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粉色年华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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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粉色年华的困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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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地对他说:“冯,你真是家有娇妻啊!”我们的感情增进的飞快,我对他毫无戒心。
  当我找到我爱的人,我便认定他就是我未来的生活依靠和感情伴侣。一天晚上,天气闷热的很,他邀我去校外兜兜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对我提出了性要求。他说:“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的,除非你不想嫁给我。”我太幼稚,相信了他的话。我心里肯定着我们将来一定会结婚的,于是在毫无防备下,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后来,我们瞒着所有的人借钱做了流产手术。他开始对我蛮好的,我也觉得很欣慰。但他慢慢地变了,变得对我无所谓,他总是告诉我他好忙,我不知道他忙些什么。我不相信他会变,我比以前更柔顺、更体贴他了。表面上看我们是以前那美好的一对,但我心里明白,我们的感情触礁了。
  没有冲突,更没争执,也没误会,在不知不觉中有一条陌生的鸿沟横在我们之间。我付出得太多,我越想争取,反而越得不到。回到宿舍,我无时不在想他,坐立不安,失望,一次又一次。我发现自己陷得太深,陷得太快,明知感情应顺其自然,却偏偏甘愿忍受眼前的折磨。后来,我的同学善意地告诉我,冯在街上带着一个长得苗条漂亮的女孩,两人相当亲热。
  几天后,我的眼睛证实了这一消息的可靠性。“冯,你把我甩了?!”“你听到了什么?”“是我亲眼看见的,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孩。我不愿伤害你,不仅是现在,而且是将来。我还会有其他的女孩的,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差点晕倒,我相信“人心惟危”了,我相信“欺骗”了。感情?它算什么东西!我的牺牲不足以换取他的心,我和他之间难道就没有感情的维系?我一再追问自己,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我为了谁?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这确是片刻逍遥终身悔。
  有位哲人说,男人把爱情看作生活的一部分,而女人则把爱情看作是全部的生活。由此,我们可见,女人,包括我们的女大学生对生活和别人的依赖性是多么的大,大得令人失望。我们没有完整的自我,要说有的话,那是在未真正接触异性以前。在她们的心中,天平是倾斜的。在荷马的《奥德修斯》里,当奥德修斯从特洛伊归来后,望着等了他20年的妻子佩涅洛佩,慨叹钦佩地说:“主宰奥林匹斯山的天神们赐给你的不是一颗女人的心,不是一颗动摇的依附的心,而是一颗坚强的心。”
  姑娘们,生活从来是靠自己独立自主地设置的,别人只起调色的作用。你们要把理性和情感、精神和本能结合起来,你们要像伟大的司汤达一样,既做自己情欲最忠心的奴仆,但由于理智,因而又是自己情欲的君主。
  三春去后芳香尽
  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愿。
  ——《红楼梦》
  有些女大学生因性爱问题而被迫退学,过早地品尝了人生的苦辣,青春的光彩也由此而枯萎,心灵的活泼被风吹干挂在屋檐下,肌肤的色泽涂满了锅碗瓢盆,一幅风光旖旎的油彩画变成一块烈日下曝晒的尿布。早婚,在女大学生中是罕见的,但又客观地存在。她们摆脱了父母的管束,却在自由中酝酿了新的痛苦。初恋的美梦使她们粉饰太平,结果在现实中一切都化为泡影。她们寄希望于志同道合,携手前进,但眨眼间希望的流萤却已熄灭。苍白无力的生活经验,不能给他们任何帮助,摆在她们餐桌上的是一盆馊饭。
  小玲,25岁,现在长沙郊区任小学教员。20岁刚上大二时就生了个女孩,因此被迫退学,至今仍独自抚养这个孩子。这真是悲剧!那时我不敢相信我怀了孕。我想打掉,可他竟非要这个孩子不可,我们偷偷地住在一起,就算结婚了。后来,学校知道我们住在校外,并有了孩子,就把我们一块儿开除了。我横下一条心,表示对开除无所谓,我只想跟他生活在一起。开始他还那样认真地过日子,后来他越来越烦躁,并且骨子里软弱。他不会谋生,我有孩子又不能找工作,慢慢地他便酗上了酒,再后来我便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我去他家,他父母哭着骂我,向我要他,我上哪里找他去?我怎么生活?孩子怎么办?我真是痛不欲生,我恨这个既爱逞能又软弱无力、逃避生活的人!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家去,父母骂我,不准我待在家里。后来,也许是骨肉情吧,父母恨我但还是收留了我这个败坏风俗的人。
  我不想依靠他们,吃他们的白眼,为了孩子,多么可怜的孩子啊!我跟一个比我大8岁的教师结了婚,孩子得有个爸爸呀!我已与光辉的未来告别了:天真烂漫的年龄,优雅的大学校园,甚至我告别了知识。我发现我未老先衰,我越来越愚昧、粗俗,经常发脾气,有时动手打孩子——这个令我心疼的祸根。我生活在家务中,我的工作除了做一个小学教员,就是围着锅台转。我完全与一农村妇女没什么两样了。命运在眨眼间竟背道而驰。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的生活——美好的生活让我的草率、轻信和疯狂的爱给毁了!可这是一种怎样的爱呀!女大学生们有自己充满智慧和知识的头脑,她们敢于去爱去恨,她们要求自我的实现,蔑视权威,甚至她们是勇敢的智慧女性。但是,有的姑娘们竟勇敢地用热情的头颅去撞挂在半空中的圈套。多么原始的、盲目的勇敢啊!斯人独憔悴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红楼梦》
  静静是一个24岁的姑娘,家在浙江滨海的小镇。高中毕业,静静考上了北方一所高校的历史系。她生在海边,海风吹黄了她的皮肤,头发也淡黑略黄,不过她五官端正,特别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静中闪烁着一种让人神往的光采。静静的双唇有点厚,有人说厚唇的女子是比较性感的。个性朴实的静静,很怕自己的双唇给人性感的联想,读大学那几年,总是抿着嘴,不苟言笑的。这表情后面更衬托出她的一双水灵的眼睛。这时候,她的眼睛是她观察这世界的窗口,也是人们探索她心曲的捷径,可以说她在这里与世界互相敞开着。有多少男同学为她的那双眼睛着迷,而她又是那样的矜持。
  后来,一个瘦高个子、长年穿着蓝色牛仔裤、一头自然卷发的新闻系同学笃笃吸引了她。笃笃比静静大两岁。他不爱讲话,寡言少语而沉静,内向而显得老气横秋。不过偶然也会冒出几句挺逗的话,让人觉得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和他相爱的车轮推得很慢很慢,就仿佛他们不愿时光流逝似的恪守传统的爱,他们从来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亲吻、抚摸对方就是他们最大的欢乐和满足。
  直到笃笃准备动身去美国读大众传播学之前,他俩才觉得他们需要一种东西,需要对方的承诺。八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笃笃准备好一切东西,等候天亮动身。他俩依偎在一起,多少时光茫然而过,今夜才晓要相许……临走的时候,门悄然而开,笃笃突然转过身站住了,定定地望着静静清澈的眼睛和厚实的嘴唇,他多想有个销魂的夜晚,要知道这一去可就是无数个寂寞的长夜。然而,他想到了纯朴单纯的静静,想到她要承受的压力和痛楚,他说:“你一定等我!”“…………”“你不愿意吗?”静静的眼眶溢满了泪水,“笃哥!”她突然抱住笃笃失声痛哭起来,她用她的小手抚摸笃笃卷曲的头发。“我愿意,我会等你的!”笃笃刹那时抱紧了她,两人都用力拥抱着对方,好温暖的怀抱!仅此而已。笃笃走了,三步一回首。没有笃笃以前,静静是一个完整且独立的年轻女子,未曾感到生命有什么缺憾。有了笃笃,像世间所有的女子都被自然赋予爱和容纳的本能一样,静静失掉了独立的自我,甜蜜地享受着生活里和他有关喜悦的事情。然而,现在笃笃走了,她不但未寻回那独立的自我,反倒似乎感到胸前少了一根肋骨,生命多了一道苦楚。几乎每天晚上静静都要写信,然后分批寄给太平洋彼岸的笃笃。
  这个平日不善言辞的女子,写起信来却是奔放而又细腻的,每一丝怀念和离别的感伤都赤裸裸在信中倾吐。几个月后,静静病了,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局部变化,似乎自己胖了,连裤子都很难穿上,勉强穿上裤子,可一扣住扣子,又觉得腰部和腹部又紧又痛。“我肚子里说不定长了瘤!”一个礼拜后,静静到一家医院去检查。医生是一个富有临床经验的中年人,内外科检查的结果都说腹部不像长瘤。中年医生建议她到妇科看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结婚不可能怀孕呀!我还是学生!”“我没说你怀孕,我只是建议。我们妇科是个中年女医生,很会照顾病人的,放心去吧!”在不满和惊讶中,静静接受了妇科的检查、化验。最后,女医生重新打量了一番静静,然后笑着说:“别怕,姑娘,你只是怀孕了,没有瘤的。”静静的惊讶和受辱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脱口而出:“请不要侮辱我,我是学生!”“学生也有怀孕的,这不奇怪。”“可我决不是那种人!”“…………”“你们一定弄错了,你们要为我的名誉负责!”女医生只好再做进一步检查,结果,女医生仍然说:“请相信我,姑娘,你的确怀孕了。”“可……医生,我是纯洁的,我从来没有做过……”“你有男朋友吗?”“嗯,他已于去年八月去了美国。”“时间上差不多。如果你们相爱的话,就面对现实,姑娘,这不是羞耻的事。”“医生,可我跟他真的没有……”医生抽丝剥茧地问下去,静静给她叙述了她俩恋爱的日子,其中提到了笃笃出国的前一天晚上,她俩曾热情地拥抱和爱抚,可是决无更进一步的关系。“我懂你的意思了,他在你的体外射精是吗?”“体外射精?”静静从来没有听过,她回想那天晚上的感觉,羞涩地低下了头。“我们把这种体外受精的范例叫做处女怀孕。这在医学上是可以成立的。”静静是怎样在抗拒中接受这个处决的,鬼才知道!那么说,纯洁的处女竟要当妈妈了!静静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平洋彼岸自己日夜思念的主心骨——笃笃。不久,一封信落到了静静的床头。“……你这样快就移情别恋,我自认倒霉,我承认我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如果你喜欢到美国定居,应另想妙计,苦肉计早已过时。我需要平静的心情读书,请不要写信给我!另外,谁惹的祸应由谁负责,我祝你们幸福……”天昏地暗,金星迸射,一只孤雁迎面撞上了海上的飓风。静静此刻的心情,但丁在《神曲·地狱》中作了描述:“我好比那渴望金钱的人,忽然受到一个失败的打击,而沉迷于痛苦悲哀的情景。我呐喊道:‘请你快来救我,不问你是什么影子也好,真人也好。”她不相信忠诚的笃笃会如此蛮横,她写信辩解却杳无音讯,但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她经常避着同学异样的目光,独自吃饭、走路。
  终于,一天晚上,静静感到一阵腹痛,她咬着牙趁黑跑到了远离学校一片旷野上,她等待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叫。静静感到自己仿佛坐在一辆颠簸的车上,穿越一个黑暗、漫长、崎岖隧道,终于,隧道有了尽头,微光重现,她虚弱地急迫地睁开眼,初夏的月光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她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一个刚开始的故事在旷野上结束了。这便是为什么一个女大学生的心,有时竟那样坚强。
  我是女人
  但是,那种一面注意到男性的目光,一面偷偷地从皮包里取出月经用品时近似欢愉的心情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当时并不懂得。
  ——(日)山口百惠
  快满11岁的那年1月5日,我见到了初潮。在一条看起来很开阔的道路边上,我和母亲出去拜年回来,并排站着等候公共汽车。天气很冷,黄昏已至。因为也没什么话可说,我已受不了等车时的烦闷和嗖嗖的冷风,便在周围踱来踱去。突然,下腹感到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痛,随即,身体里的热量凝结着的东西滑落下去。我模模糊糊地觉得“是月经吧”。为了弄明白,我在附近的草木丛中蹲了下来,这才发现两腿间有一点米红色,便赶忙告诉母亲。母亲淡然地然而好像还挺高兴地笑了笑,念叨着:“要做红米饭啦!”那时,同班同学们有一半左右已见初潮。我亲眼看着身边的女孩子们一个接一个打开了自己的门扉,开始有点不安起来,生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正在这时,我也来了。迎来初潮,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感慨,不过悟到了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而来……1第一个卵子姗姗来迟在青春期来临之前,女孩子的性腺是沉睡着的。在11岁~15岁之间,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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