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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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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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黎美儿上去蹦跳了一番,可符纸烧了几道,连“鬼影子”都招不到一个。 

  邵易宇挠了挠头,竟捧出一本书来临时抱佛脚,现场研究起来:“昨天黎美儿就是这么弄的,我怎么不行?怎么招不来呢?这书上写的程序一道道我都弄过了啊 。” 
  秦阳差点晕倒。 
  邵易宇又烧了一道符纸,还是没有动静,叹口气,再次埋头苦读,好在秦阳大叫了一声:“她来了。”邵易宇从书中抬起头来:果然真儿又是凌空而来。问道:“你又招我来何事?。” 
  邵易宇站在醮坛车上还没来得及回答,真儿已经看到了秦阳,厉叫一声向秦阳冲去。身形刚要碰到秦阳,一道强烈的紫光直射而来,挡在了两者之间,黎美儿知道厉害,暴然而退,心神不定:“这是什么光。” 
  邵易宇耸了耸肩:“鬼魂之所以不能在阳光下行走,主要是怕太阳的紫外线。这是医疗上常用的紫外线杀菌灯,我改造了一下:成了杀鬼灯。”真儿眼泪水又出来了:“这么说你是帮他不帮我了?” 

  邵易宇摊开双手:“我两不相帮,今天来是让你们当面对质,好问清事情的始未。知道到底你们谁在说谎。”说到这用手指着秦阳告诉真儿:“他要是用强,我学过武术,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撒野,我练过法术,而且这车上更是有无数的法宝,包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阳和女鬼都听过邵易宇在Bm大学的讲座,知道邵易宇一个头衔是“全国武术协会指导”,一个是“中国灵异协会会长”,全被唬住,各自后退了三步。 
  邵易宇十分满意,点头道:“这就对了。你们谁先说?” 
  秦阳刚张嘴,真儿就冷嘲热讽道:“恶人要先告状了。”秦阳苦笑一声:“好。女士优先。” 
  真儿斥问道:“我是被你害死的,对不对?”以真儿的性格选择了直奔主题的问话方式。秦阳一脸无辜:“当然不是。” 

  “就是。就是。” 
  “不是。不是。” 
  这种问话方法就算问一辈子也别想问出个玩艺出来,邵易宇这个局外人只好跳出来打断他们:“算了,还是我来问吧。你们俩的陈述中有几个地方不符,第一:秦阳你是先跟第一任分手后再跟她认识的,还是先认识她所以才跟第一任分手的?这是这个事情的关键点。” 
  秦阳答道:“当然是先跟第一任分手的,我正在情绪低落期,她就出现在我面前关心我,所以我们才———” 
  如此一对质,问题立刻就出来了。邵易宇看着真儿,真儿果然大怒:“胡说。你当时明明是脚踏两只船,还没跟她分手就来讨好我。” 
  男追女难如隔山,女追男易如隔纸。但男人为了追女人肯去爬山涉水,但女人捅破一层纸还破捅伤了自己的手指头。这个问题来之前秦阳就通过了测谎机测试,所以邵易宇当然相信秦阳,而真儿肯定是碍于女孩的自尊才这么说的。 

  “我们接着问别的吧。第二,真儿你自杀的时候,你们已经分手并各自有了新欢,对不对。” 
  秦阳道:“对。”真儿道:“不对。” 
  两个人的回答再次冲突。 
  真儿性格刚烈,看秦阳把所有事赖得一干二净,气得怨气冲天,顾不上邵易宇的警告,竟身形合一,化成一道乌光向秦阳冲去:“你个大骗子。还我命来。”秦阳是运动员出身,身手敏捷,团身一滚险险闪过,口中大叫:“邵大师救我。” 
  可邵易宇却一反常态,并没有跟自己所说的那样大放法宝,而是冷眼旁观,任由真儿在半空发飙。 

   
    
   
    
         
            《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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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    第43节 
作者: 轻舟忆南 
         
  真儿得到邵易宇的默许,攻击更加凌厉,将自己所积的怨气全部发挥出来,一时间后山阴风森森,鬼气逼人。一道道的黑气从真儿手上射出,如尖刀利刃一般向秦阳射去,秦阳连滚带爬,一边口中求救,一边拼命向邵易宇所在位置奔去,而邵易宇在秦阳最需要自己的时刻却向自己的醮坛车后退了几步。 

  秦阳一见,彻底愣住:“邵大师———…你、你、你为什么不救——…”邵易宇冷笑不答,秦阳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你也被鬼迷了。什么当面对质全是假的。原来你们俩是约好来害我的?。” 
  秦阳呆立当场,背后真儿一声高呼:“拿命来。”双臂合一,全身的黑气凝成一团向秦阳的背后冲去。 
  眼看秦阳就要被真儿当胸穿过,又是一阵虎啸龙吟从后山树林中响起,真儿知道厉害,偏身躲过。果然又是一道青光穿空急闪,真儿吃过一次亏,吓得花容———不对,是“鬼”容失色,惊叫道:“青龙灵符。” 
  只见邵易宇手中拿着厚厚一迭黄裱纸,对着真儿说道:“我说过,大家有话要好好说。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一张轻飘飘的符纸已经吓得真儿魂飞魄散,现在看到邵易宇夸张地拿出这么大一堆,吓得失声道:“我再也不敢了。” 
  秦阳全身汗湿,躲到邵易宇身后,搔头道:“对不起。邵大师,我差点误解你了。” 

  邵易宇叹口气,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到最后也只好叹了口气:“不。你并没有误解我,我的确是来害你的。”秦阳吓得暴退。 
  邵易宇苦笑了起来: 
  “秦阳你能通过现代化的测谎手段说明你没有撒谎,这是不争的事实。而真儿你认定是秦阳害了你,所以才能阴魂不散,这是支持你滞留人间的动力,从灵异学上来说,这股怨气这是假不了的。而我身为中国灵异协会会长,从内心来说我相信真儿要多一点。 
  你一再强调秦阳有法宝,会法术。所以我刚才就冒险让你一试———你也看见了,直到临死的这一刻他都慌张得如同一界凡夫,哪里有什么法力?。” 
  邵易宇道:“我一直认为,也宁愿认为你们之间有一个天大的误会,可误会在什么地方————…唉。我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来。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 
  真儿泣道:“哪我怎么办?” 
  邵易宇刚要开口,秦阳却真诚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到底也是因为我而死。我对这事也有责任,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天地公道。” 

  真儿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人格分裂 

  第十六章人格分裂 
  真儿正要隐去,邵易宇和秦阳也准备上车。邵易宇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回头道:“真儿,你说秦阳向你示好不久就跟前任女友分手了,具体是什么时候记得吗?” 
  真儿道:“是10月9号。” 
  “记得这么清楚?” 
  真儿肯定地说道:“因为第二天就是全校篮球联赛的冠亚军总决赛,按惯例当天晚上学校要举办舞会庆祝,而我是学生会文艺部的负责人,要提前准备舞会会场 。他就是那天晚上来找我的,说他女朋友土得掉渣,想我做他女朋友。” 
  秦阳立住了脚步,愕然回头:“怎么可能?。我清楚记得我为了第二天的总决赛早早就备战休息去了,怎么会还有心情去跳舞泡———…” 

  秦阳搔搔头:“再说了,我就是喜欢第一任女友是从农村来的,单纯朴实,怎么会嫌弃她土得掉渣呢?” 
  刚刚邵易宇做和事佬,秦阳又一番真情表白,两个人关系缓解了一点。此言一出,真儿又急了:“你在我面前就是这么说她的。第二天你拿了总冠军后跟她照了最后一张分手相片。然后晚上就跟我约会———” 
  秦阳连连摆手:“你一定搞错了吧。我那几天身体不好,连连比赛体力早就透支了,所以拿了冠军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宿舍洗了个澡,然后关门睡大觉的。晚上根本没有和你相会,也根本没和她照什么相———” 
  说到这,邵易宇伸出一物放在秦阳面前,秦阳一看之下下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此物正是张老师在电脑中给邵易宇看过的那张照片。 
  相片中的第一任把辫子剪了,衣服穿新了,满足感和幸福感洋溢于言表,根本没有想到让自己快乐和满足的根源会弃自己而去。 

  秦阳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真儿看到他的表情也十分奇怪:“难道这相片中的真———真———真不是他么?” 
  邵易宇点了点头:“大学时代是一个年轻冲动又充满火热感性的时代,但同时也是一个脆弱不堪的时代,之间分分合合有时只是一时冲动,但带给人的创伤有时候甚至是一生一世———” 
  邵易宇的声音愈渐低沉,嘴中教训的是秦阳和真儿,但心中想的却是让自己知道这个“教训”的人和事———…很久很久的往事本来已是一滩死水藏在心底很深很深而从未再触及,现在却被他们同样的经历所唤醒,才发现它已经凝一杯很醇很真的酒,让人身不由已醉倒在记忆中的花前月下——— 
  ~ 
  真儿和秦阳不解地看着突然发呆的邵易宇,疑问道:“邵大师———” 

  邵易宇从回忆中惊醒,咳嗽了一声,言归正传:“我查了你们的案子很久,秦阳家,你家,甚至他第一任,第三任女友家我都去过。最大的发现就是———秦阳的第一任,第二任女友全部都死了。” 
  秦阳如疯了一般跑到邵易宇面前:“你说什么?她死了?她死了。———不可能的,她跟我说是家境困难要出去打工帮补,等有钱了再来继续读书。她宁愿分手都不听我的劝告和帮助——…她是个坚强的女孩,绝对不会自杀。” 
  邵易宇又拿出一张相片出来,上面赫赫是一个女子的上吊相片:“你不相信,她家里人也更不相信。她家人卖血卖屋供她读书,就是希望能得到她出人投地的喜讯,可到最后却是她上吊的噩耗。可她家人的泪光和你的一样真实,她真的死了。这张相片就是我托人从公安局复印出来的内部资料。” 
  秦阳拿着相片跪倒在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邵易宇道:“我也不明白。可我一天我在经堂坐禅诵经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本书。” 
  “什么书?” 

  邵易宇掏出一本书来。 
  真儿和秦阳听他说是坐禅的时候想到的书,满以为他拿出来的不是佛家经书也是道家法典,可接到手一看———竟是金庸的《鹿鼎记》。在这悲伤的时刻,邵易宇的行径竟接近搞笑。 
  邵易宇严肃地打开《鹿鼎记》第五回:“金戈运启驱全会、玉匣书留想象间”: 
  “———皇太子自出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做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囚犯关在牢中,还可随便说话,在牢房之中,总还可任意行动,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却比囚犯还厉害百倍。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宫女,生怕太子身上出了什么乱子,整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太子的言行只要有半分随便,师傅便谆谆劝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宫女太监便如大祸临头,唯恐太子着凉感冒。一个人自幼至长,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管,实在殊乏人生乐趣。历朝颇多昏君暴君,原因之一,实由皇帝一得行动自由之后,当即大大发泄历年所积的闷气,种种行径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也不过是发泄过份而已———” 

  邵易宇道:“文化大革命时代,经常有儿子当了红卫兵后把自己父母揪出来批斗的事,有的是为了划清界线,但有的就是一种久久被压抑的叛逆心理爆发而已。” 
  “秦家世世代代是地主,秦家仁虽然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表面上什么都不缺。但他的家教十分严厉,什么都得听从家里给他的安排,包括娶妻生子之类,日子过得十分压抑,但以他的能力,他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运。可当他考入院校后,一切都不同了:他成了家庭的皇帝。一家人反过来以他为荣,对他言听必从。一旦行动自由,无人管束后,他就十分放纵自己,变得十分反叛:其中就包括反叛家里人给他安排的这场婚姻。” 

  邵易宇顿了顿:“本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恋爱自由嘛,总有一方要为爱做出牺牲,选择放弃。他想别人为自己做出牺牲行不通,而自己为别人牺牲又不愿意。一直生长的温室的他从来没受到过挫折,现在两下一冲突,立刻郁闷致死,泣血而亡。变成厉鬼后就开始了这么多年来的疯狂报复,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秦阳你考上了大学,很多人认为是他的祖先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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