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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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盔甲-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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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愚钝的波尔一进场,竟以惊人的速度飞奔出去。贝科特差点失去重心,他急忙躬身向前,摆正姿势。身后传来哈瓦德的声音。    
    “感觉怎么样?”    
    “太厉害了,真痛快!”    
    “这正是比赛的乐趣嘛,我们开始吧?”    
    哈瓦德左腿在前,控制重心,右脚上戴着马刺,然后用右脚跟嗵嗵敲打慕尼的背。慕尼立刻就敏捷地纵身驰去。    
    “看着一群笨蛋比赛,倒也有几分意思。”    
    劳尔和黑头发的戴卡里奥坐在观众席上。戴卡里奥曾与比尔梅德同期训练,比劳尔晚一期。    
    “您听到传闻了吗?”    
    “比尔梅德?要提他你就走吧。”     
    劳尔脸色骤变。戴卡里奥转过身来。    
    “他好像放弃了。”    
    劳尔艰难地开口说道:    
    “他做什么,跟我没关系。”    
    “您真这么想?”    
    劳尔紧紧盯着戴卡里奥说:    
    “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跟您的想法一致。”    
    “想法一致?”    
    戴卡里奥从口袋里掏出小盒子递给劳尔。他对比尔梅德怀有极大的不满。    
    “这是什么?”    
    戴卡里奥继续向劳尔说着什么,却被观众的高呼声盖过。劳尔似乎听懂了,脸变得血红。    
    慕尼飞奔着,扬起一片尘土。火焰地带、漫水台阶、风之陡坡,各种障碍出现在眼前。前面奔跑的几名选手已经在途中败下阵来。    
    哈瓦德的慕尼轻轻跨过跌落在地的其他慕尼继续向前奔跑。火喷过来,哈瓦德举起盾牌遮挡,转而来到漫水台阶,他提前飞身跃起,负担变轻的慕尼轻松地跨越过去。终于,风之陡坡将近,哈瓦德的慕尼渐渐地追上了德蒙。贝科特被他们落下了大半圈,他望着远远在前的哈瓦德,惊叹不已。    
    “真是厉害!难怪他这么游刃有余!”    
    贝科特按照哈瓦德的方法,右脚轻磕马刺,波尔立时嘶叫一声,利爪蹬地,全力前进。原本落在最后的波尔飞速超过前面两位,向前奔跑。    
    哈瓦德最终到达了岩石滚滚而下的狭隅前。    
    “老头子挺能耐嘛!”    
    德蒙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冷笑。同时他把什么东西洒向哈瓦德。哈瓦德的慕尼立刻就闭上了眼睛,脚步变得零乱。哈瓦德也闭上眼睛,头往后扭。    
    “什么呀?”    
    是石灰粉。哈瓦德的慕尼剧烈地晃动着身体,哈瓦德失去了重心。前方滚下的岩石正好砸向他的身上。哈瓦德轻挪身体,伸出戴着黄金手套的拳头,用力向下猛捶。前翻的哈瓦德和他的慕尼躲开接连滚下的岩石。德蒙冷笑着说。    
    “老头子还真厉害。看能躲得过这次吗?”    
    哈瓦德朝着德蒙暴喝一声:    
    “卑鄙的家伙……”    
    德蒙解开肩上的绿色披风,将其中一角缠在自己的拳头上。    
    “我说过让你回家抱孙子!”    
    德蒙抖开手中的披风,里面飞出无数的尖针,直飞向哈瓦德。哈瓦德的慕尼受惊,踉踉跄跄。哈瓦德迅速举起盾牌,抵挡住飞针,却一脚踩空,失去重心。    
    “哈瓦德!”    
    贝科特疾声高呼。波尔冲出跑道,朝对面的哈瓦德奔去。观众们嘘声四起。特别是贝科特的战友们更是诧异万分,不得其解。    
    “他疯了吧?”    
    “他干什么呢?”    
    贝科特手握挡板,一脚奋力踹向德蒙。贝科特被反弹回去,翻倒在地。场上冒起绿烟,宣布贝科特犯规。贝科特起身掸掸衣服,注视着赛场。    
    波尔又回到跑道继续奔跑着。贝科特看到哈瓦德没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远远落在哈瓦德后面的德蒙注视着贝科特。贝科特转了转手腕。    
    “算了。”    
    最后一项是穿越格拉赤树。哈瓦德从口袋里抽出绳子。巨大的格拉赤树缝中,有一条慕尼刚刚能穿过的树木组成的隧道。哈瓦德向空中抛出一端绑有石头的长绳。长绳立刻缠在格拉赤树的最上端的树枝上。哈瓦德顺着长绳,腾空而起,像杂技演员一样横过长空。这时德蒙的表情变得阴森森的。    
    “老家伙,等着瞧吧!”    
    德蒙不知道掏出什么东西扔向哈瓦德的慕尼。原来也是一根长绳。“嗖”的一声长绳绊在慕尼的腿上,慕尼立刻倒栽下去。眼见哈瓦德双脚就要着地,贝科特高声疾呼:    
    “波尔!”    
    波尔闻声以惊人的速度风驰电掣般地冲过去,接住落下的哈瓦德,通过终点。而德蒙为躲开落下的哈瓦德的慕尼,失去平衡,摔落在路上。德蒙急忙抓住格拉赤树的树枝,才算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哇!”    
    观众们纷纷起身鼓掌。比赛并没有规定不可转骑他人的慕尼。这是比赛史上的首例。对这种特殊情况也能给予认证,这也是慕尼大赛的魅力所在之处。    
    哈瓦德一退场,鲜花和奖章就呈现在他的面前,然而哈瓦德并不兴奋。    
    “祝贺您!”    
    贝科特向哈瓦德走过来。哈瓦德怒视着他。    
    “谁让你这么做的?”    
    哈瓦德冷冷地蹦出一句,接着摘下挂在胸前的奖章。同时他走上主持台。大赛的负责人们正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我没有获胜。这个奖章还给你们。”    
    


第二部分第9章 宿 命(3)

    “什么意思?”    
    “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    
    德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大声笑道:    
    “哈哈哈哈,你这个老头子还是有点良心的。”    
    贝科特呆呆地看着。哈瓦德走下主持台,径直走到贝科特面前。贝科特心里责怪自己多此一举。哈瓦德狠狠地盯着他,低声喊道:    
    “你怎么会这样?真让人失望!”    
    “对不起。”    
    “你的父亲肯定不会像你这样。”    
    “您认识我父亲?”    
    哈瓦德蓦地转过头来,镇定地说道:    
    “不认识,只是感觉他可能不会。”    
    贝科特跑到哈瓦德的身旁。    
    “您肯定知道什么。”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参赛选手。”    
    “大人!”    
    贝科特紧紧地缠着哈瓦德。哈瓦德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你怎么总跟着我?我讨厌卑鄙的人。”    
    贝科特取下腰间的装饰玉环,拿给哈瓦德看。    
    “您肯定知道这个的秘密吧?”    
    哈瓦德瞟了一眼,轻轻地摇摇头。    
    “贝科特,我真的不知道。”     
    “求求您,告诉我吧。”    
    “我不知道!”    
    “大人,您知道我为什么参加这次比赛吗?”    
    哈瓦德停下脚步。    
    “这是我父亲的愿望。在这里,遇到参加过几十次比赛的大人您,难道这只是偶然吗?回想一下,冥冥之中是父亲让我来见您的,我说的不对吗?”    
    哈瓦德无可奈何地看看贝科特,示意他向众人不易觉察的地方走去。    
    贝科特继续说道:    
    “请告诉我。”    
    “现在我还不能对你说。”    
    哈瓦德向四周张望一下,悄声说道:    
    “为什么?”    
    “如果它真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藏起来,而让我戴在身上?”    
    “这个……”    
    这时传来德蒙飘忽的声音。    
    “你们又在密谋什么?”    
    贝科特飞快地收起装饰玉环。哈瓦德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干咳一声。    
    幸好没有被德蒙发现。德蒙开始向他们炫耀自己的胜利。    
    “还是我更胜一筹啊。看来你还有点自尊,知道退回奖章。哈哈哈,你们在听吗?”    
    德蒙夸张地调动着脸上的每一块肌肉,而哈瓦德和贝科特没有任何反应。他哼了一声,无趣地踱了回去。    
    


第二部分第10章 摇摆的过去(1)

    卢博尔远远地望着走在前面的宽。宽虽然还是稚气未脱,可是因常年锻炼而形成的健美身材,已经胜过风华正茂的战士。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吧?如果没有他,卢博尔根本不能想像自己会是什么样。对卢博尔来说,宽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和战友。    
    一片落叶摇曳着飘落下来,是片格栎树叶(属于阔叶橡树科的一种,野生于地狱之沼的山间,叶子枯黄后,一直垂挂于树枝,转年树木抽出新芽,枯叶才会落下。)。卢博尔拾起树叶,格栎树叶的香味扑鼻而来。    
    三年前卢博尔得知自己过去的那一天,也是格栎树叶飘落的日子。    
    “没去过那儿就好了……”    
    卢博尔低头看看自己的大腿,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那天的伤痕依然清晰地留在那里。往日的情景再次浮现,卢博尔的眼睛不由闪烁着。    
    卢博尔的瞳孔里映出小时候的自己与宽笑着手拉手散步的一幕。    
    “只要翻过这个山头就行了。”    
    “宽,这不是我们当初结拜的地方吗?”    
    宽微笑着看着那里。此时宽和卢博尔因为训练正好经过斯琶特山坡。斯琶特山坡未建完的神殿上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青藤,却长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像一张巨大的地图。    
    “对,想起来了。”    
    “是啊……”    
    跟那天一样,卢博尔把手伸向宽,宽的手也同时伸向他,两个人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与那时相比,手的大小虽然有变化,感觉却没有变,两人的手与手之间有股热流顺着指间传递着。    
    宽拿出自己的佩剑。    
    “有人说剑是杀人的工具。但是我相信,我手里的这把剑不是作为杀人武器存在的,是为了让世上的人们过得更好,是帮助我们的工具。我坚信这一点,所以一直在勤奋地训练。”    
    卢博尔看看宽“扑哧”一笑。宽挥剑指向飞舞着的格栎落叶,剑光闪过,树叶化成碎片,在风中飘荡。一片碎叶落在卢博尔的脚下。卢博尔捡起它。    
    “宽,我越看你越震惊,好像你生下来就会舞剑一样。”    
    “什么呀?我怎么觉得你更神奇啊。”    
    宽指着卢博尔的剑,接着手指在上面弹了弹。    
    “我四岁那年拿着玩具短剑玩,而我现在用的是长剑,而且是由加利艾尔(因重而驰名,由地狱之沼特有的三种矿石和铁熔化而成的合金,刚度极强。金属的一种。)铸造的。”    
    “宽,是你给我这一切。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剑是什么。”    
    风儿轻轻吹过,两个人温馨地交谈着。突然狂风骤起,卷起坡下的黄沙。卢博尔用衣角遮住脸,看看宽。宽口中念念有词,独自向远方走去。    
    “宽,你去哪儿?”    
    卢博尔拼命地喊他,可一转眼宽已消失在风中。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传来陀螺声(笛子的一种,如竹子一般中空,有六个小孔。可用金属制成,也可用木材制成)。卢博尔望过去,有位老太婆在那里吹奏银色的陀螺,卢博尔呆呆地看着她。    
    老太婆吹奏了好半天,像是察觉到有人看她,向卢博尔望去。她忽地露出诧异的表情,落荒而逃。卢博尔觉得老太婆行动诡异,赶忙疾步追了上去。    
    “她为什么一见我就跑呢?”    
    老太婆眼见卢博尔急急追上来,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卢博尔走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太婆衔着陀螺注视着卢博尔。卢博尔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可是……    
    “呼!”    
    陀螺里不知飞出什么东西,插在卢博尔胸口上。卢博尔用手指拔出一看,是根草绿色的针。    
    “怎么会这样?”    
    老太婆的脸陡地变成蓝色,发出怪异的声音。    
    “射中了你居然没事儿,你肯定是慧理莲,否则你不可能到这儿。”    
    老太婆的身体随着声音慢慢变化。卢博尔用力握住剑柄。    
    “你到底是谁?”    
    老太婆根本不予理睬,把银色陀螺凑到嘴边,“呼”地吹了一下,卢博尔一抬手,手镯挡住疾飞而来的绿针,他的剑也朝她飞过去。老太婆轻松地躲过他的剑,露出一丝冷笑。    
    卢博尔不再进攻,平静地注视着她。老太婆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未脱险,欲起身逃脱,却怎么也躲不过如飞镖般折回的剑。    
    “唰!”老太婆的半个身体竖在原地,另半个身体倒向地面,草绿色的血涌的到处都是。被劈开的两片身体分别滚落在卢博尔面前。她的尸体一接触到地面,立即像被融化的雪一般,慢慢地开始渗入地下。卢博尔感到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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