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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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保镖-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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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搭电梯上来了!”

  凌希颜一惊,脸色沉重地说:“还有其他同党吗?”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下令说:“马上放下二十楼大厅的安全罩!”

  雷氏每一楼层的大门之外都设计了防弹的大型玻璃墙,在危险时可无声地完全放下,阻止歹徒进入。

  在看到防护墙放下后,凌希颜的心稍稍地定了下来,她转头交代说:“放下各楼的防护墙,要警卫守住各个出口,不许任何人离开!还有,警方到达时,马上通知我。”

  安全主任一无线电交代完后,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安全主任才发现自己完全没出主意,只是不自觉地听着凌希颜的命令行事。于是,他有些不安地说:“我是上来请示雷先生意见的。”

  “等你请示完,不知多少人遭殃了。”凌希颜面无表情地说,身躯灵巧地拉着安全主任躲在大厅玄关内的一处办公桌后。

  这时大厅内骚动起来,许多人甚至开始惊惶地敲起玻璃。凌希颜拿起了安全主任的无线电,联络大厅内部的安全人员,请他们将话筒转给雷杰。

  “你该死的搞什么鬼!”雷杰在电话中大吼,双眼暴风雨般地盯着在玻璃外的凌希颜。

  “有持枪歹徒上来,必须先做隔离以保障你们的安全。”雷杰的怒气点燃了她,凌希颜有些发怒地回视着雷杰。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她仍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他生什么气,又不是她叫歹徒来破坏今天的典礼!

  雷杰一听,整个脸部绷得死紧,他几乎快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忧棗希颜还在外头!他继续吼道:“那你该死的在外头做什么!”

  “我该死的在保护你!”不轻易发怒的凌希颜对着话筒大叫一声后,挂上了话筒,同时听到电梯抵达的声响。她压低了身子,自桌子边缝中窥看歹徒的动向。

  电梯内走出一位衣衫褴褛、头发油腻如面条一般的男子。他一出电梯就朝大厅走去,但却张大了嘴看着隔离的玻璃。他用力踢了两脚、咒骂了数声之后,自口袋中掏出了手枪。这举动引起了大厅内人潮的恐慌,一迳地往后退,在雷杰安定人心的广播中说明了这是防弹玻璃后,人群才停止了后退,纷纷好奇地向外观看。

  这名男子朝玻璃无理智开了数枪后,仿佛陷入了疯狂之中,对着玻璃门又叫又骂:“雷平国,你给我出来!我今天来就是要砸掉雷氏!”

  “姓雷的,你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过透露个消息给黄大任,你就苦逼我到无法生存,你有胆就滚出来!”

  在歹徒的喊话中,凌希颜得知了他的身份棗这个男人是杨加纳,当年出卖消息给黄大任的男人。

  当年,在雷平国查知了事实真相后,他与警方合力追辑杨加纳,就连杨加纳逃到国外去,他都继续搜查,因为雷平国的作风是以牙还牙!杨加纳让黄大任几乎害死自己、凌勋和凌希颜,他不会放过他!

  杨加纳一边咒骂,一边又开了一枪之后,开始寻找大厅外玄关有否任何开关可开启。此时凌希颜在判断了杨加纳只剩下一发子弹后,她自桌下向左方丢出了口袋中的钢笔。

  果不其然,紧张过度的杨加纳又朝钢笔方向开了一枪,用光了子弹。凌希颜迅速自桌下起身,同时抽出安全主任的瓦斯枪,大声说:“不许动!”

  杨加纳双目圆瞪地看着一个面貌清秀的男子拿枪指着自己,他直觉地扣动扳机,却发现早无子弹。他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丢下枪,怪笑地说:“雷老鬼的儿子是个风流鬼的传闻果然是真的!连保镖都请个不男不女的!”

  “你已经没有武器了,投降吧!”

  “哈!小孩儿好大的口气!你看看你爷爷身上带的是什么?”话刚说完,杨加纳拉开了沾着油渍的外衣,露出沿着身体而绑的炸药。“我已经按下按钮了十分钟后就会爆炸,大家一起死!”

  凌希颜吃惊地定在原地,看着杨加纳疯狂的脸孔,以及同归于尽的举动。她往玻璃防护罩内看了一眼,只见到雷杰那深邃而狂乱的眼神。雷杰为自己担心吗?

  忽然,凌希颜朝着桌子下的安全主任叫了一声,“陈主任,有炸弹。通知大厅的人尽量往后靠!”

  此言一出,陈主任大叫一声,杨加纳的目光也跟着转向桌子的方向。就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凌希颜极快地以手刀劈向杨加纳的太阳穴,敲昏了他,并且扶住了杨加纳倾倒的身子,以免炸药因触动而提早引爆。她开口说道:“陈主任,帮忙我把他抬到沙发上,绑住他的四肢。然后,你尽快离开。”

  凌希颜自袋中拿出一把瑞士刀,开始小心地研究炸药的引信。在发现了这是用雷管制造的简易炸弹后,凌希颜感到有些安心,这些炸弹的威力并不强,最多只能震裂大厅外那面特殊玻璃罩,而不会伤及里头的人。她一边拭去脸上的冷汗,一边小心地剪断某些引爆的线路。她连呼吸都变得谨慎,因为若是剪错了一条线,她凌希颜就这是堆模糊的血肉了!

  终于在接近倒数几分钟时,凌希颜成功地卸除了炸药。经过了生死交战的一刻,她松了一口气地瘫坐在地上。在吸了一口气后,拿起无线电通知楼下请警察上来,同时要安全部门解除各楼层的防护罩。

  当安全护罩启动上升后,凌希颜还来不及向大厅看上一眼,随即被一阵旋风式的拉扯拖入电梯之中。

  “你做什么?”凌希颜瞪着雷杰那张怒气腾腾的脸,“你……”不及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雷杰已困住了她的手腕,吻上了她。

  雷杰的唇坚定而狂暴地撬开她的唇瓣,尽其所能地吮吻着她口中的芳华。在雷杰原始而热情的拥吻中,凌希颜的全身浮起了一股热力,即使她想默然没有反应,她的身躯却一再地违背她的理智,更加地贴紧了雷杰。

  电梯至顶楼后,雷杰才不舍地放开了希颜。看着凌希颜有些迷蒙的大眼及被吻的湿润红艳双唇,他一手用力地捶想墙壁。自己明知吻了希颜会懊恼一辈子,但他还是做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希颜是个男的啊!

  可是在方才那么惊险的事件发生后,他必须拥希颜入怀来确定希颜安全无恙地在自己身旁。将一切冲动归谙与方才紧急事件的雷杰将希颜扯出了电梯,粗暴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死的说清楚!”

  凌希颜背过了身,不愿雷杰看到自己眼中的颤抖。方才的恐慌未定,雷杰又加诸了另一个难题在她身上棗他吻了自己,吻了一个他以为是男人的凌希颜!这该如何解释呢?而自己又为什么不反抗地任他亲吻呢?不管如何,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是男人,而雷杰吻了她!凌希颜背对着雷杰以低沉却清晰的口吻说:“你无耻!”

  扳正了希颜,雷杰低头看着希颜下垂的眼睑,他勾住了希颜的下巴,强迫希颜看着自己。但他的手一接触到希颜光洁的皮肤,马上被电到一般地甩开了手,他了解到即使在愤怒中还是有件不可否认的事实存在棗他深深被希颜吸引。雷杰哑声地说:“刚才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了。”

  凌希颜扬起了眼,佯装冷漠地说:“你最好是不要,否则我就辞职。”

  听到此言,雷杰原本有些不安的脸马上转回厌恶似的疏远,他痛恨受到欺骗。“是谁要你来当保镖的?”

  “我父亲和雷叔。”

  “你只有上班时监视我,还是连我下班后也跟踪?”

  “只要你出门我就尾随。”

  “他妈的!”

  第一次在希颜的面前,雷杰口吐粗言,想到自己无时无刻被人监看,心中十分愤怒。他凝视着远方,轮廓分明的脸上开始没有一丝表情,眼睛更是冻人似的冰霜,雷杰冷静地开始自剖。

  自己生气的原因单纯是因为希颜隐瞒了他保镖的身份吗?还是他有些不愿凌希颜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寻欢的场面呢?或者他最气的其实是自己对希颜那么在乎,对凌希颜无法克制的感情浪潮呢?他对自己的看法呢?他是否也无法自拔于这种扰人的感觉呢?毕竟他刚才对自己的吻有反应啊!

  看着雷杰默不作声,心中也着实不好受的凌希颜开口道:“我对隐瞒身份及方才擅作主张放下玻璃罩一事感到非常抱歉,但非常时期需要特别手段,我不能让大家受伤。而且碍于政府规定,我们的警卫只能配带瓦斯枪或电击棒,根本无法阻止携枪的歹徒。所以,我只好不经你同意便迅速地放下玻璃防护罩。”

  “你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吗?”雷杰情绪失控地大叫,他一想到刚才希颜单身面对歹徒、炸药,他就冒冷汗。

  “这是我的任务。”

  “任务!任务!你的鬼任务!”

  看着雷杰在室内不停地踱步,凌希颜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开口道:“如果你不满意我的举动,我可以请别人来保护你。毕竟,你现在人身安全堪虑,有‘青龙帮’及其他可疑……”

  “你别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根本不愿去想希颜离去的雷杰不满地吼道,“我问你,你之前跟踪我要在外头守备吗?”

  “不一定在外头,前提是以保护你的安全及不让你发觉。”

  雷杰闻言又咒骂了数声,这样希颜一定看到了自己和那些女人的荒唐行为了。而自己今天又吻了他,他一定对自己唾弃到极点。且日后他如何舍得让希颜在外头提心吊胆、餐风露宿。他得想法子,必要时请保镖来保护自己,因为他不要希颜受到一丁点损伤。

  扳着一张脸,不想下楼去面对众多询问的雷杰开口对许久不言的希颜说道:“回家吧!”

  他需要回家好好地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

  在一夜的翻身未眠后,凌希颜盯着晨曦在黑暗中辉映而出。

  今天是星期天,不需上班。凌希颜却一反常态地待在房中,没有到客厅中去享受这美好的星期天早晨,因为那个让她失眠的原因棗雷杰,就在客厅中。

  昨晚回到家后,雷杰便走进房间,对于雷叔打来的电话他一概不接,凌希颜只能轻描淡写地告诉雷叔一切没事,雷杰会理解他们的欺瞒其实是好意。而雷杰走入房间后,一直到凌晨十二点多,他才踏出房间。凌希颜在房内,只听到酒瓶、酒杯碰击的声音,而没有勇气出去查看。“你是个‘懦夫’!凌希颜!”一整夜,她对自己说道。

  由大门的摄影机中,凌希颜知道雷杰并未有过出门的念头,但这并未减少她的不安。她无法猜测雷杰的心绪,雷杰是因为自己隐瞒他而生气,还是后悔吻了她。想到此凌希颜不自觉地用手指抚过自己的嘴唇,这事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雷杰是对自己有兴趣,还是对身为男人的凌希颜有兴趣?

  “该死!”凌希颜脱口而出雷杰的口头禅。甩了甩头,她走到门口倾听雷杰是否仍在客厅。

  此时仍坐在客厅中的雷杰也同样地整夜不眠。他喝了大量的酒,但满口满口的苦涩,加上不易醉倒的体质,使他感到更加地痛苦。看着希颜的房门,雷杰努力克制住自己想敲门的欲望。他搞不清楚自己!在情感上,他一向自制力过人,尽管游历过许多段感情,但他寻找的不过是一颗能契合的心。三十二岁的他,寻找到的两次却总是落空。一个是夏威夷的无名女子,另一名则是希颜,但他却是个男的!在台湾社会中,他不相信有多少人会接受同性恋的存在,更遑论去说服他的父亲和自己这是正确的了。何况希颜可能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即使希颜那天与自己同样投入那个吻。这点虽然使自己有些迷惑,但希颜一定不像自己那般牵肠挂肚,毕竟他依旧冷淡如昔。

  越想越不舒服的雷杰,在酒精冲昏了脑中的思绪后,失控地怒拳拍向桌上装饰的玻璃饰品,“哗”然的一声,玻璃碎了,他的手流血了,希颜冲出了房间!

  一听见玻璃破裂声音就冲出房门的凌希颜,看到满脸憔悴、双目净是血丝的雷杰与桌上凌乱的酒瓶、碎玻璃,再闻到厅中浓烈的酒气,她的心就凉了一半。他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然后,她看见了雷杰鲜血直淌的手,二话不说地走向房间,拿出医药包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

  雷杰的头俯身向希颜,酒意使他有些放纵自己的怒气,“大保镖,这一点血死不了人的。而且我已经麻醉过了!”他用手指了指酒瓶,见希颜不作声而只是默默地为自己上药,雷杰闭上了眼忍受内心反覆的煎熬。希颜为何还能这样的忍让,为何还能如此平静呢?他果真是不在乎自己的。

  包扎完伤口的凌希颜起身,但却被雷杰捉住了手,“别走!”

  凌希颜摇了摇头,她能怎么办呢?告诉雷杰自己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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