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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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凭子贵-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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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想谈,那你来干嘛!” 

  “孩子大了,懂得吵着要爸爸了,我不能再这么自私。”说着早就已经想好的说词,新荷尽量让自己说的淡然,以免引起他的怀疑。“我想陪着他在美国待上一、两个礼拜,等到你们父子俩熟悉了,我就会回台湾。” 

  不想再让他操心了,从以前到现在,她总是这么的任性,她没有资格再将痛苦加诸于他。 

  她早就已经想好,等到席幕城和孩子可以互相接受,她就会离开。 

  她还想回台湾?!当这个认知窜进他的脑海之中,不知怎地,他的心中蓦地起了一阵的慌。 

  这熟悉的慌让他无措,他只能选择用更大的愤怒来掩去那股子的慌。 

  “你现在知道你不能那么自私了?!”席幕城不悦的轻哼,两道浓眉挑得老高。充分显示他其实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如果你真是为了孩子好,你难道没有责任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呢?” 

  不可否认的,他着实不满意新荷这样淡然的态度,因为从她的眉宇之间,他看得出她对他仍是有情。 

  在一股冲动的支持下,他不想再计较过去,只想要留下她来。 

  “我……不能……”莫说是她的病,光说他母亲的以死相逼,她就承受不起这样的罪过。 

  尤其是经历了一个人带着瀚瀚的日子,她更能体会寡母的心情,所以他不愿席幕城再为了她去拂逆辛苦带大他的母亲。 

  “你不能?”危险的眯了眼,原本还算平静的席幕城在转瞬之间成了一只蓄势待发的豹,而新荷则成了他的猎物。 

  她以为在知道他们之间有了孩子之后,他还会这么轻易的像上次一样放她离去吗? 

  不,这次情势不再一样,他决定不会再听她的了,即是绑着、关着,他都不会再放任她离去。 

  “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席幕城重复着自己八年前的威胁。 

  “你想干什么?”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性,新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你留下,你有责任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他咬着牙说道。 

  “我不能!” 

  又是这一句话,短短的三个字总是轻易的能引爆他极力克制的怒意。 

  “你该死的不能!”咒骂伴随着极度的不满直往新荷扑去,亦再次逼出了她的泪水。 

  他怎能明白自己的无奈呵!新荷不语的睁着写满坚持的眼眸,在默然之间承受着他的怒气。“等瀚瀚接受你之后,我就会离开。” 

  “你可恶!”咬着牙,几乎已经被熊熊的怒火给淹没了,但即使在这样的怒火中,他却仍忧心在愤怒之中会伤害她。 

  于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席幕城不语的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当他的巨掌罩上门把时,一句如誓言般的警告也跟着传进新荷的耳中。 

  “既然我已经知道瀚瀚的存在,我就断不能容许你和他的再次离开,否则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望着席幕城坚挺的背影离去,耳朵边回荡着他的警告,突然间新荷竞开始怀疑起自己这次执意回到他身边究竟对或不对? 

  本来她以为席幕城在这八年中所累积的怒气,会让他轻易的对她放手,甚至还有可能不让她在他的身边多待一秒。 

  那时她不怕,因为她有孩子做为筹码,所以她有把握他绝对会同意让她留在他们父子身边,直到不得不离去的那一刻。 

  可现在从席幕城的态度上看来,他纵然生气,可却仍希望她留在美国。 

  天啊!不管他所持的原因是什么,那都不是她可以办到的,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个问题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但不管想了多久,她紊乱的脑海中却始终无法想出一个好办法……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看着办了! 

  悠扬悦耳的钢琴声,配上歌手那带着点沙哑的嗓音,整个钢琴酒吧里回荡着一种蓝调的味道。 

  席幕城一向喜欢这里的感觉,因为这里没有一般酒吧里那种嘈杂的重金属乐,亦没有酒家里的五光十色。 

  淡淡的、隽永的,总能在不知不觉中撼动一个人的心,就如同被他丢在家里的新荷一般。 

  没错,在过去八年的时间见只要他想起新荷,他就会来这儿坐一坐,放纵自己让歌声、酒精和回忆将他整个人淹没。 

  “喂,你大半夜的把我从回家的路上拦了过来,难道就是要我来这里看你喝酒的吗?” 

  罗星羽看着默不作声的席幕城把酒当成白开水一样的灌,有些不悦的咕哝着。 

  “她回来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罗星羽几乎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谁回来了?”罗星羽反问,看着他今日的怪模怪样,好奇不已。 

  原本被公事操得疲累的身子也因为这股子的好奇,立时仿佛又活了起来。 

  “她!一个我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席幕城的双眸透过澄黄的酒液落向了遥远的地方,那缥缥缈缈的眼神,完全不似平时的犀利。 

  “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啊?”从来也没有听过席幕城爱过哪个女人,他总是优游在花丛之中,不曾停歇,除了八年前…… 

  罗星羽脑内的灵光一闪,不敢相信的眸光笔直的射向席幕城,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好几年前那个尚不满二十,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吧!” 

  其实他的犹豫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这几年,这个名字就像是个禁忌,谁若提起通常都会被席幕城那杀人般的眼神给大卸八块。 

  所以他刚才的问题连名字都没敢提,就怕席幕城一怒之下会将他给丢了出去。 

  没有罗星羽想像中的怒火,态度更平静的像是在谈论天气。席幕城嘴里平和的吐出了一个肯定句。“没错!” 

  “你在开玩笑?!”压根就不相信这种事,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平和的坐在这边和他喝酒。 

  那时方新荷走的时候,他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都浸泡在酒精里,任何人只要提到她的名字,就会惹来一阵野兽般的咆哮。 

  “我不会拿她来开玩笑的。”席幕城摇了摇头,否认了罗星羽的臆测。 

  “她……呃……为什么回来?”知道只要事关方新荷,自己的问题随时会惹来席幕城滔天的怒火,可是敌不过内心的好奇,罗星羽还是问了。 

  仰头饮尽杯中澄黄透明的醇液,让那一阵的烧灼刺激着食道,就在罗星羽翻着白眼,以为他不会回答之际。他却道出一个差点让罗星羽跌了个倒栽葱的答案。 

  “她是为了要带我的儿子回来认祖归宗,所以才回来的。” 

  险险被口中的酒液给呛着,罗星羽怪叫的重复着这两个要命的字眼。“儿子?!你说你有一个儿子了。” 

  “没错!”席幕城点了点头,几乎是从新荷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开始,他就毫无怀疑的接受了自己有儿子的事实。 

  “你……呃……你……” 

  罗星羽脑筋一转再转,就是转不出一个比较好的说法,只好你啊你的好半天。 

  终于席幕城的耐性被磨光了,忍不住的低吼道:“有话就说,你不是一向意见最多的吗?” 

  犹豫了半天的罗星羽被他这么一吼,便不加修饰的将自己脑海里的疑问全问了出来。“呃,我的意思是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种吗?” 

  毕竟席幕城对许多女人来说,是一座超大的钻石矿,携子认亲这种事也不是今天才发生过,所以他的怀疑其实很合理。可偏偏自己合理的怀疑听到席幕城的耳里,着实刺耳的紧,尽管被新荷气得要死,但他还是不容许旁人怀疑新荷的人格。 

  “废话!” 

  瞪了罗星羽一眼,席幕城开始有些后悔自已为什么要找他出来,本以为精明的脑子,此刻全派不上用场。 

  “那她有什么要求?”罗星羽不怕死的再问,毕竟事情都已经过了几近八年的时间,她那时不说,却选在这个时候说,只怕是有什么目的吧! 

  “没有!”席幕城气结的说道。 

  也就是因为她没有,他才会那么生气,因为她那种巴不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把掐死她。 

  “没有?!” 

  罗星羽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口,一个女人在八年后带着儿子来认亲,竟然没有半点的要求。 

  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一个对席幕城别无所求的女人,还真要算是个女人里头的稀有动物了。 

  在此刻开始,他竟有些了解席幕城之所以会对那个小家碧玉这般疯狂的原因。 

  “那你打算怎么做?”收起了玩笑的本性,罗星羽认真的问道。他在想或许这是让席幕城安定下来的机会,毕竟这个女人不贪求,他们之间也有一定的感情,或许有些误会,但解释开了也就没事了。 

  罗星羽的问题让席幕城沉默了一会,这个问题也是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自问着的问题。 

  他想怎么做?! 

  儿子他是一定要带回来,毕竟总是席家的后代,所以他不能任由他流落在外,可是对新荷呢? 

  让她离去吗?从此他们只是孩子的父母,然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 

  席幕城立时在心中否决了这样的想法,她曾经是他最爱的女人,让她翩然离去一次已是极限,这一次她必须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思绪到此.席幕城已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见他深锁的眉头忽地开展,脸上也漾起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罗星羽终归是席幕城的好友,一下子就点破了好友的心思。 

  “是想两个都要吧!” 

  没有正面的答复,席幕城只是意有所指的说道:“我想你会很有兴趣去筹措一个盛大的婚礼吧!” 

  八年前没做到的事情,他现在要做到,所以这次他孩子和新荷通通都要。 

  两个男人相识一笑,罗星羽朝着席幕城举杯,算是他小小的祝福。 

  可偏偏罗星羽的酒杯还未就唇,一道隐含着兴奋的柔细女声已然硬生生的坏了原本轻松的气氛。 

  风情万种的款步轻移,秦烙梅巧笑倩兮的不请自来。 

  “幕城,怎么这么巧,你和罗先生也来这喝酒吗?” 

  微微抬头看了秦烙梅一眼,席幕城脸上的笑容随即被不耐所淹没,只可惜他这生人勿近的表情没吓退了秦烙梅,反而让她愈挫愈勇的不请自坐。 

  “秦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眼见席幕城的笑容在转瞬之间褪去,为免气氛太僵,罗星羽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挥了挥涂满艳红指甲油的纤指,秦烙梅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只是见你们俩谈得这么愉快,忍不住过来插上一脚罢了,你们是在聊什么呢?” 

  话是对着罗星羽说的,可偏偏她的眼神从头到尾都落在席幕城的身上。 

  在她的眼中,席幕城是这世界上唯一配得上她的男人。 

  别说他刀雕斧凿的俊脸,就说他那挺拔的身材,和富可敌国的财富,就足以让天下的女人趋之若骛了。 

  所以尽管他一再表示对自己的无意,她仍不愿意放弃,猛在席母身上下工未,让她承认自己足以端起席家媳妇的饭碗,只希望能入主席家。 

  可偏偏席幕城就是不肯看她一眼,不断的躲着她,即使她用尽手段枪走幕城集团的生意,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真是气煞她了。 

  “没什么,我们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毫不给人留些颜面,席幕城变相的下起逐客令。 

  他就不懂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他都已经一再的拒绝她的感情,她还这样纠缠不清的,真是让人生厌。 

  “哟!你怎么这么说呢?”纤纤的玉指肆无忌惮的爬上席幕城厚实的胸膛,想要挑起他的情欲。 

  毫不客气的一把打掉秦烙梅的手,席幕城的脸色更是铁青。“秦小姐,请你自重!” 

  “自重?!” 

  仿佛是听到了天方夜潭一般,秦烙梅掩嘴轻笑起来。“我们就快成为一家人了,偶尔的亲密有什么关系呢?还有,喊我烙梅吧!秦小姐听起来挺生分的呢!” 

  罗星羽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怎地这个号称大家闺秀的女人这般的轻浮,也难怪幕城看她不上眼了。 

  “秦小姐,我想幕城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着实不适合被人打扰,你还是先离开吧!”罗星羽试着打起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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