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今天哪也不去，在家陪你。
算了，你还是去上班吧，我真的没事了。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你。再说，我也想休息一天，可以吧？
今天真的可以不用上班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你？
万岁，太好了！
呵呵。等着我去把饭热了。
恩。
门铃响了。我下床去开门。
不知道谁会这个点上来。
门外站着林的妈妈。她显然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阿姨，你怎么来了？我意外。
怎么？我不能来吗？
不是的，快进来吧。我赶忙给林的妈妈拿拖鞋。
阿姨您坐，我去叫林。
林没去上班吗？她坐在沙发上。
啊，今天没去。
我去厨房，林看见我：你怎么进来了？快点回床上躺着，不许乱动。
先不要弄了。阿姨来了。
我妈妈？林疑惑。我点头，把林手里的勺子拿过来：快点出去吧。
我都弄好了，端出去你吃点吧。
好了，我来弄吧，你去招呼你妈妈吧。
你可以吗？
没关系的。你快点出去吧。不然一会阿姨就进来了。
那好吧。
我摆了饭菜在餐桌上，去客厅。
阿姨吃饭了吗？一起吃点吧。我站在那里有点局促地搓着手。
你们还没吃呢吗？我已经吃过了。听林说你生病了？那还不快回床上躺着去。阿姨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卧室走。
我茫然地被阿姨带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吗？阿姨给你做去。她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让我一时很难接受。
阿姨你不用忙了。我已经没有事情了。谢谢阿姨。
小童啊，你跟阿姨说，是不是……
啊？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他妈妈的问话让我突然想到了她的猜测，我有点啼笑皆非。
阿姨，您搞错了。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我只是工作累了。
哦。那也好好休息。我听出了她的失望。
我打电话总是打不通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情了呢，一夜也没睡着，这不大早上给你叔叔做完饭我就出来了。
啊，我们的电话线拔了。因为我工作的时候需要安静，让你担心了，我们下次不会了。
你们没什么事情我就放心了。那让林照顾你吧，我就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呀？吃点东西再走吧，阿姨。我是真心挽留她的。
不了。你叔叔还在家等我呢。你在家好好歇着，别太累了。
恩。那您慢走。
行了，你就不要出来送了。在床上躺着吧。
我挣扎着起来，和林一起把阿姨送到了门口。
把电话线插上吧。我对林说。
恩。妈妈这次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呢。林还在好奇。我笑笑没说话。他怎么会知道一个母亲心里的期盼。想到这些我甚至开始恨自己的不争气。
我没想到阿姨第二天会来。当我看见阿姨站在门外时脸上写满了惊讶。
阿姨进来径直去了客厅的餐桌。她带了个保温桶来。
小童啊，今天感觉好点了吗？她去厨房拿碗。
恩，好多了。
来，坐下，尝尝我的手艺。阿姨笑着拉我坐下来。我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
怎么了？快尝尝啊。还好没凉，我还担心道太远凉了呢。
我拿起勺子盛了一点放到嘴里，突然就想哭了。
怎么样？还喝的惯吧？你叔叔说让我再多熬一会，我怕一会你出门，就喝不上热乎的了。就急忙拿来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吗？
阿姨在那自己说着，我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谢谢阿姨。我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呢？不好喝吗？
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阿姨显然是没见过这阵势，她蒙了。手无足措地给我擦着脸上的泪。
阿姨，谢谢你。半晌我终于说出话来。
哎呀，这傻孩子，一碗汤怎么哭成这样呢？快点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阿姨看着我笑了。
恩，呵呵。
呵呵，你呀，还是个孩子。你和林，就是两个孩子，有的时候我都担心你们的生活，能照顾好自己吗？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阿姨，我会努力照顾林的，我保证。我很认真地对林的妈妈说。
林的妈妈并没说什么，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像母亲摸孩子那样。
快喝吧。
林的妈妈走后，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想像着她拎着保温桶费力地挤公交车的样子，我就为自己曾经对她的厌烦而讨厌自己。每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溺爱的。她对林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而她却不得不把自己的儿子交给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自然是不平衡的。我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多给她一些宽容呢？
林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了厨房里的保温桶。
咦，今天妈妈来过吗？
是啊。
妈妈来做什么啊？林还在厨房研究着这个桶。我进去把他拉到客厅。
不告诉你。
好啊，还有秘密。我要出绝招了，快点说啊。林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又要挠痒痒了，最怕他这招了。
好了好了，我说。今天阿姨来给我送乌鸡汤。我笑着看着林的反应。
真的吗？林瞪大了眼睛。
当然了，这个还会骗你呀。
我妈妈这是怎么了？态度180度大转变呀。呵呵。你幸福吧？林抱着我。
恩。我哭了。
不是吧？当着我妈的面哭的？
恩。
那我妈妈一定被你的眼泪融化了。你的哭功可是一流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哭了出来。挺丢人的吧？
不丢人。这样我妈妈才会知道她儿子没有找错人呀。找了一个林妹妹。哈哈。
林，我转过身子用手环着他的脖子，对不起哦。
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我对你妈妈的态度一直不好，还向你诉苦，你那时候一定特烦我吧？
我理解。你在家也是一个公主，被我妈妈一顿教训当然会有脾气了，所以我不怪你。
谢谢你。我把头靠在林的肩膀上。
虽然他不能给我婚姻，却让我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林，我们这周末去看阿姨和叔叔吧。
恩，好的。第六章 意外的结合
我和林去超市买东西。他已经很久没和我一起出来了。
我要这个。
这个。
还有这个。……
我走在前面不停地从货架上拿东西，林推着车子跟在后面。我看中了一个很漂亮的巧克力盒子，回头问林：漂亮吧？
恩。林微笑。
我看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已经把我扔到车里的东西又放了回去。我抬头看林，林依然微笑。
干嘛？
我帮你处理了呀。
可是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对咱们来说都用不上。宝贝儿，咱来点实际的行不？
我看了看手里的盒子，转身放回了原处。
走吧。我指挥着林从零食区向熟食区进发。我们也许更适合那里。
买蛋糕的时候看见西。
哎，来买东西啊？这是最愚蠢的问题了。来超市不买东西难道来散步？我唏嘘。
是呀。呵呵。家住在这附近？
恩。一个人？
是呀。
同没陪你吗？我试探。其实我知道同一点都不喜欢逛超市。
他没时间呀，而且，他也不喜欢来这里。
呵呵，是啊。林买完蛋糕过来。
遇到朋友了？林问。
恩。
我转身对西说：那你转吧，我们先走了。再见。
再见。
我和林推车去结帐。
拎着口袋我们牵手走在路上。
我们有多久没这样走过了？我问林。
不记得了。应该很久了吧？
是呀。以前恋爱的时候你还会抽时间来陪我，现在可好，这条路都不记得你了吧？
呵呵，它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记得就好了。
贫嘴。
呵呵，如果我不贫的话你也不会跟我了。
臭美吧你。
我去小如家。这是她结婚以来我第一次去她的新家。
小如看见我很开心。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如忙来忙去的给我找东西吃。
算了，你别忙了，到这里来坐下吧。我招呼小如。小如才过来坐下。
你老公呢？上班去了吗？我问小如。
恩。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呢？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总是关机，怎么了？
喔，我前几天为了赶东西就把电话关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事情？我喝水。
没有。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呢。我一个人在家很没意思。我看出小如脸上的落寞。
你的身体好了吗？我转移话题。
差不多了。
齐没察觉吗？
哼，他察觉？
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
算了，不说他了。你今天在这里吃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吗？我想吃……
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咱们去超市，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太好了，呵呵。
我看着一桌子小如做的东西，真是惊讶。虽然以前就知道小如的手艺，但是今天看来她似乎又进步了不少呢。
小如，我要是男人就爱死你了。我吃着她做的东西得意忘形。
呵呵。好吃就多吃点吧。
小童。小如叫我。
恩？我抬头。
以后，你有时间的时候就多来几趟吧。
干嘛？我是想多来呀，那齐还不得有意见呀？还不如你去我家呢。
他，不会有意见的。我一个人有的时候真的挺……我看到小如痛苦的表情。
小如，为什么不尝试着去找个工作呢？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齐说要我在家做全职太太，他不希望我再去工作。
这不是之前你一直都向往的生活吗？怎么不适应了？
呵呵，小童，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在损我。
我只是比较好奇。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换个说法的。
无所谓了。对了，学风现在怎么样啊？还是一个人吗？
很久没联系了。林的工作很忙，也没抽出时间来大家聚一下。怎么了？
没有什么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有没有一点后悔呀？
小童，这个问题好像……
好了，我明白，开玩笑的。
从小如家出来我抬头，看到上面小如住的窗口，心里是同情她的。她一直向往着这种生活，真的得到了，却开始回忆当初的生活。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矛盾？只有尝试了才知道好与坏。
给学风挂电话：我在你公司楼下。
等我，我下来找你。
我站在一楼看公告栏的时候学风下来了。
怎么有时间过来呢？
路过，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喽。忙吗？
还好。去对面的餐厅坐一下吧。
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呀？
不会的，走吧。
我们坐在餐厅里。学风似乎已经恢复了，精神状态不错。
最近怎么样啊？我问学风。
还是老样子呀。
怎么都不找我们出来了呢？我还以为你很忙呢。
也差不多。春季嘛，工作是要多一点的。你呢？听林说又要有新作品了。
呵呵。差不多了。已经拿去了，还剩下一些后期的事情，我基本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等着你给我介绍呢。呵呵。
原来我的责任重大呀，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只要是你觉得可以的就行，我要求也不高，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就行了。
噢，我这样的？那是说我的标准很低喽？我逗学风。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这么说呢。林听见了还不打我？
哼，他才不会呢。
对了，他工作似乎很忙呀。我给他打电话总是开会呢？
谁知道呢。你知道他是喜欢旅行的人，可是他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我估计他彻底成了工作的奴隶了。
呵呵，可以理解。他是希望你们的生活更好。
可是他太累了我也不会觉得安心呀。他妈妈来看儿子瘦的不像样子还不以为我虐待他儿子呀？
哈哈。阿姨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林说你和阿姨的关系有好转呀？
呦，你跟林的关系还真不一般，什么都告诉你了，看来在你那里我是没有秘密了。
呵呵，没有。这小子知道你和阿姨的关系好转可能是太兴奋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提了一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先饶了他。我喝橙汁。
我刚才从小如那里回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句话来。
学风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只是淡淡地说：哦。
哦？就这样就完了？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学风。
不然你还想我问什么？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