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粉色年华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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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粉色年华的困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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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说:“我就知道不管我愿意与否,我今后要成为可怜的女人了。我6岁时,就已经为自己是女孩而懊丧,因为男孩都不想同女孩玩,男孩们自由自在,玩得开心。”虽然有的姑娘激烈的反对做女人,但并不是所有的都反对。
  大多数姑娘在童年的某个阶段,是不接受她们自己的“女人”条件的。那么,这是为什么呢?在瑞士医生兴思·费里茨的《爱情应当盲目吗?》一书中,他做了这样的剖析:“在大多情况下,小姑娘第一次性接触往往是消极的,她会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小哥哥身上有个自己没有的东西,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有兄弟。在海滩上,小男孩们神气活现的裸露自己的身体,使得小姑娘不禁愕然。她们目瞪口呆,只得承认他们傲得有理,结果就会产生一种弗洛伊德称之为‘自卑情结’的自卑感。许多女人都为此而痛苦过,尽管她们竭力使自己不要这样。
  换言之,发现男性这种身体上的特权,会使小姑娘产生一种气恼感,这种气恼又使她们产生了强烈的‘胜过男孩’的愿望。至少她们想在各方面与男孩势均力敌,她们还尤其喜欢能在他们中的一群里称王。”我们知道,没有100%的男人和女人,每个男人和女人身上,都潜有某种异性的构成部分。一个想在男孩中称雄的女孩,自然会在自己身上加强男孩的构成部分,而抑制女孩的特点。她想成为男人,又知道自己的愿望无法实现,于是就力图去控制他们。
  比如有一个40开外的知识女性,这种意向已使她结过两次婚。她像女皇一样想使男人们屈从于自己。当男人的反抗使她达不到预期的目的时,便弃夫而去。在她第三次结婚时,丈夫比她年轻8岁。此外,这个男人在经济上依附于她,她对他的一切都无所谓,关键在于要他听话,依附于她。这样就可以克服她对男人强烈的嫉妒心。然而,类似的性偏离并非一定会发生。许多小姑娘由于对异性一点也不了解,是不会产生这种嫉妒心的。可是,她们会羡慕男孩。毫无疑问,男孩是这个社会的受益者,像独生子一样受到社会和父母的特别宠爱,全然不顾眼巴巴的女孩。“我生活在我三个哥哥的下面”,一个女大学生说,“当我父母有时关心我时,他们总是带着一种优越感也来表示他们的关心。而糟糕的是,我母亲总是向我暗示,我和她一样,是个可怜虫,是男人们驯顺的工具。很长时间后,我才懂得作女人的自身价值。”那些在婚姻中只能接受自己不幸的命运的母亲们,给她们的女儿留下了极为有害的影响。
  所谓“有时父母与儿女的命运有着惊人的相似”,就是这个意思。正如一位精神治疗科医生所解释的一样:“小姑娘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想像着自己在以后应当承担的角色。对于这种角色,她总是把自己与母亲的角色相比较去构想。虽然对于自己母亲的角色,她或是采纳,或是不采纳,但是即使是聪明的母亲也能阻止大多数智力健全的少女在一定时期内不接受她们的女人条件。”
  今天,女孩的青春期在11~13岁时来到,在这个青春期即将到来的阶段里,小姑娘们经历着一个称之为“盲动”的阶段。这对于那些粗心的母亲来说,是个令人忧虑的时期。父母会看到自己的女儿的举止在一些方面上像男孩一样,玩着那些粗野的游戏,如爬树干等奇异荒诞的事。这一切都使父母们担心,会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否正常。在这些年岁上,小姑娘的读物往往也是男孩们的读物。她们会贪婪地读着一本武侠小说,摆弄着小刀和玩具手枪。这种行为是由于小姑娘有一种潜在的意识在防卫开始产生的性欲攻势的需要,她们本能感到:现在还为时过早。
  一天,某心理学家邻居的一位13岁的小姑娘气冲冲地从学校跑回家说:“垄凡总是要陪我去上学,他说他喜欢我,总想搂抱我。真讨厌!”她的父亲说:“垄凡是个可爱的男孩,他没有坏念头。”“可是,我并不乐意。”接着,她神情狡黠地说:“谈恋爱,我还太小!”她们都觉得自己还太小,不能去谈恋爱。
  可是,她们的头脑里一直不断地思考着、幻想着、憧憬着爱情,这些自相矛盾的纠葛往往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们,使她们心慌意乱,坐立不宁。她们惧怕黑暗和孤零,更怕寂寞的乱腾腾的思绪。白天,她们同男孩一起玩耍、殴打,使得她们精疲力竭。晚上,那些男孩或膀大腰圆的盗贼会时常出现在她们的睡梦中。她们对这些灼热的好奇心束手无策。一位女大学生在来信中告诉我说:“约10岁或11岁时,爱情成了我们的热门话题。在课堂上,我们时常暗自好笑地议论着从报纸上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至于那些细节,我们想方设法偷偷地到我们父母的藏书中去找。当我们虚构出一些天真古怪的事情,我们说这是从树林里或公园某个地方看到的。”我们从一些女孩那里知道,她们曾偷偷看过自己的父母在卧室里干什么。“我们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要干这种事。为了发现这件事的秘密,我总是向母亲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聪明的我想让她在无意中露出真情。其实,根本不需这样,因为母亲对我的好奇心很理解。她向我婉转地讲了这方面的事情,但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按照我的理解,人们“作爱”仅仅是为了有孩子。否则,我就把这件事看做是下流的、淫荡的事。我还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我的父母。“了解女大学生的人们都清楚,大多数女大学生受过爱情方面直接或间接的教育。
  然而,这种与婚姻联系在一起的爱情却充满人生的每个细节。姑娘们往往在迫不得已时才向父母询问,但是,却只能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些近乎朦胧诗的回答。这样,就使得姑娘们往往把情爱与性欲、生育与婚姻的秘密看成是一种简单的肉体接触过程。有时,父母为了保护好女儿的纯洁,把爱情解释得犹如诗一样,经验证明,这种做法极其荒诞不经。
  据调查,80%的少女由于父母不能满足她们提出的要求而感到极为烦恼。8岁那年,我问父母怎样认识一个人是男孩而不是女孩。他们先避而不谈,然后才说男孩穿短裤、留短发。9岁时,我才基本明白了我原该明白却一直糊涂的事。直到19岁时,我还没完全摆脱忧伤和苦恼,以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爱情非常反感。
  现在,我仍特别抱怨父母为什么对我实行封锁。父母们不知道,当他们善良地用苍白脆弱的美丽纯洁把自然掩盖起来时,孩子们却把自然当成龌龌丑恶来看待;而当他们长大后,这些畸形的潜意识,又怎样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们年轻的心呀!鲁迅曾振臂一呼:“普及教育,特别是性教育,这正是教育者所当为之事。”我们不能不佩服这位伟人高瞻远瞩的目光。但是,很多专家认为“性教育”这个词选择得不好,因为它不能更准确地表达传授“爱情ABC”这就是父子或母女之间关于和生育的简短会谈。
  在农村中,孩子们把到处可见的动物本能和交配,同人类性本能进行粗略的对比。这样,萦绕在少男少女们脑际的问题还是根本得不到解答。一个问题像游蛇一样盘踞在她们的脑海里,那就是“人类像动物那样做爱,还是另有方式?”根据电影上看到的及父母的吞吞吐吐好像别有一番……使教育者深感忧虑的是,在研究者收到的所有有关信件中,仅有两名女大学生在信中说,在她们幼年和青年时期,她们的父母通过言辞有分寸的谈话,使她们对爱情——这个异物,有了较多的了解。在青春期即将来临时,少女们消极阶段取代了主动阶段。这种心境变化,不是陡然而至的,而是一个缓慢的迁移。我们到处可见这种现象:那天还与男孩争着爬树的女孩,什么时候竟那样伤感地、凄楚地坐在镜前,令人想起一位绝望的饱经沧桑的少妇。
  女心理学家讲了一个12岁小姑娘的一段有趣的故事。这个小姑娘应邀将参加一个盛大的宴会。于是,她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年轻的少妇,并在镜前摹仿电影里风流夫人那高贵的举止。她极力培养自己无法抵御的诱惑力。可是,当这个晚会来临时,她说什么也不想去了。因为小姑娘一想到在这个青年云集的晚会上,自己会使“男人们”频频回头,便不寒而栗,她极为绝望地对母亲说:“我总不能嫁给所有喜欢我的人呀!那么,这些可怜的小伙子可怎么办?”对男孩来说,性欲总是很具体的,而女孩则不然。
  科学研究证明,女人的性需要总不像男人那样只限于身体的几个区域。女人的全身都需要抚爱。通常在青春期中,女孩的性欲远远没有男孩那样急迫。对少女进行的调查表明,在与男孩数量相同的女孩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女孩在青春期最初几年力图去解决自己的性问题。下面是一位青少年心理学家的观点:“少女虽然对异性的性问题感兴趣,但她们的俗念并没有因此而激发。她们在性欲上的被动性,使得她们需要外界唤醒她们的情欲。这自然是以后征服与爱慕她们的男人的任务了。”
  在青春骤变时期,女大学生害怕那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她们回避小伙子,往往还会粗鲁的拒绝他们的正常要求,或将他们甩开。当然,这是因为她们感到自己具有令人目眩、心慌的吸引力。恐慌,一刻不停地激荡在她们的血脉里。由于这种恐慌令她们既怕又兴奋,所以她们急欲寻求避难所——一个能让她们尽情倾诉的人。而这个人往往是她们的女友,或是远方来鸿去雁的情人。
  她们可以把自己的所有愿望寄托在一个著名的英俊的男演员身上。她们在自己的脑海里为他倾倒,梦想着在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偎依在他们怀里,同他亲吻。少女们甚至会幻想英俊的男演员拉着她们的手逃向初晴的原野,在那里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少女的幻想是一种没有约束力的解脱。可是同样,如果为了“避难”而同女友待在一起,那可就不大浪漫天真了。
  在一位27岁的女硕士生的来信中,我了解到她同她的女友们都对男人和爱情感兴趣。像许多女孩一样,她们对这些“秘密”一聊就几个小时。她们在信中写道:“那时,我们都不小了,我们还玩一些亲亲热热过假家的游戏。我们的游戏只限于相互之间的温存和抚摸。我们都想当大人,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比大人差。我们是否太早熟了?”不能说这种现象很正常。虽然说不于全部姑娘,但至少大多数姑娘都要经历这个从女友身上寻找寄托的阶段。这是一种正常的友情,有时表现为一种奇异的私情,而绝非“同性恋”表现。通常在青春期,小姑娘总是抑制着有关怀孕的想象,并因此忧心忡忡。
  可是,她却又会同女友关在房间里,一起悄悄地把一些衣物或小座垫等塞在衣服里面,腆着“大肚子”对对方说:“亲爱的,我怀孕了,这是你的孩子。”马小欧是具有类似经历的女硕士生之一。她已婚,是有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在来信中告诉了她的童年和青年时代的经历。她的父母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她被宠爱得隔绝在现实生活之外。她不能去活蹦乱跳地游戏,因为“这不是女孩子们玩的!”在家里,她从来没有听过粗鲁的话。
  父母使她生活在狭小的纯洁之中。“我从不敢对人体产生很明显的好奇,我从未看到任何一个裸露全身的人,甚至我自己。”当她天真幼稚地打听孩子到底从哪里来时,“瘦长女人”严厉地让她快闭嘴。像她这样在暖房里长大的女孩,是在失望中蓦然冲入现实生活中的。10岁那年,一个跟我同龄的男孩在我面前猛地拉下裤子,对我说:“过来摸摸小鸡鸡,你们没有。”这是我第一次精神上的冲击。当时,我一阵恶心,拔腿就跑。我从未敢对父母讲这件事。
  从那时起,恐惧就跟我结下了缘。在我们班的女生还不知道乳罩是怎么回事时,我就被迫戴上了。15岁时,我接受了一个比我大3岁的小伙子的第一个吻。他是乘小船玩耍时把我从水中救起的。他用那明亮的惊奇的眼睛痴情地注视着我。那是一个轻柔的、短暂的吻。我又惶惑又高兴。我不敢回家,总觉得这个吻像实物一样嵌在了我的嘴上。“千万别委身于任何一个男人,除非你同他结婚了。”马小欧的母亲经常这样告诉她。“当时‘献身’对我来说仍跟迷一样。”18岁时,马小欧坠入了情网,和一个令她母亲失望的比她大8岁的男人热恋着。她初尝了爱情的甜蜜。后来,他发现他是个有妇之夫,这对她无疑是当头一棒,梦破得也太惨了。“虽然他准备与他妻子离婚,我还是同他一刀两断了。”
  我难以克服内心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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