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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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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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践不但卧薪尝胆,还奴颜婢膝逢迎夫差,还挑选越国最美丽的女人西施送给夫差享受。如果不是有更大图谋、更大目的,他岂能够如此坚苦卓绝,忍受一切耻辱呢?
  朱慎道:“沈神通,我正考虑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沈神通淡淡应道:“如果我是你,自然也不得不慎重考虑,但是我还要指出两点。”
  “一是我沈神通绝不是世上唯一能够看出你秘密的人,二是你目前已经很难找到血剑严北和刀王蒲公望,如果这两人一死一伤,你的秘密就失去任何意义了。”
  沉重叹气声混杂在江水呜咽声中倒也不如何刺耳,关于血剑严北,刀王蒲公望他们结局的推测,沈神通必有充分理由以及确凿根据,朱慎怎能不相信?但如果心目中的武林两大强人都已变成弱者,这十多年苦心孤诣岂不是白费了?
  所以朱慎面上泛起苦笑:“我本以为快要大大忙碌起来,可是现在忽然发觉竟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如果你找事做一定找得到的。”
  “我为何要找事做呢?”
  虽是在黑暗中,朱慎仍然发现沈神通眼光锐利的观察自己,但这一回他还能不能找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沈神通道:“每个人不论是圣贤豪杰或者是贩夫走卒,他最大、最难战胜的敌人不是从外来的,而是他自己的习惯。”
  “你忽然冒出这番道理,我要想过考虑过才可以答复,不过假定就算你道理很对,这与我有何关连?”
  沈神通微微而笑:“你起初要找严、蒲二人虽是主动的,自发的,但多年下来却已变成被动了,因为你已形成习惯,这个习惯已经变成你人生重大的理想目标,正如好酒者和酒一样不可分离的。”
  他停一下又道:“我还可以举几十个一百个例子,因为我们生活态度完全被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习惯支配。我们养成无数习惯,却不是主人而是奴隶,你还要我举例吗?”
  现在绝对不是探讨人生哲理的时候。
  因为朱慎也不是没有观察力的人。
  沈神通来到这地方,眼睛时时搜索江面,显然他有点把握或者曾经有过安排,所以如果忽然出现一艘快艇之类并不稀奇。
  但朱慎对沈神通却生出肃然起敬的感情,他一点没有公门中人的缺点,反而有深邃智慧,所以对人对事无不观察入微。
  “好,我跟你去。”朱慎忽然大声说道。
  “跟我?”
  沈神通也禁不住惊诧了。
  朱慎道:“你目前一定需要一个能抵敌也能杀人的朋友,我就是。”
  沈神通声音流露出真正感激:“你使我忽然对人又恢复了信心。”
  这意思只有他自己懂。他也不要求朱慎懂。又道:“不过目前只怕泰山怒汉冯当世和金花银蛇冉华两位前辈更急于有人暗中保护。他们要全力向习惯作战,所以外来的侵害便无法应付了,痴道人和胡说和尚的情况比较好,司马无影一定已赶回去帮忙。”
  沈神通的推测大可以相信。
  朱慎沉吟一下,道:“敢向那么可怕习惯挑战的人我很佩服,如果当时他们投降,大江堂力量就更加可怕了,你说得对,我应为他们出点力表示敬意,但你自己呢?你的船会不会来?”
  “不一定,我已经负伤被囚多日,是一个亲信手下背叛了我,所以现在外面的情形如何我还不知道。”
  他的安排自然可能被笑面虎何同查出而予以破坏,甚至进一步装设陷阱,可惜他目前无可选择,一来找不到可靠船只,二来他若想观察推论一些大本营的情况,非得有个观察对象不可。
  过了不久,江上忽然出现两点灯火,那是悬挂船头船尾的角灯,是一艘快艇。
  朱慎已失去踪迹,他也许还在远处暗处望着这边?但现在任何事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江边那幢小房子里的女人和孩子,只要能再看见再拥抱她们,一切痛苦灾难,一切荣华富贵都可以忘记。
  沈神通很有信心,所以他微笑一下便跃上那艘来接他的轻舟。
  世上每个人,一生都在尽力企图突破命运之罗网。过程当中有些人平平淡淡连挣扎痕迹也几乎看不出。
  但有些人却表现得曲折离奇步步惊心。
  举世瞩目风帆点点,小屋外花木依然。
  但今年的秋天似乎特别肃瑟凄凉。
  是不是屋子里没有扑鼻饭香,没有呀呀儿啼之故?
  当然凡是知道马玉仪已被笑面虎何同设计占有的人都猜得到。
  这幢江边的小屋变成人去楼空是很自然很应该的事。就算何同确知沈神通已经丧命,他也不长居此地。
  何况根据他的线人密报,得知沈神通一直尚未伤重毙命。
  所以他更不会肯多作逗留。
  沈神通在这幢孤独却幽静美丽的小屋不知道呆了多久(其间当然也包括了清醒冷静查看一切遗迹的时间)。
  日子时间对他好像忽然失去意义。
  肚子饿时他还是知道的,他也乐得借着生火洗米等动作而暂时什么都不去想。
  沈神通自然知道马玉仪和小沈辛绝对不会忽然回来。便更知道就算踏碎一百对铁鞋地一定找不到她和儿子。
  因为何同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般武林高手。
  他不但擅长跟踪,也是潜踪匿迹的大行家,故此小屋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简直是万分合情的事。
  沈神通脑子里很多时候完全不去想马玉仪和小儿子,只拼命想何同,想他的面貌,想他的笑容、声音、举动等等。
  还有拼命回忆一切他曾经讲过的话。
  甚至连粗话脏话都—一尽力从记忆中翻寻出来。
  他好像有点迷迷糊糊,但又好像煞有介事地寻思,有时喃喃自语。
  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他已经不知道,已经忘记想了多少天了。
  麻雀却记得很清楚。自从沈神通、朱慎、司马无影,还有冯当世、冉华俩一对,再加上武当痴道人和胡说和尚走了之久。
  她被鸡婆婆关起来,一口气关了五天之后。
  只是后来鸡婆婆要炼药,所以非得把麻雀放出来帮忙不可。
  因为她炼药万分秘密,从前是一个名叫玉莲的丫头做助手。但后来等到麻雀十二岁会做很多事情之时,玉莲就忽然不见了。
  此后就一直由麻雀帮忙。
  除了炼药之外,还有压力是来自顾慈悲、万里云罗吴潇潇、擂地有声袁越这三大高手。
  他们三人已成为大江堂长老。他们每天有饭吃(饭里面有药),有酒有女人有银子等等之外,但他们天天都要看看麻雀的样子,所以鸡婆婆只好把她放出来让那些老头子看。
  只是他们看了好几天还看不出任何结论。换言之,谁也不敢很有把握地认为自己就是麻雀的生身之父。
  严温也要见麻雀,他见的含义当然比顾、吴、袁三人复杂得多。
  在严府里若是走来走去,想不让严温见到,实在是不可能之事。
  故此这天中午麻雀脚步缓缓而又沉重地在花园走动时,忽然被严温截住,并且把她带到书房后面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也相当宽阔,铺满厚软地毯,靠右边墙角有张大床,但锦帐深垂也不知有没有人?不过如果此床属于严温的话,严温既然不在床上,床内当然没有人了。
  严温抓住麻雀一齐坐在地毯上,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麻雀只会吃吃低笑,眼神微微散乱,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过严温跟她说话,她却又会回答。
  “我好想你,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呢?”
  麻雀道:“唉,唉,温哥哥,我恨死你,但我却日日夜夜想你……”
  严温笑一声。女孩子口中的恨其实就是爱,他哪里还不知道。
  笑声中他将她放倒平卧,然后脱掉她全身衣服。
  她的皮肤虽然白皙,身材虽然凹凸分明,极其性感,但能够与她较量的美女不是没有,事实上严温已经见得多了。
  但何以这个女孩能使他欲火上冲,使他恢复雄纠纠男子汉?何以别的美女就不行?
  当严温在她身上尽力驰骋探路之际,麻雀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声音。
  每个人的声音都不一样,所以每一个听见的男人反应都不一样,但此处讲的不是严温,因为严温已经不必等她的声音。
  那是另一个男人拨开帐子从大床跳下来。
  这个男人很年轻,身上寸缕皆无,所以他的欲念任何人都瞧得清楚。
  严温忽然一愣,道:“陶正直,你睡够了?”
  那年轻人原来就是人面兽心陶正直。
  他笑一下,道:“没有,我哪里睡得够,我从四川巫山赶回来累个半死。唉,其实不是累,只不过白走一趟什么人都不找不到,所以觉得很疲乏。”
  严温慢慢起身一低头,看见麻雀眼上仍然闪耀着情欲光芒,他叹口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阿陶,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我怎么样我都听你的,绝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声音之温柔,简直比任何女孩子还要过之。
  陶正直笑一声,道:“我被你们吵醒了,这小女孩是谁?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麻雀吧?”
  “她是的。”
  “果然很不错。我希望你肯娶她。你也应该有一个正正式式的妻子了,你说对不对?”
  严温摇摇头:“我就算想也办不到,因为鸡婆婆不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陶正直拍拍胸膛,说道:“包在我的身上。”
  他已走近麻雀,蹲低身子伸手捏摸她高耸丰满的乳房,洁白滑腻而又紧绷的皮肤上微微有点汗水,显然她刚才很疯狂很剧烈。
  虽然她耗去极多精力,但陶正直的手一碰到她身体,她马上就有反应,就像是饥渴已久的怨妇。
  她眼光、动作以及全身每寸肌肤都迸出情欲光芒。
  陶正直一点不客气,再不征求严温同意,竟自倒向她身上为所欲为。
  严温居然能够在旁边闭眼朦朦胧胧了一下。
  他惊醒的原因是陶正直推他。
  陶正直道:“快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看之下果然发觉麻雀不大对劲。因为她眼中仍然射出情欲光芒,全身香汗淋漓气喘不已,面上表情看来有点痴迷。
  陶正直苦笑道:“我和她已经将近一个时辰,我知道她应该极之满足。可是你看,她的样子和姿势动作好像还不够。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严温居然一点不惊奇。“当然有古怪,她来的时候已经服食过一种药物。”
  陶正直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大为疑惑,麻雀不但不是外面弄来的女人,甚至由于鸡婆婆羽翼保护而具有特殊地位,她怎会服食古怪而看来一定是春药的药物,是她自行服食抑或是被迫,在严温府内有被迫的可能么?
  “鸡婆婆住处有无数药物,麻雀一定在她那里拿到药的,但我只不明白她为何要偷食这种叫做春满人间的春药?”
  陶正直道:“你也不知道的话,我更不知道了。但无论如何先想法子解去药性为妙。”
  严温吃吃笑道:“这个不难,解药我有。”
  陶正直捏捏他下巴,好像捏的是个标致冶荡的大姑娘:“你坏死了,既然你有解药,你一定也有春满人间。这种药还有解药我都要……”
  严温去拿了两瓶药丸给他,其中一种是绿色的,取了一颗塞入麻雀口中。她赤裸的身躯四肢本来大大伸摊甚是淫亵,但绿色药丸一人口,很快就卷缩成一团,眼中情欲和面上痴迷表情刹时消退净尽。
  她无疑已恢复理智。以她的年纪以及一身武功,虽是耗尽精力大伤元气,却也不至于疲倦无力得立刻睡着。
  总之她还能够动,还能够想和观察。
  陶正直很感兴趣地注视她,谁也猜不出在他那副俊俏面孔后面,转动着什么主意。
  麻雀既已能看能想,也就是说她恢复理智能力。
  这个王八蛋脑子里转动的念头一定很可怕。
  麻雀对自己说:“他绝对是有邪魔般神秘力量的人,因为从前若是有男人不怀好意碰我,他用手我就斩掉他的手,用脚就斩脚,但这个王八蛋狠狠玩了我,我心里居然不恼不恨。他如果不是邪魔是什么呢?”
  麻雀甚至听见自己心中叹气声:我不但不恼不恨,竟然还喜欢看到他的样子,听到他的声音。但我又隐隐希望自己马上就此死掉。为什么我变成这种样子,从前的我到哪儿去了呢。
  陶正直锐利的目光好像看得见她的念头,因为他忽然向她说道:“你嫁给我跟着我好不好?”
  麻雀大吃一惊,严温也微微动容。
  “你若是嫁给我,有许多好处,你不但会觉得快乐,而且你还可以跟严温在一起。如果你真怀了孩子,也可以算是我的。你的问题只有这样可以解决,也只有这样鸡婆婆才会答应。”
  麻雀只会昏眩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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