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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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异侠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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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公孙瓒对刘备道:“袁绍无能,久必有变,为防万一,我等宜速返回矣。”刘备亦深有同感。于是公孙瓒亦率军北上,返回北平。
  在途中,经平原县时,公孙瓒对刘备道:“目下已届大乱之时,我等各宜求自保。我留你任平原县令,再拨一千兵马,贤弟善自珍重了。”
  刘备亦无计可施,虽然不舍,亦只好依公孙瓒的安排,留在平原县,当一个小小的县令,以求先稳住阵脚,再图谋发展。此时的刘备,尚根本无力与天下诸候竟逐争锋。
  这一切,全在天机隐侠庞德公从吴郡赶到洛阳之前便发生的了。当他赶到洛阳城郊讨伐董卓的盟军大营时,盟军已四散而去了,孙坚也已经返回到江东了。
  庞德公四处查探,才得知孙坚因一颗传国玉玺,已与袁绍、刘表反目,各路诸侯为求自保实力,亦纷纷散去。他不禁仰天长叹道:“我以为曹操乃领袖群雄,匡扶汉室的人材,不料如此匆促,便大势已去!莫非‘天机大势——三分天下’,当真不可逆转了吗?”
  他心潮起伏,不由又忆起他当日曾伏下玄机的两位人材,他喃喃说道:“难道匡扶汉室、平定天下的人才,并非曹操,而是孙坚、刘备、诸葛亮么?大机大势到底如何演进?” 
 
 
 
  
第十一章 紫气东来
 
  天苍苍,地茫茫;夜深沉,路漫长。
  天机隐侠——庞德公站在被大奸雄董卓一把火烧成灰烬的古都洛阳城颓垣败瓦中,良久默然不语,神色十分忧凄感伤。
  好一会,庞德公才仰天长叹道:“天下大势,当真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难道我的人谋,竞亦不可力挽狂澜,匡扶将倾汉室?天机茫茫,神幻莫测,当真不可以人谋逆转吗?”
  庞德公在战火的灰烬中,伫立了好一会,俯仰低吟,心潮激荡,又似委决不下,十分矛盾。
  终于,他长啸一声,毅然决然的一跃而起,转过身来,风驰电掣地向东面掠去。
  庞德公神态十分坚定,似已有所决断,而且他这决断是决计不会动摇的了。
  他日夜不停,向东面疾驰,这一位白发白胡的老人,内力和轻功竟乃如此超卓,简直不可思议。
  三日三夜后,他便已抵达距洛阳千里外的琅琊郡地域了。
  天机隐侠庞德公直奔目的地——琅琊郡阳都山城,在那里潜隐着一位“匡扶汉室”的最佳人眩琅琊郡阳都山城,位于东南角,距此地尚达数百里的路程,途中也不知尚须涉过多少道江河,攀爬多少座崇山峻岭。
  前面便有一道宽达数百丈的大河,犹如一道天劈巨堑横卧于浩瀚的齐鲁平原上,要从东行,便非要横渡此天堑巨河不可。
  庞德公抵达大河的西岸渡口,他向眼前的大河望去,却不禁一阵目瞪口呆。他并非畏惧天堑巨河的宽阔,亦非害怕河中的滔天巨浪,而是河水的颜色,令他一阵惊骇。
  庞德公久历江湖,洞天澈地,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一道天堑巨河,便是孕育华夏子孙的母河——大黄河。黄河自昆仑山约古宗列盆地发源,注入星宿海,再汇入鄂陵湖、扎陵湖,河水陡急,河流宽阔,以万马奔腾之势,穿行于黄土高原,混杂大量黄泥沙石,河水变黄,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黄色巨龙,潮湃奔腾于天地之间,黄河之名,亦由此而得。黄河一路东行,最后抵齐鲁大平原,经东面的黄河口注入渤海。
  黄河水因以浊色水黄而称着,但此时在庞德公的眼底,黄河水却是清澄一片,白浪翻涌,十分奇特。
  渡口并无舟船,原来的渡船也不知隐于何处去了。庞德公却毫不为意,虽然他欲往东行,必须要渡此天堑巨河。此时他却站在渡口上,凝视着河水,默然无语,脸上一片惊奇的神色。
  就在此时,在黄河的西南面上游处,晃晃摇摇的荡来一艘小舟。小舟宽仅三尺,长仅五尺,充其量也只能容一人载渡,而且在风急浪高的河中,乘载一人也十分凶险。
  小舟上却有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也不知其年岁,盘坐于舟尾,双手偶尔向舟下的河水一拔,小舟便如箭般飞驰,他的安逸神态,只怕坐在百丈巨船的人也不如他的安稳。
  庞德公看着小舟,以及小舟上的古怪老人,心中不由又微吃一惊,因为他发现,那童颜鹤发的老者,周身竟被一般淡紫色的烟气所笼罩着。庞德公自然窥悉,此乃一般世人绝无仅有的“仙灵贵气”,有此烟气笼罩之人,不必说其修为有多深,他本身便已是一个不坏的“仙灵之身”了,亦即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仙一类的人物。
  “喂!老兄,你欲渡此天河巨堑么?”此时小舟上的童颜鹤发老人忽然呵呵笑问道。
  庞德公心中正感好奇,暗道:“黄河水变清本已奇怪之极,怎的河上更出现这位稀奇人物呢?莫非当真是‘天道将变,怪事丛生么’?”
  他心念未了,也没回答小舟上老人的招呼,此时在西岸的南面,却有一位年约五十多的男子,身穿黑白相间的衣袍。
  脚下如行云流水,正飘然而至。
  黑白衣袍男子人没到,一串笑声便已传来:“好啊!我已算准,今日午时,于黄河渡口,必遇当世两大奇人,果然不错,当世两大奇人,竟然一齐现身埃”庞德公闻声,不由目注来人,但见此人目中精光闪的,此乃身负神相奇技之相,他所言绝非虚假,心中不由又微一动,暗道:“我正为目下的天机大势迷惑,不料刚踏人齐鲁之地,便有两位奇人出现,更见黄河水变清,连串奇兆,莫非有所喻示么?”
  他心中转念,便先以逼音成线的功夫,向河上小舟中的老人传话道:“这位老哥,你既道此乃天河巨堑,小舟仅可乘载一人,又如何渡人过去?”
  小舟上的老人呵呵笑道:“我的小舟,只渡有缘之人,老兄你若与此舟有缘,自然可以稳渡也。”
  飘然而至的男子不待庞德公回答,已抢先笑道:“那请教老哥哥,我管辂又是否与你的小舟有缘?若有缘,你这小舟难道亦可同时渡载我等二人么?”
  那小舟上的老人呵呵笑道:“我的小舟,既然可渡有缘人,自然是多多益善,少少无拘埃”飘然而至的男子——管辂,一听笑道:“请问老哥哥,何谓有缘?难道不是见者有份么?”
  小舟上的老人笑道:“见到我的小舟,自然是有缘方可见到,既然如此,当然便是见者有份埃”管辂一听,也不犹豫,纵身便向河岸的小舟跃去。小舟距岸本有三丈,管辂这般一跃,虽然稳稳的跃上舟头,但却把小舟向外撞开了数丈,小舟距岸便足达十丈远了。
  管辂已跃上小舟,挺立小舟船头,小舟果然奇特,多载一人,竟毫不晃摇,平稳如巨船。管格向岸上的庞德公拱手道:“这位老哥,欲渡此河,为什么不与我一道跃上,如今距岸十丈,要上来便困难得多了。”
  小舟上的老人呵呵笑道:“距岸三丈,可跃上舟,若然有缘,又怎会被区区十丈所阻,我看岸上的老哥,凭他的功力,莫说十丈距离,只怕再多十丈,亦难阻他分毫呢。”
  小舟上的老人话音未落,岸上的庞德公忽地脱下左脚穿的布鞋,随手向河中一甩,左脚布鞋恰好落在距岸五丈的水中,庞德公右脚向上面一踏,身形如飘风一掠而起,已离岸五丈,下面恰好是浮在水面的左脚布鞋。
  庞德公身子往下一沉,左足尖向水面的浮鞋一点一勾,借此一点反弹之力,身子再度前跃,那浮鞋亦套进左脚,一掠五丈,呼地落于小舟船头,小舟亦仅轻微一晃,迅即平稳。
  管辂不由吐舌道:“这等‘一鞋渡江’的功夫,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那童鹤发的老者呵呵笑道:“如何?我早就判定,这位老兄莫说离岸十丈,只怕再多三十丈亦难他不倒,呵呵,左慈我自负我之‘仙灵神功’冠绝天下,但这位老兄‘一鞋渡江’的本事,只怕与我老左慈难分出高下了。”
  这小舟上童颜鹤发的老者,原来叫左慈。管辂、庞德公二人一听,均不由惊讶的轻叹了一声。
  庞德公向左慈拱手道:“原来是以‘仙灵神功’著称于世的左慈前辈,怪道一叶轻舟,竟可载渡三人,渡此天河巨堑也。”
  管辂哈哈笑道:“我所料丝毫不差,果然是当今奇人现身也,但不知这‘一鞋渡江’的老先生,到底是何方高人?”
  庞德公目注管辂一眼,见他的眼神灼灼生辉,似可洞悉人间之事,所言绝非虚妄,便但然含笑道:“我是荆州蚬山庞德公是也。”
  管辂一听,不由耸然动容,似乎比遇上“仙灵老人”左慈更令他惊喜,他连忙向庞德公俯身一揖,道:“天助我也!在下正为各等异象迷惑,素知天机隐侠庞先生的本领,上可察天,下可洞地,久欲拜会,可惜缘悭一面,今日天幸被我遇上了。”
  庞德公微微一笑道:“管老弟不必过谦,我亦知你乃一代神相之士,你的神目可洞悉世人奥秘呢。”
  管辂忙道:“不然,比起庞先生洞天彻地的本领,在下相人之术,不过是微未之技罢了。”
  “仙灵老人”左慈不由呵呵笑道:“你二人只管彼此谦逊。
  却仍未道出因何异象困惑,倒教我老左慈心痒难熬,白费了载渡你等过河的力气埃”庞德公含笑道:“左老前辈已入仙灵之境,天地乾坤,于你还有什么奥秘可言呢?”
  左慈却认真说道:“不然,我所精不外是吐纳、长生、呼风、唤雨诸种道家神通,虽然被世人称为仙辈,但却难及二位洞天、察地、悉人之三大奇学呢。”
  庞德公微一沉吟,便道:“既然两位均与我同一心思,那便一面渡河,一面彼此参详斟酌一下便了。”
  左慈坐于小舟尾端,闻言微笑一下,即伸手向水中一拨,小舟便旋过身去,向东岸疾驰而去,说也奇怪,小舟看似载一个人嫌负荷过重,但此时乘载三人,却毫不晃遥这真如仙灵老人左慈所言,是“少少无拘,多多益善”。
  庞德公见管辂此时忽然沉默不语,凝视河水怔怔的出神,便知他亦已发现黄河水的变异了,他也不去惊扰他,亦在心中默默沉思。
  舟行如箭,在白浪翻涌的黄河水面,向东岸飞驰。
  果然管辂仅过了一会,便按捺不住,向庞德公道:“庞老先生,我知天虽无言,但示象于人,以警于世。我近年屡观天象,见太微星宫之内,金星、火星侵入其中,其象十分怪异,未知主何征兆,尚请先生不吝赐告。”
  庞德公知管辂虽然精于相人之术,但于天机、地脉二大奇学,却仅略知皮毛,又见意态甚诚,便但然说道:“太微乃帝宫星座,金、火二星,乃主征战杀伐,若侵太微,乃主人间帝王有凶厄之兆。”
  管辂一听,皱了皱眉,又道:“我又见金、火二星,入侵房。
  心二星,未知预示什么?”
  庞德公道:“房、心二星,乃主日月运行之天道,若受金、火二星所犯,则主帝室后继无人,国运将倾之兆也。天象之兆,其实远不止于此呢。”
  管辂却急道:“就于前年,我又见各地出现诸种异兆。冬天大寒,竟把竹树和松柏也冻死了。而今年春夏,又见寒霜肃杀,冰雹成灾,天降暴雨,雷电惊世,令人十分震撼,这又是什么征兆?”
  庞德公微叹口气,道:“松柏冻伤,竹林枯黄,不出三年,天子遭殃!天降灾祸,乃主人间严刑峻律苛残之兆,世人以为,此乃上天震怒示警之意也。”
  管辂一听,又连忙道:“既然我的观察,皆不利于天子凶厄之兆,但我知‘周易’有卦,道:黄河水清,天下太平之说,如今舟下之水,竟清澄一片,为什么竞与天兆之意相反呢?”
  庞德公闻言,不禁微笑,因为他亦早就惊觉此异象了。
  他微一沉吟,若有所思的说:“黄河水变清,乃一大异兆,不可不加细察也。自春秋以来,黄河未有水清之时。而黄河乃源自昆仑山脉,昆仑山脉乃中华龙脉之祖也,因此黄河乃主天下各路诸侯气运之兆,如今黄河水清,与天兆之意逆反,只怕绝非吉祥之兆。”
  管辂一听,耸然动容,舟尾的仙灵老人左慈此时也忍不住插口道:“庞老哥,既然古卦有‘黄河水清,天下太平’之论,为什么又判为不祥之兆?”
  庞德公沉吟道:“黄河乃中华氏族之母河,孕育天地万物,亦主天下诸侯之气数运命也,其清,属阳气;其浊,属阴气,黄河应浊而反变清,岂非阴欲化为阳,臣子欲作帝王么?
  天下诸侯野心勃发,必惹残酷战祸,这于天下百姓苍生而言,又岂是吉祥之兆埃”管辂神色不由骤变,喃喃说道:“黄河水清的异兆,我已细察多日矣,尚以为此乃主天下太平之兆呢,不料却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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