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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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总统私生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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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来一把剪刀,开始于起来。“你是英国人?”迪龙问她。
    “没错,亲爱的。我来自大伦敦郡的坎登。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在派恩伍德摄
影室干上了这一行。”
    “你怎么来了这里?”
    “为了爱,亲爱的。为了我这辈子所遇见的最坏的美国杂种。等我发现了这一点,
我已经事业有成,于是便决定留下来。好了,别再说话了,让我们接着干下去吧。”
    迪龙坐靠到椅子上,盯着镜子里完全变了样的自己。特迪惊讶地说:“你真是个天
才,米尔德里德。带色眼镜检到好处。”
    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祝你好运,迪龙先生。所染的头发两个星期之内没问题。”
    “让我给你点什么东西做回报。”特迪说。
    “胡扯,这是我的荣幸,”她拍了拍特迪的脸,朝迪龙笑了笑,说,“他真是个可
爱的小伙子,特迪。”说完,便出了门。
    在安德鲁空军基地,大家分手了。弗格森和汉纳·伯恩斯坦先上了李尔飞机。布莱
克、迪龙和特迪站在机库边上不让雨琳着,看着他们飞上天空。
    特迪跟他们握手。“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俩了。”
    迪龙刚转身,突然记起什么,就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玛丽·德布里萨克给他画的
草图展开来,说:“总统的女儿给我画的。这是犹大用的银制打火机侧面的饰章。”
    “依我看,好像是某种部队的肩章。”布莱克说。
    “是的,正如我们知道的,犹大曾参加过‘赎罪日战争’,肯定是以色列的部队。
一只爪子上带着闪电的渡鸦。去查一查,特迪。肯定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以色列军队的肩
章目录。”
    “可能在公共图书馆就找得到,”特迪大笑起来,“好,我来负责这件事。”
    一名身着标准的航空公司海军蓝制服的黑人男子拿着雨伞走了过来。“先生们,我
是保罗·克西中士。我是你们的空中服务员。我想您认识那两名飞行员,约翰逊先生。”
    “我当然认识。”
    迪龙伸出手去:“我是基奥——马丁·基奥。”没必要说出他的真实姓名,因为他
理应死去了。
    “很荣幸见到您。这边请,先生们。”
    他为他们高举起雨伞,三人一起走向飞机舷梯,那儿两名飞行员正等着他们。约翰
逊跟他们像老朋友一样打了招呼,然后做了介绍。
    “汤姆·弗依上尉和萨姆·冈特中尉。这位是马丁·基奥。”
    “很高兴见到你,”弗依说,“正如你所见,我们穿着便衣。我们发现穿着军装招
摇过市没什么好处。通常这架飞机需要四名机组人员,可是我们三人也应付得过来。
‘湾流五型’是世界上最好的私人商用飞机,每小时可以飞六百英里,续航里程达六千
五百英里。”
    “那么说来爱尔兰不在话下了。”
    “今晚风向不错。六个小时可以到达都柏林。”
    “那么就出发吧,”约翰逊说,“你们先上,先生们。”他跟着飞行员们上了舷梯。
    特迪·格兰特回到自己的公寓,感到焦急万分,坐立不安。问题成堆,又毫无头绪,
这令他束手无策,疲惫不堪。他看了看手表,才九点钟。突然,他想起迪龙给他的草图。
乔治敦有些书店一直开到晚上十点。总算有点事情可做了。他拿起雨衣走了出去。
    他的小轿车是自动的,而且根据他是独臂的状况进行了改进,所以他很熟练地穿过
来往的车流开向乔治敦。他在街道的一边停了车,打开贮物箱,取出一把折叠伞。里面
还有一把短筒科尔特左轮手枪。他检查了一下手枪,将它放进雨衣口袋里。近来行凶抢
劫频繁发生,所以小心点总是有好处的。
    他按了一下雨伞上的自动按钮,伞就在他的头顶撑开了。还有四十分钟书店就要关
门,他找到了书店集中的地区,走进了第一家他见到的书店。
    他找到了军事部,在那里溯览着。绝大多数书好像集中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和
党卫军等题材。奇怪的是人们对这些话题的兴趣经久不衰。没有一本书是有关以色列军
队的。在他出店时,他在一个书架前停了下来,那上面展示着一本新书,是有关犹太教
的历史。他阴郁地看了这本书一眼,便走了出去。
    尽管特迪是个基督徒,他祖母却是犹太人,由于嫁给了异教徒,也就失去了她的宗
教。她去世多年,但特迪仍然怀念她,并且以她赋予他的犹太血统而感到自豪。他从来
没有跟人提到过这件事,因为任何宗教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不过,犹太民族是个伟大
的民族,他们的宗教戒律以及他们给予世界的道德观念都是最重要的。想到像犹大和他
的马加比家族成员那样的败类胡作非为,站污了整个民族的声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试了三家书店,在下一家街角书店里他竟撞了好运。他进去时店主已在关门,
那是个年迈的白发老人。
    “我不会耽搁太久,”特迪说,“我在找一本有关以色列军队单位、区别标志和肩
章的手册。”
    “等一会儿,”老人走到一个书架前,找寻了一阵,回来时手里拿了本简装本小书。
“这是这个公司出的‘世界的军队’丛书。很流行的。事实上,我这里只剩下俄国和以
色列军队的几册了。我得重新订购了。”
    “多少钱?”特迪问。
    “十五元五角。”
    特迪掏出现金。“不用包装袋了,多谢你的帮助。”
    他兴奋不已,向雨中的小轿车走去。他钻进车,打开灯,翻开书。主要是文字,有
大约十二页彩图,上面有以色列军队的各种肩章。他合上书。没有任何跟渡鸦哪怕有一
丁点联系的东西。
    他坐在车里,浑身乏力,出于某种原因还颇为恼火。他点燃一支香烟,开始回顾这
一天发生的事情,最后集中到了对迪龙的未遂谋杀。那个马克·戈尔德暂时不能抓还有
情可原,可是那个为了钱杀人如麻的野兽般的哈克呢?特迪一点都不赞同不动他的主意。
    “我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啥,越南?”他小声洁问自己,“这样做就能创造一个更
好的社会了吗?去他妈的,没有。一直在走下坡路。”
    他打开贮物箱,找到了消音器,将它装在科尔特左轮手枪的枪口,重新把它放回口
袋。布莱克是怎么说哈克来着?“像他这种家伙随便哪个晚上在街上就可以处置他。”特
迪有点紧张地笑了笑,开着车走了。
    当纳尔逊·哈克胡到弗拉沃大街时,他已是醉醺醺的,在大雨中浑身湿透。口袋里
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之后,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并且还找了两个妓女就在街边玩过了,
这是他喜欢的方式。
    “劳驾。”
    他转过头来,发现一个穿着雨衣的矮个子独臂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哈克瞪
着他说:“你想要什么,你这个小爬虫?”
    特迪的手指已经抠在了雨衣口袋里的科尔特手枪扳机上。依他的本性来说,他想拔
出手枪射死那个混蛋——可是突然他没有这么傲。某种神助般的洞察力透过了他那愤怒
之云,照亮了他的理智。这并不是个道德问题。在越南时他曾经为了更加站不住脚的理
由面杀过人。面这一次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落到了警察手中,那么随即而来的丑闻
可能会导致他最敬爱的总统下台。天啊,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呃,劳驾,我想问去市中心怎么走?”
    “朝前走,滚你的蛋。”哈克说完,就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特迪赶快离开此地,转过一个又一个街口,来到他的小轿车旁。开车行驶了一英里
之后,他得过桥。于是他停在桥中间,下了车,将科尔特手枪扔进了黑乎乎的河水里。
枪未经注册,也没留任何痕迹,不过这无关紧要。它会沉人泥浆之中永远呆在那里,成
为他这一生中几乎于下的最愚蠢的行为的见证。
    “傻瓜,”他轻声骂自己说,“你以为你在玩什么?”他钻回小轿车,驱车离开。
    迪龙被“湾流”号飞机深深地打动了。机舱里是这么地安静。简直难以置信。庞大
的高背椅子,椅背倾斜后可以睡觉,旁边放着一张长靠椅,桌子都是枫木镶板饰面的。
他已经注意到了厨房和机组人员休息的区域,甚至还有一个可以站着冲澡的地方。
    “你可真会享受啊。”他对约翰逊说。
    “这是最好的,”布莱克不无得意地说,“世界上最好的,而这正是我需要的。它
所需的跑通长度只是一般商用飞视的一半。”
    “我喜欢他们在‘湾流’字样后面用罗马体写的‘五’字。”迪龙说。
    “那是你喜欢的字体,”布莱克对他说,“我仍还拥有最新型的卫星通信系统。”
    “我现在就来试试看。”
    弗依上尉的声音在扬声器里传来:“我们现在正在五万英尺的高空巡航,还有强劲
的顺风。顾便说一下,爱尔兰五小时之后就可到达,因此我建议你们调准时间。
    克西端来了咖啡,专门为迪龙端来了茶。“请慢用,先生们。如果需要什么请尽管
说。如果合适的话,我一小时之后送来晚餐。”
    “呃,现在喝一大杯布什米尔斯威士忌可是再好不过了,”迪龙对他说,“你有这
种酒吗?”
    “基奥先生,我们什么都有。”顷刻,克西拿着布什米尔斯酒回来了。“好吗,先
生?”
    “很好。”迪龙高兴地说。
    克西走开关上了通向厨房的门之后,布莱克问:“你想打个电话吗?”
    “是的,给我的老朋友利亚姆·德夫林,他是现在还活着的有关爱尔兰共和军的员
伟大的专家。在那次爱尔兰玫瑰事件中他可是帮了我们大忙,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布莱克边说边调表。“可是那里现在正是凌晨二点三十分呀。”
    “那么我只好叫醒他了。”说完,迪龙拿起了电话。
    在都柏林额外一个叫基尔里的村子里,利亚姆·穆夫林正睡在自己小木屋的床上。
听到电话铃响个不停,他咒骂了一句,拿起电话,看了看床边钟的时阅。
    “耶稣,圣母玛丽亚,约瑟夫,不管你是谁,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噢,住嘴,你这个老流氓,听着,好吗?我是肖恩——肖恩·迪龙。”
    德夫林撑起身子。“你这个小鬼,你从田里打的电话?”
    “一架飞越大西洋的‘湾流’号飞机,利亚姆。我有一位朋友同行,现在我们需要
你。”
    “是不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事?”德夫林问。
    “更糟,糟糕得多。不过德默特·赖利牵接进去了,只是跟爱尔兰共和军无关。”
    “是的,可他还在旺兹沃斯监狱里蹲十五年班房呢。”
    “老皇历了。他跟弗格森做了笔交易,说出另一个爱尔兰共和军活动小组和军火库
的地点。”
    “你们相信他了?”德夫林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就逃跑了?”
    “大致是这么回事,可是要复杂得多,而且就像我刚才说的,不关爱尔兰共和军的
事。我需要找到他,利亚姆。这事非常重要。四处探听一下,看看你能发现什么。”
    “呃,他表姐,杜勒莫的布丽吉特·奥马利总还在嘛。她的农场在黑水河附近。”
    “可能在那儿,也许他会觉得那里太显面易见了。我们大约九点半到基尔里跟你见
面。顺便跟你说一声,他现在化名托马斯·奥马利。”
    “好,现在我可以再睡会儿觉了吧?”德夫林问。
    “当然,再说了,什么时候你不都是干完了自己的事之后才管别人的吗?”迪龙反问
了一句,就放下了电话。
    德夫林坐在那里考虑这件事。从迪龙所说的来看,这件事非同寻常,非常特殊,即
使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是令他兴奋。他伸手取了支香烟,点着了。他的医生曾试图让他
少抽烟,可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起了床,找到一件睡饱披上,走进厨房,
把水壶烧上,然后拿起电话援了个号码。
    “是你吗,迈克尔?”他问,“是利亚姆·德夫林。”
    “耶稣啊,利亚姆,你也起得太晚了。”
    “你也是啊。”
    “瞧,你知道我正埋头小说刨作,而且我喜欢干通宵。”
    “我听说这事了,而且我还听说你大多数早上大约七点钟在‘爱尔兰轻骑兵’酒馆
吃早饭。”
    “没错。”
    “今天我跟你一起吃。我需要窃取你的脑力劳动成果。”
    “我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老家伙。那么见面后我们试试看。”
    德夫林放下电话,关掉水壶,冲了壶茶,轻声地吹起了口哨。
    在“湾流”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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