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日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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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日神刀-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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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不知那一道光柱才是真实的刀,一惊之下,本能地急迫闪避。
  机先一失,便陷入挨打困境。
  幻刀席辉如影附形跟到,光柱吞吐旋舞漫天彻地.砭骨袭肤的刀气汹涌如狂潮,一波接一波狂泻而至。
  飞云神龙除了八方闪避之外,剑简直没有探出封架的机会,眼看要封右肘射采的光柱,另一道吏真实的光柱已射到了右胸前。唯一的自保机会是急闪疾退。
  顷刻间。八方闪退了六七匝之多,圈子拉开至四五丈方圆,隐象横生,岌岌可危。刀尖划破皮袄的割裂声不时发出,不时飞起一阵阵毛工。
  “飞云神龙,不要倚赖轻功逃避。”桂齐云沉声叫。你如果不接招,在下不能让你们拖延待援,只好派人围攻你了。”
  “你胡叫什么?”长春居士真怕对方下令围攻,双方人数相差远了。“你如果嫌命长,老夫超度你就是。”
  桂齐云虎目怒睁,冷电四射,“哼”了一声,举步向前迈进。
  “长上请息怒。”一名中年人抢进两步欠身。“割鸡焉用牛刀,让属下……”
  “你让开!”桂齐云冷冷地说。“这狗东西无礼,我要亲自对付他,退!”
  中年人应喏一声,顺从地退回原处。
  一声龙吟,光芒四射的含光剑出鞘。
  教人要紧,甘大娘高叫:“速战速决,迟恐生变。”
  桂齐云“哼”了一声,右手高高举剑。
  “南门老狗是我的,不许多人插手。”他沉喝。“留几个活口,杀!”
  刀剑如潮,四面合围,两人为一组狂冲而,排山倒海似的向内聚合,杀气涌腾,山林变色。
  桂齐云含光剑一抖、风雷骤发,以雷霆方钧的声势,猛扑向咬牙切齿的长春居士。
  “铮铮铮!”长春居士硬接了三剑,被逼退了三步,住入金刚剑绝学绝招,像长江大柯排浪而出。
  两人的剑术,走的都是刚猛的路子,因此奴剑交击声,连绵不断,三丈内枝飞草折,在附近缠斗的人纷纷移开以免被剑气所波及。
  各展所学狠拼百十招,仍然堆分高下。
  可是,四周的惨烈恶斗已近尾声,只剩下他们这一对,长春居士困兽犹斗。
  长春居士的伙伴浴血苦撑,眼看支持不了多久。
  枯草中,躺着七具尸体。有两具是桂齐云的人。
  长春居士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界,天风绝剑巳攻不出招式了。
  惨重的伤亡影响了他的情诸,桂齐云的勇悍令他害怕,死亡的恐惧令他胆落。气势上已完全大败。
  他手脚慢下来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也影响他身心的活动,闪避渐感吃力,立即陷入险境。
  ·啊……”最后—名同伴惨叫声划空传至。
  他心中一惊,猛地急封一剑,借势斜掠丈外,单足—沾地身形向外飞跃而起。
  左侧方四丈外,人影划空一晃而至。“快截住他逃走的方向。”剑光如电射到。
  他大吃—惊,老天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人是不可能飞起来的。
  不但像是飞来的,而且速度恰好比他快一倍。
  “你走得了?”飞来的人冷叱,剑气及体。
  他终于看清了,是章春姑娘的仆妇甘大娘。
  “铮!”他仓卒间全力封住了刺来的剑,临危自保,他已用了全力,巳耗换了七成的金刚弹力,仍然具有相当强劲的威力。
  可是反震力空前猛烈,惊叫一声。连人带剑被震得横飞丈外,甘大娘的武功修为,出乎他意料之外。
  身形正向下落,背后突然一震.然后是两震三震,他感到背膛一麻,口中有液体涌出,咸咸的。  是三扳鸡卵大的铁胆,北地爷字号人物喜欢用手练指劲,也作为消遣用的铁胆。
  他的护体神功已经将气散功消。怎禁得这三记直震内脏的重击?在砰然打击中,他重重地摔倒,只感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他正要本能地重行挥剑,右手腕却枝甘大娘一脚踏住子,手一按,剑随即被夺走。
  一顿拳脚,打得他惨叫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两名大汉架住了他.几耳光把他打醒。
  “我要把你穿上琵琶骨,拖狗似的拖至皖山天风谷长春庄。”
  桂齐云站在他面前。语气特别阴森冷酷。“我要把你的长春庄化为瓦砾场,鸡犬不留,连根拔掉你这武林世家的基业。”
  “我……”我朋友遍……遍天下。”他依然顽固。“门人子弟“我,正要告诉你,正要你把所有的朋友子弟招出来,一个也不放过。斩草不除根,萌芽复又生,不屠光你们这些为祸天下的强盗,天下永不会真正的太平。
  “现在你必须将张天齐与章姑娘的下落招出,不然,哼!我先把你的朋友剁碎给你看看。”十个人,五个在格斗中被杀,连他也算上共活擒五个,其他四个同伴,每个人被两名大汉挟持着,像待宰的老牛。
  “张天齐章姑娘已……已经逃……逃出来了……”他急叫。
  “不……不要凌辱我的朋……友。”
  “他们真的逃出来了?·“是……是,他们……”他急急将不久之前被张天齐诱杀追逐的经过一一说了。
  “好,姑且相信你的话。”桂齐云欣然说。“等我找到他们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们……”把他们捆牢带上,准备走。”
  大汉们立即将五个俘虏按倒,搜光他们身上的暗器杂物,背捆双手,再用绳套住脖子,像牵狗一样准备动身。
  搜长春居土的人,在他的贴身夹袋中,搜出一块六寸长,两寸宽、紫铜铸造的怪牌。
  两面的上端铸虎头带双爪的图案,正面铸了一排满女,背面则铸了四行小字满文。
  桂齐云见搜到铜牌,脸色突然一变。
  紫铜俗称紫金,经常携带把玩.光亮夺目。这块牌擦拭得十分光亮,极为显眼。
  “把所有的人都带走。”桂齐云向亲随吩咐,“到前面山坡的树林内等侯。”
  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只剩委顿在地的长春居士。
  “这是什么东西?”桂齐云拿着紫金牌冷冷地问。
  “吉……吉祥符……”长春居土沮丧地说。“带在身边辟邪的。”
  “像蒙古西番人一样,带随身佛保护?”
  “是……是的。”
  “真的?”
  “不错。”
  “晤!符上的字,很像制钱背面的铸文,对不对?”
  “不知道。”
  “不知道?在何处得来的?”
  “是从一个江湖人身上夺获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吉祥符。”长春居土硬着头皮说。
  “哼!不让你吃足苦头,你是不会乖乖招供的。”桂齐云凶狠地说,—连四脚,把他踢得满地乱滚,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招不招?“桂齐云踏住他的小腹,一面用劲踏,一面厉声问。
  “哎……我……我确是不……不知道……”他痛苦地大叫。
  “招!”桂齐云再加了一分劲。
  “哎……”
  “招!”
  “哎哟……”他狂叫,突然喷出一口血,昏厥了。他被再次弄醒,再次逼供。
  “招!”桂齐云厉声喝问。
  ”你杀了……我吧……”他崩溃地叫。
  “我要你招出这块符牌的来历。”
  “我……我不……不知道……呃……”他又吐出一口血,双目上翻。
  桂齐云突然挪并脚,让他缓过一口气。
  “十年前,这种符牌共发出十二面。”
  桂齐云冷冷地说。“迄今,还有五面仍在各地使用,你也许不知道数目。但你知道如何使用,是不是?”
  “你……这……”长春居士结结巴巴。“你知道……”
  “上次夜入扬州守备府,凭符领走库银的人、是你吧?”
  “这……”长春居士不住打冷战,脸色死灰。
  “你知道符牌的名称吧?”
  “我……我我……”
  “符发自武威王府,由裕刚贝勒亲领。天下各地城守参将以下官品,认符给予全力协助,认符不认人,认功不认过,对不对?”
  “你……你是……”
  “知道符名了吧?”
  “武威虎符。”长春居士吃力地说。
  “很抱歉。”桂齐云笑笑,替他解捆。“听说五万两银子出了意外,那是你的事,不可能补发……”
  “天,你……你到底……”他吃力地爬起,仍然惊骇莫名。
  “不要向我来历,反正我知道扬州所发生的事就是了,虽然我不是直接参予的人。”  “那五万两银子是张天齐夺走了,而你是张天齐的……”
  “胡说!张天齐在你们出事时,的确在镇江与章姑娘在一起。张天齐不是我的人。他与你的儿子有过节,那是私人的恩怨,你可不能转口嫁祸给他。”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知道你怀些什么鬼胎,不要再找他,尤其不可找章姑娘的麻烦,赶快给我离开镇江。哼!知道吗?”
  “我不能离开镇江。我已经查出天地会在镇江将有大举,江宁方面主要负责人已经亲来坐镇策划,不能半途而废,我不想功败垂成。”
  “真的?”  桂齐云惊喜地问。
  “半点不假,而且,与张天齐有关。”
  “你又胡说了,张天齐不是天地会的人,我已派人试探过。”
  “他虽然不是天地会的人,但从他身上可以查出天地会的线索。这次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我已经找到天地会首脑人物的藏匿处了。”
  “怎么一回事?”
  “天地会次要首脑的联络站,在京口港一条小巷子里,化名季福的人,就是来自江中的重要人物,可惜功亏一篑……”
  “哎呀!”桂齐云惊叫。“弄糟了”
  “你说是……”
  “不关你的事。”
  桂齐云烦燥地挥手,但不便说破自己放走季福的事,“好吧!”你可以对付张天齐!但决不可打章姑娘的主意,她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这……”
  “你可以走了。”桂齐云挥手赶人,将符向他一丢。
  “我的朋友……”长春居士急急将符抢到手。
  “他们都得死。”桂并云说得异常冷酷。
  “这……”长春居士脸色大变。
  “他们已经看过武威虎牌,对不对。”
  “是……的。”
  “他们不知道你拥有武威牌的事吧?”
  “是的。长春居士硬着头皮说。
  ”泄漏一点口风,结果如何?你不但要众叛亲离,受武林道仇视,王爷也将派人将虎符追回,今后你的处境将十分凶险。”
  “可是,朋友……一场……”
  “好,你要朋友,我不管你的事,我放他们。”
  “桂爷……”
  “明白了吧?哼!你知道我也不可能放他们。我可不想暴露我的身份。”
  ”这……”
  “走!”桂齐云一声沉叱,有如叱狗。
  长春居士吓一跳,拾起剑如飞而遁。
  长春居士孤零零一个人,心惊胆跳,精力似乎恢复了七成,穿林越野并不比往昔慢。
  他急于脱离现场,必须赶快找到其他人,再不赶快离开长山地区,可能所有的人都会葬身此地。
  幸好桂齐云知道武威虎符的来历,不然这条老命哪能保得住?武威府在东华门大街,那是前明的杀丁故址。
  前明的东厂是朱家皇帝的特务机关。目下的武威王府,则是满清皇朝的特务总部。
  不同的是,东厂专对皇帝自己的臣下,前武威王府则专门对付汉人臣民,不管自己满人的事,全力对外,为巩固满人的政权而尽忠。
  目下的武威王府,由裕刚亲王主持大事。
  他是满人第二代组织天才,过去在三藩之乱时期,他的特务谍员,把耿精员尚之喜的密探杀得落花流水。
  吴三桂的密探,足迹不敢出湖广以东。
  在京师,提起裕刚贝勒,汉人,的官史做梦也会跳起来;而满人的皇亲国戚各部大臣,都知道他是执行以汉制汉的成功的权威,功业彪柄,是满人心目中的英雄。  武威虎符,是武威王府三种秘密府牌之一,在兵部留有底实,满人派往各地的带兵官,参将以上都看过这至密虎符。
  同时获有密令,到任之后,有关虎符的事,行政权贵方面由兵部指挥,功过成败则有武威王府负责。
  执行办理的原则是认符不认人,论功不论过。
  认符不认人,用意是防范泄漏持符人的底细,—个曝了光的密谋.唯一的出路是退休养老,没有利用价值。
  论功不论过,明白规定持符人如果涉及罪案,一概不予追究.军方有包庇的责任。
  满清皇朝军权至上,各地汉人的官吏决不能干预军政。汉人的武职官。永远不能任主搏。
  这制度一直维持至太平天国时期,曾国藩李鸿章几个时势造英雄,一度曾任主将。太平天国矢败后,曾李两人总算知道奴才的身份.乖乖交出军权,为的是保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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