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您指的是什么——是说美国海军对安全保密问题大草率了吗？
索：何止是海军，联邦调查局也一样。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日夜守候在我们驻华
盛顿大使馆那条街的对面，他们对每个进入使馆的人都进行拍照，居然什么也没发
现，你说怪不怪？
咱们言归正传——怎么会保这么长时间的密呢？从我们这方面说，首先是因为
整个工作做得无懈可击。莫斯科总部和约翰的联络人都竭尽全力保证他的安全。譬
如，我们对知道约翰的人数进行了严格限制，莫斯科总部知道约翰的只有最高层的
少数几个人。所有这些措施使美国人始终蒙在鼓里，没有人向你们透露有关约翰的
任何信息，这一手很灵。我们现在才知道，甚至在克格勃第一总局也有为中央情报
局工作的间谍！如果他们知道约翰在为我们干事，他们就会立刻把他揭出来。但约
翰并没有被揭发，这说明我们工作得很出色，在与约翰打交道的过程中没有犯任何
错误。如果约翰自己不犯错误（如挥金如土，婚姻出现问题，直到老婆把他告发等），
时至今日他可能还在为我们工作。
问：你们源源不断地从约翰那里得到情报，那么，你们是否向其他国家提供这
些情报呢？既然克格勃了解美国的军事秘密，那越南人是否事先知道我们的轰炸目
标？
索：我知道这一问题对你们至为重要，所以对此有各种推测。现在我可以对你
说，我们为同盟国提供的情报并不多，提供时说得也很概括。为保护像约翰这样重
要的情报来源，我们是特别谨慎小心的。
问：你们没有向谁提起过约翰吗？
索：当然没有。不管以何种形式向越南人传递我们从约翰那里获得的情报或消
息都是违背我们利益的，因为这可能使他暴露。冒这种险是愚蠢的。对不起，这里
我们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假如美国人处在我们的位置，也会这样做的。
（2001年第8 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英国军情五处从幕后走到台前
李安
“英国军事情报五处（MI5 ）成立于1909年，属英国内务部管辖。它承担的主
要任务是调查追捕潜入英国国内的外国间谍。从90年代开始，打击恐怖活动，特别
是调查打击爱尔兰共和军的恐怖活动也成为它的一项主要任务。在英国的情报机构
中，军情五处一向以神秘、保守著称。但进入1997年以来，军情五处却主动撩开了
自己的神秘面纱，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系列的”公开性“改革，动作之大令人惊奇。
走上互联网络，扩大情报来源
1997年2 月24日，英国《独立报》发表了题为《军事情报五处采取措施使黑客
不能打开互联网络网址》的文章，报道了军情五处将于1997年秋天在国际互联网络
上开通网址的消息。
据报道，军情处将在秋天正式开通其互联网络网址。该网址在一开始将不会接
受普通公众的查询，但军情五处将公布一个电子邮件地址以供世界各地的人同它进
行接触。
在网络上，军惰五处将公布其征募间谍的详细规定，同时还将通过电子邮件公
布军情五处工作的全面而详细的情况，诸如对爱尔兰共和军和俄罗斯间谍的侦破工
作，军情五处的预算、人力、宗旨和历史等。
军情五处的官员们乐观地估计，这一网址的设立，将是一个很好的情报来源。
例如，有些怕被查出身份的告密者或老百姓有可能会通过互联网络匿名向该处提供
关于诸如爱尔兰共和军活动等方面的重要详细情况。在1996年，警方和情报部门就
有许多依靠公众密报获得成功的例子。在这一点上，军情五处借鉴了美国联邦调查
局的做法。
美国联邦调查局很早就在它的查询活动中使用了互联网络。1996年，联邦调查
局曾公布其电子邮件地址，要求大家帮助揭开造成230 人死亡的环球航空公司800
航班坠毁事件的秘密，结果收到了成千上万个电子邮件答复。虽然军情五处不大可
能发出这样直接的呼吁，但是对于这种情报搜集的方式是很热衷的。
目前，军情五处的首要任务是如何确保其网站的安全。从1996年12月，英国工
党的互联网址遭到“黑客”的入侵，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一位美国计算机“黑客”
入侵了工党的网站，并把标题“通往宣言的道路”，改成“哪儿都不通的道路”，
此外还向工党同址的访问者提供载有色惰内容的网页。最为恶劣的是，这名“黑客”
把工党同站的主页都更改了。访问者进入工党的网站，首先会看到已经成为英国首
相的工党领袖布莱尔唾沫横飞的画像，然后是醒目的横栏标题：陷入困境的工党，
同样的政客，同样的谎言……
军情五处的计算机专家积极进行工作，以确保其网站的安全。军情五处的首脑
明确表示，在确信该系统的安全性足以阻止“黑客”的入侵后，这一网址才会正式
开通。
开辟热线电话报纸刊登广告
就在公众对军情五处上网的消息议论纷纷之际，1997年5 月 18 日，军情五处
处长斯蒂芬·兰德又通过《星期日泰晤士报》对外宣布，军情五处将开辟热线电话，
并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征聘工作人员。这个消息再一次引起轰动。
根据这项计划，军情五处将在公共电话簿上公布其热线电话号码，这部电话将
昼夜有人值班，主要来回答公众对军惰五处招收工作人员的询问和听取对各种危害
国家安全行为的报告。此前，军情五处对外只公布一个邮政信箱号，普通公众根本
无法接近它，以至于军情五处在英国警方的代号就是“邮箱”。开辟热线电话这一
举措，无疑将加强公众对军情五处的了解和交流，拉近双方的关系，创造一个良好
的工作环境。
尽管有人担心公布热线电话号码将使军情五处成为恶作剧者的目标，但军情五
处仍坚持这一做法。此外，军情五处并不想使它的热线电话与伦敦警察厅和皇家爱
尔兰警察设立的热线电话相竞争，只是希望通过热线电话，使其工作人员与情报提
供者直接进行联系与交流。
公开登广告招募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进行。5 月下旬，军情五处在英国各大报刊
刊登了招募广告，详细介绍了自己的历史、任务、现状及对所招人员的要求和联系、
加入的方法。在广告中，军情五处说道：“在我们的队伍中，有市场营销人员、教
师、资金筹措者、海外援助工作者、学者和记者。”据统计，广告登出后，短短的
时间内就吸引了2 万多人前来咨询。
在从应聘者中挑选工作人员，军情五处也一改往日歧视妇女的作法。双方在同
等条件下进行竞争，优者胜，劣者汰，最后录取的男女的比例大致相同。这和过去
男性在军情五处中一统天下的情况相比，无疑是一种进步。据说，目前在军情五处
1900名工作人员中，女性已占了大多数。对此，军情五处的前法律顾问戴维·比克
福德说：“女性可以成为出色的特工和情报分析员。她们擅长刺探情报，而且比人
们想象的更能应付局面。”
公布秘密档案疑案真相大自
作为一系列“公开性”的改革计划的一部分，1997年6 月初，《星期日泰晤士
报》再次报道，到年底，军情五处将向历史学家公开一部分秘密档案，所有这些珍
贵的历史档案将由军情五处的专家们筛选后，放在位于伦敦郊外的英国公共档案局，
供公众们查询使用。档案的内容包括军情五处自1909年创立以来直到第一次世界大
战期间的反间谍工作情况等。
这个消息令英国的历史学家们又惊又喜，因为这为他们的史学研究提供了新的、
丰富的材料来源。通过这些档案，他们可以了解英国历史上一些著名疑案的真相。
对此，前英国保守党议员鲁伯特·阿兰森说：“我们能够探明英国保密情报史中几
件秘案的真相。”
据《星期日泰晤士报》讲，随着这批秘密档案的首次公开，英国在第一次世界
大战期间的800 多名情报人员的“间谍”身份都将曝光，其中包括1917年被法国人
当作间谍处死的脱衣舞女郎马特·哈里的间谍活动内幕。长期以来，哈里的间谍活
动和她的经历一样错综复杂，令人难以弄清。此外，英国的历史学家们还可以通过
档案了解历史上曾经为军情五处充当间谍后又被指责为罪人并遭流放的伊格内修斯
·林肯和为德国充当间谍被宣判有罪的百万富翁、前谢菲尔德市市长约瑟夫·乔纳
斯爵士的有关情况。
但是，今历史学家们失望的是，军情五处不准备公开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
世界大战期间的档案文件。在这个期间曾发生了臭名昭著的“季诺维也夫信件案”，
这封声称揭露英国共产党阴谋的伪造信件，在1942年英国大选前夕败坏了工党领袖
拉姆齐·麦克唐纳的声誉。在这一事件中，军情五处起了非常不好的作用；本来，
历史学家们希望通过这次公开档案能够了解这一事件的内幕情况，但由于这些档案
不被公开，这一事件仍将尘封下去。
随着军情五处一系列“公开性”计划的实施，军情五处的时任首脑斯蒂芬·兰
德也成了公众和新闻媒介注视的焦点。对于军情五处的做法，兰德认为，公开性政
策不仅有助于改变人们对军情五处作用的错误概念，而且会对它的工作起到积极的
促进作用，也许不久的将来，军情五处真的会以一个全新的面目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对此，人们将拭目以待。
（1997年第11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以色列情报机构换将内幕
闻莺
1998年4 月 10 日，摩萨德即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换将，埃夫拉伊姆·哈
勒维接替丹尼·亚托姆出任局长。以色列的这种不寻常变动，引起了外界的广泛注
意和猜测。
亚托姆连连败北丢乌纱
1998年2 月，摩萨德的内斗突然白热化，造反声四起，逼得没有后台的亚托姆
将军走投无路，虽几经挣扎，最后还是举手投降，向内塔尼亚胡总理提出辞职。
成立于1951年的摩萨德曾有着辉煌的过去，是世界公认的四大情报机构之一。
以色列培养的间谍，由于其果敢的精神和卓有成效的工作，也被认为是世界最优秀
的间谍。
它在中东战争所起的巨大神秘作用，它的乌干达搭救人质行动，它对隐居阿根
廷的头号纳粹战犯艾希曼的劫持并将其交付审判，它为报复慕尼黑奥运会以色列运
动员被杀而策划的一系列追杀巴勒斯坦领导人的行动，曾在各国情报界传为佳话。
但摩萨德在最近几起行动中却连连失手，以色列的国际声誉，也因此大为受损。
约旦行动失败，导致两名以色列间谍被捕，侯赛因国王盛怒之下，差一点取消
同以色列达成的和平协议。多亏摩萨德急中生智，赶紧拿出药品抢救刚被它注射致
命毒药的“哈马斯”政治领导人哈立德·迈沙阿勒，并从以色列监狱释放了“哈马
斯”创始人艾哈迈德·亚辛，才没有坏了内塔尼亚胡的大事。
事后以色列的一个调查委员会在报告中，指责亚托姆对行动细节考虑不周，没
有预料到失败的可能性，并裁定他应对这起失败负主要责任。
在瑞士伯尔尼给黎巴嫩真主党成员安装窃听器的行动失败，则导致了一场外交
风波，最后摩萨德只好屈尊出面向瑞士政府道歉，才草草得以收场。
令人震惊的是，这次行动失败的绝密消息，竟是摩萨德高宫向外界捅出去的，
并由新闻界大肆渲染，目的是逼亚托姆辞职！
人们大惑不解，不禁要问：这个世界最优秀的情报机构，现在怎么变得只有小
儿科水平了？它昔日的风光到哪里去了？
哈勒维难以扭转颓势
哈勒维走马上任后，把第一个工作目标对准伦敦。在英国强行关闭摩萨德设在
肯辛顿格林富的情报站并驱逐以色列特工＊年后，哈勒维试图公开恢复摩萨德在英
国的情报活动。
哈勒维非常看重这个问题，因为英国是穆斯林原教旨主义在欧洲活动的中心，
多次在以色列制造自杀性爆炸事件的“哈马斯”，其很大一部分经费，就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