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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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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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一声裴震,我俗家名是裴震,云蔚。”了尘留在了缘体内的分身又硬了起来,他将手在两人紧紧相连处摸着,了缘的喘息再次急促,了尘却惩罚似地用力一顶,弄得了缘又哀叫一声。 
“叫我啊”。了尘伏在了缘身上,又开始耸动,手也握住他的分身,随着抽插的节奏套弄着。 
……嗯,裴震……。了缘止不住快乐的嘶喊。佛门清规早被抛到脑后,蓦地,下腹一股热流上涌,但了尘却坏心地用手紧紧握着阻住了发泄管道,深埋的分身却加剧了抽动,了缘难受至极。 
“再叫我啊,云蔚。” 
“裴震……啊……,快…… 
了尘满意地松手,一股白液立时洒落在两人腹上、胸前,了缘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了尘却径自抽插着,又把他弄醒 
。二人就这样缱绻缠绵,天色将明时方相拥而眠。


第五章 


第二天早晨,了尘废了早课。了念、了慧早巴不得如此,撒欢跳跃,相偕入城。了尘冷冷一笑,这两个蠢才,日日碌碌无为,饿吃饱睡,既无僧人的本份,也无常人的心性,日后只能任他们自生自灭了。了尘站在院中,望着萧瑟秋风中的普渡寺,这小庙今后是要破败了。 
等了尘把粥端到房中时,了缘还在熟睡。脸上犹有泪痕,眉尖若颦,长睫低垂,诱人一亲芳泽。这俏美脸蛋若蓄了发,又该是怎样的风情。了尘放下碗,俯下身子与师弟脸儿相偎。六年前,师父把这个灵秀小人儿领到了他面前,从那天起,普渡寺不再是苦修之所,一切都变了样,日日伴着这小师弟,看他笑脸盈盈,任他撒娇耍赖。有一次他发现了念、了慧趁无人欺凌小师弟,当下便把二人揍得哭爹喊娘,为此还自责了好久,自此待了缘更加体贴尽心。了缘年岁渐长,出落得益发出众,他的爱意与欲念也一天天滋长。昨夜他终于得到了想往已久的人。了尘益发下定了决心,大丈夫岂能于小小寺庙中做一平庸僧人,虽不求流芳千古,但求做一番事业,一则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二则小师弟怎可在寺中清苦一生。眼下便有绝好的机会出人头地,那便是建文帝与燕王朱棣的逐鹿之争,想到此,了尘眼中满是狠厉决绝之色,他已把宝压在燕王一边,早已暗中为燕王效力多时,现在只能搏命一赌,否则一个和尚如何能有功名利禄?了尘轻抚着师弟的睡脸,师弟,真想看你见我封了万户侯时吃惊的样子。 
了缘一睁开眼,前面便是师兄大大的笑脸。他忙把眼闭上,躲进被子,头脑也随之清醒过来。躲在被中,胸中五味杂陈,与师兄疯狂一夜,大大地犯了色戒,自己早已不配做佛门弟子了。初经人事的兴奋慌乱过后,便是后悔和自责。了尘则坐在床沿偷笑不已,他完全能想见这个纯真可爱师弟在烦恼些什么,看来须得开导一番,日后才能和乐愉快。 
“师弟,西方诸佛中,有一佛名欢喜佛,你可曾听说。” 
“我不知道”。了缘终于探出头来。有时师兄的见解和知识总是很奇怪。有欢喜佛吗? 
“欢喜佛专喜与人交合,修炼佛性,同时渡化众生,使一众善男信女通过交合幡然了悟。佛名欢喜,在欢喜世界中普渡众生,就是让我辈凡人在俗世红尘中也能修成正果,体悟人间万千道理。如今你我已合二为一,共参这欢喜之禅,同登过极乐世界,难道师弟未曾从中领略人生真谛和我佛的慈悲?就算昨夜懵懂,日后师弟也会明白交合的意义。” 
了尘此番议论,了缘闻所未闻,思索片刻,反驳道:“师兄所说固然新奇,但却与我禅宗佛理不符。” 
“师弟,万法同源,所谓大乘、小乘、禅宗、密宗,都是源于西方佛教,后来才有人自立山门,自说自话。既然讲的都是佛理,何必拘泥于哪家哪派,如果一定要论谁是正统,岂不是又犯了执念,只要能修成正果,又何必问是用哪家佛理,用什么方法修成?昔日有济癫酒肉高僧,今日便不能有欢喜和尚?师弟,人生在世,何必拘泥,象这般日日茹素,敲木鱼、念佛经,也未见有何进益,世间有几个和尚在念经时真正理解经中真义,用自己之法参悟世间万千道理,有何不可,更何况你我只是凡俗僧众,不必向那些所谓的高僧看齐,活得自在便行。 
了缘圆睁了亮如星子的凤目,不知如何反驳师兄。师兄所言固然有几分道理,但必竟太过惊俗骇世,一时之间,各种念头蜂起,头又昏了起来。 
了尘见状忙道:“师弟不必焦虑,这些东西你日后细想,终会明白,现在还是起来吃些粥吧。” 
了缘也决定不去想了,他翻身而起,冷不防下身一阵剧痛,哎呀一声又倒回床上。了尘忙掀起被子查看伤势。昨夜虽然小心从事,但太多次的狂暴抽插和磨擦,小小嫩嫩的花蕾还是破裂出血了。了尘起身回房拿了一盒药粉过来,将残余的Jing液清理干净后,便替了缘涂抹上药。 
待一切收拾完毕,了缘还是害羞不已,但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阴沉下脸来开口说道:“看来师兄参这欢喜禅已很久了,悟得也很多啊。” 
“师弟!”了尘不防了缘会有此一说,不禁又惊讶又有些歉疚,忙诅咒发誓道:“师弟,以前我因为想你又不敢对你怎样,忍不住出去玩了几回,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用不着这样,以后你自便好了。”了缘把脸埋在枕上,语气还是不善。了尘在旁师弟长师弟短赔不是,终于哄得了缘露了笑脸,了尘方长舒口气,又把粥重新热过,配了小菜,看着了缘一口口吃完躺下才满意而去。 
正午时分,周宣提了香烛供品施施然进寺。了尘迎了出去,上了供品,二人遂进密室细谈。 
“裴兄,今早我得到消息,燕王殿下已打到城下,建文兵败已是指日可待,你出入王公大臣之家刺探敌情有功,殿下已答应事成之后论靖难之功,少不了你一份,我已在殿下面前保举了你,说你亦有领军治兵之才,待大军入城,你也可以领兵诛杀一众乱臣贼子,你我的荣华已就在眼前了。” 
“一切还望周兄成全,我已决定即日还俗蓄发,效忠于燕王殿下,不,应该说陛下了。”周宣得意一笑,接着说道:“建文年轻识浅,为大明江山,陛下举兵靖难,乃人心所向。如今我就在宫内负责盯紧建文,你于宫外率王成他们监视拥建文的重臣,待大军破城,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周宣走后,了尘来到殿前。佛陀仍是宝相庄严,俯视众生。了尘不由心中一阵厌恶。说什么能救一切困厄,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那些无知男女可怜可恨,求神求佛,无非只求得一时安慰,救苦救难的菩萨只好骗那些无知世人,而这些神佛其实也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只不过是人自己骗自己而已。这些年来,自己对这佛陀拜了无数次,以后不会再拜了。了尘抓起香炉,用力砸在供桌上,轰隆一声,香烛供果连同帐幔供桌一齐破碎于地,佛前烟尘弥漫,佛光宝相早不复见。了尘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了缘坐在蒲团上,面前摊了本《金刚经》,却怎么也念不下去。前几天,了尘给了了念、了慧一些银两,令他们还俗自谋生路,二人不敢多言,只得恨恨而去。事后了尘解释说他们二人心不在佛门,还俗是最好的安排,免得日后痛苦。但普渡寺该将何往,自己又怎么办?师兄大笑,这小寺有何留恋,你自然也要与我一起还俗,我已发誓此生不娶妻,只得你一人,你我二人世间逍遥过活,难道不好吗?但了缘觉得二人老死寺庙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犯了色,对佛不敬,但自己身无长物,大概也只会做个和尚了。前天,了尘说要出门办一件大事,回来时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叫了缘紧闭山门,在寺内安心等候。了尘出门已过了两天,还不见回来。他究竟是办何事。想到这里,了缘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踱过前殿。殿内一片混乱,想不到师祖师伯守了它二十几年,如今却败在师兄手里,了缘不由长叹一声,师兄到底在想什么。 
又过了几天,了尘还是踪影全无。究竟是遇到危险还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了缘决定不再空等。包上干粮,提了一根哨棒,跨出了山门,至少要出去找一找,否则,不担心死也会闷死。谁知刚走了几步,前面便窜出一人作揖道:“请师父回庙中休息。” 
了缘大惊,:“你是什么人?” 
“我是裴大人属下,大人吩咐在下守在这里,护卫了缘师父安全。现在外面正乱,请师父体谅在下,就在寺中歇息,待裴大人回来,自有安排。” 
“裴大人?你说的可是裴震?” 
“正是”。 
“原来如此,那裴震现在何处?外面乱些什么?” 
“在下不知,请师父不妨先回寺,待裴大人回来了自会知晓。” 
回到房中,了缘呆呆坐要床上。师兄选择了红尘俗世,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红尘中繁华热闹,真的那么诱人吗?自己不能没有师兄,一人在寺中修行。可是,进入红尘,又有多少未知在等着自己啊。 


第六章 


建文四年,燕王朱棣靖难功成,建文帝不知所终,朱棣登基,是为明成祖。齐泰,方孝孺等忠于建文的大臣被杀,而在靖难之役中立功的一干新贵在朝中崛起,周宣、裴震等加官进爵,是为皇帝新宠。 
一般新官上任或金榜题名,都会衣锦还乡。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还的不是家乡,而是普渡寺,因为这小寺中有位佳人师弟正翘首盼他回去。于是,新官上任第二天,裴震——以前的普渡寺了尘和尚,头带官帽,身穿锦衣,在通往普渡寺的山道上疾行,预备给小师弟一个大大的惊喜。 
“云蔚”。裴震跨进山门,扬声高喊。傅云蔚应声而出。看见师兄,又喜又怒,不禁呜咽大叫:“你怎么才回来。” 
裴震大笑着将他拦腰抱起,快步走进室内,轻轻放在床上,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云蔚,对不起,今天才来接你,因为怕你担惊受怕,所以没告诉你我在做什么,现在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可以说了。” 
听了裴震所言,又看了他身上官服。傅云蔚既无惊喜也无愤怒。对于裴震所说为了天下苍生云云,他也不甚在意,天下苍生不是他一介小小僧人所能渡得了的,师兄抱负远大,非自己所能及。正沉吟间,裴震着急起来。小师弟迟迟不语,难道是不愿随自己踏入红尘?他早已打定主意,就是用强,也要把傅云蔚带出普渡寺,从此金屋藏娇,快活一生。 
“云蔚,你不愿随我去吗?还是你已不喜欢我了?”裴震把手放在傅云蔚肩上正色问道。 
“我怎会不喜欢你,我只是有些害怕。” 
“别害怕,云蔚,今生我誓不娶妻,只有你一人,我所做一切,一半是为死去的爹娘,一半便是为你,如果你不答应与我一起,那我所做的就没什么意义了,活着也没什么趣。” 
“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什么也不会,现在与你更是天差地远——。”说到这里,裴震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这小傻瓜,你就是你啊,难道我会因为你什么都好便喜欢你了,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才笨呢,干嘛喜欢我,我又懒又馋又任性,以后有你受的。”傅云蔚揪住裴震衣裳,又捶又扯,脸上的笑容却如春花般明媚娇艳,裴震呆呆看着,猛然一把搂住他,扑倒在床,三两下扯掉衣服,低下头狂亲乱吻。傅云蔚也兴奋难耐,反抱住裴震,主动吻上去。自从初夜过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亲热过,经过这些天,傅云蔚记忆里只剩下那时的狂乱与快感,他将手伸进裴震衣里,摸着他结实的肌肉,只想与他就这样抱着,以慰十数天的相思之苦。 
见到傅云蔚的反映,裴震也起身脱掉自己的衣物,精壮的身子覆上来,从傅云蔚脸上唇上,一路吻到胸前,在他小小的|乳头上留下自己的齿痕,然后滑过小腹,来到已半挺的青芽前,一口含住,轻轻舔咬,在傅云蔚激|情难耐之际,却松开口,抬起他双臀,吻上了粉红的花蕾,在那里一下下舔着。不一会,花蕊开始一张一合,似在邀请男人的进入,傅云蔚呻吟着,不住地颤栗喘息,秘|穴处麻痒难当,又另有一股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忆起先前裴震的肉柱在体内翻腾的火热与充实,不禁出声催促:“快……一点……嗯……啊。 
“你这个小妖精,我会死在你身上”。裴震再也支持不住,翻过傅云蔚身子,令他跪伏在床,扶着分身便开始插入。 
啊……,傅云蔚用手扯开臀瓣,以便让裴震的进入更顺利些。尽管在插入时,还是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但在全部埋入后,敏感的肉襞清晰感受着男人巨大分身的脉动和灼热,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充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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