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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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传-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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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诗歌派,劳干是也;(3)行动派,某校长夫人是也;骂胡的人中也有三派,(4)叫骂派,徐复观是也;(5)栽赃派,《胡适与国运》作者是也;(6)翻案派,本文所拟答复的两位先生是也。”(按,指叶青[任卓宣]与郑学稼)载台北《文星》杂志第9卷第5期,1962年3月出版。    
    ⑥李敖自己在《胡适研究前记》中说:“我知道我这篇《播种者胡适》会三面不讨好:骂胡的人会说我捧胡,捧胡的人会说我骂胡,胡适本人也会对我不开心,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见该书台北文星书店1964年3月版;又载《文星》杂志第13卷5期,1964年3月出版。    
    ⑦胡秋原的文章载台北《文星》杂志第9卷第3期,1962年1月出版。    
    ⑧叶青的《谁是新文化的播种者》,载台北《政治评论》第7卷第10期,1962年1月25日出版。郑学稼的《小心求证“播种者胡适”的大胆假设》,载台北《文星》杂志第9卷第4期,1962年2月1日出版。


第十三部分:飘零的晚年 1949…1962在“围剿”与欢会中倒下(3)

    ⑨参看杨树人《回忆一颗大星的陨落——记胡适之先生最后的三年》,载台北《文星》杂志第13卷第4期(总76期),1964年2月1日出版。杨文并未指明胡适所批评的是何种杂志,何人文章。而李敖在《文星》第77期刊登的《“胡适研究”前记》一文里,却承认杨文“里面有一段写胡适先生对《播种者胡适》的不高兴”    
    ,承认胡适指为“轻佻浮薄”的一篇是他李敖的文章。可见胡适也认为李敖是“捧”胡的,但捧而不得其道,故又说他“轻佻浮薄”,“瞎闹”,用语相当严厉!据此,则可知胡适指为“下流”的长篇,便是胡秋原的文章了。    
    ⑩同注⑨。    
    参看吴大猷先生1962年2月24日在台北中研院欢迎院士会中的讲词及后记,载台北《新时代》杂志第2卷第3期;讲词题为“胡适之先生和中国科学的发展”,系该刊编者加上的。    
    胡适在这次酒会上的讲词,有几种记录,均不及经胡氏校正了。此处引文是根据《台湾新生报》记者所采写的《最后的酒会,光辉的终结——记胡适院长最后主持的院士欢聚酒会》一文的记录,载该报1962年2月25日。这个纪录也许难免有误,不及后来整理的完善,但较接近口语,很少修饰加工的痕迹,又是最早的记载,可能更接近真实一些。    
    另有吴相湘作《胡适“但开风气不为师”》(《民国百人传》第1册)所录胡适的这段讲词,修改痕迹较明显,也不像讲话的语气了。已引录在本书第9章47则注⑩里,读者可以参看。另有胡颂平编《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一书所引胡适的这段讲词,虽经修饰,还比较完善,引录如下,以供参校:    
    我今天还可以讲一个故事。我常向人说,我是一个对物理学一窍不通的人,但我却有两个学生是物理学家:一个是北京大学物理系主任饶毓泰,一个是曾与李政道、杨振宁合作证验“对等律之不可靠性”的吴健雄女士。而吴大猷却是饶毓泰的学生,杨振宁、李政道又是吴大猷的学生。排行起来,饶毓泰、吴健雄是第二代,吴大猷是第三代,杨振宁、李政道是第四代了。中午聚餐时,吴健雄还对吴大猷说:“我高一辈,你该叫我师叔呢!”这一件事,我认为生平最得意,也是最值得自豪的。(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4年版,第10册,第3898~3899页)    
    见胡颂平编《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第10册,第3901页。    
    


第十四部分:传 余丧葬

    胡适去世的当天晚上,即组成治丧委员会,陈诚为主任委员;张群、王云五、朱家骅、蒋梦麟、王世杰、黄季陆为副主任委员;于右任、蒋经国等为委员,共103人。    
    灵堂设在台北市极乐殡仪馆。胡适的遗体安放在冷杉木特制的灵柩里,身着蓝色长袍,黑色马褂,脚穿布鞋。遗体上覆盖着北京大学校旗。蒋介石亲往祭吊,并亲书挽联一副,辞曰:适之先生千古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    
    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蒋中正敬挽这确切地概括了胡适一生复杂思想和经历的挽联,悬挂在灵堂中央。治丧委员会收到各界人士送的挽联挽幛八百余件,其中如:    
    微老夫子,倡白话;此日儿童,仍须皓首穷经,从字纸堆中,去埋头嚼句。    
    无新文化,主改革;长兹华裔,安能小心求证,到科学园里,来植树生根。    
    先生去了,黄泉如遇曹雪芹,问他红楼梦底事?    
    后辈知道,今世幸有胡适之,教人白话做文章。    
    孟真死于闹,今公死于,行在纵多才,何堪如此?    
    共党既骂之,国人又骂之,容身无片土,天乎痛哉!    
    前往灵堂瞻仰遗容的市民络绎不绝,殡仪馆前几天内人流不息。    
    3月2日,陈诚率治丧委员会全体委员举行公祭,参加公祭的有75个单位;此外,有各界名流、军人、学生、平民、家庭妇女及驻台外交人士等前往致祭,瞻仰遗容,与胡适博士告别,总计达38000余人。下午2时大殓。3时启灵出殡。从台北市到南港的马路两旁自动来送殡者多不胜计。灵车开至松山以后,沿途居民家家燃香,户户路祭,直到南港,一路鞭炮声不断。据目击的记者估计,自胡适逝世到出殡,前往祭吊和路祭送殡的市民,总计达10余万人。①    
    10月15日,安葬胡适于台北南港旧庄墓园。他虽然未能回到美丽而且富饶起来的黄山故乡,却总算长眠在自己祖国的泥土里。墓门上刻着蒋介石书写的“德学俱隆”四字。右首高坡上,有北京大学校友会建造的纪念亭;左首有中国公学校友会建造的半身铜像。墓碑上刻着:    
    这是胡适先生(民前二十一——民国五十一年)的墓。    
    这个为学术和文化的进步,为思想和言论的自由,为民族的尊荣,为人类的幸福而苦心焦虑,敝精劳神以致身死的人,现在在这里安息了!    
    我们相信,形骸终要化灭,陵谷也会变迁,但现在墓中这位哲人所给予世界的光明,将永远存在!    
    中央研究院胡故院长适之先生治丧委员会立石10月18日,“中央研究院”院务会议决议,以胡适生前住所作为“胡适纪念馆”    
    ,并成立管理委员会。1964年8月,美国美亚保险公司负责人史带先生捐赠美金25000元,1970年5月,史带基金会又捐美金25000元,为胡适纪念馆基金。    
    胡适生前留有英文遗嘱,其主要内容有:一、请求火葬(按,后改棺葬是胡适夫人江冬秀的意见);二、遗留在北京的102箱书籍、手稿、文件,捐赠北京大学;三、留存在纽约寓所的书籍、手稿、文件,捐赠台湾大学;此外还有遗产处理等项。但清点胡适在南港的财物时,除了书籍、文件之外,余款仅135美元。    
    ①关于胡适丧仪的情况,主要根据台北《青年战士报》记者周啸虹的报导《万人悲悼胡先生》(1962年3月3日),及香港《工商日报》记者黄铭黄仰山的报导《一代哲人,盖棺论定》(1962年3月6日)。    
    


第十四部分:传 余遗著

    胡适一生著作等身,除生前版行的外,尚有大量散见于报刊杂志的文章未经编辑印行;另有大批手稿、资料等,亦待整理。    
    生前出版的著作主要有:    
    《中国哲学史大纲》(卷上,1919)《尝试集》(1920)    
    《胡适文存》(1921)    
    《章实斋先生年谱》(1922)    
    《胡适文存二集》(1924)    
    《戴东原的哲学》(1927)    
    《白话文学史》(1928)    
    《人权论集》(1930)    
    《胡适文存三集》(1930)    
    《淮南王书》(1931)    
    《四十自述》(1933)    
    《胡适论学近著》(1935)    
    《藏晖室札记》(1939)    
    《胡适的时论一集》(1948)    
    《胡适言论集》(1953)    
    《丁文江的传记》(1956)    
    《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影印,1961)    
    胡适逝世后,经胡适纪念馆及其他单位、学人整理编印的,主要有:    
    《胡适之先生诗歌手迹》(1964)    
    《胡适手稿》(1966—1970)    
    《尝试后集》(1971)    
    《中国古代思想史长编》(1971)    
    《胡适来往书信选》(1979)    
    《胡适口述自传》(1981)    
    《先秦名学史》(1983)    
    《胡适的日记》(1985)    
    《胡适作品集》(1986)    
    《胡适论中国古典小说》(1987)    
    《胡适诗存》(1989)    
    《胡适的日记》(手稿本,1990)    
    另有书信数千封,英文著作若干种。《胡适全集》正由有关方面整理,准备出版①。海内外学者为胡适所撰传记若干种,年谱若干种。    
    ①《胡适全集》已于2003年9月由安徽教育出版社出版,共44卷。    
    


第十四部分:传 余跋

    《胡适传》终于完稿,即将付印。欣喜之余,还想在这里补叙一点写作的经过和甘苦。    
    我也许孤陋寡闻,总觉得中国现代文化思想领域,像胡适先生这样一位名震一时的风云人物,至今没有一部较详尽而完整的传记,实为憾事。曾见过台湾学者毛子水先生撰写的几篇胡适传,包举一生,文字简约,却也难免粗略。李敖先生的《胡适评传》,规划十大册,写的颇为详尽生动,可惜只见到第一册,其中偶有戏谑笔墨,难免轻浮之诮。胡颂平先生所编胡适年谱(简编和长编),收集整理了相当详尽的资料,为我们作传记的人提供了许多方便。至于胡适本人的《四十自述》、《我的信仰》和口述自传,也都是没有完成的自传。于是,我便决心来写一本完整叙述胡适生平思想事业并且比较详尽的传记。经过几年的资料准备,访问胡适的故里亲朋,为大学本科及研究生开设胡适研究课程,并编写了年谱、书目及几本专题资料之后,于去年炎夏动笔,今年炎夏杀青,预计在胡适诞辰95周年的时候,大约可以奉献给读者这一本《胡适传》。    
    我国从来有文史不分家的说法。一些优秀的传记,往往也是上等的文学作品。这是我们史传文学的一个好传统。这本《胡适传》,也把文学性作为追求的目标之一,力求写得具体一点、生动一点、可读一点。成绩如何,当由读者来评判。    
    作为史传,我所追求的另一个主要目标,是真实性。一切以事实为准的,力求据事直书,作一信史。材料主要采自胡适本人的著作、日记、书信、自传,及当时报刊和当事人的记载。至于亲朋、故旧、门生的传闻、回忆和纪念文字,则准情酌理,旁稽参校,务必令人确信可靠者,方才选用;一切溢美、谀颂、应酬及诬谤、诋毁等不实之词,自当摒弃勿用。然而,做到一个信字,并非容易。即以胡适晚年亡命美国,客死台湾的一段来说,海峡两岸隔绝30余年,近来书刊资料虽间接有所流通,毕竟难于齐集,因而事多疑阙,便只好从简以求信。至于笔者识见受的限制,必须努力去克服,就更不待说了。    
    史传之有褒贬评赞,自古而然,也是今日史学工作者的职责。评论的关键,在于“出以公心,实事求是”八个字。须以传主行实为脉络肌肤,做到理由事生,浑然一体,不谀不诬,公允精当。笔者有志于此,对胡适一生的思想业绩,褒其所当褒,贬其所当贬,惟求按实而论,析理居正,作客观公允的评价。但实际做起来,也绝非易事。这本《胡适传》与公允精当的要求肯定还有不小距离。这不仅与笔者的识见和能力相关,也说明克服忌讳和偏见的不容易。像台湾的某些胡适传记及论胡文字,满纸褒扬,而无一字之贬,难称公论;尤其是政治的偏见,更显出长期僻处孤岛的某种小家器识。我泱泱五千年文化的中华学人自应具有更恢宏的气度。    
    传记正文共72节,与胡适先生享年之数偶合。每节正文后的注脚,有的文字颇多。除注明史料来源之外,大多是为了避免正文过于沉闷,而将可资参证的各种史料、异闻、掌故,必要的考证辨析,及疑阙备考诸项,移在注文里,以供研究者的参考。一般读者如嫌烦复,也可略而不读。    
    在紧张的教学之余,居然写成了这本《胡适传》。趁付印的机会,谨向支持我、指导我、帮助我的师长和朋友们,向湖北人民出版社的同志们,表示诚挚的谢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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