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我对中国持审慎乐观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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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瑜:我对中国持审慎乐观态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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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贴'刘瑜:我对中国持审慎乐观态度(图)
            文章提交者:万里如虎 加帖在 经济风云 【凯迪网络】 kdnet

            刘瑜:我对中国持审慎乐观态度

            2010…09…27 南方人物周刊 特约撰稿 刘天昭



              今年8月,刘瑜从英国回到中国。她辞去了剑桥大学的教职,进入清华大学人文社科学院政治系任教。即使人在国外时,刘瑜也已经是国内公共领域最重要的声音之一。她为媒体撰写的政治评论专栏既受好评又受欢迎,去年结集成了《民主的细节》,上市不到一个月就加印,年底入选各大好书榜、畅销榜,截至2010年8月印刷18次。

              学历过度豪华的刘瑜,以简单的真诚,几乎是下意识地,超越了学术著作和通俗读物的界限、精英和群众的界限,做到了真正的深入浅出。她无意启蒙,她的书却无疑是近年最好的启蒙读物。

              刘瑜的很多读者,更热爱她的生活博客和偶尔为媒体撰写的文化专栏及小随笔。小侦探一般的超级粉丝,可以从中拼凑出一个生活化的刘瑜,情况也基本属实。但刘瑜说自己这几年变化挺大的。一个可观察的变化是,她现在不怎么写自己的生活了。可能因为读者越来越多,写那些不合适了,这算是一个公众人物的自觉;也有可能,对外在世界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作为她喜爱的、鼓励的那部分自己,正在快速地膨胀,压倒性地统领她的国度。提起计划中要写的论文、书和要做的研究,她就真的非常兴奋,十分期待能早日扫清障碍大干一场。听她那语气,你就能提前感觉到热火朝天。这可真让人替她高兴。

              她说她仍然,间歇性地热爱生活,间歇性地厌世。那最好当然是,前者把后者挤出去,或者留下少量的忧郁可以轻轻陶醉的那种。微醺就好。如果真能这样,对她自己来说当然是件大好事,一个人从里往外地灿烂。如果真能这样,对她那些读者来说,更是件大好事刘瑜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效果?

              不是启蒙,是自我教育、分享精神

              人物周刊:对专栏以及后来结集成的书如此受欢迎,感到吃惊么?

              刘瑜:不是特别吃惊。我觉得自己在适当的时候和地点写了一本适当的书。中国在一个转型期,政治上很多人都很迷惘,我针对一些令人迷惘的问题,分享了一些我的看法。

              人物周刊:把目标读者具体化为一个人,能够描述一下这个人么?

              刘瑜:我一般会把我比较喜爱和尊重的人当作假想读者,就像我备课时会把班上最优秀的学生作为假想听众一样。

              人物周刊:写这些文章的时候,你有自觉的启蒙意识么?

              刘瑜:还真没有,很多时候是自我教育,还有些时候是分享精神。

              人物周刊:在什么意义上使用自我教育这个词?

              刘瑜:自我教育就是试图理解你所置身的这个世界,如果能通过理解这个世界树立更正确的价值观,当然就更好了。

              人物周刊:你会不会觉得启蒙这件事,有一点伦理上的尴尬?

              刘瑜:是,一个人得多自信才会那么斩钉截铁地居高临下啊。我没有那种自信。我们都是“红旗下的蛋”,既然如此,自我教育和教育他人只能同步进行。

              中国的市场化不是那么非黑即白

              人物周刊:谈谈对中国转型的基本看法。

              刘瑜:我对中国持有审慎的乐观态度,觉得从长线来看,在向一个更开放、文明的方向前进。

              人物周刊:短线来看呢?比如10年。

              刘瑜: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很难说有一个笼而统之的中国,从社会活力上来说,我觉得它在不断进步,从政治上来看,进步可能慢一些。但政府没有主动进步,也可能在社会的推动下有被动进步。这是很多转型国家的经历。

              人物周刊:社会进步和政治慢慢进步,这个差距会不会造成风险?

              刘瑜:会。你看中东欧国家80年代的转型经历,就会发现越是拒绝改革的国家,比如罗马尼亚,最后转型的方式越惨烈,越是“把握时代潮流”的国家,比如捷克、匈牙利,转型越是相对平和。我觉得中国应该从自己的历史伤疤和他国身上学到足够的经验,防止这个矛盾激化到暴力冲突的地步。

              人物周刊:除了暴力冲突,历史和他国经验中,有没有其他扭曲或者病态?避免暴力冲突是否就能避免走进新专制的怪圈?

              刘瑜:当然有,太多扭曲和病态了,即便是中东欧的和平变革,也经历了10年的经济动荡和萧条。陷入新专制怪圈也不少见,比如俄罗斯。中国相比它们有自己的优势,也有劣势。优势是中国市场经济改革已经十有八九,社会多元化也相应出现,不用像中东欧国家那样政治、经济、社会同步变革,那样造成的冲击太大。劣势是中国的专制传统深厚,而且制度的缝隙比很多其他转型国家要小。

              人物周刊:这个专制传统,具体体现在什么方面?

              刘瑜:比如体现在对权威、当权者的莫名敬畏和习惯性服从里。在习惯性服从权威的同时,转过身又对无权无势的人颐指气使。

              人物周刊:这个所谓文化,是有传统,应该也是当下现实激励的结果解毒力量在哪里?你刚说看到社会在进步包括这方面?

              刘瑜:最大的解毒力量可能是市场经济,当社会和经济资源越来越少地为权力垄断,人们对国家的依赖性就会减弱,一旦物质依赖性减弱,精神自主性也会增强。这和女性经济独立后不那么听男人的话了是一个道理。然后就是公共领域的拓展,市场化的媒体和出版业、民间组织、互联网的发展,使得以往一个个孤立的人有了凝聚的可能性,而且是一种横向而非纵向的人际网络,这对消解那种“威权人格”应该也有好处。用学者普特南(Putnam)的话来说,这就是“社会资本”,即使这些民间网络不关心国事天下事,仅仅是组织旅游俱乐部、羽毛球俱乐部,都是在积蓄“社会资本”,都是在为良性政治添加润滑剂。

              人物周刊:你刚才说到,中国的市场经济已经改得十有八九了,这个判断是怎样生成的?这几年国进民退,即使只从增强国民依附性的角度讲,这是否也是一个退步?

              刘瑜:十有八九这个词可能不确切,说十有五六也行,我的意思是在经济改革中,市场化转向的最关键一步已经迈出,“市场”这个词已经非常深入人心了。至于“国进民退”,这个媒体上现在谈得很多,但说实话,我觉得这是一个需要足够宏观数据支撑的判断,不知道是不是正确,因为我读到过正反双方的数据。也许这个话题这么热,表达的仅仅是大家对经济改革速度放缓甚至陷入停滞的不安。当然,即使仅仅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本身也是社会力量觉醒的一种表现。

              人物周刊:即使没有国进民退,普遍化的所谓裙带资本主义也是一个不争事实吧。如果市场化就只是裙带资本主义化,有没有可能事实上增强人们对权威、当权者的敬畏和服从?

              刘瑜:我觉得 
            中国的市场化不是那么非黑即白,很多企业未必只靠裙带,也许一边靠裙带、一边也要靠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比如我发现现在去银行办事,服务态度一般都很好。总的来说,我相信市场经济所蕴含的契约精神、竞争意识长远来看是对专制文化最好的解构力量,当然这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人物周刊:关于公共领域的拓展,很多人担心在目前制度环境下,拓展到一个程度之后,就拓不开了。所谓精英与最大多数的大众之间的沟通渠道非常狭窄,并且只能以很间接很暧昧的方式进行。

              刘瑜:我也觉得在现有制度条件下公共领域的拓展比较缓慢,但方向应该不会变。别忘了历史的改变往往不是匀速的,可能是20年缓慢地变化,然后三五年迅疾地变化。对比勃列日涅夫时代和戈尔巴乔夫时代就能看到这一点。而且,时代的缓慢变化未必是没意义的,它也是一种积累,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激变需要一个渐变的铺垫和准备,这样当激变来临时,社会是在有相对共识的情况下迎接这个变化的。

              经济的发展和开放推动观念的变化

              人物周刊:让你感到社会在不断进步的因素有哪些?个人经验的、调查研究的,分别讲讲。

              刘瑜:个人观察到的很多。比如,20年前市场经济这个词还是禁忌,1997年十五大时,还在说要保障非公有制企业的合法地位;现在,媒体讨论的是“凭什么国企拿地”、“凭什么垄断企业工资高”,问题意识的边界一直在移动。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

              另一个理由是对他国经验研究的阅读。比如学者Iglehart用民意调查方式,20多年跟踪研究几十个国家政治观念的变化,对“经济发展…观念变化…制度变化”这3个变量的关系得出了令人乐观的结论。读到更严谨和有说服力的研究之前,我暂时相信他的结论。关于中国,也有一些类似的研究,结论也类似。

              人物周刊:我对“历史必然性”这种东西感到怀疑。

              刘瑜:我也不相信历史必然性,我只是说如果经济继续保持发展和开放的话,文化和制度会相应变化。但那是很大的“如果”,不排除资源能源环境甚至政治等因素可能颠覆这个“如果”。总体我还是乐观,这种乐观的根基可能是我相信自由的制度安排不单在道义上是好的,而且在绩效上是最有力的,所以即使对人的善意失去信心,也不应该对人的逐利倾向失去信心。只是“必然”这个词太绝对了,我这种天生的怀疑主义者不会使用。

              人物周刊:经济发展导致观念变化,这样宏观去讲基本上不会有争议,不过具体点说,这个传导链条里有哪些关键环节?

              刘瑜:大体来说, 
            经济的发展和开放推动观念的变化,无非是几个机制:第一,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会有更多资源流向“基本生存”以外的领域,其中一些会流向公共领域。比如我认识一些商人,他们开始有“余钱”资助一些论坛、出版之类的事情,普通人也会有更多的钱来买书、上网、捐赠慈善事业等等;第二,经济发展之后,交通、通讯方式更发达,有利于人们建立更密集的横向交流网络,而在交流中可以“撞出更多思想的火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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