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 (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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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2卷)-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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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1924年与1926年间,德布洛格里和施罗丁格宣布了他们在原子理论方面的光波力学理论,海辛格宣布了量子力学。劳伦斯在1930年制造了第一个回旋加速器。1931年泡利提出了中微子的假设,1932年查德威克发现了中子,爱迪生发现了阳电子。1934年弗米开始创制超铀元素。1938年梅特纳·哈恩和斯特拉斯曼宣告了铀原子核分裂的成功。
  在这样一个不断扩展的宇宙中,就连其中物质的真实性都在消溶瓦解,人类也由创造万物的独一无二的中心位置转到了与蚂蚁或微生物没多大区别的位置。人类在经济萧条时期难以调节操纵自己的社会体制,以及无力对付处理造成美国大草原中干燥地带的干旱气候,这两件事进一步削弱了人类的重要性。
  就这样,有两种力量从不同方向把科幻小说作家的想象力推进到了空间。一是人类地位的削弱要求得到抵消中和——假如人类重要性削弱了,他们就需要有更大的野心,更大的勇气,更强的能力来应付更大的挑战;二是科学在洞察微妙事物方面的巧妙性i暗示了人类有能力掌握这种科学。
  自从H·G·威尔斯写了《被释放了的世界》(1914)一书以来,有关原子能甚至原子战争的小说就源源不断。现在,随着科学开始解释原子的结构,开始解释辐射过程的本质,这种小说在杂志上发表的频率就越来越高。
  有关宇宙飞行的小说在读者中流传的时间比这更长。它起源于卢琦安撰写的《一个真实的故事》(约公元165—175)。这类小说开始更加令人信服地在一些早期的廉价流行冒险小说杂志中发表。去另一个行星或恒星旅行,人们较为喜欢的方法是幻想的外化,也就是伯勒斯作品中的约翰·卡特去火星或吉尔西作品中的贾森·卡罗夫特去天狼星的方法。接着,1928年《离奇故事》连载了埃德蒙·汉密尔顿的《碰撞的恒星》、《惊异故事》刊登了爱德华·埃尔默·史密斯的小说《太空云雀》。当伯勒斯在《金星的海盗》(1934年出版,1932年在杂志中连载)中把卡森·纳比尔送往金星时,用的是太空船(当然,他起初是被送往火星的,但由于月亮使他偏离了航道,结果去了金星)。
  这种新类型的故事建于这样一个假定:人类会通过科学和工程征服太空——不是借助精神而是借助机器。一旦进入故事所发生的太空,人类就会征服太阳系,随后扩展到银河系,当然,这会遇到生理上困难以及来自外星的威胁,有时也建立起帝国,进行统治和管辖。
  汉密尔顿写了一系列有关恒星议会和星际巡逻队的故事。史密斯(1890-1965)也写了一系列小说(通常更长些)。在他的小说中,善与恶经常为了争夺对宇宙的控制权而交战:最先在《云雀》四部曲中,接着是在以主人公命名的六集连续集《摄影师》中。
  史密斯成了科幻迷们最喜欢的宠儿,而在二次大战后出现的科幻迷出版运动,其动机看来主要是想重新印刷史密斯博士的太空剧。譬如说《摄影师》系列就是以《文明史》为书名统一盒装成套,由幻想出版社出版的。但是,有个青年作家,当他还在麻省理工学院读书时就向《惊异故事》投稿,不久就向史密斯提出了挑战,争夺科幻迷们的恩宠。
  1930年小约翰·W·坎贝尔(1910-1971)在《惊异故事》中刊登了两篇小说。有个事实经常为人们所注意,这就是,他的第一篇故事与《惊异故事》杂志的第一期在同一个月诞生,后来他竟与这本杂志紧密相连。这犹如人生中的一个奇怪的巧合。
  坎贝尔由于德语没通过被麻省理工学院淘汰。一年后在杜克大学学完了物理方面的学位。在经济大萧条早期的困难岁月里,他为了谋生尝试过各种各样的职业,其中有6个月撰写专题作品,并为卡尔顿·艾利斯编写课文。但他一直坚持着写小说,并每月为《惊异故事》献上一篇天文学方面的系列文章。
  在最初的几年里,坎贝尔专写太空剧。到1934年,当他的第一部小说《超级机器》在《惊异故事》连载时,在撰写题材广泛的传奇性文学方面,许多人已把他与史密斯相提并论了。但甚至还没等《超级机器》一书付诸印刷,坎贝尔已开始着手写作另一种形式的故事,少了些狂乱,多了些诗意,更多地关注社会学、心理学和哲学,而不再是天文学和物理学。这些故事在描述科技文化方面更富砚实主义,在处理永恒主题方面则更具浪漫色彩。其中的第一篇《黄昏》是在《超级机器》开始发表前一月以唐·A·斯图亚特的假名,在《惊异故事》上发表的。
  接着《黄昏》后,坎贝尔又写了一系列风格和质量相似的故事。到1937年,斯图噩特这个名字(取之于他第一位妻子的婚前姓氏)已比坎贝尔自己的名字更受敏锐的读者们的青睐。《谁去过那里》是科幻小说中的一部经典中篇作品,于1938年出版,署名为斯图亚特。后来,以这篇小说为基础,改编成了一部粗制滥造的电影《物体》(1951)。
  然而,当1937年,坎贝尔已受雇于《惊异故事》担任编辑。不到一年,他自己的小说写作生涯实际上已经结束,那时他才28岁。从那时起,他致力于从其他作家那里搜集他想要的科幻小说。作为作家,他标志着科幻小说的一个转变;作为编辑,他最终把科幻小说引向另一个转变。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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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美' 约翰·坎贝尔 著
 
  “说起搭便车的人,”吉姆·本德尔感到困惑不解地说,“前几天我搭载了一个,那人肯定是个怪物。”说着,他就笑了起来,但笑得不自然。“他给我讲了个闻所未闻的最最离奇的经历。大多数搭便车的人总对你说他们怎样失去了好工作,怎样想出去到西部的广阔天地里寻找活于。他们似乎没意识到,离开这个地方,外面还是有许多人。他们认为这整个美丽而伟大的国土荒芜人烟;”
  吉姆·本德尔是个房地产商,并且我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发展前途。你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行业。他真正担忧是因为本州还有大片宅地可以开拓利用。他谈论着美丽的国土,可他从来跨出过这个城市的边界,更没有涉足荒漠野土。实际上他害怕那种地方。于是,我微微掉转话头,让他言归正题。
  “他声称是什么,吉姆?他说他自已是一个找不到勘探土地的勘探者?”
  “这并不好笑,巴特。不,这不仅仅是他声称是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声称标榜自己,只是谈谈而已。你看,他也没说自己说的是真话,他说过就完了。真是这令我感到不解。我知道这并非真实,但他说话的样子——唉,我弄不懂。”
  从这里我看出他确实弄不懂。吉姆·本德尔向来措辞讲究——对此非常引以为豪。他找不准字眼,表明他心烦意乱,就好像他把响尾蛇当作了一根木棍,想把它拿起来扔入火中时一样心慌意乱。
  吉姆接着说:“他穿的衣服也很滑稽。看着像银子,可又软滑得像丝绸。在夜晚居然还会发点光呢。
  在黄昏时分,我把他载上了车。那真是把他捡到车上的。他那时正躺在离南大路约10英尺的地方。起初我以为是什么人把他撞了,没停车就溜了。你知道或许是因为没看清。我把他拉起来安顿在车里,就继续赶路。我还有约300英里的路要赶,不过我想可以让他在沃伦泉下车留在万斯大夫那边。可是大约5分钟后他就苏醒了,睁开眼睛,他直盯盯地看着远处,先看看汽车,又望望月亮。
  “感谢上帝!”他说道:接着看看我。这一看使我大吃一惊。他长得很潇洒。不,是很英俊。
  两者都不是二他不同凡响。我看他身高约6·2英尺。棕色头发,略带点真金的颜色,就像是泛红的细铜线。卷成波纹式的鬈发。前额很宽,有我的两倍。外表纤弱却给人以极其深刻的印象;眼睛是灰色的,像是蚀刻出来的铁制品,比我的要大——大多了。
  他穿的那身衣服——更像是浴衣与睡裤的凑合。他手臂修长,肌肉匀称,像个印第安人;他皮肤白晰;不过被太阳晒成稍有点金褐色而不是棕褐色。
  但是他不同凡响,是我见过的最潇洒的男子。我说不清,真该死!
  “喂!”我说。“出事了?”
  “没有,至少这次没有。”
  哦,他的声音也不同凡响。这不是普普通通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风琴在说话,只是这风琴具有人的形态。
  “不过也许我的头脑还没冷静下来。我进行了一次实验。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哪一年,所有的一切,再让我想想。”他继续说道。
  “怎么了——今天是1932年12月9日。”我说。
  这并没使他感到满意。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答案。但他原先脸上歪着嘴苦笑着,现在却咯咯发笑了。
  “一千多呀——”他怀旧地说。“还不至于坏到700万。我不应该抱怨。”
  “700万什么?”
  “年呀,”他说,口气很坚定,就像是说话算话,“我曾经尝试过一次实验。或者将要尝试,现在我得再试一次,这实验是在3059年。我刚完成了投放实验。测试那时的空间。时间——那可不是,我仍这样认为。那是空间。我感到自己被吸进了那个磁场,脱不了身。r-H481磁场,位于帕尔曼范围内,强度为935。磁场把我吸进去,而我出来了。我认为穿过太空到太阳系将要占据的位置是抄了近路。穿过较高的平面,使速度超过了光速,就把我投进了未来的星球。”
  你看他并不是在对我讲话,他只是在想,想得发出了声。接着他开始意识到我的存在。
  “我看不懂他们的仪器,经过700万年的进化,一切都变了。所以到我回来时稍微越过了记号。我应该属于3059年。
  “但请告诉我,今年最新的科技发明是什么?”
  他使我大吃一惊。我几乎未加思索就答道:“怎么,我想,是电视机。还有无线电、飞机。”
  “无线电——好。他们会有仪器的。”
  “可是,请问一下——你是谁?”
  “喔——很抱歉,我给忘了。”他用那特有的风琴式的声音回答道。“我叫阿里斯·科·金林。你呢?”
  “吉姆斯·沃特斯·本德尔。”
  “沃特斯——这是什么含义?我不认识这个字。”
  “怎么,这当然是个名字。你认识它干什么?”
  “我明白了——看来你们是不分类别的。‘科’代表科学。”
  “你是哪里人,金林先生?”
  “哪里人?”他笑了,声音缓慢而柔和。
  “我跨越了700万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从太空中来,他们已经搞不清确切有多少年了——那些人已搞不清楚了。机器上淘汰了不需要的设施。他们弄不清楚是哪一年。但在此之前,在3059年我家在内华城。”
  我就是在那时起开始认为他是个怪人。
  “我是个搞实验的,”他继续道。“搞科学的,我刚才说过。我父亲也是搞科学的,不过是研究人类遗传学的。我本人做实验。他证实了他的观点后,整个世界的人起而仿照。我就是新种族中的第一个。”
  “新种族——噢,神圣的命运之神——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将会发生什么啊?” 。
  “结局又会怎样?我已经看到了——几乎看到了。我看见他们——那些小人们——他们感到困惑不解——他们迷失了方向。还有那些机器。难道非这样不可吗?难道什么也改变不了命运吗?”
  “听着——我听到过这样一首歌。”
  他唱起了歌。这样他再也没必要告诉我那些人。我认识了他们。我能听见他们的声音,说着一连串稀奇古怪不合英语标准的话。我能看出他们迷惑不解的渴望。我想这歌声来自一个小小的暗礁。他们在歌声中叫喊着,一边叫喊一边请求着,又无望地搜寻着。不为人所知的,被人遗忘的机器发出的连续不断的隆隆轰鸣,呜呜哀叹盖过了歌声。
  这些机器停不下来,因为前人把它们发动后,那些小人就忘记了如何使它们停止,或者根本不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听着机器声——感到困惑不解。他们不再能读会写,再说,你看,语言已经变了,祖先们的语言记录对它们来说毫无意义。
  但那首歌还在继续,他们还在困惑。他们透过太空一眼望去,看到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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