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我就觉得温馨[机器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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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我就觉得温馨[机器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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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错误。

  陆显峰直接走向监制,垂着头道:“对不起,监制,今天可不可以先录到这儿,我想我需要时间练习。”

  监制看着他低靡的情绪,最后叹口气道:“好吧,明天一早再录。阿峰啊,你要抓紧,计划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耿哥,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回去。”

  “还是我送你。”

  “不用,我想兜兜风。”

  他拿了钥匙往外走,在电梯门口刚好碰到转到下一层又上来的展欣。她聚拢眉心问:“又不录了?”

  他跃过她走进电梯,冷冷地道:“我跟监制请了假。”

  “天王。”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真这么讨厌我,我去跟耿哥辞职。”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合上,隔断了他的眼眸,在那双眼里,她看到震惊、挣扎和——伤痛?

  伤痛!如镜的壁面上映着自己伤痛的眼,耳边魔咒般回荡着“她”的话:“阿峰,如果我困扰你,那我走,我走。”不,别走!他曾经哭着恳求“她”不要走,不要丢下他,但“她”还是走了,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追求“她”自己的幸福,背叛他的感情。不!他双手抱头,我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她”,不认识“她”,跟“她”根本就没关系,为什么总拿她跟“她”比较?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想起“她”?

  他发狂地奔向停车场,钻进跑车,箭一般的飞驰而去。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展欣摸索着拉开台灯,撑开眼皮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该死,哪个天杀的这时候扰人清梦?按下通话键,火气十足的大喊一声:“喂?谁啊……耿哥?现在几点了?什么?交通支队……酒后驾车?”她吓得立刻睡意全无,“好……好的,我马上过来。”

  说了一连串的抱歉,赔了一圈的笑脸,耿哥的额头直冒汗,连连讨好道:“给各位添麻烦了,还请各位帮帮忙,什么都不要说。”

  一个交警看了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陆显峰,冷冷地道:“还大明星呢,就这么点儿觉悟啊!”

  陆显峰慢慢抬起头,抿紧唇,冷冷地看他一眼,眼神中的寒气能将人冻死。交警打了个寒战,恼怒地道:“大明星怎么了?大明星违反交通规则一样要抓,这里是交通队,你摆什么明星的架子?告诉你,这儿没人吃你那一套!”

  耿哥急忙挡在他身前,赔着笑道:“他不是摆架子,他天生就这副酷脸,改不了了。”

  展欣挤进门来,气喘吁吁地道:“耿哥,到底怎么回事?外面围了好多记者。”

  “先别问那么多了,”耿哥将陆显峰推给她,“你带他从后门走,我去应付那些记者。”

  “好。”展欣一把抓住陆显峰的手腕,笑着问一名交警,“麻烦您,后门在哪儿?”

  “那边。”

  “谢谢。”她手腕用力一带,扯着他就走。

  耿哥在后面喊:“别回公寓。”

  “我知道。”展欣一路上拽着陆显峰上了车,猛催油门疾驰,直到开出两条街,确定后面没有记者跟踪,她才吐口气问:“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他低低地道:“富民路有栋别墅。”

  “好。”她调转车头,直奔富民路。

  午夜过后的街道寂静清冷,窗外路灯一盏盏滑过,暗影在两人脸上追逐,令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是眼神在闪烁。他沉默着,等待她的说教。她也沉默着,一心一意地开车,似乎夜晚的空旷比白天的拥挤需要更高超的车技。

  眼看就到富民路的尽头了,她问:“还没到?”

  “过了。”

  “什么?”她脚下一踩刹车,偏头看向他,“那怎么不出声?”

  他保持不变的坐姿,淡淡地道:“门口有记者。”

  “Shit!”她骂了一句,摇下车窗回头一看,果然见一栋别墅的林阴暗处有车尾灯在闪,“你还有什么地方去?”

  他摇头。

  她直直地盯着他黯淡的眼光,最后叹口气道:“去我那儿!”

  他怔怔地抬起头,看她熟练地发动车子,街灯朦胧了她的侧影,也朦胧了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展欣拉亮大灯,踢了双拖鞋到他脚下,“随便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陆显峰仔细打量着一室一厕的小小斗室,一台电视、一台冰箱,十几个软垫围着一个厚厚的席梦思床垫,直接席地而放,不过十几平米的地方居然会显得空旷,显然主人不打算常住。

  “喝杯牛奶吧,解渴又解饿。我这里没酒,也不会让你在我这里喝酒。”她将杯子放到他面前,顺手抓过一个软垫抛给他,“环境不好,你将就一晚,明天让耿哥给你另外安排地方。那些记者起码要追个三五天才会罢手,我看你暂时不能回去了。”

  他接过软垫,席地而坐,低声道:“谢谢。”

  她笑了,“这么客气,我真有点儿不习惯。睡会儿吧,如果睡不着就看电视。”

  他点头。

  她拨了电话向耿哥报平安。待她放下电话,他突然道:“你从来都不记仇的吗?”

  她回过头,诧异地道:“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跟你发脾气,不领你的情,你都不计较吗?”

  “你忘了?我是你的统筹。”

  “包括统筹我的心情?”他的目光突然犀利起来。

  她轻轻一笑,“不,我还没那么大本事。不过我可以做一只垃圾桶,让你吐一肚子的馊水,也可以做一颗开心果,说几句安慰的话,讲不同的笑话,想办法让你放松心情。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代替酒,帮你消愁,我保证会比酒的效果好,起码,不会害你驾驶执照被扣。”

  “嗤——”他笑出声。

  “看,我说得没错吧?我绝对可以做一颗开心果。”她微笑着走向他,坐在他旁边,“时常试着笑一笑,人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怎么样?想不想告诉我为什么喝酒飚车?”

  “为什么不先教训我一顿?什么有损前途名誉什么的?”

  “你自己说的,你垮了是你的事,不用我费心。”

  “那你还带我到这儿来?”

  “这房子是耿哥找的,他把你交给我,我就得安顿好你,不为你的前途,也要为我自己的前途啊!”

  他的笑容霎时散去,面上罩上一层乌云,往后一仰躺在床垫上,翻过身去背对着她,道:“既然如此,今晚我睡床,你打地铺。”

  “喂,你……”她脸上的笑容也散去,举起软垫想砸他,又悻悻然地放下。反正只是一晚,明天把他踢给耿哥,再也不要管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

  展欣取了条毯子,抱着几个软垫窝在墙角,看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半,知道天快亮了。折腾了一夜,这会儿却了无睡意,起身拉开窗帘,坐到窗沿上,她燃起一根烟。

  床铺那边传来微微响动,他低沉的声音带点儿诧异,“你吸烟?”

  她见他侧躺着,瞪大眼睛盯着她手中的烟。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捻熄烟蒂,又燃起一根。

  他看着她指缝间一明一暗的火光,突然起身上前抽走她的烟,聚拢眉心道:“女孩子吸烟难看。”

  她瞥他一眼,“这你又管得着了?怎么?床睡得不舒服,想打地铺了?”

  他没回嘴,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看窗外的天渐渐染上一层金光,天边的云慢慢变成桔红色,喃喃自语:“日出了。”“嗯。”她面无表情地应着。

  “曾经相约每天来看日出,转眼却不知你身在何处,是我要的太多,还是你爱的轻浮,为何我们的爱情无法停伫?昔日温存依然历历在目,如今我只能独自看日出,是你演得太好,还是我看不清楚,为何我们的爱情剩我在哭?”他悲伤的歌声在她耳边飞扬,透过耳膜丝丝缕缕渗进心头。她微微偏过头,看到他眼中有两片水光在晨光中闪亮,反射着朝阳的光辉,耀眼的令人无法直视。他不快乐!她突然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快乐?

  歌曲的尾音消失了很久,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拢了拢刘海,侧身睨着他,“如果我现在打你一耳光,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会怎样?”

  “还你一耳光和一声对不起。”

  “哈哈,”这次轮到她笑了,搭上他的肩,摇着头道:“你真像个孩子。”

  他的脸色立即又变了。

  她按紧他的肩头,抢先道:“我告诉你哦,这次你再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我真的会翻脸。”

  他眼眸中翻腾着火焰,用力深呼吸,再深呼吸,抓住她的手臂,压抑着道:“好,我不发脾气,但是以后不可以再说我像个孩子。”

  她咧嘴叫道:“呀呀,你抓得我好痛。”

  他急忙松开手。

  她跳下窗沿,揉着手臂抱怨道:“难怪那么多统筹都受不了你,你这人真的很难伺候,当你的统筹除了要做垃圾桶和开心果,还要随时准备做炮灰。”

  他垂下头道:“对不起。”

  “你看,又来了,拜托你下次变脸之前先说一声对不起,我好有个思想准备。”她回到墙角蒙上毛毯,闷声道:“还有两个小时出门,要不要睡随便你,别吵我就好。”

  三分钟不到,毯子底下发出轻微的鼾声。不是吧,真睡着了?这女人就让一个不算太熟的男人待在屋子里,然后自己肆无忌惮地睡大觉?她就不怕……她是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他很想掀起毯子用力摇醒她,问问她脑子里是不是灌水了,但最后只是轻轻地帮她把毯子拉到下巴以下,免得她在睡梦中闷死自己。

  他躺回床垫,头枕着手臂,静静地看她。她脸型略宽,鼻子很挺,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眼窝很深,工作起来眸子总是泽泽发光,嘴小唇薄,人家说嘴唇薄的女人刻薄命也薄,难怪她总是疾风似火,劳劳碌碌,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她没“她”漂亮,没“她”有气质,没“她”说话委婉,没“她”笑容温暖,她跟“她”是不同的,却总是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也许,因为她跟“她”有同样吸引他的魅力。他拉过被子盖好,闭上眼,嗅到被子上一股淡淡的女性味道……

  展欣被一种奇怪的存在感惊醒,她费力地张开眼,看到一副宽阔结实的脊背。

  陆显峰转过身来,难得声音温和地道:“你醒了。”随即扬扬手中的方便袋,问:“有没有东西装?”

  她眨眨眼,大脑好久才开始运作,愣愣地问:“你——买了早餐?”

  “是啊。烧饼和白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先找个东西盛一下?”

  “哦。”她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水果盘空出来,一时还无法适应陆天王和颜悦色的样子,更不能适应早晨醒来有个男人帮她买早餐。“呃——”她呆呆地看他把食物放好,结巴着道:“你……你先吃,我……我去洗漱。”

  她逃难般地躲进洗手间,拧开龙头拼命用冷水泼脸。滴水的睫毛透过门缝偷看,他还在,没错,那是陆天王,他居然一大早起来帮她买早餐,还用那么温和的声音跟她说话,活见鬼了!她拿起牙刷塞进嘴里用力刷,不时偷偷瞄一眼门缝,见他自动自觉拆开方便筷,咬一口烧饼喝一口粥,吃得津津有味。她对着镜子摸摸额头,没发烧啊,那就是陆显峰发烧了,他大概是被昨晚围追堵截的记者吓到了。嗯,一定是这样!下了结论,她感觉心里安稳了些,接水漱口,才发现根本没挤牙膏。难道,是自己发烧了?不管谁发烧,今天收工就把他交给耿哥处理,早晨起来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屋子里,这情形有点儿——诡异。

  走出洗手间,她习惯地看向闹钟——9:00!9:00?

  “啊——”她一声尖叫,害得他一口粥呛到嗓子眼儿里,慌张地回过头,咳着问:“怎么了?”

  “九点了,迟到了!我明明上了闹钟的,为什么没响?”

  “我把它关掉了。”

  “你,你呀你,”她指着他的鼻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吃了,马上走。”她拽着他就往外走。

  “喂,等等,你等等。”他用力扯住她。

  “还等什么?已经迟到了,你想让监制大发脾气?”

  他好不容易扯住她的脚步,拦在她身前道:“我给监制打过电话了,我今天请假。”

  “请假?你昨天误工,今天还请假?大牌不是这样耍法的。”

  “先别急着教训我,先吃饭,Ok?”

  她瞪他瞪到眼睛凸起来“Ok,反正前途不是我的。”

  他晃了晃手腕咕哝道:“一个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盘腿大坐,慢条斯理地享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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