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6-office怪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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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6-office怪谈    -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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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约约,我感觉到秦宁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混乱的思维让我想不起,今天下班时尹清树有没有照例离开编辑部。    
    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已经吊尸在了编辑部的储藏室内,那个同样葬送了宋佳琳的储藏室。    
    四    
    混乱的编辑部外,与警方一同赶到的,还有我们机动部的组长耿易。    
    受了巨大惊吓的秦宁见到他后,立即扑入耿易的怀里,泣不成声,她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尹清树死了,他居然死了……”    
    耿易抱着秦宁,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劝慰。两人相拥的模样,如同两个经历了生死劫难后重逢的恋人。    
    说实话,进入机动部的几年来,我一直以为耿易与秦宁间,是那种淡如水的同事关系。不料今天突发的这场命案,居然会捅破他们之间长久的隔阂。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甩门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侧头去看,被自行甩上的,正是尸体所在储藏室的木门。明明是在无风的办公室内,且它已被警方圈围了起来,却莫名自行地重重关上,像在喧泻着某种被压抑的情绪。    
    忽然,一个念头猛地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为什么会天真地认为,秦宁与耿易的感情是在患难的这一刻才迸发的?    
    或许,在耿易的妻子宋佳琳死去后,他们就开始交往;或许更早,早在宋佳琳还活着的时候……    
    有些惊讶这些奇怪的念头,竟会一同涌入我的脑海。我从来不是个爱干涉别人私生活的人,对于朋友的隐私,我并不感兴趣。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整个城市被吞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照例回答了警方的提问,我看得出,他们有些怀疑我和秦宁。    
    毕竟集两个女人的力量,还是足以杀死类似尹清树这样的男子。加上白天工作时,秦宁与尹清树发生的剧烈冲突,她的麻烦会更大一些。    
    尹清树的尸体被抬出储藏室时,以白布包裹。抬过秦宁身边时,想不到的一幕居然发生了——只见尸体的手忽从裹尸布内滑出,岔开的五指,正好拽住了秦宁的衣角!    
    这一动作,引来秦宁的惊声尖叫,连我也忽感无比恐惧。只因尹清树死时过份挣扎,他的手指都僵硬、可怖地伸张着,像一只干枯的爪子那样。    
    死不瞑目?!    
    一个严重的词语,突然跳入我的心头。    
    尽管遭到怀疑,但警方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尹清树除了颈部有勒痕外,身上再无外伤。如若是我与秦宁硬逼他上吊的话,怎么说也有抓扯的伤痕。    
    尸体鉴定的初步结论为,尹清树系自缢身亡!    
    显然,这一结论并不让我满意。因为我曾近距离接触了死者的眼神,他是如此地畏惧,如此地害怕,整张脸都因为恐惧而变了形。这样的死容,根本不会是一个看透红尘的寻短见者会有的。    
    采证、笔录一直进行的深夜。报社的老总也被及时传唤入编辑部配合调查。看这架势,想必明天前来上班的同事都会一一进行笔录,这一程序。    
    角落处,耿易买来了热汤,还在劝慰情绪不稳的秦宁,总编辑与几位元老级的记者正忙碌于警方的交涉中。    
    我独自一人坐到自己的工作区,打开电脑,登录电子邮箱。太多的疑问纠缠在我的心底,难以理清,也难以剪断。    
    这是记者的一份应具备的探知欲,与低级地探听他人隐私不同。    
    我渴望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尹清树惊吓过度,竟用领带活活将自己缢死。而隐藏在水仙邮件背后的眼睛,又来源于谁?    
    不错,的确是眼睛!    
    我吁了一口气,即便是在这人多灯亮之处,却还是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奇怪的视频、邮件、传真,无不证明着这双可怕眼睛的存在。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的主人正躲在暗处阴森惨笑着,带着鄙夷与不屑。仿佛所有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心底的每一个秘密都会被之看穿!    
    这种感觉确实糟糕,令我一刻也无法忍受,惟一解脱的出口,便是弄清真相。    
    进入写邮件界面后,我在“收件人”及“抄送”处均填入了一个邮箱账号——153@***!    
    飞快地输入了几个字后,我便按下了“发送”键。信的内容再简单不过——你是谁?    
    几秒过后,我按下了F5刷新页面,收件箱内果然已经躺着一封由水仙发来的E?鄄mail。没有半点犹豫的时间,我立即打开了邮件,仍是那诡异的黑框粗字,却是竖书而下,如同灵牌上的字体,像被深深地凿在了屏幕上。    
    ——你可以在那个人身上找到答案。    
    “谁?”我脱口问出。    
    不可思议的事继续上演着,那一刻,我亲眼看着眼前的邮件,渐渐搅作一团,化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此时的画面还很模糊,屏幕上的物什无非是个胚胎雏形,缓缓地,它生了出五官肤发!    
    当那张完整的人脸呈现在屏幕上去,我的心顿时一沉,那个人是耿易!    
    相隔娱乐部的尹清树之死,已经整整半个月了。警方多方打探,最后出具的结论仍显示他是自尽而亡。    
    面对这一结果,编辑部的同事们都心存质疑,毕竟尹清树死前,并没有任何厌世的情绪。此人素来放纵,以取乐他人为爱好,如何看也不像是那种会自杀的人。更何况,在死亡现场及死者的家里,都没有找到尹清树留下的遗书。    
    得知尹清树之死,被判定为自杀后,最心神不宁的应数秦宁。自从编辑部发生命案后,她的神经就变得异常脆弱,有时连高声的叫唤,也能吓到她。    
    这个中午的午休时间,我拒绝了所有女同事出去逛街的邀请,独自带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了编辑部楼下的星巴克咖啡厅。    
    为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后,我又请服务员上了一杯清咖,不加任何奶与糖。与那个人同事了这么久,他喝咖啡的嗜好,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远远的,我看见耿易走近了咖啡厅,我立即向他招手,示意他快些入座。    
    “怎么今天有兴致要请我喝咖啡?是不是采访上遇到了什么困难?”耿易走来,坐到我对面。    
    “组长,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开玩笑的人。”我直截了当,在咖啡桌上翻开笔记本电脑:“我有一个视频文件,是从秦宁的电脑里拷下来的,想请组长过目一下。”


《0ffice怪谈》 第一部分二瓣水仙花 隐私(7)

    听了我的话,耿易的脸色猝然一变,他沉声道:“陶子,你怎么不经同事允许,随便拷取别人电脑里的资源?”    
    没有理会这不痛不痒的说辞,我将电脑推到他面前,说:“组长,你和秦宁这么好。大概她也告诉你了,不久前,她驾驶的雪弗兰撞了人,但一直没有找到伤者。而整个撞车的过程,这段短片全部忠实地记录了。我请你看的目的,是为了让你辨认一个人。”    
    说着,我便按下了“拨放”确定。刹时,那一段惊悚、诡异的短片,整个呈现到了耿易的面前。    
    尽管是在这温馨、舒适的咖啡厅内,尽管放眼四周皆是谈笑风生的人们,但我却仍看到耿易在不住地战栗,无法自控,难以自拔地战栗。    
    “那个被撞的女人……是她……”一滴冷汗顺着耿易的金丝边眼镜,滚落。    
    我赶紧问道:“她是谁?是不是你已经死去的妻子,宋佳琳?”    
    对于我的逼问,耿易不敢回答,他整个人顿时陷入沙发中,难以动弹。脑中忽然回想起,秦宁曾哭着对他说起见到了宋佳琳,他还不以为然。但面对视频中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耿易死也不会忘记她的面容。    
    那是一段被沉封的可怕记忆,望着对桌深埋着头,显得痛不欲生的耿易,我发现自己竟一点恻隐之心也没动。    
    静静地,我说道:“宋佳琳的死,使你直接晋升为机动部的组长。她的死,不是简单的心脏病突发吧?”    
    “你什么意思?”耿易忽然抬头,“你怀疑我杀了我的妻子?”    
    “呵呵,恐怕不只你一个人。”我冷笑,“你与秦宁联手策划了这场高明的慢性谋杀,你们分明知道宋佳琳的心脏不好,却故意以那种龌龊的婚外关系去刺激她。你和秦宁的计划进行得很小心,你们俩之间的关系,除了你太太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而承受痛苦的也就只有宋佳琳一人。”    
    决定与耿易进行这次谈话前,我曾直接跑去总编那里,请求他告诉我关于宋佳琳的事。刚一开始,总编坚持不肯多透露。直到我忍无可忍,冲他老人家喊:“编辑部都已出了第二个牺牲者了,您还觉得不够吗?”    
    这句话一出口,总编看了我许久。那是一位很和蔼的老先生,叹了一口长气后,他最终还是将关于宋佳琳的事,一点一点告诉了我。    
    她是一个很内向的职业女性,保守、矜持、循规蹈矩。    
    与耿易的结合,一直是宋佳琳向往的幸福。被命运玩弄于股掌内的她,尚不知道,这个错误的婚姻,正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婚后,耿易渐渐厌恶了与宋佳琳间的平凡生活。男人更渴望追求刺激,而这种刺激在妻子的身上,耿易已难以寻觅。相比之下,集年轻、美貌、智慧于一身的秦宁,却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对于丈夫的出轨,天生就纳于言辞的宋佳琳选择了默默忍受,在这同进同出的办公室,无人知道,她与耿易已经貌合神离。    
    最后,宋佳琳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内。总编一直为她感到惋惜,他总觉得,宋佳琳是受了过大的刺激,才导致病情的急剧恶化,连医院也来不及送。    
    如此说来,宋佳琳算是被耿易、秦宁逼死的。脑中虽还有未解开的结,但现在面对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子,我实在沉不住气。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和你这样的人,共事在一个部门。”我站了起来,说道:“下午,我就会向总编提出要转组。”    
    五    
    十三点整,我准时回到编辑部,开始下午的工作。    
    走过秦宁的座位时,她突然伸出一条腿,挡住我的去路,特挑衅地说道:“你刚才找了组长了吧,什么事?”    
    “问一点故人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用同样的眼神,回敬她。    
    不料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秦宁的愤怒,她一推座椅,站起来直视我说:“谁让你动我电脑?你拷走了那段视频,当我不知道吗?难不成想勒索我的不是尹清树,而是你?”    
    见她有些歇斯底里,我冷笑:“秦宁,想不到你还真会瞒。那一晚你撞的是谁,你不会真不清楚吧。我想你怎么见伤者站了起来,就吓成这样,立马开车逃跑。原来你心里果真有鬼!”    
    此话直中秦宁的心脏,她的脸顿时苍白,气急道:“你说我撞了宋佳琳?卑鄙,你那时还没入行,你用什么方式知道?她的死和我无关!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介入别人的婚姻,怎么会弄成这样?你还敢说不是你?”    
    语落的一瞬,一股强大的力量支配起我的手,突然掐住秦宁的咽喉。我看见她死命地挣扎,表情不住扭曲着,我想放开她,却如何也松不开手。    
    “陶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周围的同事及时赶来,用力将我与秦宁扯开。手一离开她的脖子,我立刻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刹时清醒。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像是被附上了灵魂一样。    
    “让她走让她走!”同事的簇拥中,秦宁望着我嘶声大叫,她的眼里已充满了恐惧。    
    我意识到她视线的焦距,并不完全落在我的身上,而是在我背后的位置。转过身,我看见的,只有那扇沉重的储藏室木门!    
    身边的人忙将我拉走,离开时,我听见秦宁说了一句话,她说:“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别站在门前瞪着我……”    
    而后的一周,秦宁请了长假。机部动的人手短缺,致使我的转组请求遭到了驳回。当我第二次提出申请时,得知秦宁终于受不了惊吓与谴责,已递上了辞呈,离开了《申报》。    
    对于她的离开,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耿易。    
    我看得出他也在恐惧,即便是在这人声鼎沸的编辑部内,他时常还会像陷入无人境地那样,看着储藏室的木门惊叫或是大笑。这极大地影响了其他同事的工作情绪,搞得人心惶惶。    
    终于,在某个工作日的下午,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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