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语记.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作者:七和香(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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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语记.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作者:七和香(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25正文完结)-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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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弘澄笑道:“可不是,我想着就不甘心,今儿父皇留我吃饭,我就试探了一回,说昨儿那事蹊跷,父皇应该查一查,然后又说才知道你外祖父、你娘、你小姨母都特别会赚钱,接着我就哭穷。”

    “噗。”周宝璐笑出声来。

    萧弘澄捏她的圆下巴,正色道:“你别笑,我本来就该哭穷,咱们大盛朝的例,皇子分封开衙建府,都有二十万现银子,田庄佃户等,可我封太子,不出宫,就什么都没有!太、祖爷的太子是后来的高宗皇帝,跟着太、祖爷打天下的,带了十几年兵,打下无数城池,手里有的是银子金子,获封太子的时候,也没把那二十万银子看在眼里,一声儿没吭,竟就成了例!就苦了咱们,太子那点儿俸禄够做什么?万把银子一年,要不是那年在江南那一回,咱们别说别的,就是赏人都捉襟见肘呢!横不能把后头库里那些东西拿去当银子吧?”

    原来是这样!

    周宝璐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手里散漫的很,嫁妆帐,东宫帐,死赖着她娘给帮忙,她都懒得去看,横竖她娘不能坑了她!

    竟不知道原来是这个情形。

    “后来呢?”周宝璐催促。

    萧弘澄笑道:“父皇天纵圣明,你也知道,我那点子心思,他老人家没有不知道的,父皇骂了我一顿,说我在江南收了那些东西,打量他老人家不知道?这会子又来见钱眼开,不过骂归骂,还是应了,今后小姨母手里的产业出息,我跟他老人家对半分!”

    “果然父皇还是疼你!”周宝璐也见钱眼开,笑的大眼睛都弯成月牙儿了。

    两个人差点儿就头碰头的数起银子来,萧弘澄得意了半天,笑道:“结果父皇恼了我,说好的留我吃饭也不给吃了,撵了我出来,这会子我还没吃呢!”

    他一回来就扯着周宝璐说这个,还真没顾得上吃饭。

    周宝璐笑道:“没事没事,你给我赚了这么些银子回来,我管你饭,要吃什么,我打发人做去!你说小姨母那边一年出多少银子?这一半能有多少?”

    周宝璐压根儿心思不在萧弘澄吃饭上,眼睛简直呈元宝状,倒是朱棠在外头听见了,忙打发人去厨房传给萧弘澄预备的晚饭来。

    “我出来的时候悄悄的问了沈叔。”萧弘澄一脸得意,压低了声音,在周宝璐耳边说了个数儿,周宝璐的眼睛顿时成了真元宝形了。

    这数目真是出乎她的预料,没想到小姨母这么能干,手里竟然握有这样多的东西。

    哎呀,有些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周宝璐想到那幕后之人筹划半日,想要断了萧弘澄的财路,却叫他趁机挖了这样一笔银子回来,就满心偷着乐。

    还得感谢你们创造机会呀!

    想到这个,周宝璐就想到昨儿的罪魁祸首,忙问萧弘澄:“你那位堂叔,后来怎么着了?”

    “能有他的好?”萧弘澄道:“慎王叔爷那个人,脾气最是古怪,行事也荒诞,一心就爱出海寻些异景,对琐事俗事最不耐烦,不过真要叫他处置事儿,倒是最为别出心裁,昨儿在宗人府大堂宣了口谕,叔爷没有不知道的,立刻提着鸟笼子回家收拾人去了!”

    这个有意思!周宝璐顿时连银子都忘了。

 第133章 慎王府


    萧弘澄知道周宝璐对八卦最有兴趣;便笑道:“你知道我不会讲故事,再说了这事儿我也没亲见;我把谢齐叫进来;你听他说罢了,他知道的比我清楚。”

    这倒奇了,萧弘澄看得见周宝璐眼睛里明晃晃的疑惑;自动解释说:“谢齐兄弟是长安郡主的夫家表弟;两家来往一向亲密,长安郡主与她婆母感情很好,所以常拿谢齐兄弟当弟弟管教。”

    果然,谢齐虽然说故事说的干巴巴的;但却有很详细的细节。

    慎王爷是最不爱管家里琐事的人;因是先帝爱子,帝王幼弟,从小无人管束,格外跳脱放诞些,最爱到处游玩,最烦有人拿凡俗琐事来扰他,但凡琐事,只要过得去,没人找他麻烦,他就根本不去管。

    谁爱管谁管,他只要有银子花,有爱干的事儿干,就能任事不理,哪怕府里头乌眼鸡一般,只要没烦到他就行。

    就好像他出海三年多才回来,然后发现自己家元配留下的大闺女嫁人了,堂堂王府长安郡主,嫁了个低级军官,他也不恼,只把闺女叫回家来问:“王妃把你嫁给他,你可委屈?”

    长安郡主犹豫了半天,说:“原是有些委屈的。”

    先不管别的,继母把她这样嫁出去,目的是为着自己没能力帮同胞兄弟争世子位,长安郡主心中是明白的,所以父亲一问,她也就忍不住要告继母的状。

    可是坐在一边儿的慎王爷嫡长子萧择却笑道:“父王不用听姐姐胡扯,姐姐才不委屈呢。”

    慎王爷瞪他一眼:“老实点别打岔。”

    长安郡主也瞪他一眼,那意思:我帮你呢,告她在夺嫡上做文章,你倒说我胡扯?

    萧择就只能摸摸鼻子。

    慎王爷又问长安郡主:“既然委屈,你跟那小子和离了,我给你重新选个姑爷。”

    萧择哈哈爆笑出声,对着姐姐挤眉弄眼的做鬼脸:瞧,你就鬼扯吧!看你怎么收场!

    他们家,最知道慎王爷脾气的大约就是萧择了,慎王爷只是不肯管事,得过且过,所以他们家的事看起来各种不着调,但慎王爷却并不是缺心眼儿,相反,他耳聪目明,心眼不说一万个,上千个是有的。不论家里的事,外头的事,一样能从表象见本质,只是十分不耐烦世人惯用的迂回婉转罢了。

    长安郡主急了:“那怎么行,好好儿的,我和离什么!就是他们家门户差些儿,那我也已经嫁进去了,哥儿都五个月了,再说了,我和离了,还能找谁去?爹你也别太……”

    她生生的把不着调三个字吞下去。

    慎王爷就说:“这你不用担心,堂堂郡主,你和离了,看中谁,我进宫请皇上赐婚去,这点儿脸面我还是有的,你就说你离不离吧!”

    长安郡主道:“当然不离!”

    “那不就结了!”慎王说:“既舍不得离,还说啥委屈!”

    真是生生的把长安郡主气的内伤。

    这事儿难道不一码归一码?不管我现在过的如何,继母当初就是没安好心,爹爹凭什么不管?如今因自己不愿意和离,那继母就没事了?

    真把长安郡主给气的不善。

    萧择又爆笑了一通,跟慎王爷说:“爹爹你别理姐姐,她撒娇儿呢,我这个姐夫,姐夫那一家,她都满意的不得了,除了门第低些,真是一点儿不好都没有,姐姐起码跟人说过十回姐夫又是英俊又是知道疼人,那样儿,简直吃了三斤蜂蜜似的,亲家太太跟她亲母女似的,又有一手好厨艺,您瞧姐姐胖的,这委屈不委屈的,不能听她说,要看她眉眼气色,您瞧瞧,姐姐都生了一个外甥了,这眉眼看起来还跟十六岁似的!”

    慎王爷跟着儿子哈哈哈一通笑:“我家闺女就是生的好!亲家母好厨艺?闺女你也请我尝尝呗!”

    回头又说:“哥儿呢?你那哥儿来,快抱来给我抱抱。”

    这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长安郡主气的回头就去了萧择的书房拧他耳朵:“我给爹爹抱怨抱怨她不安好心有什么不对?你光打岔,还给她分辨,我现在过的好,那也不是她给我的,这样大一件事,她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总得叫爹爹知道,她是为着帮她儿子夺爵,才拿我做这样的事!”

    这个混账弟弟,真是气死她了!

    萧择叫她追的跑出书房去,一屋子伺候的小厮丫鬟都见怪不怪的抿着嘴偷笑,大爷和大小姐,这辈子真是天生的冤家!

    萧择护着耳朵,绕着石头桌子跑,一边笑道:“这哪里犯得着你生气呢,姐你自个儿过的好比什么都强,用不着操心我,你放心,爹爹心里头有分数呢!”

    长安郡主哪里跑得过他,气呼呼的在桌子边上坐下来,萧择就一脚踹了旁边看热闹的小厮:“没点儿规矩,还看起我的热闹来了,还不赶着给郡主倒茶去,见郡主出来坐了也不知道赶着伺候,回头我闲了,不揭了你们的皮!”

    又嬉皮笑脸的对长安郡主道:“姐姐您安心长胖,再给我生个七八个外甥来,我不就有人帮忙了?这会子您急也没用,我外甥还不会爬呢!”

    他还哈哈哈的笑起来。

    长安郡主那个气,一个不着调的爹,一个不着调的兄弟,明明后头有对王爵虎视眈眈的继母和异母兄弟,他还当没事人!

    长安郡主气的茶也不喝了,摔了杯子,回家去了。

    这一回事情又与上一回不一样,上一回纯家事,这一回却是经了御前,慎王爷听了家里来人回了他圣上传口谕的事儿,鸟也不斗了,回家去!

    慎王爷往大厅最上头那把大椅子上坐下来,叫人把鸟儿给挂出去,叫人把儿子们找回来,王妃、侧王妃,萧择的媳妇都请出来,连出嫁的女儿——长安郡主,怡和县主,没出嫁的三小姐萧桃郡君,已经定了亲,圣上赏了爵位,和还没定亲没赏封号的四小姐萧梨,一家子一个不落。

    四个儿子四个女儿,一个儿媳妇,一个王妃两个侧妃,慎王爷来来回回看了一遍,特别仔细的看了看肖俊脸上那一长条刀鞘的痕迹,看的肖俊都有点发渗了,慎王爷才点点头,对一家子说:“叫你们都过来,是我打算分家了。”

    这句话,简直石破天惊,慎王爷今年才四十五,比当今圣上还小着一岁,且慎王当年贪玩,成亲的晚,得了长女长安郡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所以这个时候,成亲的还只有两女一子,其他的有订了亲的,也有还没定亲的,最小的庶子萧明才十二呢。

    王妃陆氏也是大吃一惊,忙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分家了?不说没这样的例,就是孩子们也都还小呢。”

    慎王爷听她说话,顿时就恼了,劈头盖脸的骂过去:“我还分迟了呢,早些分了,我倒没讨着今天这样的没脸!我好歹也是圣上的叔父,连个宗人府都管不好!跟宗人府八竿子打不着的混账也有脸上宗人府大堂去坐着审人!还要劳圣上打发人来替我抽出去,丢人现眼都丢到外头去了。这会子我把家分了,我瞧谁还惦记着这个王位,做些着三不着两的事来带累我!”

    顿时骂的陆王妃眼眶含泪,面红耳赤。

    萧俊哪里还坐得住,噗通跪下来道:“是儿子听人挑唆,猪油蒙了心,迷了窍,做出这样的事来,与母妃无关,母妃并不知道,还求父王只管打骂儿子,给母妃留点体面!”

    慎王哪里听这样的辩解:“你睁开眼睛看看,这种话也能糊弄我?你们母子做些什么事,真打量我不知道?我在家的时候你们玩小花样,我不在家你们就玩大花样,还真以为瞒住我了不成?我不过想着是家事,小择又跟我说没什么大事,没受什么大委屈,我才不理论!”

    回头对陆王妃冷笑道:“长安的亲事,堂堂郡主,嫡长女,你就敢配给个伯爵家的次子,你打的主意当我不懂?不就是怕长安嫁了个得力的姑爷,帮着小择争世子位?还是小择跟我说长安不委屈,我才没跟你算账,你就当能糊弄我了?如今一发胆子大了,跟外人勾结,要跟太子作对?我……我真他妈想糊你一脸!”

    陆王妃脸色苍白无血色,万万没有想到,王爷把话说的这样透彻这样诛心,而长安郡主都震惊了,父王当日毫不在乎的揭了过去,原来心里其实清楚的很,自己压根儿就用不着告状,在家里吃了亏其实是在占便宜呢!

    慎王说着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萧俊:“蠢货,就你这样还争世子位呢!把一家子都带沟里去是吧?任事不懂就敢掺和夺嫡大事!人家许你一个世子位你就真以为能到手,只怕你有命想没命用,娘的,老子的儿子,居然做人家手里头一个小棋子!还是在前头冲锋陷阵,随时可以丢出来背黑锅的那一种,真是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

    慎王说的激动处,嘴里越发什么不雅的词儿都说得出来,陆王妃和萧俊母子听他一层一层的揭露自己做下的事情,竟与往日里的形容完全不同,每件事都能说的清清楚楚,表面上的事儿,私底下的盘算,简直就像亲耳听到过一般。

    慎王恼起来,审儿子当审贼,赶着他连着踢了好几脚,骂道:“你他妈还要世子位?嗯?我给你!敢不敢要?敢不敢?”

    最小的萧梨都吓哭了。

    萧俊被重重几脚踢的滚在地上,哭着叫道:“不敢了,父王,儿子不敢了,儿子只是一时糊涂,今后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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