转身走到他身边,「开个玩笑罢了。天晚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唔。」想是话题不佳,两人一路皆是默默无言。 
            刚进山没多远,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与往常不同。八条身影站在树影下,似是等待二人归来一般。 
            「谁!」令狐飖一把将岳秋寒挡在身后,冷冷开口,「报上尊姓大……」 
            话音未落,就突然被身后的人点了穴道,缓缓走到身前。美丽的眸子在月光下浮着淡淡的绝望与凄凉。 
            「岳秋寒?」不可置信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平淡的男子。 
            「是时候了。」一如平常般淡淡的笑。 
            「什么时候!你说什么!」 
            岳秋寒没有回答,径自转过身不再理会令狐飖,走到树下恭敬的单膝跪地,「楼主。」 
            风拨开了流云,皎洁的月色洒满庭院,清冷的紧。枝叶雕零的树下的人群里,有些赫然是先前出现过的熟悉面孔,除开任垣外,便是岳秋寒口中的上官雩,流风,万俟苍,傅无殇,以及少女文勍……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位身材健硕俊美非凡的男子,冰冶狂妄的气质一看知绝非凡人,身后一名身穿黑衣的绝色女子,手中捧着一把通体碧青的长剑随侍在侧。那人冷冷望着岳秋寒单膝跪倒在脚边,挑唇一笑,「吹愁,你可知罪吗?」 

            吹愁? 
            令狐飖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吹愁!他就是那个自己寻觅了近四年的杀手! 
            见岳秋寒丝毫没有反驳的迹象,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被愚弄与背叛的痛,粗嘎沙哑的嗓音中难掩无尽的愤怒,「你,就是吹愁?!」 
            岳秋寒淡淡侧过脸,望了令狐飖,「是我,吹愁。」 
            「你一直在骗我?!」 
            「……」 
            男人听见令狐飖的话,冷冷挑眉一哂,「吹愁,这就是你当年不惜违抗我也要下山寻找的男人?」 
            「是。」 
            「破坏楼规,也是为他?」 
            「吹愁自愿领罪,所作一切与他人无关。」 
            男人微微挑起唇角,眸中邪佞尽显,回头淡淡瞧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上官雩,开口说道,「上官雩,我要你准备的忘川与断魂,准备好了吗?」 
            上官雩脸色一阵苍白,安静的眸子带着担忧望向岳秋寒,却不想他只是昂高了头,「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讲。」 
            「逍遥楼处理楼内事务,请让他人回避。」 
            男子邪笑一下,幽深难测的眸中划过一丝欣赏,微微抬了抬手。身后黑衣女子一个纵身来到令狐飖面前,抬手劈向他颈后,令狐飖还未来得及在开口说话,便颓然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谢楼主成全。」岳秋寒微微阖眼,仿佛了却了一椿心事般淡淡一笑。 
            「吹愁,自己选择吧。」 
            「断魂。」 
            「秋寒!」「小寒!」周围几人除了逍遥楼主以外,全部惊呼出声—— 
            岳秋寒侧头望了倒在地上的令狐飖,眸中一闪而过的温柔与无奈最终化成淡淡的笑。逍遥楼的惩罚,并非第一次见到,从来不曾想过执行责罚冷心无情的自己,也会落得这般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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