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解我意(网络版) 作者:梧桐私语(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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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网络版) 作者:梧桐私语(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18完结)-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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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和你说过,讹诈龚宇的那个人吗?”柴焰指指远方,“就是他,彭城的妈。”
    陈未南有些无语。
    “看着糟心,咱们回去吧。”
    “不行,我还有事。”
    “什么事?”
    “收拾彭城。”
    啊?想起柴焰之前的话,他伸手摸摸柴焰的额头,没烧啊。
    就在这时,一抹带着烟火酒气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哦?我是不是来的不巧啊?”

  ☆、Chapter 10不分(3)

r10…3
    栾露露一双深眸之后藏了许多情绪,酒会中途堪舆应酬的混沌疲惫让她挺直的脊背显的拼命而勉强;明动的戏谑和醋意又让这一切多了些许活分,她还是个正值青春的漂亮女人。
    她撩了下风情的咖啡色卷发,一步跨进露天阳台;站在柴焰身侧。风扯动金色长拖尾;她手撑在栏杆上;凭栏而望;“柴焰;和男人腻歪这种事;跟你风格一点不搭。”
    “栾露露;因为自己老公不在身边就看不顺眼全天下的甜蜜情侣;这种人生态度一点不积极。”陈未南眉心蹙紧;揽住柴焰腰的手没放松;反而又收紧了些。
    他挑衅的动作换来栾露露一个轻蔑的眼神,她嘟囔着嘴;目光从陈未南身上转去了远方;暗黑色的树林环抱住通明的城堡,她像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虽然身旁从不少人息;可孤单的感觉还是不时袭涌心头。
    残缺不全的灵魂,果然只能由那一个人来救赎填补,多一分少一点,人都不幸福。没有楚爵在的日子,她坚持的辛苦,可也正因为期待他回来,再辛苦也坚持。
    “柴焰,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个家伙踢出去?”栾露露耸下肩,顺便敛了敛披肩。大山里的夜,即便就要入夏,风也有着偶尔刺骨的力度,丝绸披肩太过华而不实,完全不能御寒。她想快些同柴焰谈完,尽快回去让她头疼疲惫、但至少温暖的会场。
    “干嘛踢我?”陈未南警惕的瞪着栾露露,似乎是在考量这个家伙是否又在耍什么花样。身侧的柴焰发着轻笑,“我有事情和露露谈谈,你去里面转转,我看这次的红酒不错,别替露露节省。”
    陈未南释然,比了个得令的手势,大步迈出了阳台门槛。水晶灯投射的皎白光芒如同碎钻,没一会儿,陈未南便消失在层叠不断的人群中,不见了。
    柴焰随手合上琉璃圆门,原本还有些烟火气的阳台顿时成了静谧晦暗的独立空间。身侧便是山间阴仄仄的风,栾露露跺了两下脚,应景地说了句:“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时段。”
    柴焰微微一笑,转个身,面朝有着温暖光线的会场,人群簇拥的地方,相貌清逸俊朗的男人手执签字笔,正微笑着接过一个年轻贵妇递来的书,他挥手签字,一蹴而就的动作透着干净洒脱。
    柴焰手指着他,“他,为你们公司赚了不少吧?”
    “你在打彭城什么主意?”栾露露扬扬眉毛。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们公司不要他的可能性。”柴焰语气清淡,她转身,学着栾露露的样子,手撑着漆金栏杆,身后的光凸显她姣好的背部曲线,也隐埋了表情细节。
    栾露露扬扬眉,尽量对这个天方夜谭表现的不那么惊诧。
    “为什么,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抄袭,算理由吗?”
    远方,夜影深邃迷蒙,栾露露的嘴只因惊诧微张了片刻,随即闭上。
    ***
    陈未南依言找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抱着瓶子坐在暗红沙发靠上自斟自饮,他动作粗鲁豪放,一副和这明亮厅堂格格不入的市侩模样倒变相打发了对他抱有肖想的游弋目光。
    房间温暖,飘满各类脂粉香,他举杯望着房侧的玻璃门,门外,柴焰同栾露露的交谈还未结束。
    神秘兮兮。他嘀咕一声,仰头将杯中干红一饮而尽。
    “又是五百块。”他啧啧嘴,将空了的杯子重新斟满。余光扫过,一个不明真相的年轻女人正落荒跑开。他扯扯嘴角,笑容轻蔑。
    突然,他目光定格在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上。他放下酒杯,蹑手蹑脚的靠近。
    ***
    林梦费了好大劲才混进来的。她也是出身在有良好教养的家族,就算穿着价格低廉的棉布衣裳,她依然挺直了脊背。她在密织的人群中穿梭,找寻彭城的身影。
    终于,她看到了他。
    在房间光线最好的地方,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身姿挺拔。在他旁边,一块被敲的只剩底座的透明冰块正慢慢被人气腾化,一滩干净的水在其下缓缓扩张着地盘,浸湿了半块红布。
    他的新书卖了30000000,她眼神微涩,抿抿唇,她抬眼刚好对上一脸惊措的彭城。
    她看到彭城以最快的速度朝身后扬扬手,有人迅速赶来,伏在他耳畔。
    让他这样害怕,她是否应该高兴呢?她苦笑一声,并没打算退却,攥紧拳头,她迈步向前。
    她是来要她应得的的,彭城不能连他答应的那些也赖掉。
    模样像保镖的人得到指示,正迅速向她靠来。
    她攥紧拳头,权衡着是大声尖叫揭露他丢脸,还是被保安架走丢人。
    保安离她仅几步远,她还没想清楚,就在这时,一股红酒香栖近,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陈未南一张被酒气熏红的脸放大在她眼前。
    “谁让你乱跑的,跟我走。”陈未南打个酒嗝,醉眼朦胧。
    啊……
    林梦没来得及惊诧,人就被陈未南拖远了。
    走廊的角落,几盏水晶壁灯悬在斜上方,林梦的表情异常愤怒,她想歇斯底里尖叫咒骂,却很快被陈未南捂住了嘴。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过像个女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显然不利于你想做的任何事。”
    林梦眼中的愤怒从炽烈,到减弱,再到绝望的平息。最后只得认命的点点头。
    陈未南松开手,目光柔和同情,“说吧,怎么了?”
    林梦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包涵愤怒轻蔑的声音便从走廊另一边压抑的传来。彭城压低声音,不时回头看眼身后,确认没人跟来后才生气地说:“林梦,你是怎么回事!”
    他几步走到近前,后知后觉发现林梦身边竟然还站着人,近乎扭曲的脸在灯下晃了下,瞬间又成了聚光灯下迷人帅气的彭城。他一点不觉得尴尬,冲陈未南点头示意,复有转向林梦:“你怎么来了?”
    “我来要钱,最近给西朗找了家新医院,治疗费用高,你的钱还没到我账上。”林梦眼睫低垂,灯光打在脸上,留下刷子一样的暗影。
    “怎么会?”彭城面露尴尬,拉起林梦的手,二话不说朝外走。
    他们渐行渐远,陈未南听到彭城安抚的话:“结束了我就要经纪人给你打钱,空了我去看儿子。”
    他微笑迷人,态度却是明显敷衍。陈未南攥紧拳头,朝地毯上啐了一口。
    “随地吐痰,罚款五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近处的柴焰环臂,从暗处走出来,她身旁跟着栾露露。灯光打在曳地裙摆上,金线映着水钻,无比光鲜,和穿裙子的人表情略微不搭。
    柴焰不理会她的沉默,在手包里翻了翻,“咦”了一声,“没零钱。算了,给你这个吧。”
    陈未南瞠目结舌的看着柴焰掏出支票本和笔,随意挥了挥。
    你要干嘛!陈未南伸出手,想阻拦,却看到一张填写好的支票飘飘然落在地上,遮住了那块“泥泞”。
    被黏住的长条纸上,字迹秀丽的填写着人民币伍元整的字样。
    他扶额。
    一张支票成本还几毛呢!
    收好东西的柴焰没理会陈未南,她看向栾露露:“你们这位作家,人品你也看见了,我的意见,你考虑考虑。”
    栾露露没吭声,站在原地,静若雕塑。
    柴焰理解栾露露的思虑,毕竟彭城是她家的当红作家,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舍弃掉他的。
    拍拍栾露露的肩,柴焰挽起陈未南的手臂,离开。
    ***
    夜风清凉,少人的院落一片空荡,高高悬挂的灯将人影拉得老长,柴焰和陈未南并肩走向停车的地方。
    柴焰的呼吸有些凝滞,她不时放缓脚步,停下来看陈未南一眼。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陈未南,我刚刚看见了。”
    “啊?”看见什么。陈未南眼皮跳了跳,心里不住回忆着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等他想起来了,又倏地忘记刚刚是哪只眼睛在跳了。
    “看见什么了?”他结巴地问,也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
    “看见你拉着林梦离场,还把她逼到了墙脚。”
    “柴焰,我对灯发誓,我对她没意思,刚刚是……”陈未南一副要当即跪下的表情。
    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那抹突袭而来的香唇封缄。柴焰紧张的阖着眼,舌头忍不住淘气的舔了他一下。
    她脸颊绯红,片刻就撤退逃跑。
    羞涩的吻却撩拨了春/情。几米外,柴焰的车的月光下褶褶闪光。柴焰才跑到车前,手便被用力扯住,她一回身,身体抵在了车前盖上。
    情/欲这东西,似乎一开始,就再停不下来,他们抑制不住快速的心跳,仿佛只有不停纠缠、厮磨才能消磨掉身体里不停外溢的渴望。
    终于,陈未南放开被他吻得唇色血红的柴焰,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此刻更美好的时光。
    “我喜欢这样的你。”喜欢会偶尔胆小的你,喜欢会在别人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极具正义的你,喜欢会因为我的话紧张无比的你,喜欢你的所有,包括和我细致亲吻的你。
    她抚着陈未南的鬓角,看着他眼神倏地变化。
    陈未南遮住柴焰的眼,压抑不住内心的惊惧。
    他眼前,宽体车带有弧度的前视玻璃上凝结了密实的水雾,月光照亮大地,玻璃上的字迹清晰骇人——
    我活得不好,我想你,你想我吗?
    是迟秋成吗?

  ☆、Chapter 10不分(4)

r10…4
    灰白崎岖的盘山公路上,银色车子转过第三个弯道;面前是段平直舒缓的下坡道。孤独矗立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随着车速,层叠成跳动起伏的黄色光带;映亮车里人半张面庞。雨刷扫过的玻璃留下两块交叠一起的扇形空白;悚人的字迹不复存在。没有人声的车内;发动机嗡郁低吟;性能良好的不带一丝杂音;接连变了几次档的陈未南有些懊恼;哪怕发出个咯噔声也好啊;至少能打破此刻这让人恼火的沉默。
    他撇着嘴;手随着变道的山坡转着方向盘;远方;明灭在斑斓霓虹中的城市离他们又近了些。
    “不是迟秋成。”
    陈未南诧异的侧头,看了眼说话的柴焰;复有目视前方;山道上唯一一段险要的路段,他不能分心。
    最后一丛树影被车子远远抛去车尾;前方是轨迹和缓的入城公路;陈未南把车停在了路旁,肘支在方向盘上,侧目望向柴焰,“你怎么知道?”
    “他如果活着,会直接来找我,不会这样缩手缩尾的试探,刺激我……”柴焰垂眸,回忆过往,那个潜在暗处的人所作所为无不是想让她同情、愧疚,这一切怎么会是善良温柔的迟秋成做的出的呢?
    “人会变。”陈未南言语讥讽。他告诉自己,他的阴阳怪气是因为柴焰的天真,可内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却不停在他耳边轻声说陈未南,承认吧,你希望他活着,他活着比死了好,你无法把一个死去的人从柴焰心底挖掉。
    他默默叹息,这就是人,宁愿选一个品行糟糕手段高明的人做对手,也不愿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软弱无力到让你无从下手的人对手过招。
    陈未南自私的希望迟秋成活着,以一个小肚鸡肠一心报复的姿态活着。不是他多善良,他是为自己考量。
    空旷的路面,风扬起微沙,击打车窗。柴焰声音轻缓地答:“不会。”
    陈未南撇嘴,侧头看去窗外,星辰满天的夜晚,他们因为立场的不同,思想奔忙在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上。
    ***
    装修关系,刺耳粗糙的电锯声透过tinybar精致多过实用的圆形玻璃门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柴焰坐在街对面冷饮店的条纹阳伞下,打着哈欠,她在那里坐了也足有一个小时,在断续渐进、时强时弱的电锯声里昏昏欲睡。
    初夏的下午,趁着工人们休息的空隙,一身木屑尘土的木头推开tinybar的门,手随意在身上掸了两下,便迈着大步走到马路另一侧。不同于陈未南偶尔才表现出来的男子气,无论举手投足、举止言谈,木头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硬汉,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他站在柴焰身侧,随手丢了个文件夹在柴焰桌上,“你要的。”
    “哦。”柴焰揉揉眼睛,拿起文件,随手翻看。
    上午,日光自东而来,柴焰才翻了一页,发现原本被阳伞遮了的阳光更少,长形的黑影盖住白色纸张,她按按太阳穴,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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