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不算事儿 作者:衣十一(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1-2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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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不算事儿 作者:衣十一(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1-29正文完结)-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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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砚容色寡淡道:“那块寒铁是当初睢阳王率兵攻入前朝皇宫之时所得,随着快寒铁放在一起的,应有这块寒铁的相关记载。”
    于明堂原本懒散靠着木笼内壁的背脊僵了僵,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秦砚问道:“睢阳王攻入前朝皇宫一事在当年虽然不算秘闻,知道的人却并不多,算算你的年纪,当年也不过是一个玩泥巴的奶娃娃,又怎会知道这些?”
    秦砚道:“我师父楚闲云嗜书如命,对于寒铁一物更是感兴趣已久。”
    于明堂重新靠回了木栏上:“我倒是忘了,你是那楚闲云的徒弟,知道这些倒也不为过。”
    “那记载上,究竟有没有寒铁的治愈方法?”秦砚问道。
    “有。”于明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回答道。
    “说条件罢。”秦砚道。
    于明堂神色晦暗不明:“秦大人确实更看得透人心,知道讲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在我这里行不通。不过——”
    于明堂说到此处,抖了抖自己手上与脚上的铁镣,面上的笑容化成了讥笑,:“秦大人真的以为我方才那句无欲无求在拿乔么?我于明堂一生所求只为仕途亨达,如今你断了我所有的后路,就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给我,我凭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如你所愿?”
    面对如此油盐不进的于明堂,秦砚只是云淡风轻一笑,口中道:“方才我不与你绕弯子,现在你也开诚布公罢,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于明堂转了转浑浊的眼珠,伸手一抓自己身~下那一培染着污秽的泥土扔向秦砚,“你将我的尊严践踏在脚下,我自然也该礼尚往来一番,才不辜负你这一片心意不是么?我要你现在低声下气求我来回答你。”
    秦砚微微侧了身子避开了那一把脏泥,毫不犹豫道:“我求你来回答我。”
    于明堂被秦砚这一句话惊得一怔。
    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于明堂半晌才狐疑道:“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秦大人?”
    秦砚露出一抹怡然的笑意来,只是配着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光,无端看得人情不自禁地发颤。
    于明堂的下颌紧绷,竟被秦砚的笑容骇得险些向后移了移,只是在发僵的背脊靠在木笼栏杆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然退无可退。
    那人分明在求自己,却给人一种自己跪在他脚下央求他的感觉。
    秦砚收敛了面上的笑容,面容诚恳道:“我确实需要治疗寒铁之伤的方法。”
    话音方落,秦砚一望远处静静伫立的苏玉,眸光柔和在他的面容上晕染开来,仿佛清涧水中的一缕温热暖意:“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自己。”
    于明堂顺着秦砚的眸光看去,面上多了一些了然之色。
    定了定方才因为秦砚一个笑容而不宁的心神,于明堂一手撑地,想要微微向前移一步,只是他的动作还未做完,便被手腕与脚腕上的铁镣阻了动作。
    用尽全力连着铁镣一起晃了晃右手,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猝然响起,于明堂压抑着心中的一丝颤抖试探道:“我还要你将我放了。”
    秦砚回答地比于明堂更快:“可以。”
    面对如此爽快的秦砚,于明堂的眼睛先是不可置信睁大,随后一阵狂喜从心头暴涨,只消一瞬间的功夫,便漫过四肢百骸,就连指尖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努力掩藏着面上的表情,于明堂狐疑问道:“秦大人心中怕是在想反正我将话说完之后放与不放我还是要听你的,所以才会回答得如此不假思索罢?”
    “我说话向来算数。”秦砚眸光淡淡流动,“若是你真想出去,这是仅有的一次机会,端看你信不信。”
    于明堂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却抬起头一指远处的苏玉道:“秦大人如此好说话,我却觉得苏二小姐不可能赞同你的意思。”
    秦砚淡笑道:“她若是不同意,让她走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十一快乐!!!(此十一不是作者菌是真·十一国庆节,哈哈~
    昨日没更是因为姥爷八六大寿,作者菌也是半夜才回到家中,连夜把更新码出来,现在还热乎着呢。
    btw,姥爷寿比南山o(*≧▽≦)ツ 十一爱你!
    此为公告…
    大家看到49章那个不要买了咩0。0? 49章是当初作者菌用存稿箱时多抽出来的一章,本来是废章,不过真爱把它买啦,作者菌想了想,干脆把它改成一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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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充后的价格肯定比1点的价格多的,但是买过的童鞋们不必另外付钱,当做十一送给一路陪我走过来的童鞋们国庆节的礼物≧ω≦
    p。s。 如果在小番外中看到那个什么什么,请务必保持低调!!!

☆、第一百〇九章

第一百〇九章
    于明堂怔了怔。方才他心下还担忧自己与苏家结怨太深;若是苏玉不同意,秦砚恐怕会改了主意。如今看秦砚可以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苏玉在他心中的位置应该重不到哪里去。
    “现在你可以将我问题的答案告诉我了罢?”秦砚问道。
    于明堂仔细观察着秦砚的神色,警惕道:“你先把这牢笼打开。”
    秦砚从衣袖之中摩挲出一把铜匙;在于明堂的面前晃了晃之后,才动作沉稳地将它插~入锁眼;只见他的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动,锁扣清脆的打开之声在这一片寂静中回响。
    远处的苏玉背脊微微一动;最终却没有转过身来。
    铁锁被完全打开之后;秦砚将铁锁随意的挂在木制牢笼的环扣之上,牢门挣脱了束缚;“咿呀咿呀”地缓缓开了一条小缝。
    秦砚看着于明堂,清俊的面容缓缓浮现出一丝悠然笑意。
    于明堂浑浊的双眼蓦地睁大,视线死死锁住那半开的木门,眸中闪烁着的全是渴求与激动的光芒。
    秦砚放任牢门半开着,毫不忌讳的转身将自己清癯的背部面对于明堂,对着远处的苏玉唤了一声。
    苏玉转过身来,蹙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秦砚。
    “苏二小姐。”秦砚声音依旧清冷,只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音调相比于往日抬高了不少,“我已大致问出寒铁之伤的治愈方法,只是我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再确认一番,现在还走不开。还请苏二小姐回去将此事告知萧将军与苏少将军,顺带替我向白青传个话,让他提前准备好炼药的器皿,待我回去之后便要用到。”
    苏玉眸光一动,视线越过秦砚扫向方才发出声音的牢笼门锁处,那里被秦砚挡着,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
    虽然心知此事不一定就如秦砚说的那般简单,只是既然秦砚如此说,苏玉自然没有不相信的道理。轻轻点了点头,苏玉启唇对着秦砚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秦砚对着苏玉绽出一抹清润笑意来,只是这笑意在转向于明堂之时,却慢慢沉敛下来,最终化为一丝云淡风轻。
    “如今你可以安心说了罢?”秦砚道。
    于明堂的呼吸已然急促了起来,将手上困住他动作的手铐挣了挣,口吻中带着急切的喜悦道:“过来帮我将手上与脚上的铁镣也一起摘了!”
    秦砚依言亲自走入了那散发着恶臭的牢笼之中,月白色锦衣的衣摆被笼内地上的污浊所染,却丝毫不影响他本身出尘清俊的气韵。
    走到距离于明堂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秦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乌黑的眼眸平静无波。
    “快些!”于明堂催促道。
    这回秦砚却没有如他所愿,只是动作斯文地蹲□来与于明堂的视线齐平。
    秦砚勾了勾唇角,纤尘不染的白皙面容与这污秽的牢笼格格不入,看起来说不出的违和,他却恍若无觉一般,将手中的那串铜匙扔在自己身旁的泥土中,铜匙相撞玲玲之声悦耳动听。
    于明堂视线贪婪地锁住那一串钥匙,猛地倾身向前一扑想要去够那串钥匙,却被腕间的铁镣生生扼制住了动作。
    “说罢。”秦砚声音波澜不惊,竟比那串铜匙还要动听几分,“我与这牢笼的钥匙已然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犹疑的?”
    于明堂挣扎的动作猝然停止,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秦砚,黝黑泥泞的脸上挂满了亢奋。
    “我说!我说!”于明堂急迫道,“根据寒铁的记载所述,寒铁之伤,确实可以被治愈。”
    秦砚幽深沉静的眼眸眨了眨,示意自己在听。
    “只是这治愈的方法惨绝人寰,即便真的成功了,那人也未必扛得住期间的割肉挫骨之痛,是以其实受了寒铁之伤,已然跟一只脚踏入棺椁中差不多了。”于明堂一口气不停歇道。
    秦砚的眼睛眯了眯,口中轻声咀嚼着于明堂的话,神情蓦地凝重了起来:“割肉挫骨之痛?你的意思是说……”
    于明堂浑浊的眼眸突然暴精光暴涨:“没错!寒铁之伤虽然能遏制住伤口不让它自行痊愈,但那寒毒却并不会扩散。治愈寒铁之伤,只需把伤口处发寒的地方生生挖去!若是血肉,便挖去血肉,若是骨髓,便挫去骨髓。没了那块如跗骨之蛆的寒毒,自然也叫不得寒铁之伤了。”
    于明堂越说越兴奋,仿佛此刻已然有人在他面前被割肉挫骨了一般:“我虽不知苏逍那小儿的寒铁之伤有多严重,不过秦大人既然能亲自放□段请求与我,他的伤口必然不小。以我来看,秦大人若是去治愈苏少将军的寒铁之伤,即便他可以熬过那般万蚁噬骨的疼痛,割肉挫骨的时候寒铁所致的伤口血抑制不住,他也会鲜血流尽最终变成一具人干,还不若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
    秦砚的眼神凝了凝:“只有这一种方法了么?”
    于明堂从干涸的喉咙深处发出“嘶嘶”的低笑声,听起来便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浑身发寒:“只有这一种方法!这也是为何睢阳王会倾尽财力也要铸造出寒铁之刃的原因,乱我大业者,自然是有死路一条,连老天都不会给他半分生机!”
    “乱我大业者?”秦砚轻笑一声,从地上捡起那串钥匙,动作典雅地轻抚了衣摆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于明堂道,“就睢阳王那暴戾恣睢的性子,所做之事也配被称为大业?”
    于明堂的视线紧随着秦砚站起的动作缓缓上升,最终定格在他嘴角的那一抹嘲讽笑意上,心头突然一凛,瞪大眼眸急切开口道:“你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了要放我出去?还不快些过来将我的手铐与脚镣打开!”
    秦砚用修长的食指勾着那串钥匙,缓缓将它伸到了于明堂的面前。
    于明堂猛地向前一扑,带着沉重锁链的手将将触碰到那串钥匙时,秦砚却动作敏捷地向后一撤。
    锁链与牢笼栏杆激烈的摩擦碰撞声响起,期间伴随着于明堂的暴喝声:“把钥匙给我!你说过会放我出去!”
    “我是说过会放你出去。”秦砚开口,声音带着淡淡笑意道,“但我却没有说过何时会放你出去。”
    于明堂沾满污泥的面容上焦灼之色终于破裂,取而代之的目瞠欲裂的愤恨:“你竟敢戏弄于我?!”
    “何为戏弄?”秦砚面带不解道,“到了该放你出去那日,我自然会将你放走,你只需静静在这里等着便是,为何会如此愤怒?”
    “唔。”秦砚眨了眨眼,容色清华的面上故作恍然大悟状,眨了眨眼对着于明堂笑道,“原来你以为我会现在将你放出去?”
    于明堂拼尽全力挣扎着伸手向前,面容狰狞到似是想要一口咬断秦砚纤细的脖颈,饮尽他的血肉一般。
    秦砚无所谓一笑,将钥匙重新放入袖中道:“原来于老先生一大把年纪了,竟然也会做这般的美梦。这样的美梦,当我还是一个玩泥巴的奶娃娃的时候,便不会再做了。”
    刻意将口中方才于明堂形容自己的那几个字重重一读,秦砚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一黯。
    只是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快得还未来得及让人捕捉住,它便消散于这恶臭难忍的牢笼之中。转过身去,秦砚向着牢笼门口处步履悠闲地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于明堂拼尽全力的挣扎之声。
    只是手腕粗的铁镣自然没有如此轻易被挣脱,于明堂带着悲戚与愤怒暴喝了一声:“秦砚你欺我至此,此生必定不得好死!”
    这句话中的每一字如声声泣血,听的人胆战心惊。
    秦砚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静静看了于明堂一眼,而后才缓缓道:“不得好死?待我寿终正寝之时,我定会将你的话翻出来笑着品味一番。只是可惜到了那个时候,你已经不知道被埋在何处了。”
    于明堂挣扎的动作倏然一顿,这般的姿态仅持续了一瞬,便换来了更激烈的扭动与拉扯之声。
    泛着猩红血丝的的眼眸中不甘之意如熔岩般爆裂而出,于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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