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医奇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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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医奇侠记-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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礅上坐下,眼前仿佛浮现出两个俊美青年和她这个还只是垂髫之龄的小丫头品茗弈棋的温馨场景……

“起手无回大丈夫,二哥哥不许耍赖!”

“谁耍赖了?我还没下呢!”

“大哥,你看二哥哥,他明明落子了嘛!”

“药儿,别担心,他就算赖皮也没用,让大哥来教训他!”

一盏热茶之后的第二局。

“啊!大哥!你居然这样诈我!”

“呵呵,”大哥仍旧是那副懒洋洋地样子,品口茶之后慢条斯理地开始教训起二哥哥:“阿昌,我不是诈你,是在教你,莫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放弃了长远的收益,今天这只是一盘棋,你都看不破,怎么掌握这整片的大宋江山?你已经身为太子,将来就是守护苍生的天子,你的利益,你身边之人的利益,乃至整个朝庭上站着的文武百官的利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百姓的利益。只有保护了百姓的利益,国家才能强盛富足,才谈得上君王的利益。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你可记住了。”

“是!大哥教训的是,小弟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二哥哥,你将来一定要做个好皇帝,我也一定会当个好大夫。”

“嗯,好!咱们一言为定,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小药儿失望的。”二哥哥拉起她的手和她击掌为誓,郑重地许下诺言。“大哥,昨天你写给药儿的那句话我也看到了,医者其任甚重于帝王,帝王成死业以拯天下,医者成生业以拯天下。这句话,我也会牢记在心上,帝王的功业永远伴随着污秽的血腥,可是我希望,在我的治内,能将这血腥气减到最淡。”

当时二哥哥是极之慎重地说完这话的,可是当时大哥是什么表情?对了,他只是拉过她,轻轻地抚着她的头顶发心,脸上一如既往的还是那淡淡懒懒的笑容,他对二哥哥的话抱持什么样的想法?相信抑或不信?还是觉得那是一种奢望?

不过她却永远记得当时大哥抚摸她头顶时手心的温暖,更有那二哥哥将她环抱在膝上时温柔的呵护,愉快开朗的笑声似乎还一直回荡在这小小的院落里,没有一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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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年过去,猪年来到,给大家拜个晚年了。

第16章 帝王之思

  百里药恋恋不舍地站起身向药庐的正房走去,四下打量,整个门廊内都干净整齐,一尘不染与十三年前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她窗前的桂花树已经长到碗口粗了,当年移载来时还是单手就能环握的小树苗呢。请牢记  如今枝叶越见得枝繁叶茂,看来平日里被照顾得很好。桂花树长大了,而她也长大了。药庐里虽然暗无灯火,可是百里药走路仍是十分小心,尽可能不弄出声响,她靠近房间窗户细听,确认里面并无人声,才走到门前。看来平日里日常洒扫的太监宫女并不会在这儿住宿,这样可是方便了她的进出。她推了推门,门应手而开,并没有上锁。

一开门,一股熟悉的药草浓香扑面而来,百里药借着屋外透入的明亮月光很快就看清了正堂当中所挂的画像。画中是一对浓情蜜意的夫妇,虽然粗衣布衫却满面笑容。男的左手搂着爱妻,右手捏着一朵鲜艳的红花,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女的一脸温柔的笑意,轻倚着丈夫,抬起衣袖正欲擦去丈夫颊边的汗水。

百里药扑嗵一下直直在跪在画像之前,低低悲泣一声“爹!娘!”,然后郑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爹,娘,女儿不孝!没有早晚香烛侍奉,十几年来也不曾经到爹娘坟上扫墓除草,女儿不孝。”百里药伏在地上强抑悲声,担心她的哭声会惹来一些巡守之人。“爹爹,女儿为了实现您的夙愿,十三年来游历天下,自天山至海南,自大漠至雪岭、孤舟扬帆海外,独行西域七载,誓将中土医学发扬光大,并广采众界之长,融于一家,女儿希望能够继承爹爹的衣钵,将爹爹生前未完成的传世巨著――《千绝药典》续写完成,愿爹娘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体谅女儿,原谅女儿不能晨昏定省的不孝之罪。请牢记  ”

向爹娘在天之灵祝祷之后许久,百里药才慢慢收了眼泪,默然注视着画中栩栩如生的夫妇,贪恋地想再多看一会儿,已经有十多年没见到爹娘的遗容了。看着这幅画是她去了解父母容颜唯一的方式,而作出这幅画像的画师正是大哥尹寒的亲生母亲尹夫人。据说当年是她和大哥一起敛葬了她的父母,并收养下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她。但百里药并不算见过她,这个先帝心中唯一挚爱的神秘女性,自她在先帝登基的那一天离去后,这宫廷朝堂中除了她的儿子再没有任何人见过她。赵宰相曾言他以半部论语治天下,可是也曾经在私下里开玩笑似地提过一次,如果当年尹夫人不走,那么先帝的后位必是她的,先帝为留下她曾经对她说过要与她共治天下,她抵得上整部的论语再加全部的四书五经。宰相赵普,何等狂傲睿智的人,却对尹夫人存着近乎盲目的崇敬。她的故事应该是个让人无论如何都想去探究的传奇。(尹夫人和宋太宗的故事,将在以后连载,名为《子夜的神话》,如有兴趣,可以留心哦。)

百里药一件件物事地慢慢抚摸着房里的所有器物,重重叠叠的回忆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当年的心情,今日的情境,虽然共在西窗下却难以共话当年,哎――如此欺瞒着实是对不起一向疼她更甚亲妹妹的二哥哥。

“咿――”突然一丝轻微的门轴转动声从外面小院传进了百里药灵敏的耳朵里,有人进来了。她唰地一旋身跃上屋子正中的横梁,她很奇怪,这三更半夜除了她还有谁会跑到这里来。

答案很快出现在了眼前,缓步踱进厅内的不是别人,正是身着便装的当今圣上――赵恒。百里药睁大眼睛注视着赵恒,在这样的角度看着赵恒的感觉和白天完全不同。当年她离去时赵恒还未登基,年仅十八岁的他意气风发,胸怀天下,是她眼中心中都崇拜不已的伟岸兄长,如今十三年过去了,少年的青涩已经尽褪,留下的是博大的气魄与感怀天下而盈溢的沧桑。方过而立的他眉梢眼角已经略显疲惫,是因为近日国事、家事的烦扰吗?百里药心上涌起淡淡的心疼。

很自然地,百里药在心中将尹寒和赵恒暗自相较,两位兄长的差异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大哥应该比二哥年长五岁以上,已经三十七、八,可是在他的身上却寻不到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青春俊美得近乎无瑕,令人不由怀疑他是否练就了道家的长生之术,百里药为自己起了这个念头而感到好笑,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天下哪有什么长生不死的密术,若真有,还要她这种大夫做什么?

“哎--”长长一声叹息引回百里药神游的思绪,她才惊觉自己方才居然失神了,忙暗自调整呼吸,好在赵恒并不曾认真习武,对百里药的存在尚无知觉。“药儿,你当真一去不回头了吗?这宫中竟没有半点儿值得你留恋吗?”赵恒失神地坐在厅内椅上喃喃自语,听得百里药差一点落下泪来,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样想念她。“药儿,今日若是有你在,皇后的病也不用朕如此耗费心神了吧,你说过,你会成为最好的大夫回来的,你应该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吧?”

听着皇上问,百里药倍觉愧疚,赵恒真是太高估她了,她人虽在此,可是还是一筹莫展哪。

赵恒继续对着“虚幻”中的百里药说着,“七年前大哥来京里时,我听大哥说你从东海又去了天竺,这万里迢迢,雨雪凄凉,人世险恶,我只求你能平安无事地归来。”赵恒的眼底是浓浓的思念与担忧。

百里药几乎忍不住想跃下横梁与他相认,可是攥紧了拳头强忍住冲动没走下去。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赵恒面向院内桂影漫声轻吟,“若是你再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我都要认不出你了,药儿,我以天子之名祈求上苍赐予你平安,你是我心里最……”最后的低语已经化作叹息,百里药完全听不清楚。可是她光是这样默默地注视着为她这样一个平凡女子祈福的帝王,她已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动。这个天下至高无上,站在权力最顶端的男人,就是一手将她抚育成人的兄长,赐予她第二次生命的恩人,如此深重的情义她报答得了吗?

赵恒许久才走,百里药目送他离去后久久未动,泪水早已经抑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润湿了整个脸颊,她最近似乎变得格外爱哭了,不过却还是第一次因为感动而如此泣不成声。

直到丑末时分她才返回自己的寝室,不过却辗转反侧,一夜未能成眠。

第17章 破碎记忆

  肖明玉自雇了阿忘当保镖的第二天一早就被阿忘催着开始了上京之路。请牢记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阿忘那么着急着要上京,问了很多次可是阿忘不是打岔就是沉默,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后问得她自己都觉得无聊也就不问了。

“你等我一会儿。”肖明玉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一转眼就钻进一家店子里去了,一上午她已经如是好几回,阿忘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她的心血来潮,于是抱着手臂也不吭气地等在店门口,估计她逛个小半会自己就会出来了。

不过这回阿忘却料错了,等得他都快以为她被人绑架了准备冲进去救人的时候肖明玉才慢吞吞得出来,而且她一出来阿忘差点儿没认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换上了一身粉黄明亮的女儿装束,一头乌黑长发挽了个花髻,显得活泼俏丽,甜美可人。

肖明玉笑眯眯地走到阿忘面前,特地炫耀似地转了个身,很期待地想从阿忘的脸上看到一些惊艳的目光,阿忘看着她,的确小小惊艳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一句话却让肖明玉气得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他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干嘛要换衣服呢?这样我们会走得更慢的。”

---------------我是美丽的分隔线---------------

肖明玉那种花拳绣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对阿忘来说也不过比搔痒重一点点罢了,不过却让他进一步认清,应该少说话多走路,赶路才是最重要的事。

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边走边玩的肖明玉,阿忘很有些怀疑,这个丫头肯定出身不凡,平日里在家定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不要说那指使人天经地义的模样,只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就经常让人无法忍受。看小说我就去

“阿忘,我累了,你去给我找顶轿子来,要软点儿的,可别再弄个像之前那样硬邦邦像烂板凳似的破轿,硌得我到现在都全身疼。”

“走走路对你有好处,你可是在上条街才下的轿子,走到这儿还没超过五里路呢,怎么又要坐轿了呢?”阿忘无奈地看着肖明玉,干脆雇顶轿子直接把她抬到京城算了,那还省事些。说要买辆马车,她也不要,就喜欢坐轿子,人抬的就是比畜牲拉的坐着舒服么?“咱们一边走一边找吧,万一待会儿我找了轿子回来你却不见了怎么办?”阿忘看着她那副招蜂引蝶的模样就不放心,他可没忘自己最主要的责任还是她的保镖。

肖明玉嘟了嘟嘴,“好吧,不过我的脚已经痛死了,再找不到我就不走了。”

“那就走慢点吧,前面不远就应该有轿子了。”

见阿忘完全没有上前搀扶自己一下的意思,肖明玉原本就嘟着的嘴立刻嘟得更高起来。

阿忘看见了肖明玉不悦的神情,也约略猜到了她的意图,可是不知为什么,那简单的伸个手扶她一下的动作就是怎样都做不来,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般,稳稳当当地甩开在身体两侧,硬是不肯向肖明玉的方向多伸一寸。

“我只是个行脚的大夫,长年在深山老林里行走,可能数月见不到人烟,风餐露宿,还可能随时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这样你也肯陪着我?”

“无论是什么样的环境,只要你能走我也能走!”

一瞬间,周边的一切杂音和人群都消失了一样,脑海里余留了这样一个声音,是谁的?是谁在什么时候说的?是对他说的吗?是他回答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环境,只要你能走我也能走!”吗?为什么他会那么说?那个声音好温暖,好柔润,最重要的是当那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的时候,他感觉到的无比的安心,究竟是谁?当他想进一步去追溯这记忆,那阵针刺般的剧痛再次穿透了他的脑袋,痛得他不由自主抱住了头。

“你怎么了?阿忘?阿忘?”

仿佛过了很久,那剧痛才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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