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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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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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刘聪掷开我的手。
  我清冷一笑,其实,宫城与皇后的尊位并非我留恋的,之所以拒绝他,是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他,不清楚他的底细,对他也无男女之情,怎能随随便便随他走?
  最重要的是,我等的人是司马颖。
  他恶狠狠道:“有朝一日,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我笑了,“我等着那一日。我该回去了,刘公子自便。”
  刚刚站起身,就被他拽下来,跌坐在他怀中,我心神一凛,激烈地挣扎着,却被他越抱越紧。
  “放开我!你……做什么?”我惊慌道。
  刘聪一手扣着我的双手,一手扣着我的后脑,让我动弹不得。
  我想叫得大声一点,好让那些守卫听见,可又转念一想,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我的清誉就毁了,我不能让司马颖看轻我。
  只是分神片刻,他就吻住我的唇。
  作者题外话:零点之前10更,额,奉上。
  

直接而霸道
  竭力闪避,可避不开他的追逐。
  他紧密封锁,我毫无后退的余地。
  热气弥漫,气息紊乱,那湿热的唇步步紧逼,一次又一次地攻占。
  他唇舌如枪,我招架不住,喘不过气,迫不得已地缴械投降。
  睁着眼,我看见他微闭着眼,沉迷于这一刻的激 情。
  陌生的男子,陌生的怀抱,陌生的热吻,一切都很陌生,可是,我被他禁锢在怀,被他轻薄。
  匈奴男子果然不类汉人,直接而霸道,强势而激烈。
  想起三年多前那个姓明的亡命之徒,他的吻也是这般不可理喻,我毫无招架之力。
  刘聪吮吸着我的舌,吞咽着我的口液,这个吻,渐渐变得深沉缠 绵。
  再次觉得憋闷,我使劲地扭着,他不为所动,缠着我。
  这是第二次被人用强。
  早在三年多前,那夜之后,我就发誓,不会再轻易地被人凌辱。
  我用劲地咬,他立时松开,舌尖溢出一丝血色。
  刘聪眼中的狠色越来越浓,我蹙眉瞪他,并不畏惧,“放开我!”
  “汉女中难得有你这般凶悍的。”他语音沉沉。
  “匈奴男人中很少有你这样的禽兽。”我冷笑。
  “禽兽?”他忽然笑起来,“不是禽兽,我是禽兽不如。”
  话音方落,他重重地吻我,狂风暴雨似地席卷了我,比方才更火 爆。
  口中渐渐弥漫开血腥味,不知为何,我迷糊起来,晕乎乎的。
  好久好久,刘聪才放开我,深深看我,似笑非笑。
  果然禽兽不如。
  再不走,也许会像三年多前那样尸骨无存,我连忙挣脱下来,慌张地逃走。
  可是,他拉住我的手腕,扳转我的身子,握着我双肩,“容儿,记住,我是刘聪。”
  我点点头,仓惶离开。
  这个不知自己喜欢我什么的匈奴男子,以男子特有的力量强吻了我,我当然会记住。
  刘聪。
  ——
  与刘聪第一次相遇,是在今岁五月。
  外祖母六十岁诞辰,说想见见我,父亲就派人接我到洛阳。
  自十岁那年离开洛阳回到泰山南城,九年来我第一次回洛阳。
  却没想到,再也回不到泰山南城。
  来到洛阳第二日,表哥孙皓便来看我,带我到洛阳繁华的街衢逛了逛。
  第三日,孙瑜登门,说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游玩,还说外祖母的寿宴要在那地方摆。
  三年前,她戏弄我一次,害得我失身,我不会再轻易相信她,就婉言拒绝。
  我的后母张氏说,五月晴光灿烂,那金谷园百花盛开,恍如阆苑仙境,应该去玩玩。
  府中其他人也说金谷园是天宫琼宇,来到洛阳一定要去金谷园瞧瞧。
  只能去了。
  孙瑜很热情,一路上介绍这、介绍那,为我讲解洛阳的锦绣繁华。
  她似乎并不急着去金谷园,买了不少脂粉与绸缎送我,说我是羊家长女,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能丢了羊家的脸,因为如今的羊家和孙家不同往日,权势在握,大富大贵,不能穿得寒酸。
  时近午时,孙瑜拉着我进了一家酒楼,请我品尝洛阳名菜、名点。
  吃饱喝足,这才启程前往金谷园。
  

当街侮辱
  刚行了一阵,马车就停下来了,赶来的孙家仆人禀报说,府中有事,要孙瑜立即回去。
  孙瑜抱歉道:“容姐姐,爹爹让我立即回去,真不好意思。”
  我忙说没关系,改日再去也一样。
  她说先送我回府,我说不必了,想在街上逛逛,晚点再回府。
  于是,只剩我一人独站街头。
  街上人来人往,皆是锦衣华服,此处离羊府不远不近,于是决定看看各色玩意再回去。
  买了两样颇为精致的玩意儿,行至一条小巷,忽然,迎面走来八九个男子。
  正中那男子身穿华贵锦服,肥头大耳,白胖高大,神色却猥亵得很,眼中露出一股淫 色,其余男子皆是家仆的服色,抱着几捆丝缎。
  他们朝我走来,不怀好意,我看懂了那富贵公子的眼色,立即转身逃走。
  然而,他们冲过来,拦住我的去路。
  这小巷行人稀少,我应该怎么办?
  那公子一步步靠近我,摸着下巴,满目淫 荡,“美人,陪本公子饮两杯,本公子不会亏待你。”
  “你可知我是谁?”我唯有以家世吓退他,“你胆敢胡来,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本公子阅女无数,你是本公子今岁所见的最美的女子。美人,只要你好好服侍本公子,本公子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他对我眨眨眼,那副垂涎美色的模样令人作呕。
  “我家公子家世显赫,只要你依了我家公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有一家仆道。
  八个家仆围住我,我只能道:“只要你放过我,我送你十个美人。”
  那公子笑眯眯道:“哟,好大的口气,只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今日本公子要定了你。”
  我大喊“救命”,他立即捂住我的嘴,以蛮力制住我。
  那八个家仆展开丝缎,围在四周,为他们的公子行龌龊之事遮掩。
  富贵公子将我逼至墙角,撕扯着我的衫裙,纵使我大喊救命,也无人上前施以援手。
  当街凌辱,洛阳城竟有这种无 耻、下作之徒。
  “没用的,在这洛阳城,无人胆敢管本公子的闲事。”他淫 邪道,撕烂了我的衣襟。
  “放开我……你胆敢冒犯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要你满门抄斩……”希望能吓退他。
  “满门抄斩?”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那皇帝老儿愚钝无能,如今是赵王掌权,我爹爹是赵王的人,我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
  原来如此。
  心头转过数念,我想着法子自救,可是,眼下危急,我如何阻止他?
  富贵公子抓住我的手,趴在我身上,吻着我的脖颈与肩膀。
  我拼命挣扎,叫得嗓音都哑了,也无人救我。
  心中悲愤。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还要再遭受一次凌辱?
  心急如焚之际,忽然,富贵公子不动了,慢慢抬起头,我看见他的脖子出现一条血痕。
  一柄泛着银光的宝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富贵公子慢慢站起身,“好汉当心,刀剑无眼。”
  我立即站起来,整理着衫裙,可是,衣襟已破,无法蔽体,右肩裸 露。
  持刀的男子身穿一袭黑衣,比富贵公子高出一大截,魁梧挺拔,剑眉飞扬,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凛然正气。
  

姑娘受惊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管我家公子的闲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公子……”一家仆威胁道。
  “当街欺负女子,厚颜无 耻,罪无可恕!”黑衣男子愤怒道,嗓音沉厚有力。
  “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富贵公子喝道,虽然生死捏在别人手中,却惯于仗势欺人,不甘心放过我。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立即滚!”黑衣男子面色冷沉,不似开玩笑。
  “你活得不耐烦了……有种你报上名来……”富贵公子愤愤地叫道。
  黑衣男子手腕微动,刀尖抖动,晃了两下,富贵公子的衣袍立即四分五裂,碎片掉在地上。
  衣不蔽体,富贵公子惊骇地抱着自己,仓惶逃走。
  接着,黑衣男子捡起那些家仆扔在地上的丝缎,裹在我身上,“姑娘受惊了。”
  “谢公子相救。”我思忖着,他是如何突然降临的,而那八个家仆竟然毫无所觉。
  “姑娘往后当心,方才那无 耻之徒臭名昭著,在洛阳城不知玩了多少女子。”他一笑,眸光深深,“对了,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打量他,此人大约二十多岁,容貌俊豪,身姿魁伟,腰佩宝刀,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度,应该是一个有所作为的男子。
  正要开口,逃走的无 耻之徒又回来了。
  “给我上!”富贵公子命令八个家仆操刀攻来,洋洋得意道,“抓住他,重重有赏。”
  “不自量力!”黑衣公子斜勾唇角,缓缓举刀,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迎战。
  那些家仆一拥而上,而黑衣男子一动不动,那双眼眸未曾眨过,杀气越来越盛。
  八柄刀尖一起袭向他,刀光纵横,与强烈的日光互为辉映,耀花了我的眼。
  那团银光遮蔽了战况,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招的,只见八个家仆皆被震开,倒在地上。
  紧接着,他们立即起身,再次攻上。
  对付这些拳脚功夫粗略的家仆,黑衣男子游刃有余,轻松淡定,一招一式流畅至极,仿佛重若千钧,又似如轻灵如羽,打得他们满地呻 吟、跪地求饶。
  与三年前泰山南城的那亡命之徒一样,他的武艺这般高强。
  数十招之后,那富贵公子眼见八个家仆占不到丝毫便宜,就灰溜溜地逃了,家仆也跟着跑了。
  “姑娘受惊了吧。”黑衣男子将宝刀入鞘,潇洒豪迈。
  “我还好,谢公子大恩。”我再次致谢,他的额头渗出薄汗,眼中的杀气已经消失,含笑望我。
  “容儿……容儿……”
  我转身望去,望见表哥孙皓疾步奔来。
  待表哥在我面前止步,我想为他们介绍一下,可是,身后再无人影。
  黑衣男子走了?
  当真神出鬼没。
  “容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和瑜儿去金谷园吗?”他气喘吁吁地问,见我穿着怪异,有些惊愕。
  “孙家仆人把孙瑜叫回去了,我在街上逛逛,表哥,回去吧。”
  “好,我送你回去。”孙皓与我并肩走着,皱眉道,“方才我看见你身后有一个男子,他是谁?他欺负你?”
  “我不认识他,他只是问路的。”
  

我为何怕你
  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救我的那个黑衣男子,没想到他会到金墉城找我,还说带我离开洛阳。
  仅是一面之缘,刘聪就对我有情,当真不可思议。
  此次我拒绝了他,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二月,春风翦翦,绿意初绽。
  除了有赵王的重兵看守与耳目的监视,被软禁在金墉城的这些日子尚算宁静。
  物品缺乏,时常吃不饱、穿不暖,日子清苦,可是,这里好过洛阳宫城,好过羊府。
  无人烦我、扰我,清静得好像只有我一人,自从皇太孙司马臧崩了,司马衷就像换了一个人,颓丧萎靡,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开心、兴奋,闷在寝殿。
  只要士兵放行,我就会四处走走逛逛,熟悉金墉城的建制与宫殿,摸清守卫的点与巡守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这夜,一时无眠,取了一本书歪在床上看。
  碧浅轻步走进来,摇摇头,劝道:“夜深了,皇后歇着吧。”
  我道:“你先去歇着,无须伺候了。”
  她坚持要我早些就寝,才肯去偏室歇着,我瞪她一眼,只好搁下书,躺下来。
  碧浅吹灭宫灯,只留了一盏,接着拿着茶壶出去了。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是她回来了,却不是。
  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人,刘聪。
  他身穿一袭夜行衣,一步步靠近床榻,仿佛裹挟着一股诡异的黑夜气息逼近我。
  我惊诧地拥衾而起,“你怎么又来了?没人发现你?”
  “对我来说,进这金墉城,如履平地。”刘聪自信一笑。
  “有事么?”虽然隐隐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但我还是这么问了。
  “数日未见,你清减了。”他坐在床沿,深深地看我。
  我不语,默然与他相对。
  他没什么变化,脸膛仍然俊帅豪迈,双眼仍然深不可测。
  他注目于我,眸光愈发炙热烫人,我禁不住他宛如日光般炫目的目光,垂首避开。
  想起上次在那个偏僻的宫室,他在黑暗中强吻我,那般直接而霸道的吻,让人无从抗拒,我的脸腮立即烫起来。
  暗骂自己,怎能想起那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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