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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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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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的,与床头互通声息,虽然表面看来无甚出奇,其实只要往那块一尺见方的墙用力按下,就会触动轮轴,不费力气就能看到出口,也不必像宝宝看得脖子酸。

  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秦宝宝却不泄气,以往只能从书上或传说中知道天下有鬼斧神工般的技师,设计创造的机关往往隐在无形之中,不料今日得偿心愿,得以亲眼目睹这些高深的机关之学,他不由得得意自己运气实在不错。

  这小子真他妈的乐观的很,还暗忖这机关是谁所设?

  卫紫衣精於剑术及具有天生的统帅之能,至於其他技术,秦宝宝料想他也没有时间学。

  爬到床上,秦宝宝已知道机关所在,往床头外侧用屁股重压一下,立即恢复原状,顽皮的又在床头里侧重踏一下,洞口又现,如此玩了数次,才觉得满足。

  至於地板上的机关,秦宝宝上次对卫紫衣的踏法已留上心,如今重蹈一次,整个人立即像腾云驾雾突然失灵往下掉,床铺了棉垫,倒也安然无事降落,只是床上空无人睡。

  屋里点上一盏灯火,秦宝宝可瞧出珠帘外的小厅也空着,床侧有条小道可通向卫紫衣的洗澡间,也没有传出水声,宝宝心道:“大哥此刻正忙得心力交瘁,我不应该去打扰他。”

  坐在床上发呆,秦宝宝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有一种奇妙又怪异的感觉,卫紫衣的房间跟他的卧房有着很大的不同,双眼骨碌碌瞧来瞧去,并没有发觉什麽差异,卫紫衣房里有的他也有,连原本没有的洗澡间,卫紫衣立即派人赶工在二天内造出一间赏心悦目的洗澡间,只是颜色有所不同,宝宝房里的沙幔床帐均是月白色,卫紫衣房里则偏於紫色,茶几及其他设备不论颜色样式均配合得高贵典雅,若欲强说不同之处,就只有宝宝房里有许多小孩子才有的东西,例如桃木鬼面具,牛皮缝的球,吹泡泡工具等等从游乐间移来的玩具,这种不同是很正常的,但宝宝感到有很大不同,最後只好骂自己。

  “神经病!大哥是大人,自然不一样。”

  虽这麽敷衍自己,总感到这理由很牵强,作不得准。

  打个哈欠,秦宝宝突然觉得很累,安慰自己道:“想不通的事情待睡饱再想,一定想得通!”

  有现成的床可睡,秦宝宝自然不肯回房睡自己的床,躺在卫紫衣的床上,他突然又觉得怪怪的,心里明白不是床有问题,决定今晚不再想这事,身子移近床里侧,暗道:“这床又大又舒服,我只睡一小半,大哥回来可睡另一大半。”

  睡惯自己的床换睡别张床,虽然一样又大又舒服,有些人会整夜辗转无法成眠,宝宝却觉得很新鲜,反常的居然很快就睡熟了。

  夜更深,已是初更。

  这间卧室的主人终於回来,在门外挥手要马泰,战平回房去睡,不必侍候,进入冰扉格子房门,反手上了门闩,并没有立即上床,在珠帘子外的小厅坐了好久好久,才微微露出个笑容,可能心中的难题已想到解决方法。

  卫紫衣掀开珠帘子,并没有注意到睡到床里侧的宝宝,谁又想像得到有人敢睡在卫紫衣的床上?

  卫紫衣终究发觉到屋里不只他一人,就在他要解开袍带之际,突然闻到一种香味,不淡不浓,令人闻来很舒服又很陶醉的香味,这种香味卫紫衣是极熟悉的,尤其在夜晚。

  只有体质不好的秦宝宝才有这种香味,卫紫衣常想,会不会宝宝从小仙露汤喝多了,转变成一股宝宝特有的香味从体内散发出来,却不带丝毫药味,白日香味极淡,夜深人静卫紫衣在宝宝房里讲着奇闻异事,香味自然转浓。

  这时又闻到这种熟悉的香味,卫紫衣想也未想就将眼光移向卧床,终於发觉到宝宝像个婴儿般卷曲睡在床里侧,原来身上没盖被子,窗子又开了一半,睡梦中感到寒意。

  卫紫衣立即关好窗子,侧坐在床看了宝宝好一阵子,忖道:“这孩子能找着秘洞真是聪明,回来想找我谈天,遇不着自己就累得先睡熟,也不回房睡,当真孩子气;留了一半床给我睡,肯替人着想是好的,但我怎能睡在你旁边呢?”

  掀开方才为宝宝盖上的薄被,双手小心将宝宝横抱在怀,出了房门,看宝宝甜睡的可爱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心中突然有个冲动,想低头吻宝宝粉嫩的面颊,但还是被自己克制住,他保证自己心中没有任何邪念,就像宝宝高兴时就抱住他吻他面颊一样,彼此心中充满手足之情,互相关爱,当然,在旁人面前,宝宝就不敢如此,恐怕有碍卫紫衣威严。

  进入宝宝卧房,可看出宝宝虽然一个多月没回来住,但依旧纤尘不染,肯定有人天天打扫揩擦;卫紫衣踏进珠帘子隔开的另一个天地,将宝宝放在他自己那张“又大又舒服”的床上,扯开叠好的白缎被盖在他身上,正待离去,宝宝突然梦叹:“大哥,我好想你……宝宝不乖,你不要生气……咱们勾勾手,你不会被女人抢云……大哥会跟宝宝永远在一起,是不是?”

  断断续续喃喃不清的呓语,听在卫紫衣耳里真是百感交集,想起大年初一那日被司徒聪锁在衣箱,差点小命不保,待将他救活,宝宝小手紧抓住卫紫衣外袍不放,当时卫紫衣就已知道,自己已成了宝宝心里最大的支柱,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负担,他喜欢看到宝宝满面天真快乐的笑容依赖着他,甚至害怕有一夭笑容不再出现,他不知要如何渡馀生,没有人敢相信,其实卫紫衣也在依赖着宝宝,宝宝快乐的天性传染给卫紫衣,宝宝的笑容可以令他忘掉童年的不幸,少年的坚辛奋斗,及成名後的孤寂。

  这一切,只有卫紫衣心里明白,他也明白说出去没有人会当真,当然,他年轻,他有满怀的斗志及自信可以克服一切痛苦,但是,他仍然感激宝宝带来的快乐这种最珍贵的资产,因此不免地,对宝宝自然溺爱,却不将他惯坏。

  人与人之间原本就是互相依赖,只是很少有人有勇气承认!

  卫紫衣有这个勇气,可是别人只当他在说笑。

  因为他是老一辈心服,年经一辈视为偶像的“金童阎罗”卫紫衣?

  此时卫紫衣见宝宝略显不安的睡姿,又像当时在他耳边轻语:“大哥会永远和宝宝在一起,你放心的睡吧!”

  秦宝宝虽然在睡梦中,却似乎能听见,也许是两人心意相通,宝宝的不安慢慢消失,甜甜的睡容再度使卫紫衣发出会心的一笑。

  又看了宝宝一眼,卫紫衣放经脚步出房门去了。

  “啊─—”小棒头惊叫一声,只因他看到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大亮,他捧着水桶抹布到小主人房里清扫,所有该扫的都扫好了,该擦的也光洁明亮了,正要做最後一件事,再次整理宝宝的卧床,他骇然发觉已经失踪的小主人突然出现在床上,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忍不住叫了一声。

  秦宝宝这次没有惊醒,只是似睡非睡的喃喃道:“吵死人的乌鸦叫,难听死了,小棒头,拿我的弹弓把它射下来。”

  说完抱着棉被,一个翻身又睡着了。

  小棒头听了梦话真是哭笑不得,上前看清确是宝宝,心道:“宝少爷什麽时候溜回来的?总坛戒备森严,任何人进出都瞒不过岗哨的眼底,可是又没有听人说起宝少爷回来了。”

  小棒头苦思不得其解,苦笑望了宝宝一会,端起水桶下楼,又到饭厅吃了早餐,回来看见宝宝已醒来,坐在床上,冲着他一笑:“我今天睡得很快乐!可是,我怎会睡在这里?”

  小棒头比他更莫名其妙,耸耸肩道:“宝少爷什麽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问其他人也不晓得,早上我进来少爷就在床上了。”

  “不是这样啊!”

  秦宝宝侧头想了想,嘀咕道:“我记得是睡在树上的,不知谁叫了一声,我吓一跳就掉下去,为何这麽刚好,这张床恰好将我接住,居然没有摔痛。”

  小棒头表情好生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道:“没这回事,我保证这张床从来没有移动过,至少昨晚没有。”

  “怎麽会?”

  秦宝宝陷入苦思,小声却清晰的道:“做梦就是这样啊,难道梦里的情景是骗人的?”

  小棒头真想大笑一场,强忍住,盯着可爱的小主人道:“算啦,宝少爷,别想这些,你回来我们就安心了,瞧你昨晚要睡也不换睡袍,一身上好的衣棠都给你睡绉了,还不起身换。”

  看宝宝不大想下床,小棒头朝他神秘一笑,打开大衣柜左门,一排簇新的衣裳立时展现在宝宝面前,大部份是月白色,其中有四套例外,淡绿、淡紫、淡红,颜色均淡得十分漂亮,最出风头的是一套纯黑滚花边的,看来不但不老气,反而非常可爱,肯定出於名师设计,当然,料子均是上等绸缎。

  小棒头笑咪咪的充当介绍人,为宝宝解释道:“宝少爷高兴麽?十二套月白色,另外四套例外,可别小看这些衣裳,大年初四我就看洪管事被魁首招去谈话,问他才知道魁首命他到‘万花坊’指定大师傅亲手为少爷裁制这些衣棠,布料必须是最上等的,而且要来自不同的地方,滚边不能太花,最好来自波斯,颜色也是魁首选定的,‘万花坊’的大师傅足足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才做出来,前天亲自送来,我在一旁听他告诉魁首,这十六套衣裳的式样均十分可爱而且只此一家,布料有的从很远的国家偶然买到的,魁首看了很满意,除了应给的价钱,又多赏大师傅一千两。”

  秦宝宝听卫紫衣花这麽大工夫为地做衣裳自然高兴,只是迷糊:“为什麽给我做这麽多衣装?又不是过年。”

  小棒头噗嗤一笑,觉得今天宝宝真迷糊,有趣道:“北方虽寒,天气也渐渐热了,少爷总不能夏天穿锦缎袄吧?这些衣裳均是为春夏季而备,魁首命我将衣裳搬来放时曾说不够会再添。”

  “够了,够了,柜子都快放不下了。”秦宝宝感动道:“大哥请人做的衣裳那件不是又贵又好,只穿几次多浪费!”

  其实他心中还有另一个想法不好说与小棒头听,忖道:“大哥初四请人做新衣,不正意谓着想使我脱胎换骨之意?初一差点见阎王,成了与四同音的死人,为了替我压惊,重新打了一条”寿“字金炼子,没想到又做这许多衣裳,宝宝福气不小,大哥花费不少。”

  心中一动,问道:“小棒头,这十六套新衣的领子里边,是否都绣上‘寿’字?”

  小棒头怔了怔,然後很兴奋的道:“没错,每件都用金线绣出很漂亮的小‘寿’字,少爷快来选一件换新。”

  皱了皱小鼻子,秦宝宝盯住那件淡红的,嘟声埋怨道:“大哥为何选我最讨厌的红色?

  只有女人才穿红的。”

  小棒头取出淡红色那套,让宝宝看个清,才道:“宝少爷不觉得这种红一点也不刺目,非常柔和,要将丝缎染成这种色很难,何况少爷还是小孩,穿来更显可爱富贵气。”

  “少爷就是不要红的!”

  秦宝宝断然道:“人家常说我太过俊美,少了男子气概,再穿红的会被他们笑话。”

  “其实……”

  小棒头喉咙彷佛卡住,很困难的道:“其实少爷……本来就……是………”

  秦宝宝不给他说完,已大叱道:“你说什麽?不许你胡说!”

  小棒头四次来均说到“是”字即被喝住,不禁问道:“难道宝少爷已经肯承认自己………”

  目及宝宝既怒又无助的样子,小棒头感到歉咎,改道:“魁首为少爷费心思做衣裳,少爷不肯穿,魁首恐怕会失望。”

  秦宝宝很快又将不偷快的事抛远,哧哧笑道:“没关系,待晚上偷偷穿给大哥看,他一定不会笑我的。”

  “魁首自然不会笑。”小棒头另有深意的说一句,又道:“我的懒少爷,快点下床吧,太阳早晒到屁股了。”

  秦宝宝也想仔细瞧瞧新裳,一骨碌下床,走近衣柜,将新衣一套套拿出来欣赏,讲道:

  “真漂亮,虽然同是月白色,但一眼就能看清其中不同,布料少见的好,缝工也考究,大哥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九牛一毛而已!”

  小棒头有趣的笑道:“‘万花坊’的大师傅是出名的狮子大开口,工夫当然好,但是在魁首面前畏缩得像老鼠,只敢要一万两银子,魁首觉得很公道,做的又好,多付一千两银子嘉赏。”

  秦宝宝很清楚“万花坊”的大师傅是位王公贵人也不愿得罪的人,只因他的手艺闻於天下,与许多朝廷显要交好,不入他老人家法眼的只交给手下做,连起身招呼一下都懒,可是他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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