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四的日子 作者:文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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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四的日子 作者:文泉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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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在唐姐卧室的门中间贴了三个大字:王八蛋。
  
五十九
  第四章 出书了
  1
  和唐姐闹翻后,我没再去实习,倒有好几个杂志社要我,但我拒绝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我要写长篇小说了。
  之前已经写过两部长篇小说,均未出版。
  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在高二的时候写的,当同学们在教室里寒窗苦读的时候,我却放弃了补课的机会,蜗居在简陋的斗室里创作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年轻本色》。流火的七月,我的创作热情和酷暑一样高涨。很多人说我疯了,就要高三了,还有心思写这个?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觉得自己那样的行为是很疯狂的,但我也无法明白那时候的动力是什么,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支撑我那样做?是为了出版吗?绝然不是。那时候,我连出版的概念都没有,出书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连做梦都不敢做。但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想来想去,最好的解释就是表达的冲动,我想,孩提时代埋藏在心底的表达欲望终于如火山一般的爆发了出来。
  小说进展得很顺利,暑假结束了,我的小说也写完了。这是一部描写年轻人寻找梦想的小说,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缩影。讲述了一个发生在高中校园的传奇故事,文中的几个主人公为了自己的理想,克服了种种困难成立了千帆文学社。为了使千帆文学社顺利发展,文学社的创办者,顶替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学校的冷漠、家长的反对、同学的嘲笑、自己对自己学习成绩的担忧等等,齐心协力,不断摸索,招新,内部机制改革,拉赞助,聘请作家为顾问,举办各种活动,与全国各地的文学社联谊,把社员的作品推荐到全国各地的报刊发表……经过不懈的奋斗,千帆文学社终于挤身于全国优秀文学社行列,摘取年度全国中学文学社风采大赛桂冠。而夏薇他们更是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不仅自己出书多本,还把社员作品编成多本集子……
  小说写完后在校刊进行了连载。同学们看了,感动得一塌糊涂,纷纷表示说出了压抑在他们心里的愿望,那种敢想敢做,敢爱敢恨的年轻本色。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班主任那里,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先是把我夸奖了一番,然后就是一番但是。其实,我早就料到班主任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我也不否认,考大学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但我认为考大学与我的写作并不矛盾。但我没有与班主任理论,这是徒劳的,对错都是为了爱,班主任的出发点是好意,希望我能考上名牌大学,所以当着他的面我答应他暂且把写作搁在一边,事实上,私下里,我依然我行我素。
  有时候,人是需要疯狂一点。
  一直到高考结束后我仍然没有出版小说的念头,直到上大学。我学的是出版专业,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机遇。在我对“出版”这两个字有了较深的领悟之后,在同学们的鼓励下我开始有了把我在高中写的长篇小说《年轻本色》投给出版社的念头。
  我记得那是大一的下学期,我不知天高地厚,直接打电话给一家在国内很知名的出版社,要来了地址。然后在朕的陪同下,抱着我的手写稿找到出版社,敲开总编室的门。
  我谦卑的说明了来意,一个女编辑头也没有抬,没声好气的说,你找谁?
  朕抢着给我回答,我们找总编室。
  这里就是。有什么事快说!女编辑仍然在低头忙于她的工作。
  我有点心虚,说话有点结巴,我写了一部长篇小说,想……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编辑打断了,想投稿是吧?这里是总编室,不受理自由来稿,你找别的编辑室吧!
  于是,女编辑很不耐烦的把我们支开了,出来后我一下子没有了主意,这么多的编辑室,我该找哪一个呢?哪一个编辑室受理自由来稿呢?
  朕问我,接下来,我们改去哪?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朕这回表现出了他的哥们义气,拍拍胸脯,说,阿文,你等着,看我的。
  在这一点上我真服了朕,胆大,脸皮厚,只见他一家一家的敲开编辑室的门,一个一个的问,你们这家编辑室受理自由来稿吗?绝大数碰了钉子,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一家可以受理自由来稿的编辑室了。
  这一次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六十
  我说明了来意,他热情的点头称许,说,你以前出过书吗?
  我照实回答,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投稿。
  老编辑善意的笑了,开玩笑的说,第一次就敢找大出版社啊,你比起我那时候强多了,勇敢多了。停了一会,又问,你写的是什么题材的?
  我说,高中校园方面的,和郁秀的《花季雨季》风格差不多。
  我看见老编辑皱了一下眉头,说,唉,郁秀这样的稿子我们社接了太多了,目前这方面的图书市场还没有打开,估计有一定困难。不过没有关系,关键看稿子,如果稿子好我们一定出。这样吧,你先把稿子放这里,一个月后我给你消息,行吗?
  我连连点头,好的,没问题。辛苦您了,打扰老师了。
  稿子交给老编辑后,我和朕出了出版社。来到大街上,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了却一桩心事,成功与否,听天由命了。
  朕这时鬼笑着说,怎么样?刚才我够兄弟吧?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尽管找我!不过——他话锋一转,指了指前方,我这么为你卖命,你应该犒劳犒劳我一下嘛。前面就是麦当劳,我们去吃饭吧。这回不宰你,五个汉堡五个鸡腿一杯可乐就可以填饱我的肚子了。
  我说,靠,吃这么多还说不宰我。你这么难吃,下辈子做猪算了。
  朕笑嘻嘻的说,我本来就是猪啊。做猪有什么不好,现代人就应该有点猪的精神。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猪八戒而不喜欢孙悟空啊,就是因为猪八戒会享受生活。
  一个月后我得到了老编辑的回复。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的稿件被退了回来。但我至今仍然感激那位老编辑,他不仅实现了一个月给消息的诺言,还给我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回信。在无法满足我出版愿望的这一点上,他用了一个巧妙的比喻,他说像郁秀这样的作品他们接了太多,只可惜我不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之后,鼓励我还很年轻,不要放弃,就像我的小说题目一样,年轻本色,就是要敢想敢闯,不怕失败。
  我真的很感激那位老编辑,因为他的那封信我坚持了下来。在现在这样一个浮躁的年代,如此敬业的编辑实在太少了,现在的编辑越来越没有耐心,如果对你的稿子没有出版的欲念,别说亲笔回信了,就算一个回复的消息都不给你。
  后来,我又找了几家出版社,都没有消息。也许是我的稿件在质量上还没有达到要求吧,再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于是我放弃了。由于这部小说我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出版,所以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望。
  虽然放弃了投稿,但我并没有放弃写作。大一的暑假我又开始了创造我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我的荒谬今生》。 
  这是一本融进了我很多思考的小说,一个懵懂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带有叛逆性格的血性青年,以少年忧伤的目光图解成人世界的现实和悲哀,在那个偏僻而充满诱惑力的藕香村,遥远而似乎近在眼前。藕香村的那些男男女女,那些风俗尘世,那些观念思想,整个的被“我”少年忧伤的目光解构和重建了。玉珠奶奶和爷爷违背人伦的真爱,少年与少年之间的血案,涛哥与几个女孩的情感纠葛以及与“我”似是而非的兄弟情谊,执著追求与无奈拒绝的矛盾,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残忍的、温情的、荒谬的、正常的、偶然的、必然的,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悲伤、悲哀、悲壮的色彩。我企图用重复叙事和极端体验来叩开人性之门。
  老编辑说,我不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所以,这一次我想做一回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
  小说写完后,我投给了北方一家文艺类出版社,一个朋友介绍的一个年轻的编辑。三个月没有回音,我打电话过去说他已经辞职了。我只好自认倒霉,又给了北京的一家出版社,一个月后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的小说文本确实很独特,尤其是对加缪的荒谬主义哲学有些思考,可惜的是我以前没有出过书,他们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替我的小说做实验。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言下之意,怕我的小说没有人看,卖不出去。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感到迷茫,一个鼓励我创新,一个又说没有市场,真是左右为难。《我的荒谬今生》和《年轻本色》一样被几家出版社拒绝之后,又被我束之高阁了。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我感到很绝望。
  
六十一
  2
  现在我又要着手我的第三部长篇小说,如果说没有一点担忧那是假的,我仍然想过,假如这次又出版不了怎么办?是放弃还是继续?我真的不知道。
  这次的创作是缘于一篇文章,《一个大三学子的自白》。
  大三刚开始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文章,那仅仅是一篇文章。文章发在网上,迅速流行,网友们说,那是一片血泪之作。后来这篇文章被评为2004年度大学校园里最为热门的帖子,再后来《大学生》杂志选发了这篇文章,接着《青春》由全文刊登了这篇文章。我把杂志拿给夏天,她看了,用短信回了两个字:想哭。随后说,写一部长篇小说吧,就关于这方面的。这个时候也我收到了很多很多的网友来信或者留言,他们都建议我写一部这样的长篇小说。
  动笔之前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夏天,我说,听从你的意见我开始写长篇小说了。
  夏天马上给我回复,支持!下个月我回来,犒劳你一下,请你去一趟坝上草原。我曾经在那拍过戏。
  我又说,这一个月我的手机将关机,你别担心我。
  夏天发来一个笑脸,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你。
  于是我把手机关了,把宿舍的电话线也掐了,把宿舍的门也插了。我需要安静,安静的时间安静的空间安静的思维。开始那一阵子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创作,像以往一样频繁的来串门,把门敲的咚咚响。尤其是朕,一有空就跑过来,阿文,开门,我们聊聊。国民要上班,晚上就来敲门,阿文在吗?阿文在吗?有时候我直接回答说,不在!在也不开门。有时候我装作没听见,他们以为我在床上睡觉就走了。比较搞笑的一次是,国民竟然从隔壁的窗户爬进来,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没把我吓死。
  我有点恼怒的说,你干嘛呢?
  国民笑道,我看你一天都没出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我说,别开玩笑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在写小说吗?
  国民说,写小说也没有你这么拼命的啊!一天不吃不喝的!
  我甩了甩手,去去去,别打扰我了。
  国民哀求道,阿文,陪我说一会话吧!好几天没跟你说话了,都快把我闷死了。
  我不理他,把他推出门外,继续冥思苦想。
  国民在外面说,阿文,我真佩服你!太有个性了!
  在创作的时候我谁也不原意理,也不怕得罪人,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事情没有干完我没有一点心情做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写作。有时候宿舍熄灯了,我在台灯下面写。柳奇在一边跟我说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就一个劲儿的点头。柳奇说,你到底听没听我说啊?我说,听着呢。柳奇就不管我了,睡他的觉或者看一会英语单词。
  有一个人,他一敲门,我必开,他喊我的名字,我必答应。估计你们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他就是祥善。不过,他很少来打扰我,除非遇到他解决不了的难题。大多时候他敲门是为了给我送饭,他知道我创作有时候饭也懒得下去吃。送完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生怕耽误我的时间。不像朕,怎么撵都不走。
  我们这个年代出生的大学生属于迷茫的一代,站在世纪的门槛眺望远方,不知何去何从。美丽的大学校园演绎的是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老师的口若悬河与学生的昏昏欲睡形成鲜明的对比,学生会与社团的活动让我们麻木……社会的急剧发展带来的多元文化的思潮强烈的冲击着我们,社会地位的失落与信仰的危机导致我们精神上的虚废。于是我们变得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快乐,从而越来越多的梦想,越来越多的无奈,越来越多的叛逆。
  小说就在这样的基调上完成,历时一个月,艰苦而幸福。小说的题目的是《爱在忧伤的日子》。一名大学生的心灵自传。千千万万个大学生心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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