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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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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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出性命也要揭穿吕不韦与嬴政的阴谋,不然,孙儿只有以死向先父表明心迹了。”


第四部分第45节 血脉之情在做祟吗

    夏太后听子伊分析得有理,见成蝺说得那么决绝,内心一阵凄然。回想起子楚曾反复多次向她暗示立成蝺为太子一事,估计儿子早就知道嬴政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又无法讲出真相,儿子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不知为何,夏太后第一眼见到嬴政时就有几分厌恶感,这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那第一印象,也可能是嬴政不喜欢到她这里来的缘故,她对成蝺总有几分好感,难道其中真有血脉之情在做祟吗?    
    夏太后想到自己一生隐忍,却事事不如人意,正是自己不会与人争吵,结果儿子被送到赵国为人质,差点送了命。又是自己委屈求全在孝文王众多妃子中地位最低,如果她有吴夫人那份心,也许王后之位到不了华阳太后身上。也是因为自己的一向软弱,同为太后,却没有一点实权,华阳太后原来也是不问权术之人,不知何时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夏太后决定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搏一搏,不为自己也为孙儿着想吧。子伊见夏太后答应了,暗暗高兴,又问道:“以太后之见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夏太后想了想说:“当然以不发生武力冲突为上策,那样就不会伤了大秦的元气给其他诸侯国可乘之机。”    
    子伊连连摇头,“太后仁慈,只怕对方不会答应,吕不韦是何等奸诈凶狠之人,他以偷梁换柱之术骗我大秦天下,这是他苦心经营二十年之久的阴谋,眼看大功告成怎会轻易放弃呢?何况他手握重权,我们不对他动武,只怕他要向我们嬴氏家族下毒手,一场恶战恐怕难以避免。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力争举事成功,否则,嬴氏王室就有灭顶之灾。”    
    夏太后忧虑地说道:“若真是这样,秦国将有一场空前灾难,秦的统一大业只怕又要落空,与其内讧还不如——”    
    子伊急忙打断夏太后的话,“太后,就是拼了秦国半壁江山不要也不能落入奸人之手,你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先祖九泉之下有灵也会支持我们这样做的,但愿各位祖宗能够保佑我们成功!”    
    夏太后长长叹息一声,“那你们是否找到手握兵权的人响应?”    
    “赵国愿意响应!”成蝺忙说道。    
    “不,赵国不过是想趁我国内乱从中渔利罢了,假如到了赵国也起兵助战的份上那就是秦国的不幸了,我是说国内几位手握兵权的将领有没有愿意帮我等除逆的。”    
    子伊立即自信地说:“只要太后站出来支持成蝺,并揭穿吕不韦的阴谋,那些拥护王室的新老大臣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吕不韦虽然手握大权,众人对他只是口服心不服,许多人早就对他不满了,只要我们举起除逆大旗,响应者一定不在少数,军中的将领多是秦国人,又怎会站在吕不韦一边呢?太后尽管放心!”    
    “不,为防不测必须先掌握一支军队作后盾,否则,吕不韦会杀我等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救援的人都没有,只好束手就擒了。”    
    子伊也认为有理,忙问道:“太后与军中的那些老将是否有老关系可以利用呢?”    
    夏太后仔细考虑好久才说道:“老妇只识得一位将领,他叫桓齮。”    
    成蝺高兴了,“啊,有桓齮一人助我就足够,我经常听到朝中大臣提及他,说他有勇有谋,骁勇善战,年轻有为,是继承蒙骜王龁之后一代后起之秀,只是他现在随吕不韦出征了。”    
    子伊接着说道:“又不是现在立即举事,等他出征回来再与他商谈也不迟,不知太后与他交情如何,他愿意为太后出力吗?”    
    “说来话长,此人是子傒家臣樊统之子,当年子傒被杀,累及府中上千口人,樊统有幸逃了出来,他是我的一个远亲,我就把他父子收留府中,樊统死后,桓齮由我照看着长大,并推荐给王龁加以重用才有今天。他本名不叫桓齮,而叫樊於期,为了躲避连坐才改名的。”    
    子伊点点头,“太后对桓齮有救命之恩,也许他会为太后出力的,必须太后与他面谈,其他人恐怕不行。”    
    成蝺补充说:“奶奶可以把当年诛连他家族一事推在吕不韦身上,激起他对吕不韦的仇恨,也许他就更坚决支持我等了。只要能击败吕不韦,嬴政就不足虑了。”    
    成蝺说到兴奋处,仿佛自己身穿衮服头带冕旒登上秦王御座。忽然,突发其想地说:“如今大军东征,咸阳城内守军空虚,吕不韦不在城内,嬴政少了靠山,突然杀入宫内把嬴政除去,然后发出檄文召令前线将士除逆,也许一举就把吕不韦势力清除了。”    
    子伊连连摆手:“公子太小瞧吕不韦了,且不说宫中的三千虎贲军,一旦咸阳有变,吕不韦所率大军一天即可赶到,我等无兵与之对垒,只会死路一条。仍然按照那天商定的计划行事,以伐赵为名骗走一支军队,倘若桓齮再能起兵响应,两路人马合并一处就足以成事,若能取得赵国的援助,成功的可能就更大了。拥兵在外进可攻退可守,国内实在无法立足,也可避难他国,在咸阳城内举事等于自投罗网。”    
    夏太后也制止成蝺不可莽撞,并再三告戒他们只能暗中活动,万万不可张扬,所联络的人一定要可靠,宁可少一人,也不能把举事的秘密提前泄露出去。    
    成蝺与子伊分手后想打探一下嬴政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却不敢贸然入宫询问宫监,谁了解嬴政的活动呢?他忽然想起了婉儿,自从离开咸阳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后又因为忙于联络活动也没能去找她。在赵国时,因为寂寞无聊,时常想起婉儿,有时梦中还梦到她,原来准备回国后第一个去找的人就是她,把从赵国专门为她购买的礼物亲手送给她。谁知发生了这些意想不到的事,竟把见婉儿的事也给忘了。成蝺来到长扬宫。    
    这里,自从赵姬迁居故都雍城,冷清多啦。    
    成蝺来到公孙婉儿的住处,刚要入内被两名宫女拦住了。成蝺愣住了,昔日到这里从来都是自由出入的,莫非婉儿生他的气责令宫女不准他入内。    
    “长安君请回吧,公主有病在身,任何人都不见。”    
    “公主有病我更要去看看,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公主了,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只要说我来了,她一定让我进去。”    
    “不行,公主早已有言在先,任何人都不见,就是大王昨天来都被公主挡驾了。”    
    成蝺有点急了,骂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公主不见大王并不代表不见我,我一定要见见公主!”    
    成蝺说着就要往里闯,两名宫女死死拦住了他。    
    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好久才停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谁在外面吵闹?”    
    “你听,公主生气了,快走吧。”    
    成蝺这才知道是婉儿的声音,大声说道:“我是成蝺,婉儿,我看你来了。”    
    又一声两声咳嗽,“哦,长安君,快进来吧。”    
    成蝺猛地推开两名宫女,大步走入殿内。    
    成蝺来到内间,蓦地愣住了,这哪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婉儿,他简直认不出来了。    
    婉儿面黄肌瘦,两眼凹陷,不住地咳嗽着。更让成蝺惊讶的是婉儿隆起的腹部。    
    啪地一声,一对翡翠鸳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成蝺这才醒过神来,单膝跪在婉儿床前,握着婉儿的双手失声问道:“告诉我,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婉儿又连续咳嗽两声,话没说,两行清泪从她那凹陷的眼中滚落下来,在她又瘦又黄的脸上滑落着。    
    “成蝺——”    
    婉儿终于哭出声来。    
    成蝺有点急不可耐了,“告诉我是谁欺侮了你,我杀了他祖宗八代!”    
    成蝺刚说到这里,忽然怔住了,他想一定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敢这样欺侮婉儿。    
    成蝺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抱着婉儿的头失声痛哭起来。许久,成蝺才止住哭泣,猛地站起身来问道:“婉儿,你一定恨嬴政,我给你杀了这个狗杂种!”    
    成蝺拔剑转身要走,婉儿不顾一切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哀求说:“成蝺,你不要胡来,是我主动找的他。”    
    成蝺又愣了,莫名其妙地望着婉儿,好久才说道:“不,不可能,你根本不爱他,一定是他逼迫你的,你听我找他拼命怕我吃亏才故意这样说的。”    
    “不,我真的爱他,真的,真的。”    
    “不,不可能,你爱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你不会爱那个没肝没肺只知权欲不懂感情的人!”    
    婉儿擦干眼泪,很认真地说:“成蝺,你不了解你的哥哥,他很苦很累,比任何人都苦都累。”    
    成蝺听婉儿这样说,恼怒地瞪着婉儿:“他不是我哥哥,他是——”    
    “成蝺,他虽然不是你亲哥哥,但你们是同父异母兄弟,也同亲哥哥一样,他现在处境很难,你应该帮助他——”    
    “我告诉你,他不是我哥哥!”成蝺吼道,接着仰脸凄然地哈哈大笑,继而怒视着婉儿,“我瞎了眼,想不到你也是趋炎附势之人,见他是人人顶礼膜拜的大王就不顾你我往日的情谊投入他的怀抱,亏你说得出口,主动找他的,不害臊!”    
    成蝺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猛地止住口,垂下头歉疚地说:“婉儿,实在对不起,我,我刚才太冲动了,说出这些不该说的话。你有你的选择,我怎么能强求呢,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中用,人人瞧不起的——”    
    “成蝺哥,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宠着我爱着我,没有你我不会过得那么快乐,可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呵护我的大哥哥,真的,你就永远做我的哥哥吧,我只想有一个哥哥,那就是你。而对嬴政,却是另一种感情,我嘴里喊他大王哥哥,心里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哥哥,我对他的感情是另一种不同于兄妹之间的感情。当你们二人都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这些,自从你去赵国后,我才真正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关系,你是哥哥,而他才是真正那种心跳的感觉,也许就叫做爱吧。”    
    成蝺沉默许久才问道:“你这样爱他,他爱你吗?”婉儿郑重地点点头,“爱,爱,他愿为我付出一切,包括至高无上的王位,甚至生命。”    
    成蝺轻蔑一笑,“他那些话只会骗一骗三岁的孩子,我能不了解他吗,他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为权可以不顾一切,什么兄弟之谊,父母之爱,朋友之情,对于他都是王权的奴隶。”    
    婉儿又微微咳嗽几声,争辩说:    
    “你真的不理解他,你所看到的只是外表,也许你与他之间曾有王权之争才这样看待他。嬴政他外表冷漠内心热烈,在朝中少言寡语回宫后却滑稽风趣,对仇敌凶狠残酷,对亲人却恩爱有加,对男人心存戒心,对女人却敞开心扉。他的外表与内心不一致,他想得到的与所拥有的不谐调,他每天都是在煎熬中度日,活得很苦很累,丞相吕不韦不了解他,华阳太后不了解他,就是太后母亲也不了解他,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与齐王后之间——”    
    不等婉儿再说下去,成蝺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如此理解他,你说他也爱你,并愿为你付出一切,他为什么不立你王后?为什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说!”    
    婉儿长叹一声:“这也许就是他痛苦不安的一个方面,他虽贵为大王,却事事不能自己做主,朝中大事吕不韦说了算,后宫中事,华阳太后又横加干涉,比如——”    
    婉儿想把立后的前后经过及自己心中的苦诉给成蝺听,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让痛苦留给自己一人慢慢咀嚼吧,人何必一定要让别人理解,包括自己最亲爱的人也未必要敞开自己内心的一切。


第四部分第46节 有何见教

    秦王政正在批阅奏折,忽然闻报说有一个自称李斯的人求见。由于每天政务繁多,如果不是李斯找到宫中,嬴政几乎把他忘了。嬴政停笔沉思片刻,命人宣他进来。    
    自从相府遇到秦王之后,李斯就在心中升腾一种喜悦,特别是吕不韦找他谈过话后,李斯预感到自己命运的转机到来了。谁知事隔多日李斯并没有接到任何任命的通知。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他有点失望。失望是源于希望而产生的,他想起那天同秦王的对话,人不同于金子,粪土可以掩埋金子,但人能够自己展示才华,应该像毛遂那样自荐于用武之处。    
    李斯第一次走进这威武高大的王权之地,尽管来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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