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_by_水之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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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_by_水之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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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本王如何不悔?嗯?──相信我,我真是悔不当初呀!毕竟被男人压著的你,可比现在要可爱得多了──”  

        我咬牙,胃里象是翻了个个儿,恶心的感觉冲上来,很多刻意被我忽略的记忆一下子又出现了,无数的大手,咸腥的气味,混浊的带著浓重欲望的眼睛…… 
        “唔~~~!” 
        想吐的感觉充斥全身,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不能再想了! 
        该下地狱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我该想的,是如何把他们都送、下、去!! 
        恢复了镇静,我不屑的望进沈静得意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你知道吗?落在你手里,我至今都很庆幸一件事──” 
        沈静做出好奇的样子,象是在嘲笑我有什麽好庆幸的。 
        我走向他,贴著他的耳朵轻轻说道: 
        “我总比被你上的剑琴要好得多了吧?你知道吗?你府里面养的,虽然都是些披著人皮的狼,但是你自已,” 
        我的声音更轻,吐字却极清晰: 
        “却是个标标准准,不折不扣的魔鬼……实在是……算不上人的!!” 
        脚步不停,我直接越过他,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会青成什麽样,今天我大获全胜,跟他斗的日子很多,我并不急在这一刻。 
        一直快要走出殿外,身後才传来沈静阴森森象是从齿缝里!出来的声音: 
        “楚寒!你不要太嚣张了,早晚你都会悔不当初的!” 
        没有回身,我淡淡的说道: 
        “如此最好,楚寒在此拭目以待。” 
        “……我相信,王爷恐怕已经在悔不当初了!!” 


      西江月 第十三章(上) 
      更新时间: 11/16 2002 



       

         
        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可谓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楚寒一昔之间成了掌管京师兵权的提督,前来锦上添花的人一时间车水马龙。 
        对於这些人,我一概不见,能进禁卫军和近卫营的大都是富家子弟,名为精兵,其中浑水摸鱼的不在少数,诸王争权,别有用心的更是大有人在,沈静不知道在琢磨什麽鬼主意,剑琴现在还在他的手里,我的肚子里据说还装了很了不起的毒药…… 

        大事小情加在一起,我哪里还有心思去理那些无用的小事? 
        这里面我最担心的是剑琴,沈静在我这里吃了个大亏,不知道回去之後会不会对他怎麽样?他对剑琴的确是十分喜欢,但是我知道这少少的迷恋要是跟帝位比起来可谓天差地别,真的很怕他对剑琴牵怒……对於沈静的心思,我从来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惜沈静显然也意识到剑琴对我的重要性,我多方派人打探之下,不但不知道剑琴的近况如何,现在就连他现在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沈静要是想对付我,剑琴无疑是他的一张王牌。 
        就职後第六天,江丞相的独生爱子,沈静裴幕天的密友江潭才成了提督府里的第一位客人。 
        我见江潭,只为沈静。 
        没有人会怀疑他跟沈静不是一党,沈静派他出来,是要用什麽方法来对付我呢? 
        江潭看见我却是满脸春风,笑容可掬,似乎上次被我恶整的事对他全没影响一样。 
        “楚凡……是了,现在应该叫你楚寒了……从第一次见你开始,你就总是给我太多的惊喜,我曾想过你绝不是池中之物,却从来没想过──”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剑门的传人……” 
        我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心里面微微的冷笑,除了沈静,我第二讨厌的人就是江潭,剑琴如果不是因为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会跟著被卷进来趟这些浑水。 

        对於这个自命风流的始作蛹者,我还会有什麽好脸色? 
        更何况,我能看得出,他对我有的也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挥手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我不耐的说道: 
        “江公子,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麽就还是请回吧。” 
        剑琴现在也未必信你,楚寒难道看上去就那麽象个傻瓜麽? 
        江潭的脸皮厚度却是无人能及,对我的敌意视而不见,反而摆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楚寒,何必这麽拒人於千里之外?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难道都感觉不到麽?” 
        他越是做出这种样子,我越是厌烦,想起剑琴那时的黯然神伤,现在的生死未卜,他也只不过是沈静派出来探路的小卒,我实在没必要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用手指著大门我冷冷的说道: 

        “江公子,门在那边,你还是请吧,楚寒不送了。” 
        江潭却恍若未闻,动也不动,看了我半天突然笑道: 
        “楚寒,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不相信也就罢了,但是你虽然不愿意看见我,难道连剑琴的事都不想听了麽?” 
        ……剑琴……? 
        我的心怦的一跳,剑琴的事是这几天来我做梦都想知道的,只是我没想过他会这麽沈不住气,现在就祭出了这张王牌……如果他真的拿剑琴来要胁我,我真是一点抵抗能力都不会有了,到时只怕所有的努力都会成空……大不了跟沈静同归於尽! 

        我暗自咬牙,现在,我说什麽也不能让江潭知道剑琴对我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 
        啜了口杯中的碧螺春,我慢慢品味著其中的茶香,半天才淡淡的说道: 
        “你要说什麽就说好了,剑琴是我的朋友,在合理的范围内提出的条件,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跟剑琴毕竟非亲非故,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如果沈静想要用一个人就让我就范,那他可就打错主意了。” 

        江潭叹气:“你们一个把他当成普通朋友,一个把他当成普通男宠,苦命的却是剑琴,再过几天他要是真的熬不过去了,不知道你到时候还会不会这麽说。” 
        我冷笑:“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就好象不是沈静让你来的一样了!” 
        江潭脸上那种让人花花公子的表情却一下子又出现了: 
        “楚寒,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麽?我是真的喜欢你,阿静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又怎麽会不生气?他跟你之间,我现在是谁都不帮了。” 
        “我不信你会这麽好心,只为了剑琴就能背叛沈静。” 
        若论巧言令色,江潭可以算得上大家,信他三分,已嫌太多了。 
        “剑琴是你亲手送给的沈静,现在为什麽又表现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沈静对剑琴正是喜欢的时候,又怎麽舍得要他的性命?” 
        我冷森森的瞅住江潭: 
        “江潭,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不妨明说,不要再耍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江潭手里的折扇摇了几下,面色不变: 
        “我没有别的目的,信不信在你。” 
        “你在大殿上风风光光,阿静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吃过那麽大的亏,他对剑琴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也知道,现在他动不了你,又怎麽忍得下不去找剑琴的麻烦?我虽然已经不再喜欢剑琴,但他毕竟是我曾经心爱过的人,又是你的好朋友们,我不想眼睁睁的看他就这麽死了,因此我今天才来找你……你要是不愿意管他,就当我没说好了。” 

        “……” 
        明知道江潭惯会花言巧语,是在骗我绝不可信,但是他说的却也是有理有据,我也不由得有点动摇了。 
        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在心底对著自己叹了口气,不管江潭所说的是真是假,事关剑琴的生死,无疑都已击中了我的罩门。 
        “江潭,沈静把剑琴怎样了?他现在又在哪里?” 
        江潭眯起眼睛,笑得一下子象只狐狸: 
        “阿静的手段,你还会不了解吗?当日他怎麽对待你,现在自然就会怎麽对待剑琴了。” 
        那让人做呕的密室一下子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闭了闭眼睛,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剑琴再受到那种对待,事到如今,就是这真的是沈静专门为我挖的一个陷阱……我也只能认了! 

        “江潭,你想怎麽样,说出你的条件来吧!” 
        江潭却是半天没说话,把扇子放下,跑来握我端著茶杯的手,我咬了咬牙,没有躲开。 
        端详半天,他才说道: 
        “这麽白的手,怎麽会使出那麽强的招数来?……楚寒,我对你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到了现在更是越来越为你著迷……只要你答应事後陪我一宿,我就为你把剑琴带出来……你看如何?” 

        “……” 
        真不愧是名满京城的花花公子,原来他还打著这样的龌龊主意!我强忍著抽回手的冲动,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剑琴! 
        “好!只要你能把剑琴带出来,楚寒悉听尊便!” 
        大不了事後再揍他一顿!承诺这种东西是为了君子制定的,对於这种称人之危的小人……我才没兴趣跟他讲什麽道义,现在的楚守兵权在握,只要能见到剑琴,我不怕带不走他…… 

        而且,我也不相信,江潭的目的竟会如此简单,以我现在这副皮囊,对他实在称不上有什麽吸引力,图穷匕现,我倒要看他们能打什麽主意。 

      江潭要我等他的消息,当天晚上,我却一身夜行衣悄悄的出了提督府,就算江潭再怎麽舌灿莲花,我也不相信他会为了剑琴和我做到这一步,我十分肯定我嗅到的就是阴谋的味道,就是不知道隐藏在这後面的到底是什麽。 

        七王府里面藏龙卧虎,能人倍出,一个哈森就够我头疼了,我不敢随便进去,转而前往靖安侯府,裴幕天为人绝对称不上精细,说话之间也许会漏出什麽口风,说不定还可以看看威远和信兰。 

        虽然信兰对我有时候古古怪怪,象是满怀敌意,但是我也说不出为什麽,只是觉得,如果在他们的父亲与我之间非要选一个人出来的话,那麽他们帮的人绝对是我。 

        大漠中跟他们三年来的相处,可以说算得上那三年里我唯一值得怀念的东西。 
        裴府偏厅中灯火通明,我伏在窗外向内看,裴幕天和秀娘两个人都在,威远和信兰站在两旁,低著头正在挨训,裴幕天火气甚大,脸沈似水,说道: 
        “威远,信兰,我只是要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情,楚寒或许以前对你们很好,但是你们现在早已不再是那个荒漠小村中的孩子,而是我堂堂靖安侯的世子,他现在是为父的大敌,宫中之事,不比民间,就是你们再怎麽舍不得,有些东西该断还是得断的!” 

        他在我身上受的那些个气,原来都消磨到这上面了。威远信兰却只是低头不语,好半天威远才说道: 
        “父亲,楚先生对我们真的很好,如果没有他的教导,我跟信兰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当时不懂事,为了一些小事还跟他生气,但是现在想起来,他教我们的却是人生的至理,为人处事,应当上不愧天,下不愧地……父亲要我们就这麽跟楚先生断绝往来……孩儿实在是做不到……” 

        裴幕天大怒: 
        “你还敢这麽说!做不到也得给我做到!都是你们,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如果没有楚寒,王爷现在也用不著这麽烦心了!” 
        威远咬住下唇低头不再说话,满脸不服的样子,我这才发现,几天没见,他们两个竟然又长高了。 
        信兰一直垂著头,这时候突然说道: 
        “父亲,请您不要生气了,孩儿现在想通了,我会好好劝劝哥哥的。” 
        “我之前在庙之所以要保楚寒,也不过是为了他对我们好,那时候没想过他竟然会变成父亲的敌人……但是现在孩儿已经明白了,楚寒对我们再好,也只不过是个外人,父亲您却是我们的血缘至亲……所以以後无论父亲怎麽说,孩儿都不会再反对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看裴幕天,象是做了什麽坏事承认错误时害羞的小孩一样,从我的角度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信兰的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明显一副用心机的样子,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原来信兰的智慧不只是远远强过威远,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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