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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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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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成功会使巴菲特“感到由衷的高兴”,就像他们会对父亲的表扬“感  
到由衷的高兴”一样。  
     沃伦的小儿子彼得公开承认了这一点。他从斯坦福大学退学后开了一个  
音乐室。尽管巴菲特竭力反对,他还是卖了他的伯克希尔股票,花了3万美  
元买了一个24磁道的录音机。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给他带来的收入没有多少。  
尽管如此,他还是和妻子慢慢在旧金山建了一个音乐出品公司,后来又搬到  
了密尔沃基。尽管他只能写些叮响的作品,他却批判了电影《与狼共舞》  
中在火堆旁跳舞的那一幕。他录了新时代乐队的几张流行专辑。  
     在密尔沃基的一个寒冷的早晨,彼得逃出了他的隔音玻璃音乐室,那儿  
正有两位音乐家在剪辑广告,并开始谈论起他父亲来。他不由得想起了沃伦  
曾笨拙地想对他施加影响。他曾邀请彼得到华盛顿阿尔弗法俱乐部这个独特  
的晚会上演奏,条件是,彼得得把傻乎乎的马尾辫剪掉。彼得并没有道谢。  
 “他总喜欢附加条件。”彼得说。近些年来沃伦开始以股票形式给孩子们1  
万美元的圣诞礼物。彼得认为这是个“信号”。“这又有个附加条件。这钱  
不能花。如果你投资于它,它就会增值。这是考验我们的耐心。”  
      “我把大部分股票卖掉了。我很高兴这么做了,”彼得补充说,他的马  
尾辫用橡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的,“我不用等待就一步到了位。真不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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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又说很后悔父亲没有告诉他——或者他没听仔细——他本可以不用卖  
就可靠它借钱的。  
     彼得明显地喜欢刨根问底。好像他对沃伦的性格也很好奇。他对父亲的  
成就和道德非常自豪。他回忆起沃伦有一次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不得不  
对你老爸说,见鬼去吧!”他说他跑到新城市打天地并卖了伯克希尔股票就  
是翅膀硬了的一个证明。沃伦是否对他爸说过见鬼去呢?彼得不知道。  
     彼得成为成功的音乐家后对父亲的理解加深了。当彼得和他的15人乐队  
在密尔沃基为700名观众演奏钢琴时,沃伦也在场并对他大加赞赏。他对儿  
子说:“我们干得都一样。”对彼得来说,这是最好的赞扬。  
     到80年代末期,彼得这位儿时曾为孤僻的父亲买《父亲手册》的人,终  
于和父亲一起学会了相互交流。当彼得婚姻破裂时,沃伦以从未有过的同情  
来安慰他。有一次,父子俩在深夜的微风中漫步在法南大街上,彼得很自然  
地说起了他的母亲。沃伦说他真希望苏茜能在他的巴菲特世界中多呆一段时  
间。“我们谈起了妈妈有多少干自己想干的事的机会,”彼得说。沃伦突然  
沉默了,这是他动了感情的习惯。彼得回忆说:“我们一直长谈到深夜两点。  
谈话后我只有一个感觉:天哪,原来老爸的感情如此丰富。你可以从他的表  
情和寡言少语中看出来。我真感动。”  
     沃伦与家庭的关系有了新篇章,但与苏茜的关系仍无进展。她直接向他  
说明了更多的离开的原因。他们互相理解,也很坦率。他们的侄子汤姆·罗  
杰斯说,巴菲特根本没有必要“设法弥补他们的关系,他们都是对方的影子。  
一旦苏茜婶婶下了决心,他和巴菲特叔叔一样勇往直前,决不动摇”。  
     沃伦与妻子保持着经常的联系。他们常见面。他仍像以前那样爱她。他  
们在西彻斯特县汤姆·默菲家中过了一夜之后,与斯坦·利普希一起同坐一  
辆超长豪华车回曼哈顿。他们坐在后排,一路上一直手拉着手。苏茜对他们  
共同的一位朋友说:“情况很好。”她指的是沃伦达到了与她保持婚姻关系  
的目的。  
     1987年沃伦为家庭做出了一大贡献。他让女婿阿兰·格林伯格管理巴菲  
特基金会。与往常一样,这次慷慨也是有条件的——苏茜和阿兰必须搬到奥  
马哈住。他们同意了,并在离沃伦家几个街区远的地方买了所房子。苏茜很  
快就加入了沃伦的后勤网。当他需要车时,她就跑到推销商那儿为他挑了一  
辆。当年度会议召开时,苏茜帮他安排活动时间。她去奥马哈就是为父亲服  
务的。  
     由于沃伦给女婿的年薪只有49846美元,小苏茜的生活与奥马哈其他带  
小孩的妇女没什么两样。当她的儿子出生时,笔者有次碰巧去看过她。当时  
苏茜给小孩洗澡。她没有护士,也没有保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些想赚  
钱的人常常误以为苏茜有打开通往财富之门的钥匙,为此苏茜不得不左支右  
绌。  
     有一位沃伦陪着微软公司亿万富翁神童威廉·盖茨去参观波珊的珠宝  
店。他们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标着“巴菲特预订”的小盒子。巴菲特问  
这是谁的。有位职员怯生生地承认是苏茜分期付款买的一串珍珠。巴菲特付  
了这笔钱作为给苏茜的生日礼物。他开始发现为波珊花钱真是可笑。另一次  
他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说:“哼,苏,女人们真的爱珠宝。”  
     苏茜在身边的时候,沃伦发现家都大了许多。苏茜常把孩子们留在沃伦  
家让阿斯其德照看,这让阿斯其德与巴菲特一家的关系更加密切了。苏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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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劝阿斯其德重新布置一下房子,那里正在消失的活泼格局还是苏茜的妈妈  
原先布置的。阿斯其德与苏茜一起把房间装饰得更温馨,厨房里摆上了阿斯  
其德收集的老式烤面包机。 (沃伦的妻子与她家中的女朋友的关系更好了。  
这个奇妙的三重奏小组给亲戚们送礼物时,附上的卡片总写着“沃伦,苏茜  
和阿斯其德”。)  
     小苏茜和她的孩子们总是围着沃伦转,这使沃伦人性化了。他会穿着旧  
运动服跑到格林伯格家,趴在地板上与两个外孙一起玩耍。吃晚饭时他会漫  
不经心地听一家人闲谈,缩着嘴,敲着下巴,时不时插句俏皮话,而且每咬  
一口汉堡包就加一次盐。他对凯·格雷厄姆说,苏茜回到了奥马哈改变了他  
的生活。他甚至给了苏茜一支红宝石手镯。平时他可是连手势都不爱打的人。  
     看到“树上结出果子”了,沃伦渐渐感到放心了。他让女儿当上了巴菲  
特基金会的一名董事,而且稍稍放宽了自己的继承政策。孩子们每人可能将  
得到300万美元左右。 (他没说具体有多少。)  
     但不管数目大小如何,他都不可能让苏茜、豪伊和彼得过让人讨厌的“超  
级大富”的生活。除了改善生活外,他认为孩子们无权大把花钱。那样子他  
们的财力会太多,而他认为这是社会的财富。“我一向讲究公平。正因为如  
此我才认为一辈子有饭吃就可以了,”他说,“这些钱必须回到社会中去。”  
     但他的慈悲心肠与他给孩子们钱十分矛盾。他在捐赠时 (即使是为慈善  
事业捐赠)从没痛快过。他的朋友詹姆斯·博克(他离开了约翰逊—约翰逊,  
参加了美洲无毒品运动)说巴菲特有个“障碍”,如果他掏钱,他就“少了  
可赚钱的工具”。  
     多年来,巴菲特基金会一直是人们取笑的对象。当 1979年巴菲特有 1  
亿5000万美元时,他的捐赠的总额只有725000美元,那年他也只捐了38453  
美元。但在1981年巴菲特开始实施伯克希尔慈善计划后,苏茜和他用它为基  
金会准备资金。巴菲特稳步提高了公司的捐赠额。当然它没伯克希尔股价升  
得那么快。到1990年,每位股东可从伯克希尔的这笔钱中为自己喜欢的慈善  
事业捐赠6美元,即巴菲特和苏茜间接地捐了300万。  
     这个计划的经典之处还在于,它无须巴菲特掏腰包。这不是他个人或伯  
克希尔的几千万或上亿财富中的一部分。他不为基金会掏一分钱。就连通过  
伯克希尔计划的这些间接捐助也与他的40亿财产全无关连。  
     巴菲特的吝啬常常受到朋友们的批评。他们知道他很关心社会,也知道  
他没把这些钱花在自己身上。从个人角度看,他们认为他相当“慷慨”——  
他们常用的一个词。有个例外情况,就是他每年圣诞节都给儿时好友鲍勃·拉  
塞尔的母亲一小笔钱。 (这是从一次银行失误中被发现。)更典型的是,他  
在非经济问题上是十分大方的,比如给别人手写一些值得深思的短信,或为  
他们及时提供建议。但即使是亲密朋友向他要钱或有用的东西时,他总是搪  
塞过去。当作家乔福里·科万得知全国公共广播电台成功的新闻节目《周末  
编排》遇到资金困难时,他向巴菲特打电话求助。如果《周末编排》不能马  
上凑到5万块的话就得停播了。在这种社会压力下,多数人多少会掏点钱的。  
但巴菲特的个性相当强,他说“不”时,一点儿也不会感到不自然。他一毛  
钱也没掏。另一个朋友安·兰德斯常劝他不要把钱抓得太紧了。她说她尽了  
最大的力来劝巴菲特对“能为世界做点什么”感兴趣。    
     他干的就是积累,赚钱,赚钱,积累。但为了什么?他是买了架飞机,而且很喜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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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们以飞机举例说:看看这架飞机为你带来多少乐趣!如果你把部分钱捐出,你会感  
     到有趣的。他只是笑了笑——赚钱、赚钱,有劲吗?    
     巴菲特对慈善事业的嘲讽,有部分原因缘于70年代他与格林内尔大学的  
一件事。他的朋友说服他加入了该校的董事会,巴菲特把这个依阿华州的小  
艺术学校变成了经济动力厂。在他的管理下,格林内尔花捐款中的1360万元  
买下了代顿的一家电视台,4年后又以4800万元卖出。但令他吃惊的是,他  
发现学校以他不喜欢的方式花了这笔横财的一部分,这笔钱没被用来提高教  
育质量就被教授们随随便便地花掉了。  
     这使他对高等教育大倒胃口,虽然他仍为许许多多学生提供奖学金。格  
林伯格说:“沃伦宁可被钱噎死,也不愿意给大学写支票。”当他的母亲同  
布达拉斯加大学的集资人来到他的办公室时,他连门都不开——虽然他是该  
校橄榄球队的狂热球迷。  
     巴菲特的慈善观多少有点像搞投资。他拒绝“多样化”,宁可把钱投到  
某些“高效率”的事上,获得最大的社会效益。而且他希望能监督他的捐款,  
因为他认为多数捐款的一部分都被管理人花在午餐上了。有一次做东请朋友  
们去拉古纳海滩玩时,巴菲特提出了一个经过再三思考的问题:“如果你们  
必须为某种事业捐款,你们选哪种?”  
     他好像是在为可口可乐寻找一种慈善事业,一种国内的,可以逐渐减少  
社会投资需求的事业。这种想法在股票上可以,但对公共事业不太合适。因  
为需要钱的计划,比如医学研究很快就可以对病人产生效益。捐助人愿意承  
担一些损失。但其他的如高雅艺术,用巴菲特的话是“对所有人都有益”,  
却可能是件无意义的事。(虽然对“部分人有益”是有意义的,但如果没人  
为博物馆投资,那整个社会也就枯燥多了。)换句话说,衡量社会的进步不  
像测可口可乐的利润那么简单。但巴菲特想看看“具体的结果”。  
     由于这些限制,他发现很难找到一种合适的公益事业。巴菲特基金会名  
义上是由格林伯格管理,实际则操纵在沃伦和他妻子手中。它的大部分收益  
是留作将来的捐赠的。到1990年,基金会从伯克希尔和它的各种股票中的收  
入是380万元。但它只捐赠了230万。而当时它的资金已近1800万,真像个  
小伯克希尔。它只为了少数经过仔细挑选的事业捐赠,而它的资产“不断地  
积累”。  
     巴菲特对此有两个主要理由。自从广岛事件以来,他一直担心爆发核战  
争,而裁军又不是普通公民力所能及的。巴菲特对美国驻苏联大使乔治F。加  
南的研究很欣赏,后者在普林斯顿时是核裁军的积极鼓吹者。1984年,巴菲  
特得知哈佛法学院的谈判专家威廉·尤格正从事研究防止发生突然战争的办  
法。他请尤利到波士顿的里茨—卡尔顿吃年饭,并非常有人情味地讲述了自  
己对最后战争的担心。谈到中国时,他打了个比方,让尤利预测一下将来的  
情况。他说比如桌子上有数千颗白石子,其中只有一块黑的,假如有人每天  
捡走一块石子。那么迟早,也许100年以后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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