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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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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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官员克劳斯·朱克霍尔德1985年——1990年期间和同在德累斯顿工作的普京有
过多次秘密接触。1990年1 月,他被普京招募加入克格勃,然而11个月后他又投入
了刚刚统一仅几周的德国的怀抱。
    现年43岁的朱克霍尔德回忆说,自己是在1985年的秋天第一次和普京见面的。
“那时每个星期四上午,我和其他一些‘斯塔西’官员们都要在办公机关后的运动
场上活动活动。一般都是踢足球。有一天普京的前任把他介绍给我们。”足球赛结
束后,两国的情报官员们用德语和俄语简单聊了几句。他们同意今后将在正式场合
会面,普京也接受了朱克霍尔德的邀请,答应几星期后在他的陪同下到德累斯顿周
围转一转。
    “后来普京开着一辆灰色的拉达轿车如期赴约。我还记得他当时带着一顶大皮
帽。我和妻子同他一起开车出了城,在外面呆了一整天。那是我们第一次自由自在
地交谈。我发现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讲了好几个有关警察的笑话。我们还谈了
历史、文学和哲学。他非常推崇德国文化以及德国人的纪律观念。”
    在以后的几年里朱克霍尔德与普京又多次会面,会面地点大多数都是在德累斯
顿普京的公寓里。朱克霍尔德说普京曾几次问过他有关“斯塔西”工作方面的问题。
而且他对“斯塔西”对外情报部在德累斯顿的负责人威尔纳·诺曼德的情况尤其感
兴趣。朱克霍尔德渐渐被拉下了水。尽管他知道任何与克格勃的非官方往来都在被
严格禁止之列,但他还是越来越动摇,觉得自已不该为“斯塔西”工作。
    “普京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别人从他那里套不出什么话来,而他总是设法让
别人说话,而且总要千方百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看上去友好坦诚,吸引着别人
也对他以诚相待,但这一切实际上都在他牢牢的控制之下。他饮食有度,无论什么
时候我们在一起喝酒,他总要确保自己比其他人至少少喝三杯。”
    普京后来从朱克霍尔德手里拿到一份“斯塔西”档案,他把这份档案转送到了
莫斯科,希望以此来让克格勃总部确认他正式招募朱克霍尔德。1990年1 月16日,
他终于实现了这个目标。那天,普京造访了这个德国人的家,接受了朱克霍尔德效
忠克格勃的宣誓书。
    重新为祖国效力的朱克霍尔德不仅向有关部门详细介绍了普京的情况,而且说
出4 个曾为克格勃充当了多年间谍的前东德警察的名字。这4 个人1993年被逮捕,
德国反间谍部门还顺藤摸瓜,一举破获了一个由15人组成的遍及德累斯顿、莱比锡
和柏林东部的前苏联间谍网。这些间谍中级别最高的是德累斯顿刑事警察局的一名
检察官,他的代号叫“朔尔希”,是由普京单独栽培的一个间谍。普京利用“朔尔
希”来发掘政界和商界的情报来源。有些人在送出情报的时候还以为这些情报最终
会交给前东德警方,而作梦也没有想到其实它们都落到克格勃手中。“朔尔希”还
为克格勃提供有关亲纳粹组织和黑社会的情报。这位检察官被认为是普京手下最得
力的间谍,直到1993年4 月被捕的时候,他仍在为克格勃工作。不过此时的普京早
已离开德国,退出克格勃,当上圣彼得堡市的副市长。
    普京似乎从来也没有怀疑过朱克霍尔德的忠诚。他也低估了朱克霍尔德对“朔
尔希”的了解程度,尽管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好朋友。但朱克霍尔德说:“要不是我
叛逃到西方给他(指普京)带来难堪的话,他真可算是一个出色的特工。”
    (2000年第5 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一个艺术家的间谍生涯
                绯村摘编
    他曾是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特别研究生,并在学院任教;他曾为军情五局效力
并受到重用;他曾担任考陶尔德艺术学院的院长和英国王室的艺术鉴赏顾问,并一
度受封为爵士。然而,他真正的身份是背叛者。
    他就是绰号为“背叛术教授”的苏联间谍安东尼·布伦特,是二战时期在英国
活动的最危险的间谍之一。
    1964年4 月,军情五局终于查实了布伦特对国家犯下的一系列罪行,这些罪行
暴露了英国战时安全工作上的严重问题,因此政府竭力进行掩盖,不让外界知道。
在《泰晤士报》和电台采访布伦特之前,政府让他以《政府官员保密法》为依据,
拒绝回答向苏联提供国家秘密的情况。但实际上这些情况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
    安东尼·布伦特,1908年出生于伦敦一个牧师家庭,18岁时考入剑桥大学三一
学院,1930年,他被克格勃招募,成为苏联间谍。
    被招募后,布伦特受命在大学里为克格勃物色人才。他总是对招募对象强调这
项工作的隐蔽性和危险性,这对于年轻人是刺激的。布伦特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在
他离开剑桥之前,成功地招募了一批学生,其中几位成为日后重要的间谍。
    1939年战争爆发时,布伦特担任了考陶尔德艺术学院的副院长,他申请参加战
时军事情报培训班,并被录取。不过很快又被辞退了,理由是他与共产主义者有所
牵连。但是,这些记录被布伦特在军情五局的某个“朋友”销毁了。1940年,通过
一个朋友的推荐,布伦特又进入军情五局工作,成为英国最机密的安全部门的一名
官员。
    布伦特在军情五局最初的工作是在秘书处协助当时的局长戴维·皮特里爵士工
作。许多重要的文件被送到他面前,他当然不会忘记把文件的内容报告给联系人,
如果方便的话,甚至把文件带出办公室让他们拍照。
    布伦特提供的第一份文件,就断送了一位苏联高级官员。此人在当时苏联政治
局委员米高扬的办公室工作,给军情五局当了7 年的内线,向西方提供了大量重要
情报。1940年,布伦特把他提供的一份情报的副本交给了联系人,这位高级官员从
此消失。
    后来,布伦特又曾主管军情五局的“监视员”——负责监视敌方间谍的特工人
员。他每周都要向“监视员”分配任务,然后忠实地向克格勃报告,使得克格勃成
员可以安然无恙地行动。布伦特做得如此肆无忌惮,以至于克格勃不得不提醒他不
要“做得太过分”,以免引起怀疑。然而,布伦特从未被人怀疑过。有时,他和同
事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碰到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同事们就会开玩笑地说:“很可惜,
我们不能把它给俄国人。”布伦特一言不发,暗自好笑,因为往往过几个小时之后,
他就会把它提供给苏联。
    就这样,他蒙蔽了所有的同事。在军情五局的5 年,他只说过一句不得体的话。
那是1945年离开军情五局时,他对同事T ·A ·罗伯逊上校说,“向俄国人提供军
情五局每个官员的姓名,使我获得了极大的快乐。”罗伯逊向有关人员报告了这句
话,但奇怪的是,或者说幸运的是,没有引起重视。
    事实上,布伦特最危险的活动,就是定期向克格勃报告军情五局的人事情况
(行话把这叫做“战斗序列”),以及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活动。军情三
局内其他苏联间谍的活动暂且不论,仅布伦特一人,就使整个军情五局一度全部在
克格勃的掌握中。
    布伦特向克格勃提供的情报,并不仅限于英国。他也处理通信情报,因此能接
触到大量他国的情报。正如他自己说的,“如果我在工作中碰到了俄国人感兴趣的
材料,哪怕只有一丁点兴趣,我也会转给他们。”这些材料甚至包括一些国家外交
官的名字,这些人性格上的弱点或是经历中的可疑之处,克格勃可以利用这些对他
们进行招募。后来,其中有些人确实被克格勃招募了。
    人们可能会问:既然布伦特这样有价值,克格勃为什么会让他离开军情五局,
回到情报价值微乎其微的艺术领域,担任了王室的艺术鉴赏顾问。也许克格勃认为,
安插一名与王室关系密切的间谍会有其他地方无法取代的情报价值。布伦特离开军
情五局后,不再有接触机密的机会,但他仍与许多同事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常
常聚在他豪华的公寓里,谈论局里的趣闻逸事,飞短流长。
    直到1951年,一个名叫吉伯斯的军情五局特工叛逃,他是布伦特的老搭档,军
情五局才终于对布伦特起了疑心。虽然他已经离开了军情五局,他们还是决定审问
他。
    从1951年开始到1964年,布伦特断断续续地接受了回四次审问,共计几百个小
时。他游刃有余地编造各种各样的谎言,审问进展甚微。
    其中还有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小插曲。作为调查吉伯斯失踪事件的首批措施之
一,军情五局要搜查他的住处,布伦特有钥匙,他帮军情五局打开房门,并主动提
出帮助他们搜查。虽然他是怀疑对象,他们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军情五局花了好
几天查阅信件,一无所获。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唯—一封泄露内情的信,就在布
伦特搜查的书架上,布伦特趁人不注意,随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就这样,布伦特一直逍遥到1964年,直到一个名叫迈克尔·斯特雷特的人向军
情五局告发了他。斯特雷特也是剑桥毕业生,也曾一度被克格勃招募。他的告发极
其有力,并表示,如果需要,他愿意出庭作证。这是军情五局掌握的关于布伦特间
谍活动的第一个真正证据。
    军情五局的头头们研究了几个星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如果布伦特仍然否定
一切,他们还是无法对他起诉。最后,承办布伦特案的阿瑟·马丁认为,唯一能诱
使布伦特供出克格勃在英国活动情况的办法,就是对他免于起诉。军情五局的决策
者们权衡利弊,决定对布伦特免予起诉,但是他要保证不公开办情,以免对军情五
局不利。
    国家安全机构和叛变者布伦特开始讨价还价,斗智斗勇。整个过程长达200 多
个小时,拖了8 年,几乎像一出荒诞喜剧,其精采之处,不亚于电影剧本。比如某
天晚上,在轻松的谈话中途,审讯人员突然发起攻势,气冲冲地说:“你知不知道
由于你所做的一切,多少人遭到杀害或受尽折磨!现在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你还有哪
些同伙。”布伦特一时似乎失去常态,脸涨得通红,接着他发现审讯人员并没有掌
握什么新情况,于是微微一笑,冷静地说:“没有。”更叫人啼笑皆非的是,后来
告发布伦特的斯特雷特同意与布伦特对质。两人见面后,气氛却出奇地亲切,他们
相谈甚欢,对质则毫无成果。布伦特甚至半开玩笑地说,他对斯特雷特的告发一点
也不生气,因为他一直担心这一天的到来,而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对他反而是一种
解脱。
    到了1972年,对布伦特的审讯越来越没有进展,每一个参与者都深深地厌倦了。
最后,军情五局作出决定:除非发现有力的新证据,否则就结束对布伦特的审讯工
作。
    此后,布伦特到某个宁静小镇上安度晚年去了。军情五局整理了审问他的录音
并作了摘要。这份详细的文件当然没有公开发表,仅供某些军情五局和内政部的工
作人员作内部参考资料用。然而,人们相信,其中一定还涉及到某些重要人物,他
们不仅仍然活着,而且名声和荣誉完整无损。
    (2000年第6 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谁玩转了军情六局
                绯村摘编
    英国秘密情报局,简称军情六局,是与军情五局(安全局)齐名的情报安全机
构。但军情六局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伊丽莎白一世统治的时代,所以他们认为自已历
史悠久,比军情五局要高出一等。这两个部门从1905成立以来就开始相互妒嫉和竞
争,竞相建立“自己的王国”,导致彼此在反间谍方面的职责严重重叠,给两个机
构及整个的国家的安全都带来了危险和损失。双方相互保密而不是分享情报,如果
要接触彼此的档案,必须提出书面申请,有“让人信服的理由”。更有甚者,有时
其中一个机构掌握了确凿证据,证明另一个机构中有人有从事间谍工作的嫌疑,他
们也多半会默不作声,消消停停地静观其变。
    60年代后期,这种不怀好意的沉默被打破了,代之以怨恨和攻击。布伦特事件
中,军情五局掩盖姑息的做法让军情六局大为不满,他们气势汹汹地要求“在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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