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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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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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褪去了之前湖红的颜色,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珠。 

  但是谦人的手还是紧紧地抱住直树的颈项,双腿也紧勾住直树蠢蠢欲动挺进的腰部。 

  直树慢慢加快在谦人身体里头的动作,他虽然想要节制一些,但雄性的征服欲望却超越理性将他慢慢吞噬。 

  谦人在过程里没有喊一声痛,他连做爱时都很安静。 

  他非常努力配合直树的动作,温柔包容直树年轻的冲动。 

  谦人先一步解放。 

  直树却仍然享受着在谦人内部穿透的快感,在一阵阵时快时慢的律动下,直树达到绝顶,便在谦人身体里射出了滚烫的白色热情。 

  直树仍然依恋地不想抽出,谦人便在连结的情况下转过了身,就让直树从他背后静静地拥抱着,并将上身缩成一团,双手抵在自己胸前,可爱得就像婴儿在子宫内的睡姿一样。 


  直树从谦人的背后紧紧地包覆着他,这样的姿势使得直树的分身能更紧密地贴合谦人的浅丘深处,在安静地躺了一会后,直树在谦人内部的阴茎又开始缓缓涨大,他又想要了。 

  谦人当然感觉得到直树在自己体内的变化,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绕到身后,抚触两人连结的地方,侧过头以眼睛询问着直树。 

  「我又想要了,怎么办?」直树有点无赖地向谦人撒娇。 

  「没关系,只要直树想要,来几次我都没关系。」谦人轻轻地笑了。 

  直树内心一阵激动,将谦人的上半身微微扭转,并从谦人的耳根一直吻到谦人的鼻子与嘴唇,手也获刮着谦人早巳被揉捏得泛红的胸前。 

  直树将谦人压在身下,从谦人的背部占领他。 

  他用双手将谦人的腰部抬高,让谦人用双肘抵在沙发上支撑住自己的上半身。 

  这姿势使得直树更能灵活地移动自己的身体。 

  他就这样尽情地享受着谦人的身体,一直到夜幕低垂,谦人累得完全瘫软脱力为止。 

  做爱让直树年轻的身体获得实实在在的满足。 

  他从没想要眼自己爱的人做爱是那么快乐舒服的事。 

  不像自慰一样只是宜泄性欲,与谦人做爱,让直树第一次体会到幸福的滋味。 

  直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情欲是这样一种好像从身体最深处不断涌出的甘美却疼痛的需索,而且就如黑洞一般让人陷入。 

  每一次做爱都像云端上。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觉得更需索谦人的身体,简直是上瘾,不可自拔。 

  而且谦人的身体,就是有种纯洁的感觉。 

  不管直树跟他做过了几次,都觉得好像是第一次抱他一样。 

  直树每回在性交结束后,总是非常依恋地将自己埋在谦人身体深处没有马上抽出,谦人便会让自己从背部被直树拥抱着,两手轻轻交握在胸前,就像初体验时一样地将身体绻曲成像婴儿在子宫里的可爱姿势。 

  直树很享受两人这样拥抱着的余韵,简直让他深深着 
                  迷;两人互相连结着的器官,让他产生某种共生一体的蒙胧错觉。 

  直树一直非常喜欢谦人的颈项。 

  他常常在学校里也情难自禁地将目光落在那迷人的地方。 

  谦人虽然纤细但其实并不娇小,比起鹤立鸡群高人好几等的直树也不过矮了四、五公分。 

  因此只要直树与谦人一起走着时,视线最自然停驻的地方便是谦人那有如女人般细致的颈部。 

  直树曾经听过有人说日本女人穿着和服的魅力,就是和服领子里露出的那截如瓷器般细致的粉颈。 

  谦人的颈子便让直树有同样的感觉,充满着一种静谧却十分性感的挑逗。 

  不,不只是他的颈项,更正确地说,应该是谦人整个人给直树的致命吸引力,正是这种沉静的魅惑感。直树很轻易地常常就被谦人挑起在他处无法排解的情欲。 

  直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精虫冲脑性欲旺盛的人,至少在遇到谦人之前,他在这方面还算是淡薄的高中男生。 

  只有谦人的身体能快速点燃直树欲望深处的白色焰火,直树相当执迷在谦人内部盈满自己的感觉。 

  他想要谦人也如此需要自己的盈满。 

  但是直树也发现,虽然谦人总是来者不拒地迎接直树,但却从来没有自己主动求欢过。 

  这点让直树感到有些自尊受挫。 

  直树也察觉到谦人的家庭关系异于常人。 

  但因为他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关系,他明白那种被人刺探隐私的不适感,所以他并没有向谦人探问。 

  有天下午,两人做完功课后,随意地坐在书房的地板上看着课外书。 

  直树翻看着谦人书架上的书,非常多自己连听都没没听过的书籍,尤其是还有很多外国翻译的纯文学小说。 

  本国的小说家他当然认得,不过对欧洲的小说家及作品,他就不如谦人那样博闻。 

  直树当然知道谦人非常聪明,虽然不是很用功,不过成绩却一直是全学年第一,直树从没能超越过他。 

  直树还知道谦人对艺术与文学有兴趣,品味也比自己好多了。 

  在谦人书房的大书架上,摆放着安迪渥荷、巴斯奇亚、波依斯、莫迪里亚尼、席勒、克林姆……等画家的传记或画册,另外也有一些独立制片如美国导演吉姆贾木许等人的电影作品;而这些人名,在直树没来到谦人书房以前,压根连听都没听过。 


  「想象力是人类最了不起的能力,它让人们可以逃脱牢笼而得到自由。」 

  直树记得有一次谦人这样说过。 

  谦人也说过他喜欢莫迪里亚尼画里那些人空洞而哀伤寂寞的眼睛。 

  「仿佛可以穿透那些眼神而感受到孤独灵魂的重量。」谦人有次有感而发。 

  像这种时候,直树便会觉得谦人在智识与感知上特别早慧,而且远远地超越了自己。 

  直树一向的自信突然瑟缩了一下。 

  在谦人的心中,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谦人会不会认为自己是那种浅薄的高中男生,只是将旺盛的性欲发泄在他身上而已? 

  直树忍受不住这样的想象。 

  谦人从没有开口或明显以行为向他求欢过,直树好希望谦人能够像自己需索他一样需索自己。 

  「我们来做爱吧。」直树突然这样说。 

  谦人没有从正在看的小说中抬起头,他往下垂的长睫毛覆盖在白晰如雪的眼窝上形成阴影,颈部开始微微地染红直至耳朵,然后将书本阖上,向直树靠了过来。 

  谦人在性爱这件事上,却跟早熟的智识相左,仍然维持着一种非常矜持而青涩的纯真感觉。 

  就是这点让直树疯狂迷恋。 

  总是这样,对于直树性爱的要求,谦人从来不拒绝,但是也不像直树那样非常热切;总是很自然地接受,但是却从不主动。 

  跟自己做爱时,无论自己动作多激烈,谦人感觉都像个处于般纯真纯洁,没有那种淫秽淫荡的妖野索求。 

  直树觉得自己受到伤害,虽然他知道谦人并没有任何错。 

  「我要你帮我。」直树拉开自己长裤的拉链,站起身将它褪下。 

  然后又脱掉上衣;只剩下紧身的内裤。 

  「帮我脱掉。」直树以命令的口气说。 

  谦人没看过这样强势的直树,看得出有点惊讶。 

  他的眼睛在直树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跪下来伸出手,帮直树将裤子往下褪。 

  半挺立的分身立即弹跳而出,因为谦人跪着的关系,差点碰到谦人的脸上。 

  「我要你用嘴巴。」直树第一次要求谦人口交。 

  谦人没有抬头看直树。 

  停在直树大腿上的双手,轻轻地颤抖着往上移,然后停在直树挺立的地方。 

  谦人用手捧着直树的分身,然后张开嘴巴将挺立含入。 

  他小巧的舌头沿着紫红的顶冠轻轻滑行着。谦人一路沿着阴茎的筋络舔吻着,直树的顶端开始出现裂缝滴落着晶莹的液体,呈现出温暖湿润的淫靡状态。 

  谦人的技巧远比直树想象中的好,直树真是始料未及。 

  谦人将分身整个含入,缩起两颊吸吮着直树的坚硬。直树知道自己的分身涨大得顶到谦人的喉头,但是他仍忍不住将谦人的头拉得更近让他更深地含入自己。 

  他看到谦人洁白无瑕的粉颈及肩膀缓缓动着,更加深了想射出的热切。 

  他将自己从谦人的口中拉出,然后狂颤的分身紧接着大量射出白浊液体,射洒在谦人脸上。 

  谦人呆了一下,并没有伸手抹自己的脸。 

  直树顿时感到有点抱歉,蹲了下来用双手捧住谦人的双颊,将谦人巴掌大的小脸全纳入自己双掌中。 

  谦人的长睫毛上沾着一点点自己的白色液体,唇上也是。 

  直树用舌头温柔地将之舔干净,然后吸住谦人的上唇,以舌头掰开谦人的齿列,翻找谦人小巧的舌。 

  直树将谦人拉起拖到床上,将谦人的衣服剥除,用手掌用力按抚过他的全身。 

  待谦人的身子染上一层粉色,直树便将右手滑过腹侧来到腰际的终点。 

  他将指头节节深入,谦人的膝盖因之夹住直树,脚尖也立了起来。 

  直树将谦人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再次挺立的勃发顶在紧缩的秘蕾入口。 

  在插入的同时,直树上下磨擦谦人的前面,谦人开始发出细细的喘息。 

  这样的性交姿势让直树更加深入贴合谦人的内壁深处,顶端与粘膜唐擦得不停地发出粘稠的声响。 

  直树想让谦人叫喊出身体深处的欲望,所以他以非常激烈抽动,催迫着谦人。 

  谦人上身弓起,双臂紧抱着直树的背部,指尖不自觉地在直树背上抓出一条条的痕迹。 

  直树毫不留情地加快摆动自己的腰部,谦人只能断续地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直树将自己的分身往外拉出,只剩下顶端磨擦着秘蕾入口,并轻轻地戳刺着皱折处。 

  谦人的腰部开始细细扭动着,双手缠绕上直树的头发。 

  直树于是将在下方的谦人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腰上,并用手指将谦人的后蕾入口撑开,以三根手指头不停地爱抚内部,然后将坚硬的灼热再次插入。 

  谦人不习惯这样的压迫感,身体不自觉想逃开,直树用双手将谦人的腰箍住让它往下沉,吞入自己的坚挺。 

  直树揽住谦人的背部,用单手扶住他的腰,帮助他习惯这个姿势,并开始用力往上挺进。 

  直树拉住谦人的手,来到两人器官连结之处。 

  「你看,谦人的这里紧紧地吸住我。」直树淫猥地故意这样说。 

  谦人双颊烧起一片火红,眼睛羞耻地闭了起来,将头轻轻地往后仰,双腿紧紧地夹在直树两侧。 

  直树于是往后躺平,让谦人整个坐在他上面。直树用手揉搓着谦人胸前挺立的乳尖,一方面催促着谦人自己上下移动自己的腰。 


  直树想要看到谦人淫荡而妖媚的一面,于是加重在谦人前头的刺激,使得谦人在自己眼前射出。 

  液体飞溅在直树的腹部,直树沾起液体抹在谦人的后蕾及胸腹。 

  在他人面前有着像天使一样圣洁美貌的谦人,让他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狂乱羞耻的姿态的,是自己。 

  直树这样想着。 

  那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做爱。 

  最后他们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而且直树从背后将他压在墙面上,用内己的大腿从后方伸入谦人腿间,让以他一只腿抬高的姿态,接受直树从身后猛烈的抽刺。 

  浴缸里的水被激烈的动作搅乱地不停向外溢流,把地板都弄湿了。等他抽出,谦人整个人都瘫软跪坐在浴缸里,无法站起。 

  颤抖的臀部因为过长时间的性爱一时无法密合,直树射在他身体里的白色液体混杂着谦人因为过激磨擦的出血,滴滴答答地落下,随着浴缸里所剩无几的水一同流进出水孔。 

  直树要用身体让谦人记得自己的形状与气味。 

  他的占有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增强到自己也不自知的程度。 

  在那时候,直树觉得谦人的公寓,就是世界上最靠近天堂的地方,是两个人的秘密花园。 

  谦人那私下不同于在校时淡漠的异常柔顺以及尝禁果的刺激感,使得直树沉迷在异常激烈的性爱中。 

  两人在学校里仍然维持着适当的距离,可是只要直树一放学或休假时,直树便往谦人那儿跑。 

  直树那时突然非常庆幸自己有位当看护士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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