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抬爱 作者:皇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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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 作者:皇濯逸-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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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子同志,您也算神医府一招牌接待了。

    几天来,腰上的伤差不多都好了,也拆了绷带。苍诺然的独家刀伤药泥能媲美疤痕痘痘消。很明显的大口子都隐约看不出来了。

    治伤调养不假,可那“祖上传下来的怪疾”至今没人提过,也不知是不是人家给治着了,只是没和我讨论罢了。然后人家也体贴,想着就算和我讨论我也不懂,又何必平添我的烦恼。

    ……我天天吃的药膳是治“怪疾”的吧。

    什么时候我能把这乱七八糟的事儿搞清楚,我也算半仙儿了。

    这会儿,莫靖离被老爷子叫走了。我自己在院儿里溜达,没事做,无聊中……

    我发现,一个人在无聊时候,漫无目的的时候经常会遇见熟人。

    濯逸和小月背对着我站在前面一动不动,不知看见了什么。

    走近了看见这一兄一弟鼻子以上布满黑线,尽显阴沉无语的气氛。

    心想这是怎么了?

    顺着他们的视线瞄一眼,身后雷一劈。我也黑线……

    一条四、五公分粗的应该算是蚯蚓的生物在土地上的一个洞里扭来扭去,好面熟。那玩意儿还有半截儿在土里,只见它摇着出土的那部分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扭动,当然大概是我幻觉它想哭来着……

    “……呃。”这不是当初被肥肥吞了,被莫靖离拽出来踩在地上的那位蚓兄么?怎么这么狼狈?

    “……它情绪很激动。”小月直勾勾的看着蠕动的那条。

    “嗯……”濯逸没动,附和了一声。

    “啊,惊奇无处不在……”记得它身上还有的小竹筒啊,传书用的。

    我们正“惊奇”呢,突然有谁像感应了什么电波似的冲了出来。

    “啊!心——肝儿——”

    虾米?!

    苍诺然飞奔而来,张开双臂将那只大蚯蚓抱进怀里,顺势就把蚓兄后半段儿硬抻了出来……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心肝儿——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心——肝儿——”苍神医俊眸微蒙,朱唇轻启,典型的忧郁王子的气质。只看他一人的话,不失为一幅精美绝伦的画。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从上到下看到他怀里那条深褐色的一蠕一蠕的蚯蚓同学,简直画质大跌。况且他又“心肝儿心肝儿”地叫得慎人,我们仨全都看傻了,甚至坏心眼地怀疑厨子大叔这两天是不是灌了我们迷幻药儿什么的,幻视了。

    “……”心肝儿同志也见着了亲爹似的幸福地在苍诺然身上蹭来蹭去,估计能出音儿的话还能叫两声助兴。

    “啊,你们还没见过吧,这是心肝儿!我的心肝儿回来了!”苍诺然总算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举着手里的蚯蚓递到我们跟前,“啊,莫非应该见过。”

    “……呃嗯。”虽然被濯逸和小月投以异样目光要我很不自在,但我不得不感叹一下江湖神医的不一般。人家都飞鸽传书,他用蚯蚓传信……是他勇于创新,还是我孤落寡闻啊?晕!

    “自从给兮彦去送了趟信,它就一直没回来,担心死我了。”

    “……”

    “我还以为你被那老头吃了呢,心肝儿——”又抱。

    “老头儿?”我没明白。

    “我们回来这儿时,碰到路边有个老人家烤蛇吃。他看见旁边有个送信的小竹筒,就以为是他‘心肝儿’了,郁闷低调了好久……”濯逸语调平平的叙述。

    “我当然会担心啊,这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啊!”苍诺然唇角带笑地摸摸蚯蚓的头,“对了莫非,兮彦给你那只大兔子怎么样了?”

    “啊?你说肥肥?”出来这么久了,还真有点想它呢,“兔如其名,吃得可肥了。”

    “那也是我培育出来的呦!兮彦从我这儿要了去,说给你解闷儿。”苍神医颇为得意。

    “……啊,谢……谢谢。”

    “还谢什么?我又养了一只母的,你们要不要去看?”

    “好啊。”纳闷儿他苍大神医养的东西怎么都比一般的要巨大?这跟人品有直接关系么?

    那只母兔子是潜杏色的,感觉好像比肥肥还要大,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见心肝儿同学都高兴得跳了起来。扑上去就用鼻子蹭,压得心肝儿乱扭。

    “它们感情很好吧。”苍诺然笑。

    “……感觉,非常要好。”我们仨齐点头。

    真不知这神医府还有什么不一般的生物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真的很抱歉这么久才更新……

    经历了一个星期画144张作业的炼狱生活,我终于了解原来阳光是那么灿烂……

    以后不会拖这么久了……真的很抱歉……兔子能长成这样还真是厉害。

    这只浅杏色的兔子比肥肥都能吃,这么会儿四个大苹果都进去了。

    我也纯属无聊,没事找事做。煎药采草我不会,不给他们添乱就算帮忙。以前的话就去找濯逸聊天了,可他一早就和苍诺然出门,也不知去干什么了。

    “算了……”聊天我也不知道要聊什么,还不如一个人自己呆会儿。

    伤也好,毒也好,都好得差不多了,可最初的目的却愈渐模糊,不被提及。能感觉到,他们就拿我当个傻子,关于“怪疾”的一切全都一个个儿的绝口不提。

    昨天白天的时候,莫靖离被老爷子叫了去,再见他时就感觉有些怪怪的。虽然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可我也确实能感受到了那份不安。

    还有昨天晚上,也许我说话真的过了……

    “咱什么时候回去?”如以往一样,洗完澡我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近两天越来越冷,这又是山上,天气变化地无常。

    “着急回去?”莫靖离坐在床边,脸上是清雅的笑容。

    “……嗯。”我觉得累了,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却又透露了线索被我找。

    “再过一段时间……”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诉我么?”

    “什么事?”

    “你装傻?”

    “我什么装傻呀?放心吧,再过段时间,咱们就回去。”他俯过身来亲了我的脸。

    “……”

    “非儿……”

    “醉月澜是毒,是吧?”

    “嗯。”

    “谁种下的?”

    “生意上的死对头。”他回答的顺口。

    “……”我拉过他的衣领,肩上的碎玉印记片斑凹棱,“这伤是哪来的?”

    “……这是胎记。”

    “和我这里的一样?”我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腿上的“胎记”隐隐作痛。

    “一样,是胎记。”是我太过敏感?那一瞬间,他好像皱了一下眉。

    “……胎记啊。”我揉了揉额头,右手做了个握着东西的姿势扬起来,就像梦里那女人的动作一样,落在他肩上,“不是有人这样做,才造成的?”

    “是谁对你这么说的!?”他只是愣了一下,就吼出声来。语气重了些。

    “……果然是这样。”我想收回手,却被他抓住。

    “莫非!”

    “你干吗生气?!”抽回手,我也有点恼火。

    “……抱歉。”他缓和了语气道歉,有些无措,“这里面,有误会。”

    “对,是误会,像梦里一样荒唐……”。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头疼啊!

    “非儿……”

    “别再敷衍我了!很让人讨厌啊!”我的声音有些大。

    “……”

    “……”梦也好,什么都好,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我也不能妄加断言啊!我在等你告诉我啊……

    “……我……去别的房间,你早些睡吧。”

    ……

    结果,他就那样出去了。

    今天一天我也都没见着他人。记得最开始一起时我也把他气急过,可把他气走我这还是第一次,“混蛋啊……要不要……刻块石碑纪念一下?”

    其实,我也并不觉得有做错。总是“无意”地去“刻意”避开什么,我们倒是颇有父子的默契。

    大兔子还咔咔地啃着苹果,我的思绪也乱了。蹲在那儿,仿佛全身所有的重力都在往下坠,快要压进泥土里了。

    “小非哥哥?”

    “……小月?”

    “怎么了?不舒服么?”小月睁圆了一双大眼睛,蹲下摸摸我的脸,“小非哥哥你哪里痛么?”

    “……没。”我哪里也不痛,“只不过是说了过分的话,惹得某人生气了。”我笑得很无奈。

    “小非哥哥也会说过分的话啊?”

    “……会。”说的还不少呢。只是你没听到过……

    “道歉啊!”

    “啊?”

    “去说‘对不起’的话,那人不就会原谅你了?”

    “……嗯嗯,是啊。”做错了就道歉,多么简单的道理。

    “小非哥哥,皇月永远站在你这边哦!”他拍着胸脯笑,小脸红扑扑的,可爱至极。

    “好啊,你可别叛变哦!”我笑着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嗯!”

    “3Q……”托你的福,感觉好多了呢。

    “嗯?”我的声音很小,他没听到,“啊,我还要到师父那里练功夫呢!”

    “……师父?”

    “是啊,师父!老神医爷爷收我做徒弟了呢!”皇月笑得开心,“以后练好武功,我就可以保护哥哥和小非哥哥了呢!”

    “……”那个……老爷子……这都什么辈分啊?乱了套了……

    “小非哥哥?小非哥哥!”小月突然大声叫我。

    “嗯?”

    “鼻……鼻血!!!”

    “……”才发觉有股热流顺着嘴边留下来,嘀嗒嘀嗒地还挺起劲儿。

    “我去找师父!”小月拔腿跑开。

    “等……”我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有。都有点习惯了,又没什么大不了。

    捂着鼻子的手放下来,血滴地在衣服上,地面上。一直堵着的话会很难受,血都聚在鼻腔里,血腥味儿太重,让它流出来倒觉得好受些……

    在木质结构的房子里,四处溢着草药味道。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坐在正堂,却气度依然。坐在一边的男子一袭白衣,黑发搭肩,气宇非凡。

    周围的气氛不是很好,要么一句话都不说;要么一开口,话题就一定围绕着醉月澜。

    也是,不管这中间又不巧穿插发生了什么预料不到的意外,他莫靖离带着儿子来就是为解醉月澜之毒,却拖延至今不见任何成效。

    “彦儿……”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昨天是我说得过分了,你别放在心上。”老人的声音和蔼慈祥。

    其实昨天也是话赶话说到了那儿,并非老爷子顽固不化故意刁难。当初找到彦儿他们时眼见的那个情形,他眼不聋心不瞎,还看不出来他们之间那点不同?又怎能真叫他们之中的一个离开呢?

    “不,是我的态度不好……”莫靖离低着头。

    “……彦儿。”老爷子心里直犯难。彦儿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些事情上太固执。

    他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他们谁都不愿再提。谁给谁造成了什么伤害,都已经过去,什么也改变不了。彦儿改了名字——“靖”,没有变故动乱;他想要安宁平淡。“离”,他离开昊山宫,远离视他如疾的江湖恩怨……当年若不是侥幸被徒弟苍诺然带回来,若自己并非精通医理的隐华神医,若不是彦儿福大命大,这世上就不会有莫靖离!

    醉月澜是江湖上已经绝迹的奇毒。当年那女人竟串通师兄利用自己的孩子加害自己的丈夫,只位夺得昊山宫主的虚名。

    身染醉月澜必死;可若是被种下混血的醉月澜,那就另当别论了。血醉月的毒,就算是拥有极为深厚的内力修为,也会尽失多年的武功绝学。中者不会死,却比死更痛苦;全身的经脉稍有冲击便会重伤,呼吸也会变得困难,就算勉强能活下来也不过是废人了。

    但是,能达到这种效果的血醉月的血,只能是中毒者的血亲!

    然后,彦儿和那个孩子,无疑都成了江湖仇战的牺牲品。

    那么多年了,他没想到彦儿竟找到了当年的婴孩儿。得知消息后更是不知该喜该忧。

    醉月澜的牵制是绝对性的。

    彦儿在月近十五之时,内力渐减直至月末恢复,每月如此。这对不问江湖世事的他来说也不构成威胁,况且有阿琴阿画在其身边护卫。

    而莫非……

    “彦儿你,昨天换了房间……”是单纯的父子吵架?“……那个症状反应……”

    “嗯,以这样一个契机也好。快到十五了……”莫靖离垂着眸子,“只要平时不碰酒,月近十五不与我接触,就不会有问题。”

    “……彦儿。”老爷子好像有话,却始终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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