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在我肩膀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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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在我肩膀上哭泣-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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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浩黑着脸,抱手在胸,面向窗外一言不发。在一旁站着的几个警官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唐副发飚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戚雨暗忖。
  唐浩转过身,神情阴霾地盯着他们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消息不准确吗?线人不可靠吗?监控不严还是哪个鬼环节出了错?!竟然就让他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都是干什么吃的!”
  警官们低头,不敢吭声。唐浩气极,握拳敲在桌面戚雨干咳一声,看到唐浩看向了自己,忙说“呃,CT、化验结果都出来了,缉毒一组逮住的两个外籍人确实是体内藏毒,你看怎么。。。。。。”
  唐浩凛神,眉头锁得愈紧“多少?”
  “总共2050。4克。”
  唐浩想了想,拿过拐杖,走出办公室“叫一组组长到会议厅。”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厉声吩咐“继续盯牢梵氏!”
   与缉毒组的人开完会,已是深夜十二点。别人都离开了,诺大的会议厅里只留下唐浩一人。他松开制服前襟的扣子,无力地深深叹气。
  这案子查了这么久都毫无进展,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却又给断了。不久后他就得去英国继续进修了,手上的案子又不断增加,不知道又要拖多久。
  虽然抓不到人,找不到证据,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有黑社会背景的梵氏绝对脱不了关系!
  只是该从哪里入手?几次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梵氏的势力究竟已经强大到什么地步?占了黑白两道多大的分量?还有SNT,他们又在搞什么鬼?是否又是另一个梵氏?
  他越想越心烦,身体靠在背靠上,手指揉上太阳穴。
  “怎么还不回去休息?”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
  唐浩抬头看,是局长,尹德明。
  “局长,你怎么也。。。。。。”
  “跟他们讨论了一下9。27案。”尹德明晃晃拿在手中的资料袋,无奈地摇头“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了。”
  唐浩看着眼前50多岁的局长,心生敬意,他向来尊崇这位兢兢业业的上司。
  “局长,多注意身体才好。”
  尹德明走上前,拍拍唐浩的肩膀“呵呵,这话我还得还给你这伤员啊。唐浩啊,虽然你年轻,有干劲,但也不用这么拼,有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尤其是办案子。要静得下心,沉得住气,嗯?”
  唐浩笑笑,点头。
  “我们知道在法语中,无论是表示人还是物的名词都有阴阳性之分。在记忆表示物的名词的阴阳性时几乎没有规律可循,因为那都是约定俗成的,相信同学们都很头痛吧?不过呢,其实有些名词是具有特殊词尾的,从而我们可以。。。。。。”法语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台下却已卧倒一大片了,这可是出了名的催眠课。
  忆童也恍了神,心思全不在课堂上,脑子里想的尽是他和自己的事情。
  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爱上他了?若真是如此,那她对浩哥哥的感情又算是什么?如果不是,那她怎么解释那天的心情和举止?
  忆童烦躁地扔下手中的笔,双手用力地挠挠头,不停叹气。
  那天他问她有什么事情找他找得这么急,她支吾了半天,说是想让他陪自己去看画展。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合情合理的借口,忽然想起了有个画展,就胡诌了出来。
  估计也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她的话。有什么画展非要他陪她去不可?而且那么十万火急,还让她哭个稀里哗啦的?
  但是他没有再问下去。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他甘愿当个白痴。
  撒谎的结果是,下课后他来接她,陪她去看画展。
  该和他去吗?
  “凌忆童。”老师的点名打断了她乱糟糟的思绪,“请你上来写几个具有相同特殊词尾的阳性名词。”老师不高兴了。下面睡倒一大片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也开起了小差!自己的课真有这么枯燥无味?
  忆童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写完后,老师侧头一看,笑了“Très bien!(很好)”
  下课了,忆童并没有径直走出校门,而是在校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想起自己在他怀里很丢脸地哭个不停,还死抱着他不放,她真羞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在做了那么难为情的举动后,她该怎么面对他?
  自己还未理清对他的感情,该怎么和他相处?
  她拧着眉,咬着唇,想啊想。。。。。。。
  “你在干嘛?苦着一张脸。”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忆童转头一看,是宁枫。
  “没什么。”
  两人坐着,沉默。
  自从他爸爸病了后,他似乎变得寡言少语了。忆童看看他,看到了他脸上的一道伤痕。
  “你的脸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宁枫撇过头。
  “。。。。。。打架了?”
  他笑笑“要是打架,伤的不会是我。”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忆童小声嘟囔。
  “我听到了。”
  忆童暗自撇撇嘴,看了下表,站起“我走了,再见。”
  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他。
  他依然静坐着,神情怅然。
   磨磨蹭蹭地走到校门口,一眼便看到了他。果然,他已经在那等着自己了。
  忆童低着头,慢慢地走过去,飞快地看他一眼后立刻垂下眼“你、你来了。”
  “嗯,我们走吧。”梵司廷眉眼带笑,心情好的很。
  他替她打开车门,她却站着没动,支支吾吾地说“对、对不起,今天学生会有工作要忙,我、我可能去不了了。。。。。。”对不起,是她懦弱,打退堂鼓了。
  梵司廷的笑僵在脸上。
  他有些勉强地扯出一笑“没关系,我等你。”
  “呃,那个,会工作到很晚,还是算了吧。。。。。。”
  “我等你。”
  “可是,真的会很晚。。。。。。”
  梵司廷看着她不语,她不敢正视他的脸,盯着自己的脚尖,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许久,头顶传来他沉厚的声音“我等你。”
  忆童抬眼,望进他幽深似海的黑眸。
  她转身往后走去,梵司廷默不作声地坐进驾驶座。
  他两手支在方向盆上,神情与心情一样黯然。结果,她还是要逃,自己只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正当他郁闷至极,一旁的车门打开了,忆童坐了进来。
  迎向他惊讶的目光,她诚心道歉“对不起,我撒谎了,其实并没有工作要忙,只是我、我。。。。。。。”他看着她的表情太怪异了,她说不下去了。
  梵司廷低头伏在手背上,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慌了。
  他在生气吗?也难怪,又不是耍猴,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任谁都会生气啊。。。。。。
  忆童内疚兼自责,她伸手碰碰他的肩膀“你。。。。。。”
  话没说完,细腕就被他一把抓住,往他怀里一拉,还没反应过来,厚实的胸便挡住了她的惊叫。
  他有力的双臂箍紧怀里娇柔的身子,埋首在她颈侧软细的发间,淡淡清香逸入鼻间,萦绕唇畔,难以言喻的情绪溢满胸臆。
  忆童因他的举动呆若木鸡,很快,便晕红了脸,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抬手推拒着他的胸,无奈推不开。手胡乱舞着,来到他颈上,摸到了他的喉结,感觉到那里的滑动,像触电一样迅速移开手。
  她不敢乱摸了,双手半举,以标准的投降姿势任他抱紧拥牢。
  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首诗用来形容此刻的情形最恰当贴切不过了。
  忆童站在画前看画,梵司廷在她身边看她。
  他向来没有闲情逸致来看画展,对西画也不了解,更不在乎画者要表达什么深刻的思想。他现在享受的是这娇小的人站在身旁,听着她柔柔软软的声音的满足感。
  “这一幅仿的是西斯廷教堂壁画《朱提斯杀荷罗芬尼斯》。”忆童指着墙上的画, “那是米开朗琪罗作的画。呵呵,我妈妈很喜欢他的作品。”
  “你妈妈?”
  “嗯。我妈妈是研究欧洲艺术史的,现在在国外。”说到妈妈,她好久没回家了,好想她,“呃,我也没见过你妈妈呢。”
  落寞在梵司廷眼中一闪而过“。。。。。。她已经去世了。”
  看到忆童神色一僵,嗫嚅着想道歉,他抬手揉糅她的发顶“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两人继续边走边看。附近有一对情侣,男的对每一幅画都评头论足,一副行家的样子,女的小鸟依人地靠着男人,很崇拜地看着他。
  在一处本应挂着画却空着,只留着标签牌的地方,女孩停下,不解地问“为什么这只有标签牌没有画啊?”男人瞅了标签好一会,说“嗯,其实,画家要表达的意思就在这了。它的标题是‘思想’,而这一片空白就是画家的思想,体现了他内心的空洞、迷茫。嗯,意境很深。。。。。。”
  “哦,是这样啊。”
  正当这男人为自己的解说沾沾自喜时,一个工作人员扛着一幅画走来,当着两人的面,将画安装在那空白处,回头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刚取下加固了一下画框。。。。。。两位慢慢欣赏。”
  女孩一愣,望向男人。
  由于角度的关系,忆童看不到那男人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梵司廷也轻扬起了唇角。
  两人走出展厅,走下台阶时梵司廷发现忆童没跟上,回头一看,只见她低着头,细细的肩头微微抖着。
  “怎么了?”
  忆童没吭声,像在隐忍着什么。好一会,她抬起头,一脸粲然“呵呵呵。。。。。。。。刚才那个人。。。。。。。呵呵呵。。。。。。”
  她眉眼弯弯,笑颜盈盈的模样,让梵司廷心中舒畅,眼含柔光静望着她。
  “呵呵,其实,我爸爸以前也闹过这种笑话。”忆童乐呵呵地说;“爸爸追求妈妈的时候也常常冒充行家,只要妈妈说喜欢哪一幅画,他都会说‘嗯,我也很喜欢,真想把它带回家!’”
  梵司廷眉眼含笑,看她模仿爸爸说话的俏皮神情。
  “其实,妈妈早就看穿他了。有一次,妈妈指着一个图标说‘我最喜欢这个,你要不要也带回去挂在你房间?’爸爸当时就傻眼了。呵呵,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的水眸闪着亮,泛着光,让他一时失了魂,恍了神,下意识地摇摇头,等待着她的答案。
  “是女士洗手间的图标!哈哈哈。。。。。。”忆童乐不可支,大方地向他展示自己粉唇间的小白牙。
  为什么这么纯真的笑会如此魅惑他的心神?让他中了蛊般不可自拔。
  他走近,俯望她的脸,沉声道“而我最想带回家的,是你。”
  语毕,他倾下身,吻向她的唇,含住了她的笑。
  宁枫推开病房门,看到安星坐在桌子旁削着水果,宁褚半躺在床上,微眯着眼。
  “你来了!”安星站起与他打招呼,宁褚眼皮颤了颤,但没动也没吭声。
  “嗯。”宁枫应着,将手中的报刊放在宁褚床头,“医生来过了吗?”
  “来过了。” 安星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看了一眼床上的宁褚,走近宁枫悄声说“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着走了出去。
  宁枫跟着走到病房外,掩上了门。
  看着他消瘦了的脸,安星担忧地问“你脸上的伤怎样了?没有发炎吧?”
  宁枫摇头“不碍事。”
  听他那么淡淡一句,安星愈加心疼。那伤口并不浅,当时还流了不少血。
  宁褚的病情越来越恶化,绝望的情绪让他异常烦躁,不时精神失控,情绪爆发,随手抓起什么就砸,守在身边的人既要劝慰他,又要护着他以免他伤着自己。当他又一次情绪失控,不顾手上打着点滴,翻身下床就走。宁枫急忙拉住他,他猛一甩手,药水瓶砸在地上砰然破裂,飞溅的玻片划过了宁枫的脸。事后,他看着宁枫脸上的伤痕,半响没说话。
  宁褚曾提出停止化疗,他真的累了,失望了,想就这样算了吧。但是宁枫坚决不同意“我不会让你离开医院半步,哪怕是用绳子把你绑在这床上!”
  “记得上药。”安星不放心,嘱咐他。
  “。。。。。。你要跟我说什么?”
  “嗯,是我爸爸,他问你什么时候接手公司的事情?”
  宁枫沉默。
  安星盯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有些心急地问“你不打算接手你爸爸的公司吗?”
  “。。。。。。我没有这个打算。”
  “那怎么行!你爸爸他。。。。。。你要把你家的公司就这样拱手让人吗?”
  “那些股东也都是创业功臣,让给他们也不为过。”
  “你!”安星生气地瞪他,“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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