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放下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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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放下愈快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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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看看后,将我的货贬了又贬,摇摇头便走了。特别让我气炸肺腑的是,一位好心的堂叔出于关照,要我们把货送过去,几天后又捎信要我们到发车的地点把它抬回来——他们是三个人合伙做生意的,据说另外两个合伙的人坚决不要,怕我的货到外边脱不了手。我清楚地记得,那天阳光很毒,一如我喷火的愤怒。与父亲抬回衣柜的路上,我真恨不得将它砸得粉碎!我真正领教了什么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我真不愿再与刨子斧头打交道,后悔那样匆促地步入社会,不久便复学了。重新回到学校里,眼前的路蓦地开阔起来。
  人生没有死胡同。转个弯,生活依然美好!
  执著,不是固执的代名词。有时候,后退也是一种人生的智慧。
  20执著,不是固执的代名词
  多年前,我写过的一首题为《敲门》的散文诗:
  “你有一座十分精致的小屋,小屋里藏着一个美丽的诱惑。多少次走到你门边,举起的手却迟迟没把门叩响。
  难道就这么轻易放弃吗?真没想到,先挡住我的却是我自己设置的门——怯懦!
  不,我不愿做那懦夫,我要鼓起勇气敲响那幸福的门。

第10节:放下压力:累与不累,取决于自己的心态(10)
  咚咚咚 咚咚咚
  终于,我的手叩响了你的门。然后便静静地等待,等待你高跟鞋轻叩地面的优美的节奏响起。
  然而,等到的却是你坚定的话音:‘回去吧,这扇门,现在谁叩也不会开!’
  ‘但我一定要进来的!’
  ‘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做你目前该做的事情吧,门,总要到能开的时候才开!’
  我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门都是能够随便开启的。拖着沉沉的双腿,我走了。但我还会回来,一百次一千次地将你的门叩响。当然我再来的时候,会带上一份使你倾心的见面礼。
  我真的还会来的,而且愿意一直等下去,如果你的门终究会开!”
  执著,不是固执的代名词。与其固执地敲门不已,不如后退一步,进一步打造自己的实力。有时候,后退也是一种人生的智慧。
  自己处于强势时,尚且需要巧取,处于弱势时,就更加不能硬拼了。有时候,放弃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21放弃硬拼
  太极拳之所以优秀,长盛不衰,在国内外都深受欢迎,依我看,除了它有很好的健身效果之外,还在于它的拳理是相当科学的。比如,太极拳强调松静自然,放弃拙力,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由于职业和兴趣爱好的原因,我经常观看散打比赛。有的运动员本来身体素质非常不错,力量大,速度快,但只知道硬拼硬打,一旦遇到脑瓜子比较灵活的对手,优势往往就在一瞬间转化为劣势了。2000年有一场比赛,是国内顶尖高手李明对阵当时实力稍弱的郑裕蒿,我在北京奥体中心的中国散打王争霸赛现场观战。前面四局,咄咄逼人的李明明显占据上风,雨点般的重拳,打得郑裕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郑裕蒿险些被KO(重拳击倒之意)。李明势在必得,郑裕蒿且战且退。此时,戏剧化的情况出现了,连连后退的郑裕蒿突然来了个漂亮的转身后摆腿,重重地打在如风暴般追击过来的李明的脖子上,刚才还占尽上风的李明反而被KO,实力稍弱的郑裕蒿最终获胜。
  自己处于强势时,尚且需要巧取,处于弱势时,就更加不能硬拼了。有时候,放弃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而如果遇到只许进不许退的情况,那又当如何呢?
  于丹在央视百家讲坛为我们讲了铃木大拙书中的一个故事——日本江户时期有一个著名的茶师,这个茶师跟着一个地位显赫的主人。有一天,主人要去京城办事,就要茶师也跟着一起去。那时的日本社会很不稳定,浪人、武士横行无忌。没有武功的茶师很害怕,主人就要他挎上一把剑,扮成武士的样子。到了京城,主人出去办事,茶师一个人在外面闲逛。迎面走来一个浪人,见他挎着一把剑,便向他挑衅。茶师吓呆了,忙说自己是个茶师,并不懂武功。浪人说,你不懂武功却将自己装扮成武士,有辱尊严,更应该死在我的剑下。茶师急中生智,就说,你等我几个时辰,待我把主人吩咐的事情做完,下午我们在池塘边见。浪人答应了。茶师直奔京城一家最著名的武馆,拜见大武师,请求赐教一种最体面的死法。大武师非常吃惊,忙问其故。茶师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复述了一遍说,决斗已经不可避免,我只想死得有尊严一点。大武师要茶师为他泡一壶茶,然后才告诉他方法。茶师就认真地照办了,整个泡茶的过程,不疾不徐,异常从容。大武师品一口茶,笑着说,你已经不必死了,用泡茶的心去面对那个浪人吧。茶师若有所悟,谢过大武师就出发了。武士早在那里等他了。茶师笑着看了看武士,从容地把帽子取下来,又从容地脱下宽松的外衣,再从容地拿出绑带,把里面的衣服袖口扎紧,把裤腿也扎紧。最后从容地拔出剑来,气定神闲地挥向半空,慢慢停在那里。武士越看越慌张,最后扑通一声跪在茶师面前说,求您饶命,您是我见到过的武功最高的人。
  面对强者,从容笃定,镇静自然。我想,这应该算是一个以柔克刚的经典战例吧!
  世界如此宽广,只要你把自己打造得足够优秀,总有一扇门为你敞开!

第11节:放下压力:累与不累,取决于自己的心态(11)
  22总有一扇门为你敞开
  十二年前的七月,我第三次参加高考。我清楚地记得,那三天,火炉一样的县城特别闷热,差一点把我们蒸成馒头。第三天老天终于憋不住了,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雷雨。这一热一凉,让我这个铁打的汉子也头痛得厉害,考场上不断地往两边的太阳穴涂风油精。考英语的时候,因为头痛,又加上雷声和雨声的干扰,阅读理解根本就看不下去,做完阅读理解所剩的时间便不多了,后面的作文只得草草完成。以至于本可以在语文和英语上占点儿上风的我,英语成绩并不理想。最后我只上了专科的收费线(当年的分数线分三种:公费线、定向收费线和自费线)。之所以后来读了湖南师范大学的公费本科,全因为我在县教委工作的表姑消息灵通以及他们一家人的鼎力相助。那一年,湖南师大以联合办学的形式与各地教委合作,分给各地教委一定的指标,属于联合办学范畴的,可以降低20分录取,条件是每名学生必须缴纳10000元联合办学费。表姑在教委主任那里得到消息后,立刻电话告知我二姐,办事果断的二姐当机立断,决定让我去读联合办学。第二天清早,二姐跟表姑风风火火赶到湖南师大设在娄底地区教委的联合办学报名点。可是,工作成员拿到我的成绩一看,就说分数不够。这可急坏了二姐和表姑。还是经验丰富的表姑冷静些,她并没有立刻撤回,而是站在一旁看别人算成绩。我是体育类考生,总分是文化成绩和体育专业成绩之和。细心的表姑发现,有一个考生,专业成绩和文化成绩跟我的一模一样,但他正好上了线,于是要求工作人员重新算一下我的总分,结果当然是我也上线了。为我报上名后,表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二姐说:“美芝,还算运气好!看来今年建文上大学没问题了!来,我们去吃一点东西吧!”喜出望外的二姐这才发现,午饭时间早已过了,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接下来就是筹钱。我父母年事已高,又体弱多病,家里穷得叮当响,别说拿出10000元钱,拿出10000元的十分之一也难于上蜀道啊。筹钱这个重担自然又落到了二姐身上。二姐回来跟嫂子商量,每人帮我借5000元,通情达理的嫂子尽管自己也并不宽裕,仍然爽快地答应了。去地区教委交钱是我跟二姐一起去的。看到那一叠厚厚的票子,有的还是10元一张5元一张的,我就知道这钱来得多么不容易。我当时想,我上了大学,一定要对得起这些钱,对得起这么多人为我付出的心血。回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一个月后,我终于等来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终于上大学了,命运在1994年9月拐了一个弯,载着我向一个全然未知的地方奔去。
  如愿上了大学,毕业后做了大学老师的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上大学,后来的人生道路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当木匠,可能性百分之十。我的家乡产木材,木器加工是家乡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当木匠是很多青少年离开学校后的第一选择。事实上,我16岁那年就休学回家当过半年木匠。所以,中学毕业后如果没有继续深造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当木匠。当年院子里跟我一起开始学木匠的年轻人,有不少发了点小财,还建起了小洋楼。我自认为在做手工活计方面不会输给他们。所以,十二年后的我应该早已成家立业,出有娇妻相伴,入有儿女绕膝,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
  参军,可能性百分之十。从小就崇拜军人的我,那时做梦都想去参军。而且,表弟长辉初中毕业就参军去了,他到部队后经常与我保持通信联系,他的盖着红色三角形邮戳的来信更加深了我对绿色军营的向往。在描绘了多彩的部队生活之后,表弟总不忘在信的末尾播下一枚诱惑的种子:“四哥,你参军吧,像你这种文武双全的人,到部队一定会大有出息的!”在表弟的一再诱惑下,我一定会想法设法去当兵。只是我视力不好,需要走点儿关系才行。我从小习武,中学阶段又发表过不少文章,政治面貌也不错,如果成功的话,那我估计现在已经是连长或指导员了。

第12节:放下压力:累与不累,取决于自己的心态(12)
  办武术馆校,可能性百分之二十。新化是全国著名的武术之乡,我从五六岁开始就习武了,而且我在武术方面的悟性非常不错,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在方圆数里小有名气。如果没上大学,我可能去少林寺学武,也可能去一些全国闻名的武术学校深造,这些地方去不了的话,就会进新化南北少林武术院。高中时我就给南北武院院长、新化著名武术家邹寿福先生写过信,他的回信我至今珍藏着。在信中,我表达了强烈的学武愿望,但邹先生要我先好好学习,待完成学业后再去武馆。他的这种负责任的精神令我敬佩。如果毕业后专心学武的话,那么,头脑还算灵活的我,三年后将会自己开武术馆。新化县就会从此多一所著名的建文武术学校。当然,我的个人资产没有千万的话也会有数百万。办武馆也有可能失败,但这并不影响我当一个响当当的教练,在自古以来崇尚武术的新化,社会地位也应该不是很差。
  当职业作家,可能性百分之三十。中学阶段,我对文学的热爱近乎疯狂。读书和写作,是我当时最重要的生活内容之一。当年休学回家,真正的目的就是当自学成才的作家。只是后来,残酷的生存现实又把我逼回了我发誓绝不再迈进一步的高中校园。对于文学,我不但兴趣很浓,而且特有感觉。我对语言文字有着一种宗教般的虔诚。高中一年级就在省级文学刊物上发表小说的我,起点绝对是不错的。如果没上大学,我将会有更多的时间花在读书和写作上。加上社会生活比校园生活更复杂也更残酷,所以我的文字必然会更加深刻,更加接近生活的本质。十二年后的今天,我应该已经写出了相当成功的文学作品,在中国当代作家里面,也该有一个不错的位置。没上大学的余华,他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文本,不就是三十岁左右的创造吗?
  南下打工,可能性百分之十。我中学毕业的时候,改革开放如火如荼,沿海城市深圳的崛起,搞活了南方经济,内地的男女青年,潮水般涌入广州、深圳、东莞等沿海城市。特别是邓小平南巡讲话之后,这股汹涌的潮水更加势不可挡。“要发财,到广东”,这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名言”。我的很多同学、邻居,年轻的或相对年轻的,都纷纷到南方淘金去了。如果在家里不好待的话,我有可能也背一个蛇皮袋子,踏上闷罐般的拥挤不堪的列车,成为打工族的一员。结果大致有这么几个,我要么成为年薪数十万的打工皇帝;要么自己当老板,办起了工厂、企业或公司;要么成了一个为了票子给企业老总高唱赞歌的文化商人。混得最差的话,也该是一位优秀的“打工作家”吧,虽然相对寒酸点,但因为在钱涛拍岸的南方,也应该是名利双收的。
  当民间画匠,可能性百分之五。文学和武术之外,我还对写字、画画很感兴趣。记得当时每次去县城,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有三个,一个是县体委,一个是新华书店,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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