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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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飘香-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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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笑,黑牡丹道:
  “那夜有两个土匪,武功身手不错,可惜我在病中,否则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要知一个武功高的恶人,才是最危险人物,也是最可恶的,因为他们挟本事以凌弱,危害地方,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一人必是附近那个山寨的头目,那晚你们没有出来是对的,否则我还得分心照顾你呢!”
  刘玉图一声长叹,道:
  “中原大旱三年,不料我们这山区却突然出现许多土匪强盗,如今连我们这儿远近百里内,也得不到安宁,有些地方真的成了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这断人肠的地步!”
  黑牡丹面色凝重道:
  “只有身受灾难的人,才知道灾难带给人们的痛苦,所以我对于制造灾难的上苍,只能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但对制造灾难于人的土匪,却绝不放过!”
  刘玉图道:
  “这么说来,姑娘也是身受荼毒的人了!”
  “不错,我已在山区三月,追杀八个大仇家,我如今就是听说李大鼻子盘踞在吕仙镇北面的棋盘山,这就要去搏杀那獠呢!”
  刘玉图一惊,急摇手道:
  “姑娘千万不要只身涉险,听人说那李大鼻子手下人上百,李大鼻子本人更是凶残无比,何不等我兄长回来,伙同他们再一齐杀上棋盘山去!”
  黑牡丹一笑,道:
  “别人怕他李大鼻子,我黑牡丹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这场大病,也许这李大鼻子早已被我搏杀,天不从人愿,叫他多活一个月。”
  刘玉图一听,不由捶胸顿足道:
  “可恨我这男儿身,堂堂六尺须眉,偏就没有姑娘的这身武艺胆小如鼠,见不得血腥场面,而无法跟随姑娘一同入山杀上棋盘山,能不愧煞!”
  黑牡丹道:
  “男儿有金弋铁马之雄心,犁庭扫穴之壮志,却也得痛下一番苦功,除了习得武技之外,更须磨练心志,以为大用,二公子只要肯下功夫,不难有大公子那般身手!”
  刘玉图一听,连连摇手道:
  “姑娘可别提我大哥,他那一手我最清楚,一人对付三二个普通强盗也许可以应付,像那夜一来就是十几二十个,他就无法了了。”说着摇摇头又道:
  “姑娘如果不见笑,我就把我兄长传授的一套拳法当场表演,以博姑娘一笑如何!”
  黑牡丹双瞳剪水,嫣然一笑,道:
  “好哇!”
  刘玉图当即挽起长衫.走到庭院里,先是双手抱拳冲着黑牡丹一礼,这才拉开架式打了一趟拳脚……
  黑牡丹心中早看出来,只能强身,难以御敌,花拳绣腿,不合实用。
  心念间,自己缓步也走入院中,笑道:
  “二公子也有拳术模样,容我教你几招如何?”
  刘玉图当即大喜,道:
  “师父在上,先受徒儿一拜!”
  黑牡丹笑道:
  “二公子不必如此,切磋几招拳术,怎可就称师父!”说着先打了一趟八卦拳,后踢一越罗汉腿,腿掌皆出如风,挟着“嗖嗖”之声,羰的令人眼花撩乱,不敢轻视!
  于是,黑牡丹细心指导刘玉图巧出拳,录早晨腿,倒纵横移,闪展妙招,直到刘玉图满身是汗为止!
  黑牡丹最后三天在刘庄,生活上重又享受到小时候自己父母那般的关爱,刘家老夫妇二人总是亲自嘘寒问暖,每日也都是大摆酒筵,然后就在院子里指导刘玉图练拳术。
  看看又是几天过去,刘府自知留不住黑牡丹,而大公子又不在家,只好摆了一桌酒,为黑牡丹送行,席间,老夫人更拉着黑牡丹不忍放手,双目泪水滚动的道:
  “孩子,我知道你不姓黑,只是你不说我们就不好多问,因为你一定有不说的理由,我虽年老,眼并不花,看得出你是一位坚毅不拔的女中豪杰,身处乱世,正需要像你这种英雄,你去吧!老身早晚替你上柱香,愿苍天有眼保你一路平安,呶!这些留在身边零花……”说着当众把一个小缎包塞在黑牡丹的手中!
  黑牡丹无法拒绝,噙着泪水,承受这难得的温馨,腼腆的收下来那个小缎包。
  这一餐每个人都吃得十分辛苦,刘玉图更是食不知其味的黯然神伤不已!刘老夫人当然知道儿子心事,如果这时候黑牡丹答应不走,甚至有意下嫁自己这个眼高过顶的儿子,包不准他会情不自禁的跳到桌面上狂舞一番,只可惜黑衣姑娘去意已坚,自己更是无法启齿。
  终于黑牡丹在刘府全家与十几个刘庄人的相送下,出庄而去,前面不过六七里山路,都是入山小道,那是往吕仙镇去的必经道路。
  蹄声敲打在山石小道上,黑牡丹胯下黑驴,心思难安,觉得刘家一家人对人十分厚道,如果再住下去,自己说不定真的走不成了,因为刘家二公子显然对自己已生出爱意,人非草木,自己岂有不知之理!
  一路行来,天未黑她已到了吕仙镇,这时候吕仙镇附近的老关河,由于上游一连下了半月大雨,如今正在发大水,山洪挟着树木一般,而引得吕仙镇的人全站在山岗上看这恐怖奇景!
  黑牡丹找了一家客店住下,看样子一时间她是走不了的了,因为老关河的水怕要三五天也退不了,水不退她就无法过河上道。
  不料黑牡丹在这家客店住到第三天中午,正发愁老关河的河水退得这般慢的时候,突然马蹄声响动,一骑马自店门驰过。
  黑牡丹在店中正吃饭呢,举首外望,不由一楞,那不是刘庄刘玉图家的刘福吗?”
  当即丢下碗筷急步走到店门口,却已不见骑马人的影子,不由一阵纳闷,就在檐下怔了一会儿,不旋踵间,远处蹄声又响,骑马的人又回程驰来,只见马上可不正是刘庄那个老管家刘福,那种一脸惊慌而又行色匆匆,显然是出了大事的样子!
  “刘福!”黑牡丹高声呼叫!
  刘福一阵惊喜,早自马上翻身下来,拉马来到黑牡丹面前,颤声道:
  “老天有眼,原来黑姑娘没有离开吕仙镇啊!”
  黑牡丹双眉一皱,问道:
  “有事吗?”
  不及走入客店,刘福就在门口急切的道:
  “大事不好了,我家二公子被土匪绑去了,听说就是那晚抢劫不成的那帮土匪干的。”
  黑牡丹惊怒交加,急问道:
  “我才不过离开三四天,他们就下手了,真是可恶!”
  刘福又道:
  “就在姑娘走后二天,他们就把二公子架走,前晚大公子回来,立刻领着十几个庄上的人找去,却又被土匪杀得大败而回,还伤了四五人,我这是替大公子送信,相邀此地一位前辈相助,不想人已往江南去了,所以我只得急着赶回去,不意在此遇上姑娘,可真是天意,还望姑娘不要推辞,加以救援!”
  望望天色,黑牡丹道:
  “好!你等着,我把房饭钱结算一下,咱们立刻上道。”
  就在这天日碰山头的时候,黑牡丹与刘福二人又回到刘庄,而使得刘老夫人泪眼相迎!
  拄着拐杖,吊着手臂,刘玉宏一瘸一瘸的迎向黑牡丹,道:
  “想不到那帮土匪人不多,个个精得如同花果山上的孙猴,他们早派了眼线在这附近,只等姑娘离去,他们取得行动,把我家老二抓去,临了撂下话来,限期十天,准备十万两银子,不然他们会把老二一块一块的送回来!”他气唬唬的又道:
  “我前晚回来,急急的约了十多人找去,想不到其中有两个大汉,武功十分了得,要不是他们为了十万银子,恐怕前晚我也回不来了!”
  就在刘家正屋,黑牡丹安慰垂泪的刘家老夫妇,道:
  “二位老人家放心,我总会设法把二公子救回来的!”一面对刘玉宏道:
  “这帮土匪盘踞在啥地方?你把路程详细说出来。”
  刘玉宏道:
  “昨日我曾派人入山打探,人却只走到葫芦山口就被他们发觉,不过我知道葫芦山里面有个火星庙,庙虽不大,但可足以住下二三十人,八成他们住在那儿。”
  天色已晚,黑牡丹就在刘府又吃了饭,这才略事端整,背上宝剑就要出庄,刘老夫人早一把拉住,道:
  “你一人怎么能去,那不成,我不会放心的!”
  黑牡丹笑道:
  “老夫人不用担心,此去也只是探探路子,不一定就会撕杀,因为玉图二公子还在他们手上,投鼠忌器,不会同他们明里搏斗!”
  刘玉宏当即点头道:
  “姑娘说的对,万一他们杀不过拿刀放在老二脖子上,那时候就难办了!”
  老太爷刘天宗愁肠百结的道:
  “眼看着就要三天了,一时间又到哪里去弄十万银子,真担心他们会对老二下手啊!”
  众人望着黑牡丹消失在夜色苍茫中,刘老夫人却早在神前上香,长跪祷告……
  葫芦口在庄以西,过重阳店往深山进去,沿着一条山溪,走上十几里就到了,只是这葫芦口地势凶险,附近峻岭峭壁,悬岩千仞,入葫芦口中十八里摩天岭,中途有一个不小的火星庙,原来每年深秋时节,这葫芦口到十八里摩天高岭上,总会发生一次大火,为了镇这火势,不致危害到人们安全,所以才在这深谷中建了一座火星真君庙,如今火星庙全由土匪在盘踞,已经没有香火了。
  这晚三更天的时候,黑牡丹攀藤纵崖,悄没声息的摸进葫芦口,抬头上望,摩天岭好像要压下来一般,绕过三处山坳,早见前面靠陡崖下面,有一座庙宇,小小围墙把大庙围在中央,一侧有两间厢房,黑呼呼的未见灯火。
  黑牡丹绕到悬崖边,正要往围墙上纵去,就听墙内有个粗浓语音道:
  “三个人-班,好生看守,这小子的身价可是十万两,再过六七天,银子就会拿到手了,可别叫煮熟的鸭子飞跑,看我不活劈了你们!”
  立刻就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应道:
  “首领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要说我三个人看守,单就这么一条粗铁练死死的拴着,谅他也逃不出去!”
  紧接着,隐隐听得哗啦啦铁链响动声,那声音来自庙侧小厢房,大约就在这边墙内不远。
  黑牡丹拧身攀过院墙,纵身一跃已落在丈外的厢房上面,这才发觉厢房屋顶年久失修,上面有几个破洞,从洞中下望,黑牡丹不由呼声“苦也!”
  只见一盏豆油灯放在张破桌上,好长好粗的一条铁练,把刘玉图死死的链在柱子上,三个土匪各持钢刀,其中两个还依靠在刘玉图的身边坐着,另一个似乎年纪大的,正坐在一张木凳上猛抽旱烟,而刘玉图似是受伤不轻!
  黑牡丹思之再三,自己可以一举搏杀此三人,但无法马上斩断粗铁练,稍有差异,必引起群匪惊觉,而让土匪知道自己摸进来,刘玉图的性命就难保全。
  于是,黑牡丹又悄悄退出庙外面,这时她早又发觉庙门口坐了两个土匪在闲聊天呢!
  一路转回刘庄,黑牡丹早想出一个妙招,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刘玉图性命。
  五更不到,黑牡丹已回刘庄,刘天宗一家人还苦候在堂屋,一见黑牡丹只身回来,刘老夫人早拭泪问道:
  “黑姑娘,你可看到老二吗?”
  黑牡月点着头道:
  “看到了,他正被土匪用一根粗铁锁链在火星庙的厢房,三个土匪贴身守着,我没敢轻举妄动,怕的是他们对二公子有所不利!”
  刘天宗早点头道:
  “姑娘说的不错,没有把握千万不能随便出手,弄得救人不成反害了老二。”
  刘玉宏早跺脚怒道:
  “爹,我去把人手约齐,同那帮土匪拼了!”
  黑牡丹摆手阻止,道:
  “虽未救得二公子回来,不过我在返回途中思得一妙计,也许能平安的把二公子救回来。”
  刘天宗大喜,急问道:
  “那就请姑娘快说出来,也好大家琢磨琢磨!”
  刘玉宏也精神一振,道:
  “啥样妙策,姑娘请快说!”
  黑牡丹当即把她筹思的计谋说出来……
  刘天宗道:
  “计谋虽好,只是太委屈姑娘了!”
  黑牡丹一笑,道:
  “也只有这样,才可平安把二公子救出匪穴,就请大公子快去安排,今日咱们先歇着,明日行动!”
  黑牡丹一夜未睡,这时天正剥白,立即回房睡下!
  于是,刘庄派了一个年轻胆大长工,就在正午时候来到了葫芦口,早有一个手持钢刀土匪迎上前来,喝道:
  “吠!干什么的?”
  那年青长工连忙笑脸相向,道:
  “好汉爷,我是从刘庄来的,是替我们老爷送信的!”
  “信呢?”
  长工从怀中把信抽出来,道:
  “在这儿!”
  那土匪把信左看右瞧,最后拿颠倒,原来他不识字,摇摇头,道:
  “跟我来吧!”
  二人进入葫芦口,长工在一块大山石后面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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