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 by 山蓝紫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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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 -- by 山蓝紫姬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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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的啦,我要和弁天痛快的聊一聊,以女人和女人的立场。」 
「女人和女人的立场?」铁噗嗤一笑,转身离去。 
偌大的念佛寺中,就只剩下澪和不断挣扎的弁天。 
弁天咬着唇、发着抖,神情狼狈。 
雪白的肌肤上尽是捆绑的绳痕、被催残的花蕾因为丑陋的绳结微微鼓起、前方的玉茎在绳索之中昂然站立,这等模样着实令人血脉贲张。 
 
澪面无表情地站在弁天面前。 
弁天自痛苦的状态中抬起头来看着澪,他似乎可以感受到澪的身上扬溢着一股强烈的决心。 
「……澪。」 
澪有股冲动想要逃避,但是她仍倔强地将细嫩的手伸向弁天。 
「啊……」 
她一把抓住了弁天胸前的金环。 
扯裂般的痛苦,让弁天全身僵直。 
澪用她充满嫉妒的手指,用力拉扯金环的同时,也将弁天的身子反转过来。 
「唔……」弁天喘着气,拼命摇头。 
「不要,澪……请你……」 
「我恨你。」在嫉妒的作祟下,澪欺弄着遭到捆绑而无力抵抗的弁天。 
但是,这些动作却挑动了「青媚」的药效,让弁天的肉体坠入心荡神驰的快乐中,弁天无法控制自己已然高亢的肉体。 
 
在澪手指的拨弄之下,弁天白皙的下颚仰成弓形,不断的喘气。 
澪将自己的樱唇印上弁天的口,贪婪的吸吮勾缠。 
弁天想脱逃,却敌不过女性的执着,只能发出不断的娇吟,任由澪挑弄、吸吮。 
一阵狂乱的吻过後,澪放开了弁天,她敞开自己的和服,露出粉嫩的大腿。 
她蹲下身去,将弁天受到捆绑,只能一直昂着头的玉茎沉人自己的体内。 
弁天将脸别了过去。 
「唔……」 
一阵破瓜的刺痛和着堕落的快乐,澪发出呻吟声,含苞的花蕊就此开放。 
午夜二时左右,发髻零乱的澪,从废弃的念佛寺正殿走出来,抬头看着黑暗的天幕,月亮躲进了云层中。 
天幕里没有半点光采,四周也是一片漆黑,澪看不到引路的月亮,却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有所觉悟。 
夜半冰冷的空气,几乎把澪的耳朵冻僵了。 
就在这个时候,澪知道沙门在黑暗中,朝着自己走过来。 
来到澪的蹋前,沙门锐利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黑暗中,他已经发现澪的神色有了极大的改变。 
澪未发一语,和沙门擦肩而过,突然回过头来,对着沙门说: 
「沙门公子……我恨你。」 
「随便你,我才不在乎女人的怨恨。」沙门以不带感情的声音说完,大踏步进入已笼罩在黑暗中的念佛寺。 
回到有弁天在等着的房间…… 
目送着沙门的背影,澪的嘴角绽开一抹妩媚的笑靥。 
「沙门公子,你什么都不懂。」 
沙门并不了解当一个女人的心遭到蹂躏的时候,她会由爱生恨,变成恶魔。 
澪带着不再是处子的微笑,挺直了身子走入黑暗中。 
藤十郎就在前头暗黑的舞台中飞舞着。 
由他乔装扮成的美女,在追逐逃避的情人中,由爱生恨,化成了蛇妖。 
澪再度冷冷地一笑。 
「爱,使人坚强,却不能持之永恒。恨,则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将纠缠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爱为恨,至死缠他一辈子。」 
 
 
 
 
 
十 
享保三年(一七一八年) 
在后院房内插花的零,突然象是想起些什么似的,她抬起细嫩美丽的脸庞,搁下手里的桃花。 
现在才刚庆祝完桃花节,还算是早春时节。 
每当凝神专注于插花时,好像能听见花儿们的窃窃私语从四处飘来,在层层叠叠的花蕾上,正扬起美丽的音符呢! 
 
而现在,传入零的耳里的却是一阵不怎么悦耳的脚步声,急急忙忙的,零可以想见那是撩起衣裙下摆,鞋板实实在在塔在你地上的声音。 
 
凝聚起全身神经,想去确认那份气息,可事与愿违,这一次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会是自己的错觉吗?有些纳闷,零还是放不下心,目光确认似的往后庭落去。 
庭院除了蜂蝶忙进忙出外,根本就没有人影走动,明白脚步声是自己错觉之后,零又再度将精神集中在插花上。 
 
就在零又把目光投注在桃花上时,这一次,她真真切切的察觉到有人正跨着脚步、喘着粗气,朝这里狂奔而来。 
 
零将桃枝顺势插入花瓶,挽起袖摆,起身走到房间的门廊上。 
果然,零才站定,后院的木门就被使劲的打开,阿万大步的跑了进来。 
不管再怎么耳提面命,阿万就是改不掉乡下人那种粗鲁的习惯,零当然明白阿万没有恶意,她就是那种不论做什么,都会搞的天下大乱的女人。 
 
不过,现在她会这样慌慌张张跑进来是有理由的,因为零正在等着她的通报。 
〃啊,小姐。〃 
阿万一看见站在走廊边的零,就大声叫唤了起来。 
若是平常,零一定要蹙起才画上的新妇眉型,不悦的斥责:〃叫我夫人,阿万。〃 
但现在的她却没有这种闲情。 
她焦急的等着阿万说话,阿万也没让女主人失望,很快的就回答:〃回来啦,终于回念佛寺啦,我看到那个巨汉回来了,肯定错不了。〃 
 
等阿万用兴奋的语调陈述完所见所闻之后,抑制住狂跳不止的心,零缓缓的问道: 
〃没有其他人了么?〃 
〃没啦,只有那巨汉啦,小姐,可是,你听我说,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只穿了条兜裆裤,我呀,差点就给他吓死哪!〃 
 
〃这样,阿万,你做的很好,快去准备一下,阿万……〃 
阿万这才喘过气来,他傻里傻气的问:〃咦?要到念佛寺吗?〃 
〃没错。〃 
一瞬间,阿万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很快就下了决心的点头,因为她明白,就算自己不陪着去,零也是会一个人去的。 
 
零就是迷恋上住在念佛寺里的沙门,就连结婚了,她也不能一天销忘。 
还不明白恋爱系何物?就被父母定下婚期的零,按耐不住少女情怀,频频地往念佛寺走动,那时候,帮着零的,也就只有阿万了。 
 
不过,阿万却仍然没有发现,零的一颗芳心,早已被扯的四分五裂了。 
那就是去年年关将近,沙门和他的同伴从念佛寺失去了踪影的时候。 
因为深信他们一定会再回来,从那时候开始,零就一直差遣阿万去寺庙里探看。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三个月的苦候,他们总算回来了。 
抄着通往神社的捷径,零迈着急促的脚步,匆匆地赶往念佛寺。 
不一会儿的功夫,寺庙的外们已经在零眼前,一股不可思议的怀旧感开始冲撞着她的胸口。 
她几乎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连门板毁损的情形,也分毫不差的牢牢记在脑海里。 
许久不曾踏入的念佛寺内,经历过枯荣交替,现在才刚萌发出嫩芽的绿草,高度还不及脚踝呢,就企图以遮天蔽地的姿态淹没小径。 
 
虽然这片嫩绿有别于去年的景色,但是看在零的眼中,却与过往的蔓蔓荒草没有什么差异。 
参道的尽头就是正殿,屋顶上头还可以清楚看见落雷贯穿住持时,连带被击毁的模样,张着阴森森的大嘴巴。 
 
四周樱花树上的蕾苞还未吐蕊,就连天气和暖的今天,还是能感觉四周好像罩着一层寒气似的。 
不管何时看起来,都是叫人毛骨悚然的寺庙。 
也是这原因,所以没有人会靠近念佛寺,沙门也就放心的藏身于此了。 
撇下阿万,零一步一步登上通往荒废的正殿的阶梯。 
这里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显荒凉了,地板也更加残破不堪,参差不齐的地板,正随着零的每一步脚步,发出呻吟似的嘎嘎声响。 
 
穿过正殿,零迫不及待地向须弥坛右手边的木板门走去。 
木板门的后面,有连接到正殿后面的走廊,再往前走,那里有比正殿情况稍微好一点的房间。 
沙门和弁天就住在那里。 
穿过风吹日晒,其实已经不能称为走廊,充其量只能算是用木板铺起的通道,零突然心血来潮,竟往旁边杂草丛生的后庭走去。 
 
从那里,可以直接到达住屋。 
走入庭院,零就看见寝室的拉门是打开的,向阳的走廊上,念佛寺的继承人铁,也就是夙岩正曲着巨大的身体蹲在地上。 
 
他在做些什么呢?零好奇的更往前进了一步,被铁巨大身影遮住的,正是那美的叫人想紧抱着不放的妖艳男子弁天的身影。 
 
原来铁正在帮着衣衫散敞、斜靠在走廊上的弁天修剪脚指甲。 
专心剪着脚指甲的铁、以及眉宇间笼罩着淡淡忧郁的弁天,似乎都没有发现到零的到来,正因如此,零有足够的时间细细观察起这两个人。 
 
看着弁天白皙的肤色,零几乎要怀疑这会是男人该有的美貌吗?这一刻,他看起来似乎更美了。 
尤其是他的肤色白的近乎透明一般。 
白皙的肤色包裹在艳紫色的和服下,叫人看的目眩神秘,没拉紧的和服也随着弁田慵懒的姿态娇艳的半敞着,白皙的脚踝从水仙色襦袢中伸出,交在铁手上,就象玉葱一样的惹人怜爱。 
 
全身飘散着一种刚结束一场欢爱、充满痛苦、陶醉、倦怠的忧郁,处处都是叫人心痒难搔的美艳。 
但是,却又不会让人产生残花败柳之感,象是未曾对任何人舒展过花芯的万蒲花似的,似剑如虹的高贵气质映满弁天的周身。 
 
实在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看着弁天在媚药的摆弄下,忘记自己也是男儿身,纵情的接受沙门的宠爱,零实在是无法甘心。 
沙门小次郎毫不在意零的一片痴心,他全心全神都专注于背上雕绘有女阴弁财天的弁天身上,沉溺在男同志的爱欲泥沼中,对零根本是不屑一顾。 
 
由恋慕之心被蹂躏践踏衍生出的怨怼,象蛇妖般吞噬零的一颗情心,由憎恨所萌出的新芽,迅速在零的心里滋长,诡异、昏暗的开花结果。 
 
就是在这样的感情纠葛里,零把自己的处子之身奉献给这个比女人还要美艳的男人。 
那天难以言语的恋爱纠缠着近似憎恨的奸情,现在又重新在零心里翻滚,直到心里微微发疼。 
剪着脚指甲的铁,还是专心一意的。 
偶尔,似乎是剪的太过了,弁天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他皱紧眉头,看弁天蹙眉,铁就将弁天的脚趾含进嘴里…… 
 
线条优美、白皙的脚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突然地,弁天抬起头,发现了呆站在走廊上的零。 
他惊讶的看着零,两手慌忙拉拢凌乱的衣襟,并抽回让铁握着的脚,这动作让铁也有所察觉,而抬起头来。 
〃唷〃铁自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唷,是零啊?〃 
铁扯大了嗓门:〃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啊都认不出来了,女人简直就是魔物。〃 
说完,铁便豪爽的哈哈笑起来。 
〃咱们是昨晚才回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听到风声招来啦,厉害厉害。〃 
铁一点都没变,让零不可思议的安心起来,和大喇喇的铁相比,弁天就有些不同了,他别过脸,低头不语。 
〃弁天,好久不见了。〃零落落大方,好不羞怯的与他打招呼。 
弁天反而露出一副象是不期然撞见了夺走自己童贞的男人的样子,逃也似的躲进屋子里去。 
〃不巧的很那,大爷到女人那里做客去啦!〃铁就象全无心机的说。 
听见铁这样说的零,嘴角浮起一摸从容不迫的成熟女人似的微笑,她已将对男人的热情深埋进内心深处。 
〃不,我是来看弁天的。〃她说。 
〃嘿嘿,真的吗?真的不是沙门大爷吗?〃从走廊走进屋内的铁,回过头来一脸的不信。 
零仍是保持微笑,丝毫也不被他的言语刺激撩拨。 
〃算了,上来吧。〃挪抬紧实的下颚,铁示意零跟上他的脚步。 
〃可以进去吗?〃 
铁根本无视于零的反应显得有些生疏,仍用他一贯的嘲讽态度说:〃对,就别客气了,要是以前的你啊,早就跳上来啦。〃 
 
无视语带嘲讽的铁,零也不客气的踏上走廊。 
走廊的拉门大开着,从屋子里飘散出一股象是在熬煮苦树皮的味道。 
零立刻便猜想这是铁对弁天使用了来路不明的媚药,才会弥散着这种味道。 
就来寝室内的被垫也没收起,大喇喇的向人们证明狂欢过后的痕迹,就连枕边都还沾着点点泛黑的污渍。 
这些污渍,应该就是弁天的血迹吧? 
零穿过寝室直接走进起居室,起居室的正中央还闪着细细火光的坑炉上,正烤着串烧的小麻雀串。 
弁天盘膝坐在坑炉的一角,铁大步的走到弁天的旁边坐下来,伸出手臂环过他的肩头,将弁天搂在怀里。 
零在他们对面坐下。 
〃喝一杯吧。〃铁才说完,就拿出准备好的酒。 
犹豫了一下,零拢起嵌了樱贝似的手指接过小酒杯,恭恭敬敬的将斟的满满的酒一口喝干。 
〃喔喔……〃铁发出喝彩声。 
〃你变成好女人了,零……,不,不能再叫你零啦,该叫夫人了吧?〃铁用着揶揄的口气称赞她。 
〃别取笑我了,我还是一点都没变的……〃 
〃不,你变啦。〃铁还是一贯的口气,说:〃女人实在可怕,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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