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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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钗香-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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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宁道;“知道,要不让他们知道那不是惹乱子么?”

  韩玉洁道:“别在这儿站了,屋里坐去吧。”

  四个人进了屋,落了座,怡宁望着凌燕飞道:“燕飞,外头的情形到底怎么样了,十五阿哥都快急坏了。”

  这一问把凌燕飞的心情问了下去,沉默了一下,他把出城后的经过说了一遍,一直说到眼前。他这么一说也把三位姑娘原先那份高兴说没了,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冯七是凌燕飞的长辈,凌燕飞的心情沉重,她三个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屋里四个人,没一个说话,这种气氛更让人难受,过了一会儿还是韩玉洁先强笑开了口:“妹妹既然来了,内城要没什么事儿,我看就在这儿住下吧。”

  “对。”桑傲霜道:“咱三个住一间屋,这下更热闹了。”

  怡宁看了凌燕飞一眼道:“我……”

  凌燕飞道:“既然他们几位知道你来,内城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在这儿住几天吧,省得来回跑了,等事办完之后再回去。”

  怡宁不再说话了。

  怡宁来了,慈悲庵多了个人,四个人也齐了,凌燕飞心里也少了一分牵挂,时间在闲聊中过去,很快地,天黑了!

  ☆BIGCAT扫描 小糊涂仙OCR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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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抽丝剥茧
 
  凌燕飞偕同驼老带着老董跟老董手下的几个弟兄离开了慈悲庵,龙刚几兄弟则留守慈悲庵!

  夜色中一行人直奔城里,进西城在西城根儿一间矮矮的破瓦房二十多丈外停下。

  老董抬手—指道;“驼老、凌少爷,那就是那老少俩的住处。”

  凌燕飞跟驼老抬跟打量,只见破瓦房一明两暗,围着一圈缺口几处可有可无的围墙,正面只有门框却没门,里头透着微弱的灯光。

  打量了一阵之后驼老道:“你们离远一点儿把这围上,我跟燕飞进里面去。”

  老董带着几名弟兄立即窜了出去。这一带很荒凉,到处是树,到处是杂草,白天都不会有什么人往这儿来,这时候当然更不会有人来了,老董几个不愁没有藏身的地儿。

  望着老董他们埋伏好了,驼老偕同凌燕飞向着那座破瓦房掠了过去。

  刚进三丈内,围墙里的灯光突然没了,刹时一片漆黑,驼老轻哼一声道:“听觉不差。”

  人却是停也没停地一个起落就从一处缺口进了围墙里。

  只听屋里响起个年轻人的冰冷话声:“这儿住了这么久了,倒是头一回有狐鼠一类的东西跑进咱们墙里来,给我滚出去。”

  窗户纸“噗”“噗”两声,两点拇指般大小黑影透窗打出,流星赶月般奔向两个人。

  凌燕飞刚要抬手,驼老道:“让我来。”

  他双掌并探,轻易地抄住了两点黑影,来物入握,驼老马上觉出那是两颗铁弹丸,他暗用内力把两颗铁弹丸捏成了两个铁饼,双腕一振又打了回去。

  两个铁饼破窗打入,没听见声响,却听见一个苍劲话声道:“好精纯的内功,那路朋友莅临?”

  驼老冷冷说道:“白天打刀的上门取货来了,掌柜的你出来见见吧。”

  屋里那苍劲话声道:“果然让我料着了,既迟人一步还有什么话说,别让朋友们说咱们不懂待客之道,小黑,跟我出去会会好朋友吧!”

  两扇屋门开了,一前一后,慢条斯理地出来两个人,前头是个身穿粗布衣裤,扎着裤腿,手里握根旱烟袋的瘦老头儿,后头是个精壮小伙子,手里提把单刀。

  瘦老头儿出屋微微一愕,道:“不是白天的主顾嘛。”

  驼老道:“一个门里的,都一样。”

  瘦老头儿道:“说得是,既是这样,朋友就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有什么贵干,打铁的包管让朋友们满意就是。”

  驼老道:“那最好不过,碰上爽快人我也不能不爽快,一句话,我们是来跟你要点东西的……”

  瘦老头儿咧嘴一笑道:“那容易,打铁的任何一样……”

  驼老道:“我不要这些个,我只要一张字据。”

  瘦老头儿勃然色变,道:“原来是要那张字据的,我心里早就嘀咕上几分了,你们可真不含糊啊,居然能先一步找上了我们。”

  听这口气,还能错到那儿去?

  驼老跟凌燕飞心里不由一阵振奋,驼老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这块地儿上,你是躲不了的,咱们废话少说,我们要的是字据……”

  只听那小伙子怒声说道:“能撂倒了我们,字据自然任你拿去。”

  他一个箭步窜过来,抡刀就砍。

  驼老冷笑一声道:“跟我老人家玩这一套,你还差得远。”

  曲指遥弹,一缕指风袭向那把刀,左掌疾探,抓向小伙子右臂曲池穴。

  小伙子身手居然不俗,冷哼一声道:“你试试看再说大话。”

  他身躯右闪,刀锋走偏,横劈驼老左臂。

  驼老不由为之一怔,道:“不差,你再试试。”

  左臂上扬,五指如钩,反向小伙子那把刀抓去。

  只听瘦老头儿喝道:“鹰爪功,撤刀!”

  小伙子随话撤刀,移步后退之际飞起一脚疾取驼老左腕,同时身躯左歪,掌中刀扫向驼老下盘,一招两式,俊而快。

  驼老动了火儿了,灰眉一扬右手五指拂出,袭向小伙子执刀腕脉,左腕微偏反抓小伙子的小腿。

  驼老右掌是虚,左掌是实,是想借右掌一拂之势封住小伙子这—刀,引住他的注意,然后左掌拿小伙子的小腿。

  小伙子毕竟年轻经验嫩,他那一刀被封住不由一惊,就待变沼,忽觉右小腿上了一道铁箍。他上当了,可是瘦老头儿看出来了,沉喝声中人已欺到,旱烟袋闪电递出,只见无数根旱烟袋分袭驼老胸前重穴。

  凌燕飞想援手,就在他欲动未动的当儿,驼老忽然一声轻“咦”,松了小伙子退后,道:“乾坤八式,你是千里独行何逸尘何老儿的什么人?”

  瘦老头儿一手挟着小伙子,旱烟袋横胸道:“你认识何逸尘?”

  驼老道:“知道他,没见过。”

  瘦老头儿道;“你报个万儿?”

  驼老道:“他们没告诉你桑驼子现在北京?”

  瘦老头儿一怔突然跺了脚:“我第一眼就怀疑你是桑驼子,果然不错,我就是何逸尘。”

  驼老也为之一怔,道:“你就是何逸尘,怎么你挂的招牌是胡……”

  何逸尘道:“桑老儿,胡不归这个胡字是什么意思?”

  驼老出身草莽,没读过多少书,可是自归顺啸傲山庄主人之后,受啸傲山庄主人的影响,自己下苦功在书本上着实摸索过一阵,这他懂,他“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只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逸尘道:“桑老儿,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驼老冷冷说道:“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你千里独行这么个人物为罗刹人卖命?”

  何逸尘瞪大了眼,诧声道:“桑老儿,你怎么说?我为罗刹人卖命?谁说的?你听谁说我为罗刹人卖命了?”

  驼老当即把有关那张字据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刚才不承认手里握有一张字据么,难道你不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何逸尘仰天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直咳嗽。

  驼老两眼圆睁道:“何老儿,你笑什么?”

  何逸尘旱烟袋指着驼老,喘着道:“桑老儿,我何逸尘岂是那种人,你弄错了,完完全全弄错了,这个误会大了,幸亏你认出了我的乾坤八式,要不然今儿晚上这件事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收场呢!”

  指指身旁小伙子道:“我把我这个何字改成胡字是为了他,我说的那张字据跟他有关,跟你所说的那张字据完全是两码事。”

  驼老道:“是这样么,何老儿?”

  何逸尘目光一凝道:“难道你信不过我何逸尘?”

  驼老道:“事关重大,而且已有那么一个前例在,我的确不敢轻易相信人!”

  何逸尘微一点头道:“也难怪,那好办,桑老儿,你跟我到里头坐坐,我让我这个干儿子把那张字据拿给你看看,然后我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你可有这胆气。”

  驼老双眉一耸道:“何老儿,你这间破屋子是龙潭虎穴?”

  何逸尘道:“难说。”

  驼老轻哼一声道;“带路!”

  何逸尘一拱手道:“有僭了。”

  带着小伙子转身向屋门行去。

  驼老道:“燕飞,咱们跟去瞧个究竟去。”

  偕同凌燕飞跟了过去。

  何逸尘跟小伙子先进屋等着了,当驼老跨进门的时候,何逸尘道:“小心,你已经进入了龙潭虎穴了。”

  驼老脚下顿也没顿,道;“有什么杀着你使出来吧!”

  何逸尘一抬手道:“坐,留神我这板凳上有机关。”

  驼老过去坐在一条长板凳上,腾出一边道:“燕飞,你也坐。”

  凌燕飞答应一声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何逸尘看了凌燕飞一眼道:“桑老儿,你眼光好,这是你的徒弟?”

  驼老道:“我那来那么好福气……”

  他把凌燕飞的出身、来历、以及跟他的关系告诉了何逸尘。

  何逸尘为之动容,冲凌燕飞一拱手道:“老龙沟楚老儿我久仰,啸傲山庄主人更是举世尊仰,凌少侠,何逸尘失敬了。”

  凌燕飞站起来答了一礼道:“何老言重了,凌燕飞末学后进,怎么敢当。”

  驼老道:“何老儿,给我个明白吧!”

  何逸尘道:“你老儿真是急性子啊!”

  一指旁立的小伙子道:“先让你知道一下,这是我的干儿子,也是我的徒弟。”

  驼老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何逸尘道:“小黑,把那张字据拿出来。”

  小伙子抬手探入怀里,摸出了一张已然发黄,摺叠着的纸,双手递给了何逸尘。

  何逸尘随手又递给驼老道:“桑老儿,你先看看。”

  驼老打开一看,敢情是个叫余丽容的女子的卖身契,订契约的双方一是余长海,一个是叫任子虚,名字下都捺了个大拇指头印儿,契约上写得明白,任子虚付给余长海白银三百两,余长海的女儿余丽容在任家为奴为婢为期三年。

  看完了这张契约,驼老讶然抬头:“何老儿,这是怎么回事?”

  何逸尘一指小伙子道:“我这个干儿子姓余,叫余少崑,字据上的余长海是他爹,余丽容是他的妹妹,五年前,那时候少崑跟着我,不在家,余家的日子不好过,他妹妹丽容自愿卖身到当地一家大户人家,这家大户就是那个姓任的,那知道三年期满姓任的竟不放人,那时候少崑的爹已经过世了,只剩少崑那个年迈的寡母,能拿任家怎么样,就这么一拖又是半年,可巧这时候少崑回去了,听他娘一说马上就找上了任家,那知道任家只剩了一座空房子,人不知道那儿去了,少崑的娘一急得了病又过世了,少崑悲愤之余发誓非找着这个姓任的不可,费了年余工夫,几经打听才打听出姓任的已搬来了京里,我带着少崑就找来了,那知道到处一打听没这个姓任的影儿……”

  凌燕飞道;“恐怕他这三字姓名本属子虚。”

  何逸尘一点头道:“恐怕让凌少侠说着了,前些日子少崑在街口看见了个姑娘像他妹妹丽容,可是那时候那个姑娘跟在一顶轿子后头,四周还有不少的保镖,少崑没敢贸然过去,在后头跟了一条街,看见那顶轿子进了一座大院子,他一打听,那户人家却不姓任……”

  凌燕飞道:“余兄弟早年离家的时候,令妹有多大?”

  余少岂道:“我记得那一年我妹妹十四。”

  凌燕飞道:“如今过了五年,令妹已经十九了,姑娘家变化很大,余兄弟还能认出令妹么?”

  余少崑道:“这个我不敢说,不过我看见的那个姑娘长得跟我妹妹很像,而且两眉之间也有一颗红痣。”

  凌燕飞道:“既有这么个特征在,余兄弟看见的那位姑娘,倒有几分可能是令妹。”

  驼老道:“那容易,找去问问不就行了么?”

  何逸尘道:“你说得容易,这里是天子脚下,那人家分明是个大户,他要说不是,咱们没证没据拿他有什么办法,再说设使那大户果然是姓任的,当初他既有心耍赖,现在他岂会承认……”

  驼老道:“照你这么说就没办法了。”

  何逸尘道:“少崑每天总要到那个大户左近守着,盼只盼那个姑娘再出来,他好拦住那姑娘问问,那知一晃快个把月,始终也没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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