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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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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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偷袭,又是谁该见怪?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没说话,他说不出话来。

  呼王这时候叱责了:“背后偷袭,谁教你的?”

  关山月接了口:“王爷,不是草民,这是护卫根本没跟草民学什么,不过,这位护卫并没有错,兵不厌诈,兵法上是这么教的。”

  呼王忍不住笑了,摇了头:“阁下还帮他说话。”

  关山月道:“四位护卫跟草民本来就是玩玩,为王爷助劝酒兴,王爷又何必这么认真?”

  呼王转脸,笑容敛去,脸色微沉,叱道:“我只当你最机灵,弄了半天你最丢人,还不谢谢关爷!”

  都是他的贴身护卫,也一定都跟了他多年了,他还能不知道每个护卫什么样?

  不过是偷袭在先,又没能摔倒关山月在后,最后还是关山月手下留情,甚至使得不受内伤,做主子的脸上挂不住,不得不骂两句给关山月听听罢了!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忙躬了身:“谢谢关爷!”

  打心眼儿里,他愿意。

  因为他服!

  他自己明白,他碰上的是位什么样的人物,这样的武功,就算他再学十年也不行,何况人家还手下留情,帮他说话?他能不服?

  关山月抱拳答了一礼:“不敢当,护卫别客气。”

  呼王又说了话:“你们都听见了,关爷说,你们四个是跟他玩玩儿的,你们四个都给我自问一句,你们四个是跟他玩玩儿的么?人家关爷才是跟你们四个玩儿的,根本都还没显露呢,你们四个就丢刀的丢刀,摔的摔,爬的爬了,这才是武学,我看你们四个真该磕头拜师,好好儿跟关爷学两招。”

  不知道呼王只是这么说说,还是说真的。

  其实,要是关山月愿意,事情成了真,又有什么不好?

  那四个当了真,大喜过望,怎么不?会武的都嗜武,这样的武学上哪儿找?能碰上是造化,错过了再也碰不上了,何况是跟心里已经佩服的人学?如雷般恭应,拥过来就要拜倒。

  关山月忙拦住:“王爷只是这么说说,四位别当真。”

  那四个望呼王。

  呼王说了话:“阁下,谁说我只是这么说说?”

  不是只这么说说。

  那四个又要拜倒。

  关山月忙又拦住,道:“王爷,草民不敢当。”

  呼王道:“阁下有什么不敢当的?”

  关山月道:“草民这点武艺”

  呼王道:“阁下这点武艺?那是阁下客气,就算阁下真是这点武艺,总比他四个强得多吧?”

  关山月要说话。

  呼王道:“阁下不承认?不比他四个强得多,不出三招,还没真显露,就能让他四个丢刀的丢刀,摔的摔,爬的爬,这还是手下留了情。

  关山月还要说话。

  呼王道:“阁下,我可是个练家子,算得上是个行家,别打算蒙我。”

  他也客气。

  呼王他何止算得上个行家?

  关山月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不敢蒙王爷,草民只不过比他四个强一些……”

  呼王却又打断了话:“还客气,阁下别介意,过分客气就透着假了,就算只是强一些,那也是强,够了,足以当他四个的师父了。”

  关山月道:“王爷这是让草民误他四位。”

  呼王道:“明明不是,阁下自己清楚。”

  关山月当然清楚,他换了理由:“他四位是王爷的护卫……”

  呼王又打断了话:“我的护卫怎么了?我的护卫有什么了不得的?我的护卫就不能拜师学艺了?这是谁说的?我要是学的不足,连我都得拜师学艺。”

  关山月道:“王爷,草民一介……”

  呼王还是打断话:“我知道阁下要说什么,好样儿的都在民间,不找民间拜师学艺,找哪儿拜师学艺?”

  呼王说的是实情。

  呼王说的是理。

  关山月只好再换理由:“王爷,草民在‘蒙古’待不了多久。”

  这也是实情。

  呼王道:“阁下在‘蒙古’待不了多久?”

  关山月道:“是的。”

  呼王道:“阁下在‘蒙古’就不能多待待?干嘛这么急着走?回到江湖去还有事?”

  关山月一时想不出理由,只好借呼王的话说话:“是的,王爷,草民在江湖上还有事。”

  呼王道:“我礼聘阁下当他四个的教习,行不行?这样阁下是不是能多待些时日?”

  看来他不是只是说说,他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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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咫尺天涯
 
  他就是不问关山月,到他“科尔沁旗”来,是来干什么的。

  关山月道:“王爷。”

  呼王这回抬手拦了话:“不对,阁下,我礼聘阁下当他四个的教习,对阁下来说,那不是敌,不是爱,反倒是屈辱,不行!”

  关山月忙道:“王爷。”

  呼王不听关山月说话,也不让关山月说话,道:“咱们改改,这样,我要交阁下这个朋友,我坚留,我求阁下在我这儿多住些日子,行不行?”

  关山月暗暗为之感动,道:“王爷太抬举草民,叫草民怎么敢当?”

  呼王道:“我太抬阁下,阁下不敢当?阁下,您实在太客气,我清楚,江湖上,武林中,像阁下这么样的人物,根本没把像我这样的放在眼里,能交上阁下这样的,蒙阁下不弃,那是我的造化。”

  这,关山月就更不敢当了,他道:“王爷!”

  呼王还是不听关山月说话,不让关山月说话,道:“当然,阁下要是不愿意教,不愿意留,那另当别论,是他四个没这个造化,我不能、也不敢勉强。”

  呼王厉害,这话扣人。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道:“王爷既有所命,草民不敢不遵,只是,草民有所请,万请王爷俯允。”

  呼王道:“只要是阁下说的,什么事都好办,说吧,阁下。”

  关山月道:“草民不敢为师,他四位不必拜师,草民愿意各跟他四位说两招,请他四位得空多练。”

  “说”两招,而不是“教”两招。

  呼王道:“还是不能多待?”

  关山月道:“谢谢王爷的好意,草民实在不能从命。”

  私事了后,还有公事,那是他的重责大任。

  呼王一点头:“行,已经是求之不得了,你四个,还不快谢谢关爷!”

  那四个喜形于色,忙躬身,深深躬身,齐声高喊:“谢谢关爷。”

  关山月答了一礼:“不敢当,四位别客气。”

  呼王道:“阁下,什么时候敦?”

  瘦面结实“蒙古”壮汉道:“属下等正想问。”

  呼王看了他四个一眼:“就知道你四个急。”

  瘦面结实“蒙古”壮汉咧嘴一笑,笑得有点窘:“您一向疼惜属下等。”

  呼王眼一瞪:“跟我要贫嘴?”

  瘦面结实“蒙古”壮汉忙道:“属下怎么敢?属下说的是实情。”

  呼王没再理他,转望关山月道:“阁下。”

  关山月道:“草民这就说。”

  那四个大喜,差点跳起来。

  呼王笑了:“好极了,我也可以在一边偷点儿。请吧,阁下!”

  关山月说教就教,马上各教两招,真教,教真的。

  三个教拳脚,一个教兵刃。

  看似容易,可是等一上自己的手,那四个马上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呼王为之动容,道:“连我都获益不浅,你四个这辈子受用不尽了,没那么容易,要不关爷怎么让你们得空要多练?功夫学了得多练,一点也偷懒不得,个人的成就,除了禀赋,就看各人的勤懒,这是一点也假不了的。”

  那四个齐声恭应。

  呼王又道:“都满意了,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出去吧,练去吧!”

  那四个又齐声恭应,向着呼王跟关山月各深深一礼,退了出去。

  四名护卫退出去没多久,时候不早,席该散了。

  呼王召来了他府里的总管,是名白胖中年人,一脸的精明干练相,像个总管,像个王府的总管。

  他近前分别见礼:“王爷,关爷。”

  “关爷”,一定问过那四个了。

  凭这一点就知道,他细心、周到。

  呼王道:“关爷住的地方收拾好了么?”

  白胖总管哈着腰道:“回王爷,关爷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

  呼王道:“那就给关爷带路。”

  白胖总管恭应,然后转向关山月躬身摆手:“关爷请!”

  关山月跟着白胖总管走。

  呼王陪着关山月。

  一阵东弯西拐,片刻之后到了一处。

  这里似乎是另一个院子,院子不大,只有一间房舍,已经点上了灯。

  进去看,家俱、摆设,还有用的,都是新的,而且,豪华、舒适。

  王府嘛!

  关山月是贵宾。

  还有,只看眼前这些,让人觉不出是置身“蒙古”。

  怕关山月不习惯。

  呼王细心、周到。

  也显示出呼王是怎么对关山月的。

  关山月又一次感动。

  只听呼王道:“我这个王府比不了京里的王府,阁下只好将就了。”

  关山月道:“王爷这么说,不像王爷,王爷怎好这么说?”

  呼王微一笑,道:“那我就不再客气,不多打扰了,阁下早点歇息,咱们明天再欢聚。我这府里从不设禁卫,可是阁下要是有事,只要叫一声,随时会有人到。”

  说完了这话,他带着白胖总管走了。

  这间房里,灯下,只剩下关山月一个人了。

  仔细再看,又让关山月一阵感动。

  桌上,茶沏好了,茶具是“景德镇”上好的细瓷。

  角落里,漆架上,钢盆里打好了水,横木上搭着一条新手巾,旁边地上还有一桶水,连木桶都是新的。

  呼王真周到!

  呼王真热诚!

  这就是呼王待人。

  这就是呼王。

  怪不得举世称颂呼王,举世尊崇呼王,举世敬重呼王。

  怪不得“蒙古”人视呼王为“蒙古”的神。

  除了因为呼王有一身马上马下、万人难敌的武功外,威武豪迈,仁义盖天,还有让人感动的为人,应该也是原因。

  不要辜负了主人一番心意。

  关山月洗了把脸,倒了杯茶,坐在了灯下。

  喝了口茶,放下了茶杯,他就开始想了。

  由不得他不想。

  他不能不想。

  “神力老侯爷”、虎妞,他要找的人,他要见的人,真在这里么?

  那位霍居士是那么个人,不会骗他。

  这么多年了,他要找的人,他要见的人,突然近在咫尺,就在眼前,他不免激动。

  这是人之常情。

  除非是上上人,要不就是铁石心肠。

  关山月两者都不是。

  要是,这么多年来,他也不会要找,不会思念了。

  这时候他可以去找,去见。

  虽然是置身“呼王府”,在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也不愿意这么做。

  这不是在“呼王府”的做客之道,尤其呼王这么样对他。

  对呼王这么样一位人物,不该这样。

  他想起了呼王临走时所说的话,他这府里从不设护卫,可是只要有事,叫一声随时会有人到。

  凭他呼格伦这三个字,谁敢擅入“呼王府”?谁又会擅入“呼王府”?

  他“呼王府”是不用设禁卫!

  只是,这是不是暗示什么?

  关山月尽可以去找要找的人,去见要见的人。

  却也不是丝毫没有阻拦。

  这是不是说,呼王知道关山月的来意?

  要是,呼王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霍居士派人来送信了?

  不可能,霍居士不是那种人。

  要是,他就不会告诉关山月,“神力老侯爷”带着虎妞,来了“科尔沁旗”了。

  他不告诉关山月,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要说不是,呼王为什么会有那种暗示?

  难道呼王那不是暗示什么?

  那不像是呼王的为人,告诉人他府里从不设防,可以随意来去进出,却又让人知道,并不是没有阻拦。

  这不是矛盾么?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

  那么,呼王并不知道关山月的来意?

  应该是,呼乇是从何得知的?

  想不出呼卫是从何得知的。

  呼王要是知道关山月的来意,也就不会这么样对关山月了。

  因为呼王要是知道关山月的来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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