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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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越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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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到此间,彭赛赛才懂得“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痛楚竟是这样的长久,这样的铭心刻骨,只怕今生今世都摆脱不了。    
    方登月深夜回来的时候,彭赛赛已经睡下,怀里搂着个枕头一动不动。其实彭赛赛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搭理方登月。直到听见背对背的方登月发出轻微的鼾声,彭赛赛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人也真怪,因为心回到了从前,情系于另一个男人,彭赛赛就能不在意方登月跟谁在一起,去做什么了。     
    一个是情感的背叛,一个是行为的出轨,扯平了。于是,天涯海角的那个就更近了,同床异梦的这个就更远了。    
    如果说花好月圆是对美好婚姻的希冀,那么“云破月来花弄影”的意境就是大多数现实婚姻的写照——花影摇曳的迷蒙,薄云遮月的恍惑。    
    


第二部分:找个支点撬地球第3节:女人疏于管理

    第二天一早,方登月显得格外殷切,他一向很少跟彭赛赛闲谈,这天却一反常态,在饭桌上说起汽油调价,说起高速路明令禁止货车超载,说起皇家马德里队高价买进了某某球星……    
    彭赛赛一口一口地嚼着面包,喝着豆浆,也不搭话,只是偶尔点点头,表示她在听着呢。    
    “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瞧,眼睛好像有点肿。”方登月难得这么关心老婆,更难得有心思对老婆观察得这么细致入微。要是在以往,彭赛赛早就感动得稀哩哗啦了,可现在,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    
    彭赛赛不动声色,反而让方登月有点不自在,想了想,她既然不摊牌,自己也没必要解释手机短信的事。再说,以前这种冷战也发生过,用不着理她,先让她慢慢消化消化,等她自己把劲儿消耗得差不多了,气也不那么大了,火也不那么高了的时候,再想法对付她。这样的策略在足球场上叫防守反击,在生活里也是屡试不爽,只要应用得当,大获全胜并不难。    
    天底下最好糊弄的就是一心一意跟着你的女人。不管你把她们气成什么样,只要找个恰当的时机,说一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真的只爱你。”就够了。要是再陪她逛逛商场,给她当参谋选件时装,然后带着欣赏的口气说,什么衣裳到了你的身上,都像定做的一样。她们要不幸福得晕过去才怪!    
    二月的北京,还是一片冬天的景象。    
    高大的建筑群把熙熙攘攘的车辆和人流归拢在一个永远没有变化的大洋灰盒子里,刻板而凝重。    
    刚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便多了几分阴泠。湿湿的路面和灰突突的树梢也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冬去春来的愉悦。    
    方登月开着车走在上班的路上,想起彭赛赛那一脸委委屈屈的神情。心里还是有一丝抹不去的愧疚。    
    从结婚那天起,方登月的脑子里就从没闪过换老婆的念头,彭赛赛虽然不能算百分百可心,但至少比做过他情人的那些女人更适宜做个妻子。设若彭赛赛再敏感一点,再霸道一点,再早几年把探照灯安进方登月的游乐园,方登月也许就不至于像现在滑出得这么远。    
    这么说也许不够公平,倒好像男人有过错,全得怪女人疏于管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彭赛赛要是真的有一双金睛火眼,只怕两个人也早就打得人仰马翻,分道扬镳了。想到这儿,方登月自嘲地笑了,晃了晃脑袋。    
    眼下方登月对张雪一越来越不可抗拒,是因为这女人主动呈献的不仅仅是雪白的、性感十足的胴体,还有一张金牌彩票高高地挂在伊甸园的树上,正等着方登月去摘下来对号。    
    彭赛赛常常为有个能干的丈夫引以为荣,而张雪一却黑眼白眼看不上方登月的“废品公司”,口口声声说,把方登月放在这么个小旮旯里,实在大材小用,委曲了。张雪一亦褒亦贬的话不怎么受听,却充满骟动性。    
    这个胆识不凡的女人劝方登月不必计较是做维华的经理还是做总公司的助理,重要的是应该拓宽天地,另辟蹊径,广开财源,建功立业。这说法倒是让方登月觉得英雄所见略同。    
    交谈中得知,张雪一从美国回来后,倒过服装,做过进出口贸易,炒过股也做过期货,虽然时运不好,没有一下子发起来,可她对经商已经有了瘾头。眼下,她开的那个美容店收入不错,但那其实不过是小打小闹地玩儿玩儿,更大的作为还在后头。    
    张雪一向方登月透露了一点商业秘密,她说她正在着手注册一家房地产公司,然后借助香港一家极具经济实力和开发经验的公司做后盾,与南城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联手圈地,炒楼花。虽然这几年房地产市场规范了许多,生意并不好做,可是只要看准了机会,看准了地盘,把握住市场,让它刀刀见血,还是能砍出一片新天地。    
    她又分析了北京房地产的形势,市中心黄金地段地皮天价,不予考虑。东西北三面开发得早,目前已经都形成了格局,很难再见缝插针,倒是南城一直没有龙头项目,拉动缓慢,因此地皮也相对便宜,目前正好是下手的机会。前两天,她们刚看好了一块地皮,一万多平方米,正好够她们小试牛刀,建一个低密度小区,如果头一个项目搞好了,后边的事情就会越来越顺。    
    张雪一说得滔滔不绝,方登月听得半信半疑。且不管是真是假,已经对这个经历和见识都非同一般的女人刮目相看。    
    “等我的公司注册下来,还想拉你入股做我的股东,你有没有兴趣插一腿?”张雪一问。    
    “这倒是天大的好事,可身为国家干部不能私自经商办企业。挣 大钱是我的愿望,保住饭碗也是我的愿望,二者不可兼得,还是先保住饭碗吧。”    
    张雪一说:“又不让你非法利用职权,正当的投资并不违反国家条例。何况,你自己不说又有谁知道?”    
    方登月笑了说:“可惜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本人囊中羞涩,奈何?”    
    张雪一朝方登月飞了一眼说:“这个好说,只要你愿意,辞不辞职无所谓,有没有资金入股也无所谓,只要用心用脑用眼睛入股就足够了。要是我这么迁就你都不成,我真遗憾。”    
    “为什么?”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呀!自古有论。”    
    


第二部分:找个支点撬地球第4节:太多的无奈

    张雪一的每句话都让心比天高的方登月心惊肉跳,没想到这么一张辉煌美好的蓝图竟会从天而降,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欣喜,让方登月极度兴奋之余又如同梦幻。    
    方登月虽然心中早已迫不急待,脸上却装得无所谓,谈谈地说:“让我考虑考虑。”接着又调侃地问:“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得想想你凭什么白白扔给我一只火腿,这么做你能有什么好处?”    
    张雪一用尖尖的牙在方登月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天底下的确没有坐享其成的好事,所以用心用脑用眼睛入股的同时,还得添加点利比多做润滑剂。”说着哈哈大笑,笑得又妩媚又放荡。    
    方登月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笑纹儿,心里却窝火地大骂:“这是他娘的什么女人?真要是长出根葱来,整个地球都容不下她!拿我当什么了?鸡?还是鸭?”    
    利比多是性激素。张雪一开玩笑说添点利比多,有点影射性服务,难怪方登月会如此恼火。但尽管怒火中烧,却不敢怒发冲冠,为了那张蓝图,为了那只火腿,有时也得学学韩信,受得了胯下之辱。    
    脑子里开着小岔儿,冷不丁一个横穿马路的中年妇女窜到了车前头,方登月猛一脚急刹车,雪天路滑,车溜出去足有一米才停住,车头已经贴在女人的身上,方登月吓出了一身冷汗,从车窗探出头去大骂:“你丫瞎啦?找死!”    
    惊魂未定的女人半张着嘴,呆不叽叽地僵在那儿,两眼直不愣噔地盯着方登月的脸,方登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乡巴佬。”    
    满口京腔京韵的方登月并非北京土著,不过来京城的年头多了,站稳了脚跟,混出了三分人样儿,就自以为有资格骂那些外地来的倒霉蛋们是乡巴佬了。    
    方登月出生在广西柳州郊区的一座小县城,父亲清清苦苦地当了一辈子小学里的教书匠,母亲是位家庭妇女。方登月是家里四个孩子中的老疙瘩,又是唯一的男孩。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培养儿子上大学。    
    儿子考上高中的时候,老父亲问儿子有什么宏图大志,方登月想也没想,回答说:“学考古。”老父亲连连摇头说:“刨祖宗坟的事情,不好整。”方登月又想了想说:“那就学中文吧,将来当教授,在大学教书。”老父亲点点头说:“我儿有出息。”    
    方登月没有辜负老父亲的期望,也没有辜负“方登月”这个豪气冲天的名字。以全省文科状元的优异成绩考上京城的名牌大学,成了小县城名噪一时的天才少年,但全家人除了旗开得胜的喜悦之外,更多的是囊中羞涩的辛酸。    
    为了给状元凑学费,父亲卖掉了家里的三间老屋,看着父亲爬上刚租赁的土房给屋顶抹灰,方登月哭了。父亲蹲在矮矮的土房上出言豪迈,“哭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我儿有出息,有志气,老爹我这辈子就算没白活,哪怕立马死了,也能闭眼了!”    
    为了省钱,方登月大学四年中没回过一次家,别的同学大都在寒暑假回去与家人团聚,方登月却总是留在京城,每天举着个纸牌子站在超市门口,寻求做家教的机会。夏日骄阳似火,冬天寒风割面,方登月从来没觉得委屈,支撑着他苦度十六年寒窗生活的信念只有一个——改变命运。    
    校园里漂亮的、家境好的女孩儿,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寒酸的小城状元根本入不了她们的视野,而那些从小地方来的,其貌不扬的柴禾妞们又根本入不了方登月的眼。看着同宿舍的公子哥铁皮烟盒定期更换地挽着不同的美眉在校园里荡来荡去,方登月心底暗自泣血,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娶个百里挑一的漂亮女人做老婆。从此真的一心读书,不问风月,四年之间,落下一个苦行僧的雅号。    
         
    方登月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柳州市的一所中学做语文教员。    
    当时方登月的老父亲已经癌症晚期,在那间矮矮的土屋中卧床不起。当方登月时隔四年之久,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时候,一辈子都没哭过的老爷子流下了两行热泪,他拉着愁眉不展的儿子,气若游丝:“时耶!命耶!命有八升难求一斗。”    
    此后的几天,老人家一直不说一句话,直到临终的时候才又开了口:“儿呀,不管怎么说,你比爹强,你现在是中学老师了。爹知足。”方登月知道父亲的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的失望和太多的无奈。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方登月没有去那家中学报到,在家里住了十多天,就辞别母亲去了深圳。据他所知,他的大学同学中有好几个都去了这座南方的新兴城市,传说中,那里遍地都是咸鱼翻身、一夜暴富的机会。    
    方登月在深圳苦苦挣扎了三四年,前后换了足有七八种工作。走门入户地推销过洗发水和减肥香皂,穿上厚厚的人造毛皮扮成大熊猫去做活广告……后来经一个同学介绍,找到了一份专业还算着边的差事,在一家小报当了一名娱讯记者兼文字编辑。    
    沿袭香港人的习惯,这里的人把娱讯记者们称之为狗仔队,这么叫的含义有两重,一是说他们像狗追骨头一样讨厌,一是说他们必须像狗追骨头似的,才能真的追上那根骨头。    
    一年的试用期,薪水不多,除了租房子吃饭和一些日常必要的零用之外,方登月每月最多能给广西的老娘寄五十块。惟一让方登月庆幸的是顶头上司对他不错。    
    编辑部主任余立儿也是广西人,比方登月大两岁,人长得不漂亮但还说得过去,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几,典型的广西人模样,脸上有棱有角,黑,但有光泽,瘦,但很结实。    
    方登月一来,余立儿就和他认了老乡,百般关照。那份他乡遇故知的温暖把一直生活在北极圈里的方登月渐渐由冰化成了水。    
    


第二部分:找个支点撬地球第5节:三粒扭扣

    一天晚上有个香港的当红女歌星来深圳开个人演唱会。娱乐记者们一个个风闻而至。散场之后,方登月被拥在热心歌迷的人海里,等着和偶像面对面。挤掉三粒扭扣,丢了一只鞋子之后,终于抓拍到几张女歌星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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