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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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总统私生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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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瓜,你甚至都不认识我呀。”
    “噢,不,我认识你。”杰克·卡扎勒特说。
    后来在院长办公室里,他站在桌旁路听训斥。院长说:“我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似
乎的确是金伯利的不对。但是,我不能容忍暴力,尤其在校园里,决不始息。所以我不
得不决定禁止你参加任何活动一个月。”
    “谢谢,先生,但我会让您处理起来更容易些。我退学了。”
    院长着实大吃一惊。“退学?为什么?你父亲会怎么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干什么
呢?”
    “我打算径直赶到商业区的征兵站去报名参军。”
    院长面露难色。“杰克,再好好考虑一下,我求你了。”
    “再见,先生。”杰克·卡扎勒特说完就走了出去。
    十八个月之后,他已成为空降特种部队的中尉军官(他的越南语特长使他极其胜任各
项任务),受过勋章,两次负伤,现在他的第二次值勤期已过半,伊然是前线的老兵,感
觉自己都快有一千岁了。
    救护直升机在一千英尺的天空掠过三角洲地区。卡扎勒特搭了个便车,因为直升机
正要飞往卡屯的一个筑起了工事的营地,而那儿正需要他去审讯—名被俘的越南正规军
高级军官。
    卡扎勒特身高只有五英尺六七英寸,头发的最大特点就是红色。他的眼睛棕色,塌
扇的鼻子正是拳击岁月的纪念。他皮肤黝黑,只有那道将右颊等分为二的刺刀伤疤显得
分外白亮。这在未来的岁月里将成为他的标志。
    坐在那儿的他身着述彩服,袖子卷起,特种部队的贝雷帽前倾着,一幅战争造就的
凶险杀手的模样。那个年轻的医生兼空中枪手哈维和黑人机长赫德利打量着他,赞叹不
已。
    “他哪儿都去过,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赫德利小声说,“伞兵部队,空降突
击队,现在又是特种部队。他老爹还是个参议员呢。”
    “好了,别唠叨了,”哈维说,“你拿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简直是没治了。”他转
身将烟头扔出机舱,一下子紧张起来。“嘿,瞧那儿出什么事了?”
    赫德利向外一看,马上操起重机枪。“中尉,我们有麻烦了,就在下面的河市。”
    卡扎勒特朝下看去。下面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和芦苇地。一辆马车堵在那条横穿这一
地区的堤道上,一辆像是当地的公交车也停在那儿,不能前进。
    哈维从他的肩头凝望前方。“看,长官,又要来一次里兹饭店的长裤子之夜了。”
    下面有至少二十名越共士兵,都戴着圆锥形的草帽,穿着肥大的黑色长裤子。有一
人从公交车里出来,只听得一声苏制AK47步枪特有的射击声,那人应声倒下。又有两三
个妇女出现了,她们边跑边叫,直到步枪将她们击倒为止。
    卡扎勒特走到飞行员身边,俯身凑近他,说:“侠降落,我想下去看看我能做些什
么。”
    “你肯定是疯了。”飞行员说。
    “照我说的做。降落,把我放下去,然后撤离,去请求炮舰支援,就像电影明星约
翰·韦恩一样。”
    他转身操起一把M16步枪和几袋弹药吊挂在脖子上,在皮带上挂了六校手榴弹,又往
迷彩服口袋里塞了几校信号弹。他们快速下降,越共士兵在向他们射击,而赫德利则用
重机枪还击。
    他转过头来笑着向卡扎勒特说:“你是留下遗嘱还是别的什么?”
    “还是别的什么吧。”这时直升飞机正在贴地盘旋,卡扎勒特说完就跳了下去。
    在往下跳的时候,卡扎勒特听到一声喊叫“等等我”。他转头发现哈缨正跟随自己
往下跳,肩膀上还背着急救包。
    “真是个疯子。”卡扎勒特说。
    “彼此彼此。”哈维回敬道。于是他们一起穿越稻田奔向堤道。
    直升飞机升空而去。
    此时公交车周围尸体横七竖八,射向它的火力更猛。车窗玻璃的爆裂声和里面女人
的尖叫声汇成一片。这时,又有几个女人出现了,其中的两个跑向芦苇地,而在她们前
方的路上已经出现了三个越共士兵,枪口正对着她们。
    卡扎勒特举起M16
    步枪来了几个短促的连发射击,射倒了其中的两个。有那么一刻周围一片安静。哈
维跪在一个妇女身边试了试她的脉搏。
    “她已经没气了。”他转向卡扎勒特说。突然他眼睛大睁,喊道:“后面!”
    与此同时,一粒子弹穿透哈缎的胸膛,把他掀翻在地。卡扎勒特急忙转身,从胯部
向出现在他身后堤道上的两个越南士兵射击。他击中了一个,另一个躲回芦苇丛中。四
周一片寂静。
    公交车里还有五个人活着,其中三个越南妇女,一位要赶到附近村庄的老年男子,
还有一位漂亮的黑发年轻女子,看上去极度恐惧。她身着卡其衬衣和裤子,衬衣上血迹
斑斑,是别人的血,不是她的。
    原先她在用法语跟老年男子说着什么,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了公交车的油箱,火焰腾
空而起。
    “呆在这儿不好,我们必须躲到芦苇丛里去。”老年男子向那几个越南妇女反复说
着想来应该是这个意思的越南话。她们向他喊着什么,他耸耸肩,对那位年轻女子说:
“她们被吓溯徐了。你现在就跟我走。”
    她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情况的紧急,立即行动,跟着他滑出车门,猫着腰开始跑动。
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背,她沿着堤道边逃命而去,扑进一大片芦苇丛中。躲在稍远处芦
苇丛中的卡扎勒特看到了这一切。
    她在泥浆水中奋力跋涉,用双手推开芦苇,撞进了一个蓄着黑水的小池塘。抬头一
看,池塘的对岸有两个越共士兵正拿着AK步枪等着她呢。他们相距不过十五码,她都可
以看清楚那两张年轻的脸上的每一个特征——那不过是两个小男孩。
    他们举起武器,她镇定自若,直面死神。突然,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是卡扎
勒特从她左边的芦苇丛里纵身而出,同时从胯部开火,那两人应声倒人水中。
    附近传来说话声,他轻声说:“别说话。”便隐身进入芦苇丛中,她紧跟其后。
    他们走了好像有几百码远,然后他说,“可以了。”此时两人正处在稻田的边缘,
有最边上的芦苇丛作屏障。那是一个高出水面的小山包。他拉她蹲在自己身边。“你身
上有好多血,伤哪儿了?”
    “不是我的血。刚才我在帮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
    “你是法国人?”
    “对。我叫杰奎琳·德布里萨克。”她说。
    “我叫杰克·卡扎勒特,我希望可以说很高兴见到您。”他用法语回答说。
    “法语说得真好,”她说,“你肯定不是在学校里学的。”
    “不是,是我十六岁那年在巴黎学的。我父亲当时在大使馆工作。”他咧嘴一笑,
“我所有的语言都是通过这种方法学会的。他满世界地转。”
    她脸上有泥斑,头发也缠结在一起。她试着将头发弄直。“我看上去肯定乱糟糟的。”
她说着笑了笑。
    杰克·卡扎勒特觉得自己一下子深深地坠人了情网。法国人是怎么说的,霹雷?只可
意会,不可言传。诗人们描写的东西。
    “我们就这么等死吗?”她问,没忘了附近的喊叫声。
    “不,我刚才乘坐的飞往卡屯的救护直升机去叫炮舰了。假如我们一直低头隐蔽好,
我们会有救的。”
    “真奇怪,我就是刚从卡屯回来的。”她说。
    “老天啊,你去那儿干什么?那可是战区呀。”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去找我丈夫了。”
    卡扎勒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空荡荡的感觉。他咽了一下口水。“你丈夫?”
    “是的。法国外籍军团的让·德布里萨克上尉。三个月前他肩负联合国的一项事实
调查使命来到卡屯。他们一行二十人。”
    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感觉呀。悲伤,同情……还有些许解脱?
    “我记得曾听说,”他缓慢地说,“他们不是全都……”
    “是的,”她平静地说,“受到了攻击。越共使用了手榴弹。尸体都无法辨认,但
我找到了我丈夫的血迹斑斑的作训服和身份证件。毫无疑问是死了。”
    “那么你干吗来这儿?”
    “朝圣,可以这么说。而且我必须弄确切。”
    “我很惊讶他们竟然让你来了。”
    她微微一笑。“噢,我的家庭有很强的政治影响力。我丈夫是德布里萨克伯爵,那
是个历史悠久的军事家族。与华盛顿关系密切。到处都有关系网。”
    “那你就是伯爵夫人了?”
    “恐怕是吧。”
    他笑了。“当然,你要不是我也不介意。”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他们听到喊叫声越来越近。突然卡扎勒特用越南话大声喊
了起来。
    她警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在搜寻芦苇丛,我告诉他们这儿没有我们的迹象。”
    “很聪明。”
    “别谢我,谢我父亲在西贡的大使馆里呆了一年。”
    “在那儿也呆了一年?”她说着忍不住笑了。
    “对,在那儿也呆了一年。”
    她摇了摇头。“你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卡扎勒特中尉。”她停顿了一下。“假如
我们能够大难不死,我想我是欠了你什么。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杰克笑了。“伯爵夫人,我将不胜荣幸。”
    远处传来迅速接近的直升飞机水平旋翼沉网的转动声,几艘眼镜蛇炮舰紧随其后面
来。卡扎勒特从口袋里掏出一红一绿两枚信号弹,将它们射人空中。越共士兵撤退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卡扎勒特握住她的手。
    “炮舰来得正是时候,就像电影里一样。现在你没事了。”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两人一起膛过稻田,这时其中一艘炮舰正好登陆。
    华盖饭店是法国殖民统治时期的建筑,其中一楼的餐厅成为人们在战时的庇护所,
这儿洁白的桌布、亚麻餐巾、银制餐具和餐桌上的蜡烛令人赏心悦目。卡扎勒特在酒吧
间等候多时,他那一身热带军装使他惹人注目,而那些勋章授带更令他光彩夺目。多年
来他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他生活中自然也不乏女人,但从来没有一个曾经如此深深地
打动他,以至于他要考虑建立某种严肃的关系。
    当她款款步人酒吧间时,他心潮澎湃。她身着一袭简明的饰有狭长花边的宽松裙服,
头发用一个丝绒蝴蝶结束在后面。她略施粉黛,手腕上套一对手镯,结婚戒指边上戴着
一枚钻石戒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高雅和含蓄。越南领班立即迎上去,用一日流利的
法语问候她。
    “非常荣幸,伯爵夫人。”他吻了她的手。“卡扎勒特中尉正在酒吧等您。您现在
就入座吗?”
    她微笑着向杰克招手致意,杰克信步走来。“噢,是的,我想是的。我们来一瓶杜
姆。佩里涅翁牌香滨酒。是个庆祝。”
    “夫人,我可以问问是庆祝什么吗?”
    “当然可以,皮埃尔,我们要庆祝依旧活着。”
    他笑了起来,领他们到外面游廊上角落里的一张桌子穷,安顿他们落座,然后微笑
着说:“香槟酒马上就来。”
    “我抽烟你介意吗?”她问卡扎勒特。
    “我也抽一支不就行了。”
    当他倾身为她点姻时,他说:“您真是美极了。”
    她的微笑凝住了,很严肃的样子,随后又微微一笑。“你看上去也很英俊。说说你
的情况。你是个常备兵吗?”
    “不,我是志愿兵,签了两年服役期。”
    “你是说你是自愿来这儿的?为什么?”
    “我想是因为羞愧。我免征人伍是因为我是在校大学生。后来我直升暗佛法学院,
攻读博士学位。”他耸了耸肩。“发生了一些事,于是我决定参军。”
    香槟酒来了,菜单也分送两人。她坐靠在椅子上。“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也就是在自助餐厅里发生的事及其后果。“于是我来
到了这里。”
    “那个独臂男生呢?”
    “特迪·格兰特?他很不错,正在上法学院。我上次休假回家时见过他。事实上,他
在假期里为我父亲干活。他很聪明,非常聪明。”
    “你父亲是个外交官之类的人物?”
    “可以这么说。他曾经是一位为国务院工作的优秀的律师。现在他是参议员。”
    她扬起了眉毛。“那他怎么看待你参军这件事?”
    “只好接受现实了。叮嘱我一定要活着回去大展鸿图。我最后一次休假时,他正在
竞选。说实话,有一个参军的儿子让他受益匪浅。”
    “还是个英雄儿子吧?”
    “我可没这么说。”
    “你是没有这么说,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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