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果+番外 作者:息尝梦(晋江2013.1.10完结,青梅竹马,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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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果+番外 作者:息尝梦(晋江2013.1.10完结,青梅竹马,小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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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过大学,他遇到雪莉,她眉目间叫他瞧出了几分唐笙雨的影子来。于是他打算再次主动拯救自己下陷的生活,他与她恋爱,并闪电结婚。
  然那段婚姻只是一剂鸡血,婚后不多久,他与雪莉关系便急转直下,生活变得较从前更无寄望。
  于是他只得寄情于工作,工作较情爱令他更有安全感,付出多少便诚实回报多少,从不辜负他。
  他叹息,望着她沉静的面容,她倒是洒脱,好端端在S城生活着,全不知他那数年是如何挨过的。
  伸手将她遮住面庞的长发轻轻拨到耳后,手指便不舍离去,沿着她耳廓滑到耳垂。
  她轻轻动了下,他惊得缩回手。
  只见她往他的睡袍内躲了躲,他意识到她这么蜷在沙发上必然睡不舒服,又下意识望了眼空调,暖气便是够大,这样的天这么睡着怕也容易着凉。
  轻轻将她抱起来,走入卧房,将她放在床上。拿了被子要给她盖上,她侧了侧身,睡袍的领口袒了一大块,露出她的锁骨及肩头。
  他赫然望见她肩上的吻痕,禁不住皱起眉头,抓着被子的手握紧了数分。
  是了,她昨夜才与男友颠鸾倒凤,百般温存。他端端去回忆从前做什么呢?她身边向来不缺男人,她少时便懂得如何利用那些关系来打击他。
  他苦笑,真是自作多情。
  将被子半扔在她身上,打算离开卧房,她却将左手往上挪了挪,搁在脸边。
  那举动立时阻止了他的离去,她手腕上那是什么?


☆、伤势

  他坐到床边,抓过她的手来端看。
  那竟是……刀痕?她曾自杀?!
  心口一阵发紧,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他满心疑问,几乎想叫醒她当面问她,然而又怕越界。
  这些年,他毕竟是她生活里的局外人,这条刀痕应当是她心头隐秘的痛,他哪有资格去对她刨根问底?
  拉着她的手,在那条颜色已经有些浅去了的疤痕上轻抚,眸内震惊里闪过痛惜。
  什么样的委屈令她想到去寻死?她身边竟没有人察觉她的情绪?没有人曾花时间聆听开解她?
  若他与她保持联系,他必不会令她孤立无援。早些年他为何不铁下心回来?他何必顾着面子为争一口气而与她就此诀别?
  若是她真的自杀,且真的死了……十多岁那次告别便成了永别。
  他发觉尽管一别经年,自己仍是在意她在意得过分,他害怕她抽身离开,去到那比天涯海角更遥不可及的地界里踱入彼岸。
  只是他已经迟了,迟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现如今再去介入她的生活,便是带着毁灭。视线又移到她肩头的吻痕,他果真想毁了她如今安稳的生活吗?便是他想,也没有这能力,她对他从前未有来得及产生爱意,如今也未见得有太多旧情。
  他曾对她做过一桩天大的错事,她只想逃开他与他给的记忆不是吗?
  有些烦躁地为她掖好被子,离开了卧房。
  唐笙雨睡了许久,她睁开眼,脑袋空空噩噩。目之所及,是陌生的宽敞房间。鼻中嗅入的是陌生的安谧气息,深蓝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身躯裹在一床柔软的被中像得到透支后的修复。
  唔……她太久不曾这么熟睡一场了,每日清晨逼着自己由床上爬去上班,夜里又总想多占些私人时间,索性将睡眠时间挪了出来。也并无甚大不了的私事可做,然而独自的时光,坐着发懒亦是愉快。
  便是倒头令自己去睡,亦很难好好入眠,入了眠也不能保证不做噩梦。城市生活过久了,睡眠总是容易出问题。
  平日里睡醒只是倍觉疲惫,这一刻睁眼,倒觉精神极佳。
  怪事一桩也,都说吃别人家的饭香,原来睡别人家的床亦可有这番效果——等等,别人家的床……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应当是在康绎行家中,那么这床是……
  惊跳起来,连滚带爬由床上爬下,趿了拖鞋便一股脑儿往门外跑去。
  老天爷,她怎么会睡到他床上?她不是在沙发上看电视吗?那么,她是在沙发上不当心盹着了?然后呢?她梦游?自己寻着床爬了上去?或者……康绎行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一边跑一边在脑中飞快地转着这些念头,心中祈祷着答
  案是前者。她惊骇地想她该去同他告个别,然后离开。
  在个有妇之夫床上睡了一整个下午,若白崇俊知道了要作何感想?
  跑到客厅,不见有人,转身往他书房去,方走到书房门外,门突然大开,面前站着个与康绎行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与她近在咫尺相望着。
  那男子显然对她的存在并不知情,大大吃了一惊。上下将她打量了一下,这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模样,身上康绎行的藏蓝色睡袍领口大敞,露出洁白的肩颈以及……呃……一个绯红的吻痕。
  立即了然地压下吃惊,一个三十多岁且与太太分居许久的男人,康绎行的私生活已经非常检点。面前这状况……实属意外……难免难免。
  唐笙雨呆若木鸡站在那男子面前,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他看到的这一切。她她她,只是来烘干湿衣服,然后不小心睡着了,然后醒来便是这般光景……脑袋无比巨大……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过程复杂得要命。
  康绎行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挡住男子打量的目光,垂眸望了她一眼,伸手将她前襟裹裹严,口中道:“你先回去吧,约翰逊,工作日见。”
  约翰逊立即会意:“是的,康先生,再见。”说罢,迈着大步离开了。
  完了完了!唐笙雨扭头望着约翰逊的背影,他误会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他将她看成了这个牵着她前襟的男人的——野花一支。
  她扭回头,拍掉他的手:“你为何不对他解释一下我这副尊荣在这里出现的原由?”
  他笑了笑:“你不认为这正是那种会越抹越黑的情形吗?何况,他尽管是我的私人助理,我的私生活却与他无关。”
  “你的私生活?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私生活?”她叉腰,悍妇一般。
  他只是笑:“好,好,当我口误。”
  她转头去拿干衣服:“我要走了。”
  他先她入了浴室,将暖气打开:“等里面暖了再去换,你刚睡醒,容易着凉。”
  她抱着一堆衣物笑道:“多年不见,倒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她想说的是,从前的他不是嫌她损她便是刻薄她。
  一句“多年不见”令他想起她手上的疤痕。他靠在浴室边上,双手松松环在胸前,望了她片刻:“你这多年好吗?”
  她垂眸笑:“这话你已经问过我了。”
  他眸色认真:“我不要听你的玩笑,我想你诚实答我一句,你好吗?”
  若是她好,他便可以宽慰,他当年决然离开的决定并不算错。然而午时见到她腕上疤痕,他便知道他已经铸下错误。他当年若赖在她身边陪着她走下去她未必会更好些,但他想,再坏也坏不过她手上的刀痕。
  他这一句问话不知为何似千斤巨棒,一棍子将她经年委屈全打出来。几乎无法控制泪腺分泌,她咬咬牙定下情绪,生生将泪吞回去。
  她好吗?她很好,她站在这里能说能笑,没病也没死不是吗?
  那些情情爱爱的小烦恼小委屈,除了一路洒在她的人生里磕磕绊绊外,别无更多伤害了。
  望着眼前人一如记忆中俊逸儒雅的面目,她已经满足了,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他,听得他问出这一句,她尚有什么需要埋怨的呢?
  她紧紧手中的衣服,抬头笑道:“我很好。”
  他深深望着她,她眸内的倔强太浓,唇角扬得太高,防备意味太过明显。她大约以为将厚厚的袖子遮牢了手腕,叫别人瞧不见那道疤,回头是苦是甜她便都有办法独自一人承担。
  他为她的防备动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突地走上前,双手一伸,便将她抱入了怀内:“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口是心非。”
  她在他怀内呼吸短暂停顿,大脑罢工半分钟之久。随即,他们的童年、少年,往事片片断断由她脑中闪过。
  她初次靠在他怀内是在金家老宅他的卧房内,那夜,她快乐到觉得自己死而无憾。第二次,是在露营的帐篷内,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血肉里深深刻上了他的姓名。
  那夜,在悲伤与疼痛中,她其实是隐隐欢喜的。欢喜那个人幸好是他终归是他,是她所爱的。
  年少轻狂的时候,对情之一事简直如同死士般既无知又无谓。十五岁,年轻到以为青春永远不会过去,第二日睁眼,总会是青天白日。
  她有恃无恐,以为便是与他结一段孽缘,令她在心头凄美地回味一生,也是好的。
  多么浪漫的少年时。
  现如今,她便是仍有这心境,却再没这时间与精力。
  她曾甘愿为爱情这薄幸君主亡命厮杀,一场出生入死遍体鳞伤归来,酒冷身残,她只能苟延残喘归隐山林。
  她将他一把推开,狼狈地笑道:“男人大概都这样,总希望女人离开他之后过得生不如死,好自感伟大,又可以顺道做做英雄的美梦,救美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惜,我果真过得很好。且十多年过去,便是从前年轻可爱过,如今与美人两个字也沾不上边了,恐怕不能担演这戏份。”  说罢,由他身边仓惶溜进了浴室。
  他定定站在浴室门外,却听见大门门铃声。望望手表,晚饭时间,工人来煮饭了。
  打开门,让工人进来。又折回浴室门外:“笙雨,已经夜了,不如留下一同晚餐。”
  “不了,”她急着回绝:“我要与我男友一同晚餐。”
  这一句十分有效,他立时不再做声。待她
  出来,他面上有些闷闷地提议要送她,她只是一边回绝一边四处搜寻着她的包,而后一溜烟便由他公寓内消失了,甚而连门都忘了关。
  他摇头,信步走去将门关上。他只是想维持他们的朋友关系,却竟越界拥抱她。
  他是被她手腕上的伤震撼,才情不自禁将她抱入怀内。而她适时提醒他,她是他人女友,他此举岂止失礼?
  走入浴室,将她扔在一边的睡袍提起,原想扔入衣篓让工人洗净。然而触及她留在袍上的微温,闻得淡淡香气入鼻,竟鬼使神差拿着衣服想存放起来。刚踏出浴室门,又即时站住。他在干什么?存着她穿过的睡袍是要存成万年化石拿来鉴赏展览吗?
  他虽不是个花花公子,却也历惯情事,何以差点做出这初恋少年般的举动?
  面上一阵不自然,终是又将睡袍扔回了衣篓中。
  


☆、相亲

  作为一个剩女,相亲一事是命中不可或缺的浓墨重彩。
  一个没有相过亲的剩女不是剩女,是仙女。
  而相亲,最怕遇见的其实不是恐龙男,而是鸡肋男。
  相亲对象超出了接受底线,很简单——OUT!
  最怕的是,对方的条件样样符合要求,脑中却愣是不肯慷慨分泌多巴胺。
  唐笙雨蹂躏着口中吸管,面带微笑与对面坐着的相亲对象礼貌交谈中,脑中却神游似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她是个有男友的女人,相亲一事原本倒也轮不上她。只是,她与白崇俊两个不温不火的关系,恋爱恋到她的父母大人瞧着他们几乎生出了厌烦来。
  回回催促她,她永远只是一句:“快了。”
  而他们对白崇俊的暗示也永远得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先立业后成家,我需要保障笙雨一生不会挨苦。”
  为了将来不挨苦,她只能此刻挨尽这相亲的苦。
  唐简与王月芝到底是过来人,尽管他们总有听来合情合理的暂不结婚的缘由。他们却瞧出问题,白崇俊并不热衷娶唐笙雨一事。
  他在等什么,谁也不知道。兴许是在等另一个叫他有嫁娶欲望的女子出现,兴许是在等有一日对等待死心。
  总之,身为母亲,王月芝已经耗尽了耐心。
  她曾与唐简两人为了更好的生活四处奔波拼命,甚至与女儿数年聚少离多。直到有一日,唐简在酒桌上应酬时饮到酒精中毒入医院急救,他们方才如梦初醒,他们正犯着一个极大的错误——为了遥不可及的美好想象而抛弃了触手可及的美好。
  有命赚钱没命花钱,谁要这样的悲剧上演?
  王月芝自那桩事后真正决心回S城一家团聚,过些平静安定的日子,总不会饿死便是了。是否大富大贵不重要,是以,她对于白崇俊的借口不以为然。
  叫笙雨一人飘飘荡荡混过这许多年,兴许还要更久,这代价已经太大。
  于是,她为笙雨物色了个相亲对象,跟着通知她去相亲。
  唐笙雨反应颇大,自然是坚持反对,这么做会令她有些脚踏两条船的负罪感。
  王月芝却不理,对方是她朋友的侄子,若安排好的事放人鸽子,她在人情上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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