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系列之三伤心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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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婚系列之三伤心佳偶-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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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昂,注意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阙应龙出声训示儿子;虽然他也觉得秋影的态度太过怪异。 
  照常理来看,找到盼盼,最兴奋、最激动的人该是秋影,但面对芮允凡的出现,秋影不但没有丝毫的惊喜,还冷静得很。 
  「秋影,你确定芮小姐不是盼盼吗?」 
  「我确定。」何秋影走近芮允凡面前,提起允凡的右手臂,开口:「盼盼的右手臂有一块紫红色、铜板大小的胎记;而芮小姐手臂上并没有这样的胎记。」 
  「会不会本来有,但长大后淡掉了。」阙宇昂猜测。 
  「不,允凡从小到大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胎记,而且有照片为凭。」芮仲霖把照片翻到允凡小时候赤裸着身子洗澡的那一张写真。 
  光裸着身子洗澡的小女孩在浴盆里玩得眉开眼笑,骨瘦如柴的手臂一片白洁,的确没有紫红色的胎记。 
  阙家的人虽不愿相信,但当所有证据一致地指向同一个事实,证明芮允凡不是他们要找的盼盼之际,他们也只有接受了。 
  「不,单以一个胎记就断定芮允凡不是盼盼,这太武断了,我觉得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去验DNA。」阙宇昂觉得唯有这个法子才可以让人信服。 
  「不用了。」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阙显阳驳回宇昂的建议。「没有必要验DNA,我相信妈的话;毕竟,盼盼是妈的女儿不是吗?」阙显阳回头看着何秋影。 
  再试一次,如果何秋影可以正视他的目光,坦然不回避,那他可以忽略整个事件的微小破绽,愿意相信芮允凡不是盼盼。 
  阙显阳的目光固定在这十七年来他视如亲生妈的何妈妈身上。 
  何秋影被他看得心虚,刻意的避开显阳的目光,眼神落向别处。 
  阙显阳看到何妈妈的神情,难过地别过脸,他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证实。只是他不懂,她们为什么要骗他? 
  十七年!为了盼盼走丢的事,他自责了十七年;这十七年来,他没有一刻放过自己,他甚至不许自己活得幸福,而——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待他,明明活着却要装做死了;明明早已相认却要假装成不曾相识—— 
  该死,这十几年来,他到底成了什么! 
  阙显阳闭上眼,告诉自己别跟何家的人计较,毕竟最初错的人真的是他,他——努力调适、沉淀了自己的愤怨过后,这才转过身子,对芮家的人深深一鞠躬,「很抱歉造成你们的困扰,我想另千金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决定放弃了。 
  十七年,他背负这个原罪也够久了;何家之于他,他不想再多提;至于何盼盼——她既然急着躲避他,宁可换个身分过日子也不愿意与他相认,那他还强求什么呢?她想怎么样过她的日子,是她的自由;他阙显阳,决定解放自己,不想再牵挂何家的任何一个人。 
  他决定放弃了!不再紧咬着她就是盼盼!对于这样的事情发展,允凡该是开心得不能自己,毕竟这是她盼了好多年的结果,而它现在真真实实的发生,可她的心情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开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绪?允凡不懂,但这一次她选择了回避,不去深思自己心为何空荡荡的,究竟是遗失了什么东西,她只想逃开阙显阳,逃得愈远愈好。 
  芮仲霖看出女儿的不自在,于是起身告别。「误会既然解释清楚了就好。我们也该走了。」 
  阙家的人跟着起身送芮家的人出去。 
  宽敞的会客室独留下何秋影跟阙显阳。 
  何秋影明显的察觉到显阳的阴沉,她以为显阳又是为了盼盼的事而落寞。「显阳,忘了盼盼吧,就当盼盼真死了,你——」 
  何秋影话未说完,阙显阳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用动作打断她的话,「我送您回去。」 
  他的态度虽温和,但何秋影可以感觉到显阳刻意制造的距离。 
  何秋影慌了。她甚至不懂一向与她非常亲近的显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淡? 
  第五章 
  阙显阳企图抑止心中的怒火,但背叛与欺瞒的事实如排山倒海的袭向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愈想心愈难平静,更无法相信自己一直信赖的人竟会欺瞒着他。 
  什么紫红色的胎记!盼盼住在他家的那一段时日,都是他在照顾盼盼,盼盼有无胎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起初,他还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有错;但,当他看到芮家人拿出照片当举证时,那张婴儿照是那么的眼熟。 
  犹记得十七年前,何妈妈刚失去盼盼时,每回他去何家,何妈妈总爱拿盼盼小时候的照片看过一次又一次。 
  芮允凡神似盼盼,甚至连额头前的疤位置都一模一样,这些都能说是巧合;但,小时候拍的照片会有相同的场景吗? 
  那张照片明明就是在何家拍的,地点就是何家的浴室。 
  他们当他是傻子吗? 
  随着怒气的攀升,阙显阳踩重油门,仪表板上的时速一路狂飙;何秋影坐在车子里头明显感受到阙显阳的怒意。 
  突然,僻静的路口冲出一只小猫,阙显阳下意识的踩煞车,方向盘向右旋去—— 
  「碰」的一声,阙显阳的座车撞上路旁的行道树。 
  何秋影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吓到,还好她搭车一向行系安全带的习惯,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显阳要不要紧? 
  何秋影转脸去察看阙显阳,只见阙显阳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满脸都是血。 
  「显阳!」何秋影心急的想看他的伤势。 
  阙显阳却—个拨手挡去何秋影的关怀;顺手抽了几张面纸,拭去额前汨汨的血流。 
  愈拭,他的心愈乱;到最后,他索性丢下车子,冲出车外透透气。 
  看着显阳莫名的行径,何秋影有说不出的惊惶;连忙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追上显阳。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路上阴沉着脸不说,还不顾性命地飙车,你是拿自个儿的性命在开玩笑吗?」何秋影叨叨絮絮的念着。 
  阙显阳猛然止步,回头瞪着他一向敬爱有加且视如亲生妈的女人。 
  何秋影的喋喋不休倏然停止,「你知道了!」 
  阙显阳突然大笑,「知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知道我对盼盼的走失有多内疚,而你——十七年来,我待你一如亲生妈,竭尽所能的替盼盼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而我最后得到了什么?一个欺瞒!竟是一个欺瞒!」阙显阳仰天长啸,痛苦的表情让人心酸。 
  「孩子,不是这样的。」何秋影想抱住他,跟他解释。 
  阙显阳绝情的躲开她虚假的安慰。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说说看,你是怎么找到你女儿的?说说看,这些年来,你又是怎么冷眼旁观我的内疚?有没有暗地里取笑我的愚蠢,取笑我如此无可自拔地陷在悔恨里?老天!前几日我甚至还当着你的面说要娶盼盼的牌位,你一定把它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跟你女儿一起笑话我。」 
  该死的!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蠢得可以! 
  阙显阳被前所未有的难堪给击倒,踩着愤恨的脚步离开。 
  何秋影在后头追喊:「孩子,你听妈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没错,我的确早就知道允凡就是盼盼,但——是盼盼不许我说的呀;她说她怕你,她不愿再面对过去的一切,甚至开口要胁我,如果透露一丁点的口风让你知道,那么她就永远不见我——」 
  听到何秋影字字血泪,阙显阳倏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何秋影,冷冷的开口。「因此为了顺遂你女儿的心愿,所以你忍心看我陷在十七年前的错误里!守着那份自责过一辈子?!」 
  阙显阳无情的指控像阵冷风似的冻寒何秋影。 
  霍地,阙显阳笑开来,「也难怪,毕竟盼盼是你的亲生女儿,按理,你的确是该向着她一点。」阙显阳的嗓音里有遭人遗弃的苍凉。 
  认清这样的事实,阙显阳不再多说一句,便举步离开。 
  这一次,他不再回头! 
  何秋影绝望地跪倒在人行道上,看着显阳头也不回地走。 
  她知道这一回是彻彻底底的失去这个孩子了! 
  接到妈生病的消息,芮允凡急急的赶回何家。 
  跟阙显阳一样,她也有一把何家的钥匙。打开铁门,在玄关处脱下布鞋,芮允凡飞也似的跑进妈的房里。 
  何家,她来过无数回了,每次都是趁阙显阳回阙家聚会的日下,她才得以与妈见上一面。 
  而今天则是个例外,妈病倒了,而且从妈电话里语无伦次的片断中她得知阙显阳似乎已经知道她的身分,且对妈的欺瞒十分不谅解。 
  她不清楚阙显阳是怎么从她自认完美的谎言中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她唯一清楚的是妈对阙显阳的重视。 
  三年前,她意外地得知自己与芮家并无血缘关系,她便央求父亲替她寻找亲生父母。 
  透过各种管道与她童年的片断记忆,他们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由警局的失踪记录找到何家,寻得亲生妈。 
  从亲生妈口中,她才知道原来她童年时的恶梦是真实存在;她的生命里的确有个小男孩曾无情的弃她于不顾。 
  芮允凡永远忘不了自己小时候的自闭,忘不了自己看了两年的心理医生才渐渐医好被遗弃的恐惧;为此,当她找到亲生妈,头一个条件就是不许妈对第三人提起她的存在。 
  妈原是不肯,并且多次跟她提起阙显阳的愧疚;但那些愧疚打动不了她,是她执意封锁秘密不许妈提及,最后为了挽回她,妈才答应她的要求,暂享偷来的天伦之乐。 
  她原以为她跟妈会这么偷偷摸摸的过一辈子,没想到她与阙家在阴错阳差下还是碰了面;阙显阳最后还是知道她就是盼盼。 
  问题是,阙显阳有什么理由生气? 
  最该生气的人是她啊! 
  是他的出现、介入,逼得她必须用另一个身分活着,连跟亲生妈见面都得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 
  打开纱门,妈就躺在榻榻米上,病虚的容颜让人担心。 
  「妈。」在门口脱了拖鞋,芮允凡跪着前进,捱到妈身边,握着妈发热的手。「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何秋影虚弱地开口。「我没事。」 
  「都躺在病床上了,还说没事!」 
  「我只是小感冒。」  「小感冒也得医啊!而且你的气色不大好。」芮允凡伸手探向妈的额头。 
  没发烧,但她仍是不放心。「是小感冒也得让医生看看,病才会好。」 
  「我看过医生,也拿了药。」何秋影指指身边的药包给芮允凡看。「是宇昂带我去看医生的。」 
  听到阙家的人,芮允凡便浑身不自在。 
  她仓皇站起来。「我去厨房煮些稀饭,你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她急着避开阙家的一切。 
  何秋影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吗?盼盼,这么多年了,你仍然不能原谅显阳,坦然面对你们之间的事吗?」 
  「妈,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我说过了我不想与阙家的人再有任何牵扯,与阙显阳有关系的人是盼盼,不是芮允凡。」为了切断与阙显阳的关系,她可以一辈子不承认自己是盼盼,而当允凡的替身。 
  何秋影紧抿着嘴,闭口不语。 
  「妈,你不要这个样子。」芮允凡跪回妈身边。「你为什么要逼我去面对我不愿面对的事呢?」 
  这一次,何秋影闭上双眼,不想再理女儿。 
  有一度,芮允凡以为妈是气绝,不再理她了;但,当她看见沿着妈眼角流下的眼泪时,她才明白妈的心思。 
  对她,妈多是不舍的;但,这样的不舍敌不过阙显阳与妈十几年的感情;相较于她,妈与阙显阳显然是亲近一些。 
  何秋影的病况愈来愈严重,入冬以来最冷的那一天,甚至还被送进急诊室急救。 
  当芮允凡匆忙赶到时,阙家的人除了阙显阳之外,全都到齐了。 
  芮允凡没出面跟阙家的人寒喧,只在得知妈病危时,垮下脸在心里怨怪阙显阳的冷情无心。 
  妈都病重了,他还狠得下心不来探病:偏偏,妈最在意、最想看的人却是阙显阳,只有阙显阳才能医好妈的心病。 
  浑帐!他凭什么这么做? 
  是,她是得罪了他、是骗了他,那又如何?与他有怨的人是她芮允凡,跟妈一点干系也没有,为什么他要迁怒于妈? 
  芮允凡累积了十七年的怨气,一口气全爆发出来。 
  她忘了恐惧、忘了害怕,跟阙家人要了阙显阳住处地址后,拦下计程车,一路狂飙到阙显阳的住所。 
  她按了十几分钟的电铃,都没人应门,又用手机Call他,也没回应,最后她打了电话到「景阳工作坊」去,是阙显阳的合伙人接的电话。 
  他说,阙显阳应该在家赶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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