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奴 by 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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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奴 by 梨花烟雨-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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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否则我们还敢过来吗?我们又不是活够了。”风苒和浑泰同时松了口气,看来小命保住了。老天保佑。

“来人,请两位使臣先下去用饭,打扫出一个帐篷让他们居住。”易水果断的下令,听得夏侯舒不住点头,夏侯澜却是满脸不高兴,真是的,难道自己受了伤,王爷的威严就被漠视到这种程度吗?连宰两个敌国使者都没人听他的了。

“易水,为什麽不让杀他们,他们是敌国的使者,而我是向来不管什麽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的狗屁规矩……”他不满的絮絮叨叨。

“你是什麽时候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的?”等到使臣们被不甘不愿的拖了下去,易水一转身,面对还在哀叹自己大权旁落的夏侯澜,忽然就问出这一直搁在心中的疑问,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对方,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哎哟,我忽然觉得肚子很疼。”夏侯澜捧著肚子哀叫。唉,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吧,他的小奴隶,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小王妃了。相信他是绝不愿意听到自己的真实答案的。

“别给我装。”易水气极,这家夥的眼睛里明明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他一把揪住夏侯澜的领子:“说,你到底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夏侯舒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这要是真当了王府的女主人,王爷的日子想必……不会是那麽好过了。

“啊,水儿,不对,是爱妃,爱妃,轻点轻点,我喘不上气来了。”夏侯澜抓住易水的双手,表面上是在挣扎,其实是不住的抚摸。这无耻的色狼举动险些把易水气昏过去,这都什麽时候了,这混蛋竟然不忘占便宜,口头上也不肯放松。“你真欠揍是不是?”他挥起拳头:“快说,别逼我动手打病号。”

夏侯澜看著他气红了的俊俏面庞,心里竟然一阵温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其实从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爱妃,不是我慧眼如炬,实在是你本性率真,因此太不擅长伪装,方被我如此轻易就试探了出来。”

这句话的效果是很惊人的。易水和夏侯舒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夏侯舒是吓得,而易水则是气的,并且明显被他这番话打击到了,只知喃喃的重复著:“你说……你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吗?”

当夜,正在巡视的士兵们在某一个时刻忽然听到一声震天怒吼:“夏侯澜,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然後便是一阵慌乱:“啊,易水,别冲动……啊,别……想杀他不是这个时候……。”“啊啊,爱妃,本王还有伤在身啊,哇啊,别朝那儿下手,疼死了疼死了,箭刚拔出来呢……”

夜幕中的星星一闪一闪,似乎也在会心的微笑,夜,很长。而故事,也远没有结束。
男奴---65
更新时间:  03/30  2007


“阿巴金是什麽样的人?”大帐里,易水仔细为夏侯澜包扎著箭伤,一边淡淡的问。

夏侯澜著迷看著心上人的侧脸,却不敢有任何逾距的举动,心里这个痛苦啊。此时听见易水问话,忙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方道:“这人到是块皇帝料子,为人也爽侠,我与他也曾有过相交,若非两国立场在这里,此人当能成为你我之好友。只是他的国家虽大,却多是草原森林,良田极少,因此方把主意打到咱们雪延头上。论理,他的国家倒也不穷,只是为人君者,总要为後代子孙千秋帝业做打算,这也怪不得他,恨只恨他竟敢暗箭伤你,最可恶的竟然还打上了你的主意,哼哼,我夏侯澜的王妃,他也敢妄想……哎哟……”冷不防伤口被易水重重的一按,登时狼哭鬼叫起来。

易水不为所动:“这麽说,除却贪心侵略这一点,他也算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了?”

夏侯澜点头:“那当然,能得我赞一句的人,怎会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之辈。”他猛然停住话头,双目紧盯著易水:“你……不会是想用自己去给我换解药吧?不行,我绝不允许,我……”

“你想的倒美呢。”易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过是找些话和你说,省得你眼珠子骨碌碌转,老打那不良的主意。想让我为你去送死,呸。”
他这样说,夏侯澜不但不怒,反而高兴起来,一把搂住著他道:“佳人在怀,本王哪里把持的住……哎哟……”

易水哼了一声,拍了拍手,看也不看他哀叫的样子,冷冷道:“该,再让你管不住自己个儿。”说完转身出帐去,叫夏侯舒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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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为华勒使臣准备的帐篷里,风苒和浑泰正在互相埋怨,顺便打打嘴架磨磨嘴皮子,以便将来和主上阿巴金在大殿中斗嘴用。一想起自己“和蔼善良”的皇上,浑泰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抱著风苒便开始数落阿巴金的好处,可惜那家夥的好处实在太少,说来说去只有一条:他不会动不动就说要宰了他们。就这条好处,还是相对夏侯澜而言的。

正拼命在这里绞尽脑汁替主子歌功颂德呢,就见门帘一掀,易水身穿戎装,腰带佩剑,昂首挺胸走了进来。往那里一站,格外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再配上那张美丽的面孔,就尤其显得英姿飒爽,光彩照人。

风苒和浑泰眼睛差点看直了,心道自己家主子非要这王妃娘娘过去到底是何居心啊,甚至不惜利用人家爱人的伤势,连那麽珍贵的尸香兰解药也甘愿奉献出来。难道真是他长了千里眼,老远望见人家多漂亮了,起了不良意图。恩,想一想主子素日的为人,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他们华勒向来一视同仁,没有主奴之分,易水到了华勒国,就算做上妃子皇後,相信只要看到他的人都不会有异议,然而一想起夏侯澜,两人立刻觉得後背上开始丝丝的冒著冷气,连忙把这大不敬的想法给撇到一边,风苒干笑了几声:“那个……王妃娘娘,您……该不会是来杀我们的吧?”然後拼命的往角落里缩了缩,巴住浑泰悄声道:“如果他说是,你就直接和他拼命,你是武将,应该战死疆场,知道吗?”

易水冷哼了一声,心想就这两人,还战死疆场呢,他们的主子也太没眼光,这明明就是两块叛变的材料。

“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易水抽出佩剑晃了两晃:“但是你们如果还敢继续喊我娘娘,我倒也不介意拿你们的脖子试剑,看是脖子硬还是剑利。”话音刚落,风苒已经满脸堆笑的凑了过来:“大人您有什麽话就吩咐吧,这试剑嘛,就不必了。”

易水也没心思和他们说笑,脸上堆满了乌云:“那个……尸香兰的解药……阿巴金他真的有吗?”他阴沈的问,然後就看见风苒和浑泰脸上露出了那种“果然如此”  的欠揍表情。他抬了抬剑,风苒立刻重新换上恭敬的嘴脸:“没错没错,这解药除了我们皇帝,再没人能有,就是你们的国师大人,也断断配不出来,只能通过神迹来救王爷,听说有那种定魂珠,啊,就是给你用的那颗,不过嘛,恐怕也来不及了。”

易水真想敲掉眼前这个混蛋的下巴,但是夏侯澜又昏迷了,而且脸上的蓝色也深了许多,如今都是第六天了,还是无法可想,回京城万万来不及,军医们又束手无策,而军队里也是流言满天飞,再犹豫下去,连易水也控制不了众人的恐慌了。万般无奈之下,似乎只有答应阿巴金的条件。

“王妃娘……啊,不,是易大人已经准备答应我们主上的条件了吗?”浑泰也挤上前,哈哈哈,回国有望了,回国有望了啊。

易水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而且眼下没有别的路可走。即便如此,他仍是犹豫了一阵子,才终於点了头:“你们在这里等著,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和你们走,但是……”  他的语气蓦然严厉起来:“你们如果敢骗我,或是不给解药,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了阿巴金垫背,给我和夏侯澜陪葬,你们听清楚了吗?”

风苒难得恢复了上次来的风度,正色道:“大人请放心,我们主上也是一国之君,金口玉牙,答应你的事,岂有反悔之理。”

易水点点头,转身出门,却不料夏侯舒竟然在门外,看见他也不说话,只把嘴唇咬的死紧。他是真没有想到,国师游敛所说的有惊无险,竟然会逼易水走到这个地步。

两人就那麽望著,很久以後,夏侯舒才叹了口气:“决定了吗?”

易水苦笑:“不是决定,而是必须。”他看著夏侯澜大帐的方向,手不自觉的握紧。

“去看看王爷吧,他还在昏迷当中,不会知道的。”了解他的心思,夏侯舒故作轻松的开口:“你不会是怕再去见到他後,就舍不得离开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咱们王爷可能会高兴的无药自愈。“

易水狠狠瞪了夏侯舒一眼,偏著头想了一想,终於还是走进那座大帐。

男奴---66
更新时间:  03/31  2007


夏侯澜闭目躺在那里,因为中毒而呈蓝色的脸庞上,并没有什麽痛苦的神色,仍如以往那般俊美。易水注目看著他,半晌终於坐在了床边,低低叹了口气。

这张脸,从他被赶出王府起,他就一直努力的想要忘记,可是越想忘记,它在自己的心里,脑海里就越清晰。先前他恨他,所以认为那只代表著刻骨铭心的恨罢了,可是如今呢?如今他还有什麽理由来说服自己,说他不爱也不恨夏侯澜,他是可以平静接受分离结局的。明明,自己的心又活了,为了这张脸的主人而活了。

农场上他的死缠烂打,征途中他的忧心忡忡,战场上他的慷慨激昂,还有作为朱日在他身边服侍时,他那时而狡黠时而郑重的目光,他似有意似无意对自己表露出的关心,他明明认出自己却又小心翼翼遮掩著心事的表情,如今都一幕一幕闪过。易水苦笑了一下:何必还要自欺呢,一切都是那麽明显,他记著他所有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是自然而然,甚至没有经过任何刻意的思考就记住了这些,所有的这一切,都能说明什麽,易水很清楚,而他也不愿意再逃避。

“我……  该再相信你一次吗?夏侯澜,你告诉我,我……还敢……再相信你一次吗?”执起他的手,易水尝到了嘴边一丝咸咸的味道,他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全身颤抖,那是一种恐惧,一种发自内心挥之不去的恐惧。父母屈辱的跪在屏风後,那块烧红了的铁板,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是的,每次都是这样,当他想鼓起勇气再尝试一下眼前这个人给他的爱情的时候,这些情景就会不自禁的出现在面前,仿佛是给他的一个警告,更像是一个咒语,轻易就箍紧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可是这一次不同,他要走了,前面等待著他的不知会是什麽样的命运,也许这一次便是永诀,他不想再隐瞒自己真正的心意,不想在未知的命运里还留下最大的遗憾。他执紧了夏侯澜的手,身上已是冷汗涔涔,若在平常他会逃开,他会像乌龟一样躲在壳里,再也不给这个男人伤害自己的机会,管他是真爱还是假爱,就是不能给他机会。但这一次,易水执著的看著那双闭著的平静的眼,一点点凑上前。

和自己的战斗是最残酷也是最难取胜的。易水的手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甚至连那两瓣殷红的唇,都抑制不住的抖成了令人眼花的红影。但是……但是终於吻上了,他吻上了夏侯澜的唇,用最直接的行动打破了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似的沾一下的,事实上易水的接吻技巧实在搬不上台面,但这是他第一次吻夏侯澜,不知不觉就将香舌深入了一点,这下可闯了祸,就见床上本来昏迷的男人,竟奇迹般睁开眼睛,不等大脑消化掉眼前的事实以及事实发生的原因,他的本能已一把捉住易水,固定住他还有些畏缩的脑袋,将本来被动的轻吻变为主动的深吻。

“唔……唔唔……”易水惊恐的看著眼睛都红了的男人,该死的夏侯舒,说什麽王爷正在昏迷,那现在这活力充沛的家夥是鬼魂啊?他拼命的挣扎著,好在夏侯澜毕竟中毒,此时正是打人无爪咬人无牙的病猫期,总算被他推开,易水恨恨的抹抹嘴唇:“你疯了?干什麽用这麽大力?”

夏侯澜红著眼睛盯看他,暗哑著嗓音道:“没错,我疯了,我是疯了,易水,我能不疯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长时间,易水,你……”他忽然长身而起抱住易水,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等到了易水,我等到了是吗?你告诉我,易水。”

他的眼泪彻底融化了心中最後一道犹豫的冰墙,易水很想回抱住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可是他不能,分别在即,如果现在就说爱,想也知道夏侯澜是拼了命也不愿让他走得。

正默默想著该找个什麽理由骗过夏侯澜,却听他忽然问:“你想去换解药对不对?”他放开易水,直透人心的目光不肯放过爱人眼神里的每一分变化。

易水沈默不语,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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