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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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幽禅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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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去。
  这一下,青竹杖江皋和江英琳两人的动作,快得异乎寻常,卧地滚身,全在一时间内一气呵成,同时,只见两人在这一滚身之间,双双把青竹杖和长剑,翻卷成幕,宛如平地间,蓦地出现了青霓和白虹一般。
  韦里和岑家四凶五人似乎已知这一连串的攻击之後,没有收到效果,则再也没有办法藉故群殴,於是各自冷“哼”一声,收劲停身凝立,但眼角却不自觉的一瞥被自己击毙的同门师兄弟陇海疯客,暗暗的露出後悔之色,同时,更瞪眼怒视江氏父女,杀气满面,凶光闪闪。
  就在这时,人影倏的一闪,只见从他们经过这一番扑击之後,已经相距离开二丈左右的巨松上,迎风飘摆,宛如白鹤横空,冉冉落下一位白衣姑娘,正是雪山派武林八奇之一白骨怪的掌珠——玉罗刹鲍红。
  在场的双方各人,武功虽称不上空前绝後,却也都是有名之士,这刻骤见这白友姑娘飞坠之势,立时发觉到她的轻功,已达即将堪称为上格青冥的境界,学会了那所谓上乘绝学“凌空虚渡”的轻功。以此推论,其他的武功,那还有差池吗?然而,这种武林顶尖的角色,倏然在此出现,是敌是友,全然未判,不由得双方诸人,齐齐转身面对着她楞然呆立。
  玉罗刹鲍红的身形,看来迂徐不迫,其实却是快速无比,白衣飘飘,转眼间,已落在相距他们五步之地。
  她杏目飘波,嫣然一笑,道:“姑娘就是玉罗利鲍红,怎么样?你们崆峒派胆怯了吗?我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敢情她对人家送她的外号“玉罗刹”三字,也是极为赏识,故此,这才在现身表明身分之际,连号带名一起报出。
  青竹杖江皋骤听来人来历,心际不由得暗自叫苦,心说:“方才心喜除去了一人,却又多出一人,并且武功更是精湛难缠,莫测高深。”
  江英琳江湖阅历浅疏,虽然不知玉罗刹鲍红的能耐,但由於适才的身法看来,已然足够她暗暗感到诧异,和皱眉叫苦了。
  “多谢姑娘关怀,谨代师伯拜问令尊鲍老前辈金安!”韦里说到这里,揖手一礼,双目往後一扫江氏父女两人,再道:“此间姓江的,和本派之事,韦某谅还能担待得起,若姑娘闲来无事,就不妨略为顿足观摩!”
  说着,形态间,并没有露出感激之色,那是任何人都能够一目了然,尤其是最後的一句,更是显著的表达了出来。
  岑家四凶似乎也同韦里一般看法,心说:“我们又不需要你帮忙,你来作啥?”冷冷地望着玉罗刹鲍红,只微微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半句感谢的话。
  玉罗刹鲍红鉴声察色,“哼”了一声,暗道:“好!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有何家当,能够以一对一的战胜人家。”
  心念一动,竟决定一项念头,她要绝对阻止崆峒派的人,以多胜少,以便挫挫这些傲慢无礼的狂徒。
  青竹杖江皋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利时在一瞥间,判断出玉罗刹鲍红并非他们邀来的帮手,并且在此刻似乎已对这般敌人生出反感,虽然没有即时拂袖离去,但由神态间已足可断定她绝不会澈底的与己方为敌,直至生命交关的境界。
  他立即道:“鲍姑娘,敝派素与贵派无争,若姑娘此来只为印证敞派武学,就烦请稍待此间事了,再行指教吧;玉罗刹鲍红芳心里已有主见,听了青竹杖江皋的话三见嫣然一笑并不答话。
  江英琳见父亲模样,知道对这玉罗刹鲍红颇为顾忌,如依照她平日的性格,就在玉罗刹鲍红只笑不答的情况下,她必会立时以言相讥,但这刻她好像了解情境的恶劣,暗道:“纵然你如何的高强,也不该摆这臭架子!”同时,冷“哼”一声,侧目旁顾,意思是:“我就看不起你。”
  “姓江的,你们无极派自然与雪山派无关,你放心吧!但我们之间恩怨,也该清断了。”韦里倏然开口说着,迈步上前,一抖手中吴钩剑,示威起来。
  “好!请了。”青竹杖江皋也不相让,声落,青竹杖随声一挥,一招“走马看花”,青光劲风,“呼呼”声响,直朝韦里挥打过去。
  韦里这五年来的苦学,并没白费,身形一晃,“移形换位”,手中吴钩剑展开吴钩剑特具的妙用,手卷剑卷,白虹闪动,也朝青竹杖江皋来势削勾还击。
  青竹杖江皋一见来势,全然与五年前回然不同,劲道招式,别具风格,微妙之极。当下,不敢因以前是手下败将,而心存丝毫轻敌之念,青竹杖一收闪身再攻,展开无极派历代独传的“青鸾杖法”,只见杖影如山,绵绵不绝的往韦里罩击过去。
  韦里见势凌厉之极,心说:“原来五年来你也没有白费!”利时加紧剑势,也把看家本领施展出来,端的是又凌厉、又狠毒、又快捷、又怪异。
  这时,两人全以生平所学互相拼斗,招式越打越疾,劲道愈来愈猛,指顾间,便已战了二十多招。
  江英琳杏目盯着战场,那是骨肉之情,生平仅见,顿时凝神屏气,连我俱忘。
  岑家四凶眼对着青竹杖江皋和韦里之战,他们比不上江氏父女之情,但却是友情和师门声誉之关系,於是也目不转睛,紧张非凡。
  玉罗刹鲍红在观战的人中,她是最轻松的一人了,面对激战,视同儿戏。自然,那是由於所谓“你为你,我为我”,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所能感觉得到的。
  她看着当前的激战,就好像做师父的,在观察她的徒弟练武对招一般,看了一会儿,忖道:“可惜,无极派自从前五代祖师青天霹雳韶和仙逝之後,便人材稀落,门下弟子竟没有一个人能够把他们本派至高无上的先天‘青鸾气功’练成,不然,当今武林上就不仅只有八奇人了,看来这青竹杖江皋也是一样,没有练成那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不过,以他目前的功力,看来这崆峒派的韦里已不是他的敌手了!”
  心里想着,不觉然的叹了口气,难道她真的替无极派惋惜,还是对韦里将败之势在叹气呢?
  这瞬息间,激战中的两人,经过一阵彼此攻守之後,渐渐的由各人本身的功力火候上,分出深浅强弱的现象。敌情这战况已经到了强存弱亡,生死立判的地步了。
  蓦地,听得青竹杖江皋一声大喝:“接着!”青竹杖抡起凶猛杖势,一招“韦陀降杵”,随声疾打下来。
  韦里似乎早知这招式威猛非凡,正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威力一触即发,假使他在这招之下,闪身避开,则那後面的绝招奇式,必将绵绵卷至,简直防不胜防,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这个念头,一掠而过,利时再也不容他慢慢考虑,除非他施出生平修为功力,与之相萨,那是再也没有办法,来不及了。於是,只见他冷“哼”一声,右手一翻,一招“急浪翻舟”,吴钩剑拼出全身功劲,直往青竹杖劲势迎去。
  这一瞬间,岑家四凶好像知道这一硬拼之後,便是韦里抵挡不住,险着丧命之际,下由得齐露出紧张欲扑的样子。
  江英琳当然欣喜万分,却立刻感到必须注意岑家四凶,因情势之变,而倏然仆出攻击,彷佛适才的情形一般,发生不能意料的危险,利时长剑易手,蓄势以待。
  玉罗刹鲍红却在这时,倏地冷笑一声,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睛,闪射出冷清迫人的神光,顺着江英琳往岑家四凶环视扫去,令人一触,毛发悚然。
  敢情她此刻芳心里倏然起了某种念头,只要在青竹杖江皋和韦里之战,没有结束之前,谁敢轻易妄动,她则要以绝毒杀手,击毙那违犯她心意的人,至於那令人悚然的眼波,正是证明她已经得了先天“白骨阴气”的象徵。
  果然,她杏目环顾之後,岑家四凶消泄了紧张欲扑之势,江英琳也不由得放松了已蓄的劲势。他们是怕吗?不得而知;其实,那只不过是一时间的感应而已。
  “当”的巨响,青竹杖和吴钩剑硬碰结实,袅袅余昔,显然地表示了这次的交击,已到了生命交关的境界。
  玉罗刹鲍红似乎感到违背良心,作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暗自一咬银牙,闭起双目,不敢再看这一声巨响後的惨变。
  但见,这一声巨响之际,韦里手中吴钩剑被震坠地,面色铁青,双足一蹬,借势就要往後暴退。
  须知,生命相拼,招得势,岂能相容,青竹杖江皋利时青竹杖翻挥,一招“雷震五岳”,快如电光石火般的追击过去。
  正是生死有命,丝毫不能勉强,青竹杖这一招追击过去,真的是间不容发,试想韦里还能应变,当下措手不及,一声惨叫,一条灵魂,直朝阴间报到。
  这指顾间的惨变,顿把岑家四凶惊醒,可是却已救之不及,於是,岑大叫道:“姓江的且慢,我们岑家四兄弟领教几招!”声落,岑家四凶齐齐扑出,四般兵刃同时一挥,就朝青竹杖江皋进攻。
  “刷刷”风响,人影晃处,只见江英琳和玉罗刹鲍红两人,也齐往青竹杖江皋面前扑到。当然,这是惨叫声在唤醒了岑家的四凶的当儿,也叫醒了这二位心存不同念头的姑娘。
  三帮人的动作,全是一齐发出,如闪电,似流星,端的快速无伦,一瞥即至。
  这一来,玉罗刹鲍红武功造诣高出一筹,抢身最疾,只见她在即临青竹杖江皋身前时,倏地一返身,轻飘飘地推出玉掌,利时把岑家四凶和江英琳五人,宛如平地倏然筑起一道无形壁堵般的挡住。这是先天“白骨阴气”没有透出杀人阴气时的现象,仅能够堪堪把人逼住而已。
  青竹杖江皋在那身後,轻道:“多谢姑娘,江某这厢有礼了。”那声音一听即知是衷心的,没有丝毫虚伪的成分存在。
  玉罗刹鲍红轻轻地“嗯”了一声,这声音在青竹杖江皋听来,但觉意味全然不同於适才未战前的那一声。
  岑家四凶和江英琳五人,这刻好像已知必然无法抢身进前,齐齐不约而同的全撤劲停下身来。
  “你们全让开,姑娘这就领教几手无极派的杖法!”玉罗刹鲍红见各人停下,口里说着,缓缓地转身过来,和青竹杖江皋相对而立。
  岑家四凶和江英琳万人,内心里虽然不甘愿,但双足却不由自主的缓缓往旁移去。敢情这玉罗刹鲍红发出的声吾,在她施出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後三见然别具了莫名的威力,非使他们这般作不行。
  青竹杖江皋揖手一礼,道:“江某萤烛末光,岂敢献丑,不过,姑娘若真的要以贵派武学和敞派印证的话,则江某必定真诚奉陪,并请姑娘多多指教!”
  这句话,含意极深,话意中含着客气,客气中却微微地露出泰然并不害怕的神气。
  玉罗刹鲍红似乎不颐多说话一般,又是“嗯”了一声,但眉宇间露出的神色,已足够证明她已下了决定较量的决心,同时,缓步後退三步,这正是武林间比武较量的善意礼节。
  青竹杖江皋点了点头,道:“那么姑娘就在掌法上指教几招吧!”说着,缓步後退三步还礼,手中青竹杖往地面上一插,双掌交错当胸,“上下交征”,正是“无极掌法”中,以守欲攻的第一起式。
  玉罗刹鲍红点头道:“请了。”
  话是请人,却是自己先动手了,敢情这就是雪山派应那不攻则已,欲攻则先的话,所创出的特异寻常的掌法,只见她右掌一挥,一招“仙女散花”,直攻过去。
  青竹杖江皋好像早知必有这一着的样子,当下晃身避掌,施的只是“无极掌法”中的守式而已。
  玉罗刹鲍红曾经听父亲白骨怪说过,自己雪山派只才是两百年来新兴的派门,在武林间是以能够称雄霸道,那是全仗着先天“白骨阴气”的功夫,和绝毒暗器“白骨回散沙”两种奇学,但真正若在掌法和兵刃上的功夫说来,若非练成先天“白骨阴气”之後,参透施出,则将无法与其他各大派相比拟。
  於是,她骤听青竹杖江皋欲比掌法时,便暗自叫苦,故此不客气的当先进招,而应那不攻则已,欲攻则先的谚言。
  这时,她见青竹杖江皋在自己攻击之後,竟然只闪身而不还击,且施出的招式,迳是不攻只守而已,於是,不胡然地感触到她内心中,对雪山派掌法上所存的自卑感,生出一种与人不同的想法。她误会布只守不攻的理由,是基於她曾经多次的阻止崆峒派即将群攻的场面,这才由心底发出对她的客套,而施出这种招式。
  这一来,她认为青竹杖江皋瞧她不起,由小而大,更看不起雪山派,利时一咬银牙,叱道:“好!”展开身形,以那捷速无比的轻功“移形换位”的身法,补助掌招上的弱处,疯狂的乱攻起来。
  当然,此刻她已恨透了青竹杖江皋,甚至就是此刻正在旁观战的岑家四凶和江英琳等人,只要心存了如同她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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