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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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的故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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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此事。风门在飞行员的左边,着陆控制杆在右边。结果,起飞的时候,飞行员只得从风门上腾出手来用左手把住转向轮,这样,他才能用右手去提升着陆杆,不过,当他松开手的时候,风门就会自己向回退,因而减少动力,而这时候恰好需要最大的动力。    
  战争期间,有大量新型复杂军事装备在不断开发之中,军事服务机构及其合同签订方开始雇用心理学家,以协助使产品更符合人性的知觉及反应。这就是所谓人性工程的开始,后来也叫工程心理学。心理学家重新设计一些设备,以提高其仪表盘的易读性,使控制钮的精调轻松易行,使必须进行的动作自然协调等等。    
  杰克·邓拉普是一位负责射击培训研究的海军军官,他曾是福汉姆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他对射击设备的第一手经验,和他对使用这些设备的心理学难度的理解,使他在战后成立了第一家人性工程学公司,即邓拉普公司。邓拉普是位精力充足的矮胖者,他既有专业知识,又正好具有应用心理学的宏观远见。“火球!” 1951年,他对一位参观者这样友好地大声一吼,“什么纯科学,我受不了这些学术性的马屎。科学如果不能给人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它就一钱不值。”    
  他这家公司的发展可谓蒸蒸日上。邓拉普 1948年以2.1万美元投资开始,3年以后的营业额已近70万美元,客户为美国国防部、一家飞机制造厂、一家办公机械公司、一家重型电气设备制造厂、一家闪光灯制造厂,及其它客户。    
  邓拉普公司的人性工程最典型的一个例子是,它帮助一家制药厂解决了正确计量药丸的问题(计数过多会减少收入,过少会违反联邦法律,而这两个问题又经常发生)。计数的工人并不能实际数数,他只能用一块刻有比如 100个凹槽的铝板插入装着药丸的箱子里。当他抽出铝板时,药丸会落在几乎每一个凹槽里,他扫一眼之后就会知道,他只需要用手再抓4-5颗到铝板里进行自动装瓶就可以了。至少,这就是这种办法能够起作用的方式了。可是,这种药丸计数办法经常会出问题。邓拉普公司的一位员工研究了这个计数过程后想到,这块铝板与许多种药丸的颜色并没有形成鲜明对照。他在每个凹槽底部刷上一点桔黄色,结果,任何没有落进药丸的凹槽就会像警告灯一样亮着。这样,精确度立即上升,问题解决了。    
  自 50年代开始,人性工程学一直是应用心理学当中一个相当出名的分支,进行这项工作的人在广泛的范围内开展工作,从大型喷气客机到地铁控制中心,从床头收音机到家用电脑。从事人性工程工作的心理学家们研究过几十种问题,包括,是标有刻度的旋转盘通过一个固定的标记容易读些,还是一个指针围绕着一个有固定刻度的圆盘更容易读些(旋转圆盘是更好的设计),怎样使控制钮的手柄更容易找到一些(一种办法:通过不同颜色标记;另一种办法:按照其用途制造成不同的形状,这样,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一个——比如,把着陆杆的操纵杆头制成圆形的,像轮子一样,把副翼控制杆做成片状的楔形物)。    
  直到最近为止,美国最有灾难威胁的设备,即核电站,是在其设计中没有得到人性工程学的益处的。 1979年发生三里岛核电站事故后,核能管理委员会亡羊补牢,他们认识到,当初设计并建造美国核电站的公司里,缺少进行人性工程研究的心理学家。这也可能就是三里岛机器系统的人工操作部分有严重缺陷的原因所在。本可以提醒操作员,让他们注意到自动停车系统中的一个卡住的阀门的标志不太显眼;几乎有百分之三十的系统标识都挂得太高了,操作员们看不到;一些在某些控制盘上表示正常状态的颜色,在另外一些控制盘上又表示故障。作为这些发现的结果,核能管理委员会雇用了约3O名心理学家,根据这些心理学家的建议而重新制订了新的规章和对全国核电站的指南。    
  人性工程学专家们最近的一些发现有:    
  ——设备使用者从一些类比性的显示器上读取数据的速度更快,犯的错误也越少,比如手表上的指针,或者航空器的高度批示表之类的显示器,比一些出现在控制窗口中的数字显示效果好得多。    
  ——他们理解柱形图、饼形图和其它视觉显示方法的效果,强于一些字母数字式的显示。    
  ——如果数据是在一台显示设备上以一个单一的符号型的外形显示出来,比如其边长各个不同的多边形,则他们一眼就可以掌握必须同时阅读的信息及好几种资料的相互关系。    
  环境心理学:这种现代专业研究主要处理人类使用其物理环境的方法,和受它们影响的途径。有三个例子:    
  个人空间权:跟大多数动物一样,人类也有控制周围空间的强烈冲动。当一组人感觉到某个地区属于他们这个集体时,他们倾向于一起行动,并为彼此的利益行动,而不会像单独一人时那样行动。 1972年,奥斯卡·纽曼这位著名的城市规划者在公共住房项目中分析了犯罪的模式,并确认了建筑的位置——建筑面向什么景点,它们半包住或者控制什么样的空间等等——会在其居民中沉淀什么样的共用感和责任感,因此而与低犯罪率联系起来。从那以后,一系列环境心理学家就加大了这方面的研究,哪种住房布置会刺激集体的空间权感觉及相互关系。    
  隐私:在不同的社会和我们这个社会不同的各个部分,人们对隐私都有不同的需要,可是,从总体上来讲,某种程度的隐私是几乎每个人都需要的。环境心理学家试图通过建筑的方式满足这种需要。比如,在大型办公环境内,使用隔间或者墙壁而不是敞开的设计,从而使监视者不能直接看到员工,人们发现这样就会得到更大的工作满足和更高,而不是更低的操作水平。    
  拥挤:在人口密度经常是很高的环境里生活和工作,这是非常压抑的一件事。当人口密度不能降下来时,环境心理学家就通过建筑样式和视觉操纵使其影响减轻。有一组环境心理学家对一间大学宿舍进行了三种不同建筑样式的测试,以观察这些样式有何种程度的拥挤感差别。一种是一条长长的走道,房间里面住 40名学生;第二种是两条短一些的走道,走道两边的房间里面住20名学生;第三种是长长的走道,房间里面住4O名学生,但中间有一间客厅,学生可以在里面会面,里面有门可以把走道划开。尽管最后一种布置的密度与另外两种一样高,可是,学生会感觉到它不那么局促,不那么拥挤,因而也就更适宜一些,更有社会性。    
  效能心理学:这个专业主要关心扩大学习和许多技能性活动中的心理能力和运动技能,包括运动在内。    
  最近几年,一些有名望的心理学家(有些不那么出名)都极力推崇某些旨在增加效能的训练办法,其中许多是科学心理学主流之外的“新时代”方法。这些包括睡眠学习、加速学习、神经语言学计划、生物反馈、运动技能的心理预演、超感觉知觉、意念移物(仅通过心理努力使物质的东西发生移动或者改变)等等。    
  因为人类潜能的发挥在战斗中极有价值, 1984年,美国陆军研究院请国家科学研究院对一系列此类的不正统的技能培训进行评估。因此成立了一个“人类效能强化方法委员会”,由14名会员组成,主要是心理学家(有名望的),并由洛衫矶的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罗伯特·A·布约克任主席。这个委员会及其支委访问了10所实验室,以观察这些技巧,听取这些新方法的倡导者和独立顾问人员的汇报,并查看了大量文献。以两份报告的形式发表出来的结论,有些是可预测的,有些是令人吃惊的,一份发表于1988年,第二份发表于是1991年。比较突出一些的发现列在下面,它们解释了扩大人类潜能的各种非正统的办法。(稍后,我们会看到有关更不合正统的方法的结论。)    
  培训方法:许多体能训练者和教练都强调“大运动量练习”——对一种技能广泛而持久的练习。有一个例子是在网球“营”进行的培训,学生在这里一天训练好多小时,连续一两个星期不停。委员会报告说,这样一些方法的确能够在短时间内把效能提高到一个高水平,但其收效会迅速消失:    
  总体来说,大运动量练习需要学会的某种技巧的构成部分,这的确能够在短时间内(比如就在培训期内)取得很好的效能,可是,从长期来讲,其效果反不如间歇培训来得稳固。在某些情况下,大运动量练习会得出长期的回忆性效能,比间歇性练习的结果低一半的水平,而两次大运动量练习经常不如一次试验性研究的效果好。    
  间歇练习效果不仅在运动技巧训练中如此,而且在语言训练中也是一样,特别是在语言学习过程中。尽管心理学家早在几十年以前就知道这一点,可是,大运动量训练期间所得到的短期效果却使一些教练和讲师们难以忘记,并且使学生们受到迷惑。委员会的发现和运动心理学家的劝告,也可能敌不过大运动量培训活动倡导者的推销战术。    
  运动技巧的心理实践:最近几年,运动心理学家们一直在向运动员、音乐演奏者和其他运动技能工作者提出建议,要他们在进行实际操作前在心理预演期望达到的水平,他们说,这会改善实际的操作。有些运动员和其他一些人试过这种办法有没有效果。比如,杰克·尼克拉斯就曾说过,他在未打高尔夫之前,总是首先在心理预演一下他挥杆的线路和球的走向。一位中国钢琴家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关了 7年监狱,可一出牢门很快就弹得跟以前一样好。他解释说,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在关押期间,他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演奏着。    
  传说,当然证明不了什么假说。因此,这个委员会检查了大量研究数据,并发现,在有控制的运动技能研究中,一些在心理进行预演的人的确比不预演的人做得好些。可是,光是生理练习比仅仅进行心理练习效果要好些,而两者的结合,在一些生理训练很困难,或者代价很高,并在一些需要计划和决策,而不是自动反应的生理练习中要好得多。这个委员会作出结论说,运动心理学家们的一些张扬说法,对于心理练习的益处来说是夸大了。    
  改进人类与工作的协调    
  我们已经看到两种办法是心理学家们可以改善人类与机器之间的谐调性的:一是测试人们对某些具体机器处理的灵敏程度,再是设计适合人类知觉、反应和移动的设备。还有两种可以提高工作效率的办法,一是调整他们的动作,再是改善工作环境。    
  在本世纪初期,“效率专家”们手握秒表和卷尺,分析并修改每一个任务必需的动作。他们研究员工的动作,以确定他们比如说在包装书籍时,是站着包得快还是坐着包得快,用一只手快还是两只手快,书堆放在左边,右边,或者是在纸箱前快。可是,这样一些修改只在于增加产出,经常会使工厂的工作更繁忙,更压抑,更易于疲劳,使工人们产生了敌意,从而引发了更高的错误率和产品缺陷。    
  二战期间及二战以后,科学技术不断增高的复杂性导致了一种更大的新概念,即“操作者 …机器系统”。这不仅仅是指人类工程学元素的应用,它还召唤着调整工作场地的工作环境,使之符合人类的心理能力和需要,这样就必须改善照明、消除噪音、延长休息时间,改善通信和其它工作条件,这样,疲劳就会减少,工作满足感就会增大,员工的参与感也会增强,怠工和调换也会减少。    
  工业心理学家们从工厂慢慢转移到了办公室,他们对经理工作申请者进行领导能力的测试,推荐工作条件的变更以防止歇火,建议修改命令链和内部的交流,以改善协作功能和协同解决问题的能力。曾经是工业心理学的东西现在变成了二战后的工业/组织( I/O)心理学,即如今的心理学家的十分之一的专业。其中有些人企图使自己看上去像纯科学家,他们花很多时间进行理论研究和学习,可是,大部分人都像杰克·邓拉普一样工作,有些人还更像是经理,正如联合品牌公司的让·拉波因特最近所说的:    
  作为“执业者”,我集中精力注意每天的组织问题和机会:开设新工厂、组织,增加员工,选择并培养经理人员,改善工作士气等等。我的兴趣已经从对知识纯粹的爱好转移到了行动之中,从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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