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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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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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改日再来拜望。”
  “不必了。家主人说,贤父子可到武昌府寻平安船行的东主,也许可以得到此消息,家
主人决不会再接待两位了。不送了。”
  “砰”一声暴响,大门重重地关上。
  门外台级下,两名健仆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两位造访来意不善的人,他们表示不欢迎。
  “走!到武昌平安船行。”唐景隆说。
  父子两走不到十步,门口的一名仆人喜悦地说:“谢天谢地,三公子回来了。”
  五匹健马奔过村门,急冲而至,蹄声如雷。
  听说是三公子回来,父子俩不走啦,在晒谷场上一站,等候马匹到来。
  五头马奔到晒谷场,从一头健马上跳下一个身材魁伟,面貌与春帆差不多的英俊少年,
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台阶,大步向门急跑。
  “三公子回来了,谢天谢地。”门口的仆人行礼喜悦地叫。
  唐景隆走前两步,突然大叫:“葛春风。”
  少年人一怔,回头问:“咦,老伯是……”
  “是找麻烦来的,把大公子气坏了。”一名仆妇恨恨地接口,满脸怒容。春风剑眉一轩,
一步步往下走。
  唐景隆父子,狠狠地打量葛春风,要在春风的举止上,找出他是不是在临江府暗算他们
的蒙面人。
  “像么?”景隆低声问。
  “爹,有八分相像。”唐坚也低声答。
  三人走近了,面面相对。春风少年气盛,火气也大,听说是找麻烦来的,他已无名起火,
两手叉腰,沉声问:“两位,有何见教?”
  景隆不住打量他,岔开话题,问:“三公子可记得老朽父子么?”
  “在下很感陌生,请教尊姓大名?”春风冷冷地答。
  “三公子不是从临江府来的?”景隆也改变话题问。
  “在下从何处来,何劳阁下多问?”
  景隆掏出一枚三棱针,又问:“三公子不会对这玩艺陌生吧?”春风不接三棱针,朝对
方手上略一打量,说:“这玩艺在下没见过,但很像传说中的湖广唐家三棱针,可破内家气
功,五丈内发无不中。哼!阁下问这些话,有何用意?”
  “哼!你是知道这种暗器的,这枚三棱针,……”春风不再理睬他的话,说:“你找家
兄有何事情?”
  唐景隆老脸一沉,沉声道:“你为何不再理睬老夫的话?你非照实回答不可!”
  葛春风是鄱阳渔隐之徒,艺高人也火气大,怒叫道:“滚你的蛋,好没道理!”
  “住口!你为何出口不逊?”唐坚抢了接口,他也是少年气盛,火气也大。
  既然逼上,自然是要动手,唐坚冷哼一声,失下手为强,拳飞出,同时叫道:“想揍
你!”
  葛春风左手一勾,将来拳带出偏门,右掌突出,回敬一招“猛虎出山”,出手极为凶猛,
奇快无比。
  唐坚的反应也迅疾无比,左掌急扬,身形半转,“叭”一声暴响,双掌接实,劲风激荡,
两人同时侧飘八尺,掌力相当,都觉得震力奇大,身不由已同被震飘移位。
  葛春风一声大吼,重新猛扑,左拳右掌连攻五招,攻势空前猛烈,掌出风雷俱发,潜劲
直追三尺外,一招接一招,步步进迫。
  唐坚也不弱。掌出如电,拳出如雷,以攻还攻凶猛地回敬,两人连换八招,三照面五盘
旋,愈打愈快,人影逐渐难分,五丈内人影急剧地闪动,暗劲追得地面尘土飞扬。
  两人已打出真火,拳掌开始向要害处招呼,下手不容情,半斤八两,棋逢对手。
  葛家的子弟齐发呐喊,纷纷抄刀枪向这儿赶。
  唐家父子不通情理,葛春风少年气盛,双方都是不让,一言不合便开始拼命,这在年青
人的血气方刚中的武林朋友来说,算不了严重事件,只是目下不同,双方的误会将引起无穷
风波。
  葛春风知遇上了硬手,一面出招狂攻,一面叫:“不可妄动,不许插手!”
  唐景隆拔剑出鞘,向奔来的葛家子弟大吼道:“谁敢上,他将尸横五步。”
  一个少年冲得快,手中齐眉棍分心便点,大喝道:“你这匹夫怎敢撒野?打!”
  唐景隆轻灵地闪开正面,一闪而入,剑光快闪。
  少年人也不弱,一声怪叫,招变“猛虎摇头”,控制住正面,齐眉棍左右一震。
  “噗”一声轻响,坚硬的栗木棍击中了长剑,反而断了两尺棍尖,剑光一闪,唐景隆下
手了。
  “啊……”少年人狂叫一声,扔棍向后踉跄急退,手盖右胸。鲜血如泉水,退了丈余坐
倒在地。
  唐景隆如影附形跟到,剑尖指向少年人的心口,向其他人厉声大叫:“谁再上,老夫再
戮他一剑。”
  这一手镇住了所有的人,加上葛春风招呼在先,子弟们不再上扑,但也不想远走。
  一名中年人仗剑走近,厉声道:“阁下,你要我的侄儿流血而死?你刺了他一剑,难道
还不够?你如果认为到这儿行凶便可以无所不为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葛家人是不是省油
的灯,你来,在下还你一剑。”
  唐景隆为人本来就够冒失,说道:“你也不见得高明!”
  两人势如疯虎,两支剑硬碰硬拚上了,但见剑影纵横风雷俱发,剑气直迫丈外,飞腾扑
击步步危机,各枪机先,棋遇敌手。
  这位中年人,是葛春帆兄弟的堂叔叫葛英。葛家快剑在武林名不虚传,在他手中展开如
同狂风暴雨,凶猛狂野,锐不可当,好像已主宰了全局,绝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泼辣诡
异兼而有之,确是已获快剑的神髓。
  唐景隆沉稳地举剑,从容化招,在葛英的快速猛攻下,八方游走,脚下十分利落,守得
紧,封得密,不时还抓住机会回敬三两剑,名家身手果然不同凡响。
  另一面,一对青年高手已到了生死关头。
  “铮铮!铮!”龙吟震耳,罡风四荡,每一剑都用了全力,两人身形巳缓,开始斗起耐
力了。
  两方功力悉敌,剑上的造诣也半斤八两,就看谁支持不住,看谁失败,但明眼人可以看
出,唐坚额上汗水比葛春风少,持剑的手也稳些,再拼下去,葛春风可能失败的机会多些。
到了危险关头,果然,葛春风脚下有点乱了。
  入村小路上,一老一少举止如风,如同流星移位,向村门掠来。
  这是从括苍山赶来的穷酸和葛春虹。
  睡道人在离别时告诉葛春虹身世,小伙子并不敢突兀,他早从师父口中先后隐约地知道
自己家世,只是父母死去,功艺未成,他也懒得追究。老实说,双亲已经谢世,他对师父睡
道人的感情,比那自小离开印象模糊的广信葛家要深厚得多。但听说大哥被人打成残废,惹
上了九幽天魔,手足骨肉之爱,激起了他潜在的亲情天性,所以和穷酸连夜向江西急赶。
  春虹自小接受睡道人陶冶,十八载不分寒暑辛勤苦练,大有所成。睡道人不但玄功已修
至化境,道德修养也过人一等。胸罗万象,无所不知,调教出来的弟子哪会错?连与睡道人
齐名的八怪穷酸也感到这青年人后生可畏。起初沿途一日两百里脚程下来,穷酸愈赶愈心惊
不已,他足下加快到百里足程或者千里足程,小伙子总是从容不迫地走在他身后,脸上笑容
常挂,谈笑自若,额上不见汗迹,足下毫无差错,他自己却快支持不住了。
  到了金华府,穷酸自称失败,不再和他暗中较量,他真的输了。
  从金华府进入江西,也是通衢大道,沿信安江河谷上行,官道上旅客往来不绝,不易用
轻功赶路。
  春虹也知穷酸在和他较量,但他心中广阔,毫不在意,他人生得英俊魁梧,只是脸如古
铜面浮红光,如不是脸上经常带笑容,凭他那猛狮般身材也会吓坏人,要是发起威来,委实
唬人哩!
  过了衢州府,开始进入山区,过了双港口,改由大溪河谷上行,这一地带商旅渐少了。
  官道在溪南,时合时分,翻山过岭逐渐上升,快进入江西地区。
  午间,秋阳温洋洋,秋高气爽正好赶路,到了竹山铺,离常山只有三十里左右,穷酸说:
“小伙子,该在这儿打尖了!你师父给了你一袋子金子,你舍不得装饱我这不争气的肚皮?”
  “前辈,赶到常山打尖岂不更好?嘻嘻!我相信常山的酒菜,决不会比这荒山小村的要
差。”
  “你真俗,小伙子,荒山小店的情调,比京都大邑酒菜又是不同哩!告诉你,别小看这
处竹山铺,村尾那一家小店,有上好的竹叶青,和火候恰到好处的肥鸡与野味。但这酒与绍
兴的三年陈不同,是二十年以上的上品哩!”
  “好好好!你这么一说,可把我的酒虫儿引出来了。”
  “小伙子,酒能乱性,你跟着你那师父学到了惊人绝招,也学会了海量千杯不醉么?年
轻人最好少喝。”
  “哈哈!三五斤老酒下肚,我比任何人都精明,你的良言留住,劝那些不喝酒的小伙子
确是中听。哈哈!请快走,真也该填填肚子了。”
  村尾的小店确实小,只有一间小竹屋,外面搭了一座竹棚,摆了八张竹桌,每桌有六七
张竹凳,棚外翠竹迎风款摆,“吱嘎嘎”发出怪响,里里外外全是竹,确是别有一番情趣,
十分幽静不俗。
  八张竹桌,有六张有客人,穷酸大踏步领先入棚,拉开大嗓门道:“伙计,老主顾上门
来也!先来两罅最好的竹叶青,一盘玉兰片炒牛肉,一只干闷肥鸡,再来些大盘子酱熏兔肉。
哈哈!尽管上菜,这位小伙子银子多得是,不要看我糟老头付不起帐!”
  他一面叫,一面大马金刀地在上首坐了!向邻桌三名中年人和一名妇女一个少女挤挤眼,
咧嘴一笑!
  三名中年人一表人材,身材魁伟,穿青长衫,长衫不伸出一节剑鞘。少妇正是大好年华,
珠翠满头,穿窄袖子绣芙蓉彩绫短衫,翠绿串流苏小坎肩,湖水绿长裙,系着一把窄锋长剑,
镶珠嵌玉,宝光四射芙蓉脸,五官无一不美。在这荒野小村店出现,真是不伦不类,不合身
份,岔眼之至。
  少女更美,黛绿缎衫裙,同色坎肩,梳三丫发,只戴了三朵珠花环和一根凤头钗,身旁
配剑是传统的三尺佩剑,鞘上有一颗大红宝石光芒四射,与她的右耳垂上那一颗红色朱砂痣
争光。
  妞儿的五官真美,任何一部分如果有些小变动,便会失去和谐的美。看身材,由于小腰
上有剑护腰,显得小不盈握,修长身材却十分匀称,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上天所能给她的
都给了她。男人只消看第一眼,如果不怦然心动,这人决不是男人。
  穷酸这种轻薄举动,顿时引起一名中年人的怒脸,“拍”一声扔下筷子,倏然站起。
  少女翠袖一扬,中年人怒火尽消,乖乖地坐下光瞪眼。
  春虹已看到了少女,他一向对女人缺少胆量,这也许与他师父一生不近女性修练有关。
他瞥了少女一眼,只觉还未喝酒,酒已上了脸,赶忙扭头,侧身坐了。
  “怎么?你还没喝酒,天!酒巳上了脸,你还吹牛说是海量?哦,大概是被人在脸上泼
了一脸鸡血。”穷酸怪声怪调地叫,大指头几乎点在春虹的鼻尖上了。
  春虹咧嘴一笑,道:“别胡说八道,咱们喝酒,一壶对一壶,谁醉了谁付帐,可好?”
  “哈哈哈!明知我老不死身上一向贫得发酸,你要我付帐?我给你没完,呵呵!”
  春虹皱了皱剑眉,接过店家送来的酒罅,打开泥封,倒上酒,道:“你老人家的语惊四
座,小心这把老骨头被人拆掉,我敬你一碗,闭上你的嘴,干!”
  他干了一碗酒,目光向少女看去,怪!少女正目不转睛用奇异的眼光向他打量嘿!他急
忙转回目光,不敢和少女对视,因此,他始终没发觉少女右耳垂上的小小朱沙痣。
  冥冥中似乎有鬼在作弄他,荒村野店一面之缘,将他带入恩怨情天之中,掀起了无穷风
波。

   
  第 三 章 戏惩恶魔   
正当穷酸猛吃猛喝之时,春虹感到心中一跳,暗叫:“有鬼!”不知怎的,从另一桌一
位俏书生的眼神中,似乎具有无穷吸引力。令人不仅感到和善可亲,更感到这目光温柔极了,
动人极了,好感油然而生,从内心发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去亲近他,去结交他。
  他吃了一惊,赶忙避开俏书生的目光,用传音入密之术,将自己的感受对穷酸说了。
  穷酸脸上的玩世不恭神情不见了,郑重地道:“果然不错。”
  “他是谁?”春虹追问。
  “如果你不是男子而是女人,你的感觉又待如何?”
  “对不起,我不是女人,无法体会。”
  这时,俏书生的目光,正盯视着两人的举动。穷酸一手掩住桌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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