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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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小人物-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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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东没道歉,只道了句,那就轻些,又将头埋了下去,邵重羽再次将他扳直,低声问:“方才我见你帐篷里那个新来的挺好看,叫什么?”
  张东稍愣了下,半晌想到才答:“你是说古火拉兹?是新来的,邵骑督安排进我这个帐篷。怎么突然问他?”
  “我见他长得挺‘危险’,不合适呆在你那里。明日让邵奇将他换了。”
  “他也就呆在我这个帐篷最合适,要换去别人那儿,早不知道被糟践成什么样!”
  “在你那儿有你护着,”邵重羽了然点头,“原来你打算以后独享。”
  张东沉吟:“我张东是这种人吗?会做那种事?”
  邵重羽亲住他的嘴,放肆得顶开两片嘴唇在里面搅和,随即退去张东的短衫,手指在他结识的肌理上饶有情Se的抚摸,很快撩起张东情欲,又在他耳边小声道:“怎么不会做那种事?你不是正在同我做那种事?”
  张东心说邵重果然所思所想与人不同,这鬼话都说得出,不由满脸涨红,窘道:“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邵重羽从木桶中跨了出来,一丝不挂也不脸红,踱到塌旁稍擦拭了下,就朝软和的被上躺了下去,一双眼睛盯着张东窘得直哆嗦的脸。
  “我同你……”张东很想说个文绉绉的词,好比“两情相悦”啥的,可到了嘴边还是逃不过老实人说老实话,吞吞吐吐道,“我喜欢你……喜欢你自然会同你做这事。不喜欢他不可能做那事啊,做那事会伤阴德。”
  邵重羽细目一弯,笑了。
  张东上前,两人又滚在一道,贴得近了,鼻尖都是邵重羽浴后的甘松味,大手顺溜得不断向下伸探,已握住那关键一物。邵重羽边是亲吻,边是将膝盖弓起顶入张东胯下细细磨蹭,两人已是欲火炙热时,邵重羽又道了句惊天的话:“你去,将案上骰子拿来,今日谁人先掷到一,谁人做主!”
  “若是你耍赖怎么办?”张东问。
  “我怎么会耍赖?”邵重羽委屈。
  “那我先掷。”张东忍着一身燥热取了骰子来,仍有些不放心邵重羽使诈,先手一抛竟就是个一,“嘿嘿嘿嘿……”张东笑得特开心。
  邵重羽也没料到他能有这运道,心中十分后悔没中途截了它,只得认命的同他共赴巫山。当下张东封住他的嘴,将手绕到他后臀,从一指换到二指在密缝内来回反复,云雨时更是小心抽送。
  外边守卫好不识趣,在外喊:“邵将军,温将军那边传令过来有份军情请您过目,小人现在替您传进来?”说罢,便伸手要掀帐帘。
  邵重羽细目迷蒙,身体随着张东轻轻律动,虽不发出吟声浪语双腿却在张东身上夹得更紧,显是也起了情欲,此时守卫在外大喊要进来,更惹得他通体酥麻。
  “现在可不能让他进来!”张东大惊,心说若让守卫兵瞧见邵重羽现下的样子,几日后他还怎么领兵打仗!
  “知道了。你先收着,过会儿本将吩咐你进来再进来。”邵重羽吸了几口气,终将话顺畅的传了出去,心道往后偷情还是应挑好时间,这次过于刺激了。
  “是。”摆在帘上的手收了回去,总算让塌上的人定了心。
  张东释放时,邵重羽还是仍不住痛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张东也不敢叫唤出声。事实证明,邵重羽不耍赖是不可能的,刚从张东身下缓过劲儿,他就将骰子一连掷了三次一,对着张东笑得极为奸恶。
  “我要走了,天不早了,”张东面色发暗,起身穿衣想遛出帐子,刚坐直就被邵重羽按回榻上,张东急道:“你就不怕外面的人冲进来!方才差些……”
  “我方才吩咐过了,他们不敢那么不识相。就算真的冲进来,我也不怕了。就一次,另两次放在下回。”邵重羽软磨硬泡,张东无力抵抗,也只得认命的同他共赴巫云。
  张东双眼望着帐顶,在邵重羽的手指刮过他胸膛时,心怦怦乱跳,暗道在这军营里面偷情太提心吊胆了。“不如下回我们去营外,找个僻静处?”听邵重羽这般说,张东脑中愈加昏沉……
  远山斜阳,山涧点点跃红,害臊得跳动着,躲进山阴处,不一会都散了。

  第 35 章

  第十五章
  大战在四日后天还未大亮时开始了,邵重羽与温仲卿带着四万将士直奔成军来袭的战场,余下一万不到的老弱伤残留守阵地。大批精骑跟随将领纵马前驰,步卒快步紧跟,大队人马越过群山小径,朝着成军冲去。骑兵步兵,无不目光灼灼,勇士们挥举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刃,呼啸着砍向前方成军。
  张东他们这次被命引敌入关,任务是相当冒险,若是未能完成,不是同一起前去的兄弟们困在战场被杀,就是被成军看破计谋满盘皆输。对于张东而言没有选择或者拒绝任务的权利,上面给了任务就要完成,幸而张东也是个坚毅的人,想得透彻,一路人生哪能没有几次冒险。在还未开战前,张东第一次说了番大将才说的话:“咱们这伍遭人瞧不起也有些日子了,你们不想翻身吗?是爷们都要有点志气,这次咱们任务若是成了,谁还敢说咱们是替补兵!咱们以后就能在他们耳根子边大喊,爷们也是条汉子,同你们是平起平坐的!” 
张东这伍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次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很能听得懂张东的话,开战日跟着张东上了战场。
  红日高升的山林处,一名高大英武的凉国兵手舞长刀朝前方的成军挥砍着,正是伍长张东,殷红鲜血顺着刀尖滴滴落在黄土上。身旁有闪过成军兵服之色,他大步疾奔,冲向来人身后又是一刀。
  越来越多成军军旗朝这方涌动过来,漫天飞舞着如波涛骇浪,张东听闻后方摔钹响,厉声大喝:“撤!快撤!”
  原本奋力死战的凉军开始四处逃散,张东这伍五人拥着他向后方本去,张东道:“我断后,你们走我前面。”
  远处一支利剑破空袭来,张东闻声长刀一挥挡出圈外,未待成军取箭再射,张东这边的齐瑞安已先上好了箭,直射向成军,只听一声惨呼,偷袭的敌军落倒在地。
  “干得好!”张东道。
  又有成军弓手而至,此时藤牌手古火拉兹也退到张东这边,古火这小子很是伶俐,举起手中盾牌后退着左右抵挡敌方攻势。
  “古火小子真机灵。”黄老头不由赞道。
  没过太久,凉军诱敌队伍逐渐退回宜靖关口,张东他们也顺利与大部队会合。成军主将被先前屡次大劫弄得得意忘形,此次仅率了三万兵卒就想夺下宜靖关口,正是落进了凉军布下的陷阱。待到真正被引进了关,瞧见如旋风般涌来的勇猛将士,个个目瞪口呆,放才恍然大悟中了诱敌之计。
  此时成兵也来不及结成阵势,只得举起刀枪同冲来的成兵拼个你死我活。凉军疾冲而来,大声呐喊,刀枪箭满场挥舞,大批成军倒下。马上的成兵被利箭击中,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顷刻被后驰而来的兵马踩得粉身碎骨,惨死当场。
  邵重羽领兵围堵住成兵逃生后路,温仲卿则率了三千精兵围剿敌军主帅,两国在多月战事中怨仇颇深,此刻没人心慈手软,于是未有能逃脱的兵将,成军跑不出多远,便被凉国将士赶上,或是被挥刀砍下半个脑袋,或是乱箭刺身,瞬时暴毙。
  剩余的成军绝望嘶嚎,再乱场上做着最后的挣扎,此时却听有人惊叫:“看!那是什么?”
  白日下,凉军战旗顶端正挂着一个成军的头颅:“是大帅!”成兵们叫得撕心裂肺,有些气傲的想冲入乱场抢回自家将帅的头颅,被后至的凉军一击致命。大多成兵没了战意,直接弃了兵刃向凉军投诚。成字旌旗彻底耷拉下来,无力的被寒风吹打,与这成军人马一般模样,无声道出此场战役的胜败。 

  春末,成军惨败后那年提又逢天灾,再无余力回击,退回疆界驻守,凉成两国历时近一年的战争终于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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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场雨后,又是第二年的初夏,城头上几只野猫耐不住身下砖石的热力,一个窜身跳到草丛里。城门外吹来的风已显得有些闷热,带着六月里的清新芳草香,绕在整个正要撤离营队里。
  张东绕过几顶帐篷,问了数个昏昏欲睡的小医工,才找到了何塞平正休息的地方。何塞平仍是一袭青衣,温文儒雅,只是有些清瘦了,他站在树下,光影射在他脸上摇晃不定,瞧不清楚脸色。
  “何大夫!”张东小声轻唤。近日闲来无事,张东常来找他,起先担心因林将军缘故怕两人见面尴尬,后发现连邵重羽也常往这边走,渐渐也就淡了这份心思。
  何塞平转过脸来问:“张东,笑得那么开心有什么事?”
  张东知道他是个淡漠性子,不知自己要说的这事能不能让他首肯:“何大夫,我帐子里有个叫古火拉兹的小兄弟,是在这他留山里住彝人,他想请咱们临走去他家坐坐。古火拉兹在营里的时候常得您的照顾,他小子脸皮薄不敢亲口同你说,让我来请你,你看能不能……?”
  何塞平没有回应,张东不知他是愿意同去,还是打算拒绝,毕竟,何塞平自从林将军去后便一直不愿与人凑热闹,也叫张东很不安心。不晓得能说什么,张东在旁静默不语。
  “其他还有那些人去?”半晌,何塞平又开口道。
  “就我、你还有齐瑞安。”
  “没叫上邵将军?”
  “他太忙,怕是没这时间。”
  “那就一同去吧。”
  “太好了,那就一起走吧。”
  青山云水,他留人的木屋草棚散在山坡中,新植的茶树梨花散叶开花一弯弯落在斜坡上,雨水后泛着银光似弦月皓亮。牙牙秧田间是彝人回程后忙碌的身影,古火拉兹走在前边,带着三人一同踏上充满绿意的小道。
  四人在古火拉兹家喝了彝家人自酿的醇香米酒,又听古火拉兹吹奏的葫芦笙曲儿,悠扬的小曲儿透出浓浓情愫,闻得人心境如溪悠悠长长又清清朗朗。
  一曲吹罢,古火拉兹不好意思的垂下脸问:“吹得可好?”
  众人一道拍掌,直称好,乐得古火拉兹又取下墙旁一支小三弦,奏出初夏雀儿的欢愉、人们的欢畅。
  待到黄昏日下,古火拉兹也未放走三人,将他们带到一户大院,院前已点了篝火,周旁围满身着他留服的年轻男女,古火拉兹拉着他们一同舞起他留歌舞,张东他们退却不了,便与山里的小伙儿手拉手,也跟着笨拙的舞了起来,间或撞着某个姑娘,脸涨得一团红,姑娘们倒都大方,朝他们微微含笑。
  火光下的女子们流丽动人,引得一旁他留小伙儿心悸萌动,随着豪放的舞步,一个身着黑衣红边的汉子踏上左方柱台,高唱:妹像云彩飘,哥像风来到,吹散你的云,看你往哪飘?
  那方右柱台推推攘攘间,一位阿妹上了台,香腮红晕如酒醉,偷撇了眼对方汉子,亮出黄鹂般脆嗓子:哥像风一般,妹像山一堵,挡住你的风,看你吹哪处?
  小伙儿子这边见姑娘上台,更是卖力,唱道:妹像山一堵,哥像青草绿,盖住你的山,看你怎露出?
  姑娘褶子裙一闪,脆生生回道:哥像青草绿,妹像壮牛犊,吃尽你的草,看你怎长出?
  这方情话唱罢,两人低头轻笑,场下掌声雷动,两方双双退出柱台,隐在后山下。
  “这是什么意思?”何塞平问。
  “这就是两人对上眼了!” 古火拉兹笑嘻嘻回道,“要去姑娘棚那里。”
  所谓姑娘棚可有讲究,他留女子成亲前,要先后单独与七个小伙子连续睡上七个晚上。一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如同独木桥,难过难过;两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好像一双筷,有缘无份;三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是个锅庄石,实在不稳当;四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好比织布架,摇摇晃晃;五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如同葫芦笙,五孔各吹各的调;六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仿是纺轮,溜溜得转;七个晚上来小伙儿,姻缘定是七根数搭得秋千,写意舒畅。每个晚上算一“关”,七关过后才可结姻缘,小伙儿们也一样,七个晚上到七个不同的“姑娘棚”里去过夜。今日古火拉兹如此费尽心机邀来张东三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初”关壮胆,可怜这三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咱们也去那边闲嗑一下。”不待众人回话,古火拉兹死拉硬拽带着三人来到后山姑娘棚。
  古火拉兹毛头小子,不敢冒冒失失单独一人叫阵,带着三个人令他有了底气,瞄准一个姑娘棚轻叩几下,又来了一段试心阿哩,得了里边的回应,四人一起入了这棚。棚内点了明火,小案上摆着几碟小点,案前是个肤若凝脂、唇似涂朱的彝人少女。
  四人落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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